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左文章的睡意瞬間跑了個精光,“你确定?!”話一出口他就想扇自己一巴掌:他得是要多蠢才會在秦天主動說出做的時候還給他再思考一次的機會?!于是左文章不待他回答便立刻補上一句:“好,做!”說做就做,正作餓虎撲羊狀便被秦天雙拳一抵,抵住他的進攻。
“我要在上面。”
“……”左文章硬化了。
如果說之前秦天那句話對他而言就好比想睡覺時有人遞來一個枕頭,那秦天現在這句話就如同他睡得正香時被人一盆冷水當頭潑醒。左文章臉上的表情象吞了個臭雞蛋一樣吐又吐不出吞又吞不下,扭曲了半晌才勉強憋出一句:“可是……你有當1號的經驗嗎……?”
秦天哼一聲,十分傲嬌:“沒吃過豬肉,難道我還沒見過豬跑?”
“話不是這樣說……那個,看花容易繡花難……”
秦天見他眼神閃閃爍爍便有些不爽起來。“不願意算了。”
左文章忙道:“嗳,也不是不願意……”好不容易秦天有了這種意思,他怎麽能讓他因為這種原因打退堂鼓?左文章腦子裏瞬間閃過許許多多至理名言,比如‘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比如‘沒當過0號的1號不是好1號’,這種種名言都在鼓勵着他,于是左文章一咬牙,決定豁出去了!
“好,來吧!”
一旦破釜沉舟,左文章就格外果斷。他開了空調打到二十八度,從床頭櫃裏掏出若幹瓶瓶罐罐,最後麻利地把內褲一扒,翻身趴下。“來!”
秦天抿一抿嘴,眼神飄忽地瞟了他那個蜜黃色的屁股一眼。長大成人後他就再也沒見過同性的屁股,老實說,現在還真不好意思看太久,所以瞟過一眼後便收回視線作出一副特別專注的樣子研究手上的工具。
“挺全的,嗯?”
“那當然。”左文章趴在枕頭上小聲嘀咕:“都是好東西,本來是為你準備的。”
秦天耳尖聽到了,便哼一聲:“自作自受吧你!”
“哎~”左文章長長嘆氣,事已至此他也只好接受現實。以前有不止一任的床伴誇過他身材好,他也一直引以為傲,想不到這麽個好屁股,終于今天要斷送在秦天手裏。
——好吧,能和這個人達成親密關系,也勉強能算是不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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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一會兒,始終不見後面有動靜,左文章忍不住納罕地回頭去看:“秦天你還在等什麽?”
秦天拿着支潤滑劑咳一聲,作不經意地踢踢他小腿:“你……先去灌下腸。”
“什麽?”左文章不相信自己耳朵。等他确信自己沒有聽錯之後就忍不住噗一聲笑起來,笑得全身發抖。
“笑什麽笑!”秦天又惱羞成怒了。左文章這種笑法讓他覺得自己好象出了什麽大洋相一樣,但這不是很正常的一步嗎!那地方明明是排洩用的,不灌腸就把手指伸進去,多髒!
“秦天,秦天~~”左文章笑得喘不過氣,他覺得老天真是太開眼了,絕處逢生啊有木有?
笑夠了他才從枕頭上爬起來,連笑帶喘地按住秦天雙肩:“秦天你知不知道?一個稱職的1號,是一定要敢于挑戰人類衛生觀念的,比如……口交;比如……肛吻……”
秦天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左文章給他描述的這些詞語他當然也聽過,他甚至還知道深喉、顏射這些術語,可是此時此景這些詞語好象都形象化起來,他不由自主地想象那些畫面,頓時覺得既血脈贲張又有點兒犯惡心,他怎麽能……他怎麽能?!
心中天人交戰了片刻,秦天把手中的東西一丢,氣沖沖道:“不做了,睡覺!”說完拉過被子,賭氣背對他倒下。
左文章湊過去偷觑,見他兀自一臉忿忿,也不知到底是因為羞的還是惱的,這個樣子的秦天實在是太可愛了,左文章頓時心中一蕩,笑着道:“秦小天,讓左哥哥來給你示範一下罷。”說着泥鳅一般拱進被窩,在秦天跳起來之前一口含住了他的小小天。
轟地一下,秦天全身所有的血都沖到了頭頂。電光石火間他只意識到一個問題,那就是他剛剛解過手!!
可顯然左文章完全不介意這一點,他猶如小狗叼到一根美味的香腸,叼住了就不撒口,興奮地又舔又吸百般讨好,身體力行地向秦天證實着‘一個稱職的1號一定要敢于挑戰人類衛生觀念’這一理論。
秦天口中發出一聲類似于被逼到絕境的哀鳴,一把揪住左文章的頭發,在提起來還是按下去之間掙紮了那麽一秒鐘便徹底地自暴自棄了下去。沒有哪個男人可以拒絕別人為他口交帶來的生理心理雙重快感,就算他是個有着堅強意志的人民警察也不能。
左文章深知這機會難得,如果他今天不能讓秦天折服在他的口技之下那要等他再主動自發地說一次‘做吧’那就難了,所以他此刻格外賣力,舌頭靈動得幾乎要翻出花兒來,上上下下、吞吞吐吐、咂咂有聲,存心要讓秦天就這樣溺斃在情欲之海裏。而聽着底下那人越來越難以自制仿若哭泣的呻吟聲,左文章也象是周身上下都着了火一般,大有欲火難耐之感。
随着他舌尖挑開鈴口用力一嘬,秦天便悶哼一聲,就此繳械投降。
處男果然是快槍手的多,左文章勝利地擡起身來,橫手擦去嘴邊溢出的白色痕跡。他居高臨下地看下去,本想取笑他兩句,但秦天此刻微張着嘴不住喘氣的表情委實是太誘人了,于是他有些控制不住,一口親下去,用力堵住秦天的嘴死命糾纏,有種想就這樣把這個人生吃下去的黑暗欲望。
秦天還在暈乎着,傻乎乎地任他狠狠親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一反應過來便奮力掙紮着把臉把旁邊一扭,別扭地抵抗。饒是左文章情熱如火也不由被他這舉動弄笑起來,氣咻咻笑道:“怎麽,自己的東西也嫌?”
他的聲音帶着充滿欲望的低沉,鼻息粗喘,秦天不答,臉卻不争氣地現出一團紅暈。雖然秦天是如此地龜毛,但在此刻左文章的心目中卻是怎麽看怎麽好,于是他從善如流地放棄與他親吻,只沿着他的脖子一路奔襲連親帶咬,留下一路小紅花。
剛剛才發洩過的身體敏感異常,哪禁得起他這樣略帶粗暴地挑逗,秦天呻吟着,只覺他唇舌所到之處又燃起了熊熊大火,而這一次欲念來得比之剛才還要迅猛,無論他怎麽在床單上磨蹭都不足已讓自己好過一點。他難受極了,忍不住地蹬那罪魁禍首一腳,奈何卻被左文章一把抓住,就勢分開一壓:“真乖……”
秦天長這麽大,從來沒有象此刻這般丢臉過。他象個饑渴難耐的女人一樣大張着雙腿準備挨操,而上方那男人還在十足情色地揉壓他的後門。股洞裏的潤滑劑漸漸變成豐富的泡沫,随着手指進出叽咕作響,這淫靡的聲響令秦天羞恥得無以複加,只得逃避似的閉緊眼睛。
不過他的羞恥感也就到此為止了,因為當左文章撤出手指扶着那玩意兒慢慢插入帶來的漲痛迅速分散了他的注意力。只進了個頭秦天已忍不住嗯一聲,身子往上一擡。
甬道的收縮夾得左文章既痛又爽,喘息着道:“放松點秦天……”就算要咬也別現在咬啊……
秦天紅着眼睛怒瞪他一眼,本不想如他所願,奈何此刻騎虎難下,也只得勉強控制着放松肌肉放他進來,此情此景倒真應了那句古詩:花徑不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為君開。
左文章此刻所有的感覺都聚集在了那鳥上,只覺裏面又熱又緊似有張小嘴一吮一咂,頓覺一股氣血直沖腦門,費了好大勁兒才忍住了沒有縱情直闖,而是仍然耐性地緩慢插了進去。
好不容易插到底,兩人都已出了一身大汗。左文章之前有兩次機會可以做這種事都強忍着做了君子,事後固然後悔得想扇自己耳光,但此刻卻也覺得之前的忍耐都是值得的。他深吸一口氣,啞聲道:“我要動了啊……”說着便提刃緩緩退了一段,複又插入。
他速度初時極緩,但幾個回合下來那潤滑劑起了作用,漸漸便覺滋潤滑溜,進出如意,不知不覺加快了速度;而秦天呢,初時也只覺得漲得難受,但一番抽插下來漸漸起了點麻麻癢癢的感覺,不由得貓似地哼幾聲,夾住左文章的腰,巴不得他用力捅上幾捅止癢了才舒服。
左文章是床上的老手,一見秦天這種反應就知道他也來了感覺,可以放開手腳幹了,當下便把他雙腿一托,下死力地狠插起來,直插得底下啪啪作響,滿屋俱是兩人的粗重喘息和撞擊聲。
秦天被他撞得有如暴風雨中一葉小舟,頭也昏了,眼也花了,腦子裏一團漿糊不辯今夕何夕,只覺得好爽、好爽。左文章一邊動作一邊氣喘籲籲地看下去,只見秦天面孔緋紅,閉着眼睛喘個不停,而胯下那根已漸漸豎起來,竟象是就快要到了。
忽然間左文章腦子裏閃過一個念頭,這念頭讓他的臉色瞬間嚴峻起來,一把握住秦天的東西堵住他鈴口。秦天感覺正好呢,立刻睜開眼抗議地扭一下:“放手……”
“秦天我是誰?”
“……”
秦天沒想到他會在這麽緊要的關頭來橫插一杠子,咬緊了牙不作聲,但他只堅持了幾秒鐘就繳械投降了,咬牙切齒罵道:“左文章,混蛋!”
雖然挨了罵但左總卻松了口氣地笑起來,俯身下來親他一下:“乖,後面兩個字可以不說。”說着繼續動起來,還好心地用手幫他撸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