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被找回的小樹
江樹身上放錢最多的那一個錢包丢了,反而是裹在牛仔褲坐在屁股底下丢過一次在秦言那裏找回來的錢包保存了下來。
江樹找了一家小旅館,“身份證?”
江樹愣了一下,他的身份證在公司檔案庫裏,他保留在那裏,平時也用不到,用的時候再去拿就是了,“沒帶可以嗎?”
收銀臺小姑娘上下看看江樹一身行頭,“沒帶出來住什麽呀。”
江樹在某個菜市場游蕩一個下午,晚上住哪呢,他看見一家房屋出租中介,他就試了一下,找了一家離這兒近的一個六十平米的小平房,一室一廳一衛,沒有通過中介就直接上門聯系這家房東,他大學的時候也在外面和同學合租過,中介收押金還收手續費。
講好價格,一個月八百塊錢,屋裏的東西不能搞壞了,其實這屋裏能有什麽東西,幹幹淨淨的就一張單人床。先支付400塊。
“人不見了?”電話那邊呵呵笑,活該,“你吓了人家,人家怎麽會乖乖待在家等你回來呢?”
房間裏沒有開燈,窗簾保持着早晨拉開的狀态,夜風緩緩吹進來,秦言坐在空了的床榻上,手機屏幕微弱的亮光是閃爍,“我認為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他淡淡的道。
電話那邊的人翻個白眼,你那惜字如金的個性能把話說的多清楚,“總之是你不對。知道人去哪裏了嗎?”
秦言放軟了肩背靠在床頭,“暫時不知道。但不會走遠,他什麽東西都沒帶。”還會回來,他已經叫人去查了。
第二天早上就接到電話,說江樹的身影曾出現在某某長途汽車站,在三號窗口買票,攝像頭顯示時間是中午十二點多,時間和售票員電腦裏售票記錄時間顯示是去了鄰城L。再接着順藤摸瓜找到乘坐的某編號大巴,找來車上攝像記錄,再問司機,昨天确實有那麽一個人。
秦言站在L城長途汽車站會客接待室。
司機大叔問:“你是那個小夥子的家裏人吧,那小夥子昨天錢丢了,一臉慘白出了車站……”司機大叔叫他報警,小夥子又不幹,說錢沒了就沒了吧。天知道那是江樹有生以來最大方的一次了。
江樹在這裏逗留了三天,睡了兩天,醒來就蹒跚着到外面吃點面條,來一個五香蛋,回去再睡。其實他不想睡了,但不知道要幹什麽,床又是這麽的硬,躺着感覺身體更加不舒服,咯的腰更疼,睡姿不良導致肌肉更加酸痛。江樹數着洗的發白的被單下的零錢,只剩兩百多塊了,再過兩天就回去,他決定,留七十塊錢買車票。
門篤篤敲響了好一會兒,江樹爬起來去開門,這家房東實在是疑神疑鬼,生怕江樹帶什麽不幹淨的事或是破壞她的東西,第二天就敲門了四五次,江樹是需要休息的人哪裏經得起這般折騰。
秦言在江樹失蹤的第二天就知道江樹去了哪裏,他不僅知道江樹去了L城,還知道江樹住在哪裏。孩子不知道外面過得辛苦就不知道要往回走,沒有關系,我可以給你時間,但僅限三天,三天的時間給你想想,寬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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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會知道那種逆光向你走近的人是這般的熟悉,沒有一點預兆就突然出現,穿着米白色的休閑外套和天藍色的牛仔褲。他的目光鎖定在面前霜打的小樹身上,面色發紅,嘴巴卻沒有了顏色,身上穿着皺巴巴的衣服,兩手攪在一起透露着不安。
他的嘴皮動了動,“三天,三天時間,我默認為你已經想好了——回去吧。”語氣溫柔和緩,但絕不是商量意思,他只接受一種結果。
屋裏空空蕩蕩,一張簡陋的小鐵床,地上擺着買來的水杯和電熱水壺,幾袋餅幹,江樹的臉漲得通紅,他混的這麽慘,而接他的人又是和有着他雲泥之別,站在這裏突兀,小房子是請不來秦言的,江樹眼角泛紅,就快要流眼淚了,他不知道為什麽想哭,鼻子難受,可能生活欺騙了他。
沒有反抗,江樹就被秦言攬着肩往外走,一出門,房東太太扭着微胖的腰肢啊呀啊呀說着什麽,江樹什麽都沒有聽進去,他半靠在秦言的臂彎裏,一手攥着這人的衣裳,“我還有錢——在床墊下沒拿出來。”他只住了三天,不能把兩百塊錢不要。
路口停着一輛黑色卡羅拉轎車,秦言抱着江樹進入後排車駕座兒,前面開車的是公司派來的司機,江樹只是看了一眼,不記得姓什麽。
江樹伏在秦言的肩裏,背後一只手慢慢的撫慰着,江樹的難受就像是一下子要毫無保留的全部爆發,他感到委屈,難受,胸口悶,頭也擡不起來,怕一擡起來就叫人看到朦胧的淚眼。
江樹就這樣睡過去,回到生态公園東方府邸12號,被抱下車的江樹睜眼過,瞧是熟悉的房子,微微動動就叫抱着他身體的手勒住了,江樹眼皮也沉,就這麽再會周公。
作者有話要說:
【對手指】
吼吼——
我的小宇宙,狂吧。
果然是沒有 下限的 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