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30 看笑話
沈家。
蘇晚和沈家一家人吃完早飯, 沈臨便下地幹活了,蘇晚在院子前後繞了一圈,發現沈家收拾的齊整, 就算有需要做的活計,也很是簡單,蘇晚邊繞了一圈, 邊把沈家做的不甚好的地方整理順當。
由此,沈家原本就順當的院子便愈發的順當了。
蘇晚走進沈家的柴房裏面, 看見沈丫丫正背起了一個大竹筐,沈丫丫道:“蘇晚姐姐, 我出去挖些野菜,你在家裏歇着便好。”
沈丫丫的身板還那麽小, 身上的竹筐卻那麽大,蘇晚知道沈丫丫除了要挖一些人吃的野菜, 還要挖上一些喂雞喂豬的草。
沈家喂着三只雞,一只小豬, 因為只能吃點野草,沈家的雞和豬都長的很瘦。
蘇晚道:“我見這裏還有些雞和豬吃的野菜,你就先不要去挖了, 咱們去趟縣城,等咱兩從縣城回來, 我們一起去挖野菜。”
沈丫丫自然對縣城很是向往,但是又覺得讓蘇晚姐姐和她一起挖野菜不太好。
沈丫丫便說了出來,自己不能讓蘇晚和她去挖野菜, 讓蘇晚幹這麽多活不好。
蘇晚笑笑,這小丫頭,還真是不會保護自己的利益, 蘇晚開口:“我吃你家的住你家的,幫你家幹點兒活計,也是天經地義,用不着這麽客氣。”
蘇晚說着話,便去把沈丫丫身上的竹筐摘下來,讓沈丫丫把她前段時間給沈丫丫買的那一身新衣裳換上,然後給沈丫丫紮了兩個漂亮的小揪揪,然後再把那日給沈丫丫買的頭花給沈丫丫戴上。
沈丫丫原本就長的好看,只不過以前都穿的破破爛爛,便遮掩住了幾分好看。
現在被蘇晚這樣一打扮,沈丫丫便眉目如畫,就像畫上面的小童子,又好看又可愛。
不過美中不足的是,沈丫丫的皮膚太黑了,就像以前的蘇晚那樣,前段日子蘇晚在段家做飯,每日不必風吹日曬,便養的白了過來,但是沈丫丫的皮膚還是黝黑,蘇晚決定去了縣城以後還要給沈丫丫買上一些潤膚的脂膏。
沈家實在是太窮了,家裏除了房子利落,其他的用具都陳舊破爛,放糧食的櫃子裏米和面都要見底了。至于那些調味料什麽的,更是沒有,蘇晚打算去買些食材。
民以食為天,沈家已經窮到吃飯都要一切從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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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晚也穿了一身沒有補丁的平整衣裳,領着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沈丫丫去了縣城。
現在這個時間村裏的男人都下地幹活了,女人都在家裏收拾,蘇晚和沈丫丫路上也沒碰村民,兩個人走出青石村,又走了一陣,碰到一個去青雲縣的牛車,蘇晚便掏了兩文錢和沈丫丫搭上了牛車。
王家一大早計劃好了如此再把蘇晚的錢和蘇晚的人使喚起來,一家人的心情都很是高興。
吃完早飯,王洛生去讀書,王父去磨坊幹活,王氏和王洛雪便是使喚婆子做家裏的這些事情。
蘇晚現在不是王家人,讓王氏最難受的便是不知道還能不能落着蘇晚的工錢,若是落不着,那只能是把這兩個婆子給辭了,到時候她自己和王洛雪一起做家事。
以前,王氏把蘇晚做的飯說成是王洛雪做的,蘇晚走了之後,王家沒過多久便雇了婆子做飯,旁人倒是略能看出王家的夥食不如從前,但是只以為是因為婆子做了飯王洛雪便不做了,并不疑有其他原因。
王氏對這兩個婆子非常不滿意,吳婆子這個人,做起活計來,磨磨蹭蹭,且也收拾地不大幹淨,王氏十分窩火。
本來王洛雪是打算再直接去叫蘇晚過來做活的,但是王氏說得先觀察上幾日,讓蘇晚先在沈家養養,免得蘇晚又暈倒在自己家裏給家裏找了麻煩。
這兩個婆子被王氏母女使喚地暈頭轉向,這兩個人,完全就是瞎指揮,一個讓往東一個讓往西。
王氏吩咐吳婆子掃院子,院子剛掃到一半,王洛雪又讓吳婆子進屋裏收拾屋子,吳婆子不得不把掃了一半的院子先擱下進去收拾屋子。
王氏母女正使喚婆子做着活計,門外傳來了一陣嘈雜,原是平日裏和王氏交好的幾個婦人進王氏家串門兒。
眼下地裏的莊稼都已經收完了,剩下的什麽耕地那些,都是男人的活計,這些婦人便得了閑,今日便有空來王家。
這些婦人只有收完莊稼才能得閑,王家是開磨坊的,王氏是一直都閑着的,王氏不用下地幹活不說,這回王家雇了婆子,王氏連家務都徹底不用做了,婦人們對王氏是又妒忌又羨慕。
恰昨日王家出了這樣的鬧劇,這些婦人今日就想着一定要來王家看看,一來是看看用了婆子的王氏是過着怎樣的神仙日子,另一方面是和王氏唠唠昨日發生的事情。
無論如何,王家對蘇晚不管不顧,也是不光彩,這些婦人私心裏也報了幾分臊一臊王氏的心思。
王氏開了門,放了這幾個婦人進來。
幾個婦人進了王家,有些意外,原本以為雇了婆子的王家會窗明幾淨,院子更是收拾的齊齊整整,可是這一看,王家院子連以前都不如呢,以前蘇晚還在的時候,王家的院子從來都是收拾的又幹淨又漂亮。
現在,王家的院子,和她們這些人的院子,也沒有什麽不同嘛。王氏倒是沒有覺得有什麽尴尬,她自己原本就收拾的不整齊,覺得收拾成這樣是一個正常的樣子,所以王氏也感受不到這幾個夫人心裏的嘀咕了。
唉,這說起來,大概是婆子的粗活做的不好罷,當初蘇晚可是把這些掃院子的粗活也做的不錯的。
這幾個婦人裏面,有一個喚做孫氏的,平日裏很是看不慣萬事處處炫耀,和王氏面和心不和,孫氏看到王家院子裏這有幾分雜亂的樣子,心裏有幾分舒坦。
孫氏對王氏道:“我說王姐姐,咱們幾個老姐妹裏面,就數你最為享福了,家裏還能雇得起婆子,我們呀,哪有你這好命。”
王氏笑笑,道:“我這也是做活太累了才請了個婆子,不然的話,誰願意花那份兒冤枉錢啊。”
提到冤枉錢的時候,王氏的心裏就是一陣心痛,原本是打算用蘇晚的工錢雇傭婆子的,但是現在蘇晚和王家撇清了關系,在和蘇晚确認了之前,花的還是自己的銀子。
可是眼下也不能一下子就把這婆子辭了,除了家裏的活計沒有人幹之外,她也丢不起這個人,整個村子方圓幾裏都知道王秀才家用上了婆子,一個一個好不羨慕,現在還沒用一個月她便不用了,知道的是說婆子不得力,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又用不起了呢,王氏在人前一向都是風光慣了的,這人她可丢不起。
孫氏道:“到底是王姐姐好福氣,我們幾個可是羨慕的緊呢,讓我瞧瞧你家雇的婆子吧,我這人見識淺,還沒用過婆子,這讓我瞧瞧也是好的。”
其他幾個婦人紛紛附和。
王氏把幾個婦人迎到屋子裏面。
幾個人走到屋子裏面,都有些詫異,原本以為王家雇了婆子,家裏會比以前還要幹淨齊整,可是現在看來,王家屋子裏面還是亂糟糟的。
負責掃灑的李婆子婆子正在王洛雪的屋子裏面給王洛雪疊着衣服。
鄉下人去串門沒個什麽忌諱,都是婦道人家,便就推王洛雪的房間門了,進去有點兒出乎意料,王洛雪的屋子裏面也是亂糟糟的。
整個青石村,誰不知道,王洛雪最是善長做那些細致的家事,按理來說,就算是沒有雇婆子,王洛雪也該把自己的房間收拾的很是齊整才是,怎地王洛雪的房間卻是這樣的亂糟糟。
再看王家雇的兩個婆子,看起來做活也不是很利索,當即,婦人們對王氏的羨慕洛了一大半。
這王氏,到底還是和有錢人家的夫人是有區別的,而且大家對王洛雪的态度也略有改觀,洛雪這孩子,一個女孩子家,自己的屋子自己收拾便是,還用個什麽婆子,且那婆子收拾的也不怎麽樣啊。
這幾個婦人裏面,有好幾個都希望王洛雪能夠做自家的兒媳婦,為此也是總是和王氏套近乎。
眼下這幾個婦人對王洛雪的想法也變了。
家裏實在是收拾的不夠齊整,王氏也感覺出來了,王氏當即便叱責了李婆子幾句,說李婆子做事不利索不盡心。
婆子委屈的很,當即便說王家屋裏屋外實在是太亂,就算自己收拾也得一項一項收拾,若是每次自己收拾好了,王家人能好好保持,也不至于這麽亂。
王氏惱羞成怒,對吳婆子大發雷霆,好在旁邊還有別的婦人拉着,不然王氏還真敢上去打吳婆子幾下。
幾個婦人把王氏拉了出來,和王氏到正屋唠嗑,剛坐下,孫氏便哪壺不開提哪壺,道:“王姐姐,照我看來,蘇晚那丫頭,雖然長的醜了點兒,粗笨了些,但是在你家的時候,還是能給你幫上一些忙的。”
“你昨日那樣待她,實在是有些不妥,也未免會傷了她的心。”
婦人們紛紛都道王氏不該那樣對蘇晚,王氏自然是不願被說,硬撐着脖子道:“你們這是站着說話不腰疼,蘇晚在我家的時候,吃我家的用我家的,還幹不了什麽活,我家能把她養到現在,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要不是還養着蘇晚,我家現在都能蓋起磚瓦房了。”
在青石村,蓋起磚瓦房是榮耀的象征,當年,沈臨家蓋起了磚瓦房,引得整個村裏裏的人眼紅羨慕。
不過現在沈臨家除了一個磚瓦房,便窮的響叮當,旁人也沒什麽好羨慕的了。
王氏把自家沒蓋磚瓦房的原因還望蘇晚身上扯了扯,顯得自己對蘇晚也算是仁至義盡,好讓自己站在道德的制高點。
其中一個婦人道:“我的好姐姐,我瞧着蘇晚那孩子在你家的時候,每日也不得閑,這就算沒有功勞也得有苦勞啊,你也不能這樣說人家姑娘。”
王氏不愛聽這話,眉頭一皺:“話可不是這樣說,你們是不知道,我不讓她再回王家,可不是因為她生了病,而是因為她是個喪門星,自她來了我家,我家可是沒少發生倒黴事情,你們說,這樣的喪門星,我還能把她留在家裏嗎,那自然是不能啊。”
王氏講了一些自蘇晚來了自己家家中發生的一些倒黴事情,都說的有鼻子有眼的。
王氏這樣說,也是免得大家議論她薄情寡意,在蘇晚生病的時候和蘇晚撇清關系了。
為了讓自己說的話更加可信,臨末了,王氏又補上一句:“蘇晚這孩子,真的是命數不好,誰把她領回去誰家倒黴,不信你們瞧着,沈家把她領回去了,這回沈家八成要過的比之前還要潦倒。”
說到沈家把蘇晚領回去,這個婦人紛紛道,原來這沈家還真把蘇晚領了回去啊。
昨日沈臨冒出來說是要去接蘇晚,鄉裏鄉親都覺得沈臨這是癡人說夢呢,他家窮的就差連飯都吃不起了,還能付這七兩的銀子嗎。
現在從王氏嘴裏得到了肯定的回答,衆婦人都有點好奇把蘇晚領回去的沈家是個什麽情形。
王氏哼了一聲:“這沈家也是太自不量力,自己家本來就又倒黴又窮,還領回去那麽一個喪門星,我看她們之後的日子怎麽過。”
幾個婦人信馬由缰的聊着天兒,聊沈家當初是何等風光,現在有事何等的落魄。
這回又接回了蘇晚這個病人,以後的日子更是沒法兒過了。
到底是說旁人的事情,幾個婦人說起這些事情來,都不痛不癢,是不是還會有幾聲大笑。
說着說着,有婦人實在是好奇,便開口:“也不知蘇晚現在怎麽樣了,反正我們也是個串門兒,不如我們下午去隔壁看看蘇晚,也順便看看沈妹妹。”
幾個婦人閑來無事,當即一拍即和,當下便決定下午要去沈家了。
也是這也到了半晌午,不然的話,幾個婦人當即便要往沈家去了。
也是時間做飯時間緊,不足以在沈家唠長嗑兒,不然幾個人當下就去了沈家了。
王氏對去沈家也很感興趣,當初沈氏處處比她強,她現在也想和大家夥一起見證見證沈是過的怎樣落魄。
前些年,沈臨家是青石村最富裕的人家,沈氏穿的戴的比青石村任何一個婦女都要好。後來沈臨的父親死了,沈臨家被他的祖父母瓜分一通、再加上沈氏又生了病要吃昂貴的藥,沈家便沒落成青石村最窮的人家了。
沈家一下子從人人豔羨變為人人都看不起。
自沈家落魄後,沈家的大門常年緊閉,沈氏更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這些婦人也很久沒有見過沈氏了,如今蘇晚在沈家,這些人以瞧蘇晚的名頭去,沈氏自然也不能夠拒絕。
下午,這些婦人便結着伴兒扣響了沈家的門環。
說起來,沈家雖然落魄了,這大門迄今為止依然是最村子裏面最氣派的,這院牆和大門都嚴嚴實實,從外面根本看不到裏面,這也是這些婦人很久沒見過沈氏的緣故了。
婦人們扣了門環,大聲呼喊:“沈妹妹,聽說蘇晚這孩子病了,我們來瞧瞧她。”
有人道:“沈妹妹,我們知道你在家,你就開門吧,我們也不是來取笑你的,我們是來看蘇姑娘的。”
聽到這話,幾個婦人一愣,嗬,這樣一說不顯得她們就是過來看笑話的嗎。
在屋裏炕上靜養的沈氏有些驚奇,自己沒生病的時候,這幾個婦人就會常對自己冷嘲熱諷刺幾句,自己和這幾個婦人并說不在一起,也不常往來,生了病後更是閉門謝客,不願聽她們說風涼話,如今她們怎麽又主動尋上門了。
沈氏倒是想下床打開門對她們說蘇晚出去了讓她們改日再來,但是沈氏的身體和腿一向是走出門都費勁的。
沈氏正這樣想着,不自覺地挪動了一下自己的腿,一種奇怪的感覺襲來,沈氏發現挪動腿的時候竟然不似平常那樣費勁兒,沈氏又試着挪動了一下,不想,還是不甚費勁兒。
沈氏突然覺得自己似乎能夠控制得了自己的身體了。
沈氏一步一步,艱難地移動着自己的腿,竟然挪到了大門前。
幾個婦人等的不耐煩,不住地大聲勸說裏面的蘇晚和沈氏放自己幾個進去。
突然,門吱呀一聲響了,是沈氏打開了門。
看着眼前面色蒼老、瘦骨嶙峋佝偻着腰背的沈氏,幾個婦人都驚呆了,一直知道沈氏病了,竟然不知道沈氏病的這樣厲害。
王氏率先開口:“沈家妹妹,你怎麽成這個樣子了。”
衆人驚異于沈氏的頹态,但是沈氏的心裏卻正在為自己能夠一個人從房裏走到大門口欣喜。
沈氏歇了口氣,緩緩道:“前些日子還不是這樣的,是今日……”
王氏一聽這話,趕忙接上了沈氏的話:“沈家妹妹前些日子病的沒這麽厲害,今日才這樣嚴重了對吧。”
王氏轉而對幾個婦人道:“姐妹們你們瞧,我說什麽來着,蘇晚就是一個喪門星,她剛來到沈妹妹家,沈妹妹就病成了這個樣子。”
一衆婦人愕然,原本她們還不相信王氏說蘇晚是什麽喪門星,但是眼下看來,這蘇晚還真是克身邊人。
沈氏連忙擺了擺手,擺手的時候,沈氏發現自己的力氣竟然比之前打大了幾分,沈氏道:“不是這樣的,今日之前,我是連床都下不了的,今日不知怎地,竟然突然能夠下床了。”
幾個婦人還正結合王氏的話把蘇晚朝着喪門星那個方向想去,這原來是蘇晚來了以後,一向不能夠下床的沈氏竟然能夠下床了。
王氏自然是不信,道:“沈妹妹,你以前就愛給人打圓場,不過這回這圓場可不能亂打,怎麽可能之前都不能下床現在就能下床了呢。”
王氏的嗓門大,語速又快,沈氏根本趕不上趟反駁她。
王氏見沈氏還沒接着她的話,又道:“這可不是我瞎說,蘇晚這孩子還是不吉利,不然我家早蓋起比你家還氣派的磚瓦房了。”
說蘇晚不吉利自然是王氏見死不救的遮羞布了,眼下還被王氏說的有模有樣。
孫氏開口:“王姐姐,這回蘇晚不在你家了,你家就趕緊着往起蓋磚瓦房吧。”
王氏想到王洛生說的楊雲嫣能帶一百兩的嫁妝,有了底氣,便道:“看着吧,用不了太久,我家便也能蓋磚瓦房了。”
有人開口:“王姐姐家的磚瓦房還沒起來,咱們先進來看看沈妹妹家的轉瓦房吧。”
王氏想到,沈氏這般病中,蘇晚也病着,沈家屋子裏定然也很是淩亂,想起上午自己的尴尬,王氏想讓大家夥看到沈家是怎麽亂的。
王氏說:“沈家妹妹,你開門讓我們進去,我們瞧瞧蘇晚。”
沈氏喘着氣道:“蘇晚姑娘上午出去了,幾位姐姐若是想看蘇晚姑娘,不如換個時間。”
一衆婦人原本還以為蘇晚還躺在床上養病呢,此刻竟然聽到蘇晚出去了。
王氏成心想讓大家夥看到沈氏的窘迫,趕忙對沈氏道:“沈家妹妹,就算蘇晚不在也不打緊,我們過來瞧瞧你。”
沈氏這兩年一直閉門謝客,此時也不願意和這些婦人多言語,倒不是沈氏為人孤僻,實在是沈氏受不了這幾個婦人話裏行間的嘲諷,沈氏正要拒絕,王氏又開了口:“沈家妹妹,我知道你行動不便家裏髒亂,你可別不好意思和我們見外,我們就是過來探望探望你的。”
其他婦人也紛紛附和:“沈家妹妹,我們可不會笑話你家髒亂,我們是過來和你說說話的。”
果然如沈氏所料,這幾個夫人說話又開始夾槍帶棒了,其實沈氏就算自己再怎麽生病起不了床的時候,沈是也不忘囑咐沈臨和沈丫丫一些個好習慣,好讓家裏保持幹淨整潔。
此時這些人口中說着不是過來看她笑話的,實則就是想看她連家都整理不幹淨的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