第39章 系統出現了
做了什麽夢?
衛奕衡臉色紅的像是滴血一般, 他趁着楚安安還未注意,慌忙念訣施了個障眼法。
使得楚安安從她那個的角度望過去,自己神色并無任何變化。依舊是從前不茍言笑的模樣。
随後施法念了個訣, 強行讓楚安安轉過身去。
楚安安還未等到回答,身體先被一股靈力束縛住, 先是被迫轉身,再是不受控地往房外走去。
她試圖掙脫這股奇怪的受制力, 但明顯這靈力修為大她太多, 她根本無力掙脫。
等等, 衛奕衡不是築基後期嗎?再後也是個築基啊,怎麽這靈力這麽強, 都突破金丹期了?
她納悶的片刻,已經被這靈力帶着走到了房門外, 又是“啪叽”一聲, 房門關閉。
那股束縛也在門關閉的間隙, 消失不見。
楚安安一個步伐沖上前,正要推門問個清楚, 那門卻關的死死的,就是用了靈力也無法推開。
她無奈朝着房內大喊:“衛師兄,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你怎麽就把我攆出來了?”
衛奕衡還在平複猛烈跳動的心跳,他第一次緊張到手心出汗, 胡言亂語道:“楚師妹聽錯了, 我叫的不是楚師妹的小名安安,應該是夢裏發生了火災大喊注意安全注意安全,但發出聲音來時卻只剩安安兩個字。要說還是楚師妹名字太過普遍平常,才會造成如此誤會。”
夢裏夢見火宅, 大喊注意安全,結果發出來的聲音只剩安安兩個字?
她嘴角抽搐,哄三歲小孩嗎?這理由也太鬼扯了吧。
還不如咬死不承認叫過她的名字來的好。
衛奕衡還半坐在床上,骨節分明的手緊緊捂住胸口,試圖壓制還在快速跳動的心髒,它卻越跳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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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擡眸,眼前閃現的是昨晚楚安安彎眸淺笑,一聲聲叫着自己“阿衡”的模樣。
這…到底是什麽奇幻的感覺?莫非他種了什麽蠱毒,才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
空氣靜谧,沒有人能夠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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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域,魔君內殿
一個身穿深黑色連帽長袍,帶着銀制面具的男人,他雖然帶着面具,那雙目光卻充滿着陰鸷,面容也可辨別出是個冷峻之人。
他站在內殿中央,正念咒施法,想要破除面前的結界。
他面前是特制的冰床,冰床上躺在的是頭戴鳳冠,身穿喜服,頭上還戴着喜紗的沈知安。
這個男人就是衛奕衡口中的魔君,慕斯言。
他在密室中無法解除衛奕衡設在沈知安身上的結界,從而索性用移動之法的最高境界,物和人同時移動,把冰床和躺在冰床上,安然入睡的沈知安迅速移到魔界。
這結界和在火祁宗那密室裏設下的結界不同,他輕而易舉破除密室結界,帶走沈知安是因為他太了解衛奕衡設此結界的步驟如何。
從方法步驟出發,不過須臾便輕松解開。
沈知安身上的結界卻不同。
衛奕衡為了讓她死而複生,試圖用換魂術的禁法。卻不像他人那樣每日用靈力吊着已亡之人的魂魄,而是直接把自己一半的修為的靈力團子,直接注入到她體內,再進行換魂步驟。
以至于沈知安生生從已死,轉變為假死狀态。
但是靈力團子是自己的,一輩子都屬于自己。到了時間,這靈力團子受到召喚也會回到自己體內。
譬如,這一刻。
慕斯言正使用術法,準備催動沈知安體內的靈力團子離開。他的靈力剛到沈知安身上,就被留在沈知安體內的那團靈力團子彈回。
他反應不及後退一步。
旋即,只見沈知安周圍竟然瞬間憑空出現一個結界屏障來。這結界似乎是為他而設,他試了無數種方法都無法解除。
倏忽之間,躺在冰床之上的一動不動的沈知安,突然側過頭,喜紗落地,那張精致的面容就這麽突然出現。
慕斯言愣了愣神,呆在原地。
只見她突然吐了口血,随後有大量靈力從她身上陸續離開,朝着某個方向快速飛走。
慕斯言不用猜,都看得出來這是靈力團子被召喚回去了。
靈力團子離開她身體的瞬間,她身體一軟從冰床上掉落下來。眼看着她快摔倒在地,慕斯言一個瞬移到她面前,穩穩接住她。
剛觸碰到她的瞬間,他猛然睜大雙眼。随後連忙往她體內注入靈力。
慕斯言原本是想解除衛奕衡設在沈知安身上的結界,從而解開他們相連的換魂術。再使用召魂術,使鬼差盡快前來索魂,帶走沈知安,讓她墜入輪回。
不必再受此煎熬。
卻沒想到這結界莫名破除,她體內留下的那靈力團子也跟着離開體內後,她的靈魂竟然七零八碎。
靈魂不完整,就算鬼差前來也無法索魂,永世難以入輪回,自此成為孤魂野鬼。
看來衛奕衡也猜測到他的想法,故意留了一手。
慕斯言小心翼翼把沈知安放回冰床之上,開始使用術法修複她的靈魂。
但她靈魂破壞的成了太多塊,原本在她體內銜接不同靈魂的靈力團子驀然離開體內。她體內動蕩不定。
但靈力已經全部離體,他若不使用靈力吊着她的魂魄,地府不出半時辰便會尋到魔域來。
她絕不能成為孤魂野鬼!
慕斯言眸色一沉,只好先往她體內注入靈力吊着她的魂魄。再注入一部分靈力進行修複。
衛奕衡一定會來尋他,不,雖然他們曾是舊友。但只是曾經,因為沈知安,衛奕衡怕是恨毒了他。
更別說,現在他是名門正派,而他是魔域魔君。
兩人立場,已然不同,甚至是對立。
慕斯言安頓好了沈知安,剛從內殿出來,一個魔族弟子上前,左手斜放在胸口處,對着他彎腰行了個魔族禮。
随後他說:“禀告魔君,今日和魔君前往火祁宗的兩位禁術門下的兩名弟子,已經神形俱滅。”
慕斯言在這魔域待的時間長了,有時候就連他也覺得,自己變得越來越冷血無情。
就好像此時此刻,他完全不在乎那兩個正直青春年少的小喽啰,是死是活。甚至從一開始,他就沒想過他們兩人能打得過衛奕衡。
從一開始他就知道帶去的人必死無疑,卻還是選擇了他們兩個。他是從什麽時候變成這樣的?
時間過得太長太久,長久到慕斯言自己也說不清楚了。
“衛奕衡靈力突飛猛漲?”
“火祁宗內線剛傳來的消息,說在西褚峰天象大變,風雨交加有神秘巨大的靈力爆發。不出意外,那靈力修為應該為化神期。但還無法确定是否為衛奕衡。”
慕斯言掐指一算,看來剛剛他的猜測沒錯,确實是衛奕衡。
他果然是把過半的靈力修為注入到了沈知安體內。
所以才會一夜之間,修為下降如此之多,生生掉落到築基期。
他冷笑一聲:“衛奕衡這幾日随時都會過來,交代下去,只要他來不用攔,讓他一路暢通無阻的進來見我。”
“是。”
這名魔族弟子正要離開,又聽慕斯言補充道:“對了,他身邊有個小師妹,叫…”他稍作思考,想起楚安安的名字來,嘴角笑容漸深,“楚安安,她也一樣。”
“無論他們是同時過來,但是分頭行動。只要看到他們中的任何一個,務必不加阻攔,讓他們平安順利到這內殿中來見我。”
“是。”
雖然楚安安也不知道是誰,往自己體力注入一股修為級別極為高階的靈力團子,進行傷口修複。
但不得不說,這靈力修複效率十分快捷,不過一天一夜。她已經可以上蹦下跳,甚至感覺可以不喘氣連跳兩個小時廣場舞。
但體力那股靈力還未離開她的身體,也就是說她看似狀态已經恢複,但實際上傷口還未完全痊愈。
她正坐在桃花樹不遠處的石桌旁,給自己倒了杯熱茶。她準備望着桃花樹發發呆,就回房間再好好睡個午覺。
争取早日完全恢複。
衛奕衡便是在這時推開的房門。
只見楚安安獨自坐在石桌旁,頭頂的桃樹枝芽在呼嘯而過的風中,漱漱落下桃花朵朵。
那桃花随風四處飄揚,或是落在石桌上,或是落在石凳上,還有的恰好落在她的頭頂,肩膀甚至是纖細白嫩的手腕上。
時間仿佛定格在這一刻,朵朵桃花與飲茶女子完全融合在一處,好像一副天然形成的水墨畫一般。
楚安安此刻美得驚心動魄。
至少,衛奕衡還沒來得及踏出房門,已經感覺到了撲通撲通直跳的心髒聲。心跳如雷,似乎就是他此刻最真實的寫照。
楚安安感覺有個目光一直在望着自己,望着桃樹發呆的眼神慢慢聚焦,擡頭一看便在半空中撞上了衛奕衡失神的雙眸。
她自然無法察覺他此刻的心事,只是看着他好像在發呆,覺得有幾分神奇。
直男還有望着人發呆的一天?莫不是她臉上粘上了什麽?
楚安安一邊伸手摸了摸臉,又低頭看了看身上有沒有什麽污漬後,擡頭看他:“衛師兄瞧着我發什麽呆?我身上也沒有什麽髒東西吧?”
衛奕衡聽到楚安安清脆的聲音在空中響起,驀的回過神來,代替他回答的是被抓包後立馬關閉房門的快速關門動作。
楚安安:……?
這是什麽操作?她今天好像也沒有開他任何玩笑吧,怎麽問他正經問題,他不回答就算了,還這樣?
她一瞬間感覺替他擋了那一劍,好像也不是很值得了。甚至有種攻略難度突然就加大的既視感。
系統就在此刻響起了電子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