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貴圈真亂
預告片播出後托李白寧的福以及陸子钰的好路人緣《今戀》小小地上了個熱搜，畢竟明星和素人的戀愛真人秀網友們還是頭一回見。
陸白一生推：wjby制作組辣雞什麽cp搭配啊，戀愛節目寧配嗎？？
今天陸白發糖了嗎：陸白真的是我真心實意粉的第一對了，當時看電視劇就覺得超級配，又是師兄妹我愛了。沒想到今天硬生生給我拆成兩對（流淚）
陸從今夜白：垃圾節目（嘔）又當又力實數牛逼，蹭熱度爽了嗎？
狐貍不吃肉：白寧小姐姐居然和素人！！這不科學！！我來我也行啊（狗頭）
反水怪：這又是什麽炒作手段吧……
愛寧100086：請大家多多關注美麗清新的小仙女李白寧！
心有寧兮：請大家多多關注美麗清新的小仙女李白寧！
牆頭超多的花心魚：陸子钰也太帥了吧，我心動追了追了，四舍五入也算和哥哥談戀愛了orz
頭鐵小寶：理解樓上哈哈哈，陸哥終于不是因為臉出圈了老粉居然有點欣慰。
瑜瑜钰：我可太羨慕這個慕茗了，她憑啥！
三太子：吐了，為了紅都開始不擇手段了。子钰顏那麽好配誰配不上，哪裏找出來這個素人倒貼。
沒眉毛好難過：只有我關注那對校園cp嗎？才華橫溢的音樂人和可愛小偶像它不香嗎？
用戶1573926：垃圾節目。
仙女涵：也了解一下我們祝意芙小姐姐吧，唱跳全能小甜豆！入股不虧ww
cp粉們哭嚎，顏粉們不滿，反踩漸漸刷屏，網絡上暗潮湧動。兩位素人的身份信息也在有心人的搜索下“曝光”。
Advertisement
狐區放大鏡：這兩個素人都是傳媒行業的，男的是拿過攝影獎項的一位攝影師，女的據說是導演親戚，挂着x公司的職務來拍綜藝。原本他們素人是一對，不知道後來怎麽操作成明星素人了。
用戶9763：“親戚”亮了，我也想有導演親戚（狗頭）
不是2就是沙：心疼LZY，給配了個路人
非洲擡棺人：感覺給帶節奏，起碼這波熱度出來了，除了LBN其他人都沒什麽名氣。
……
“後續必須給白寧和陸子钰cp線多分量，或者補第二版預告片。這是公司的決定，也是第二大投資人的決定，導演你可考慮好！”
會議室裏，趙波望着互文娛樂派來的制片，平淡地敘述事實。
“當初我決定參與制作這檔節目要的就是高度自由，嘉賓都是我親自選的，我自然有我的考慮。”
“可要不是有我們白寧，你這個節目能未播先熱嗎？”
“我有說需要未播先熱嗎？”
趙波眯起眼，一字一句地道。看來這是給人當槍使了。
……
另一邊，重回工作崗位的慕茗帶着小組拍了一上午的螺蛳粉廣告商圖，中午休息時準備刷微博，沒想到剛登陸賬號就被幾十條私信和幾百條新消息提示刷屏了。
多數是“你配不上陸子钰”之類的負面留言，但慕茗看得津津有味，這情形當初和陸子钰組cp的時就有料到，做大預言家還挺刺激。
看到其中一條ID岳獄的私信：慕慕互關嗎（黃豆呲牙笑）
正要回關的時候，忽然一個電話打進來。
“你別出來攝影棚，外面有粉絲蹲點，保安在——”
蘇蓉的聲音停滞了半晌。
慕茗面上的笑意停滞了片刻漸漸淡去。
“多少人？”
吵雜和尖叫喊話打斷了敘述，随即是保安的喝止聲。
“不多，三五個，但太鬧騰了。”
清冷從容的女聲帶着警告的意味。
“我們确實沒有阻攔你們人身自由的權利。但諸位的行為已經影響影棚的工作了，如果再試圖動手動腳，我會讓保安送你們出去！”
“啊！來人啊！這裏員工打人啦！”
殺豬般的尖叫響起，一陣推搡的動靜後，電話徒然挂斷了。
慕茗放下手中的筷子，猛地站起身。
“老郭，咋了？”
燈光大哥孫宇上前問道。慕茗擡起眼，放柔了聲音，神色顯得憂愁。
“孫哥……拜托你帶幾個男生去一樓接一下蓉兒，有人鬧事，我這小身板就不下去添亂了。事情拜托你了！”
孫宇見狀爽快應下，立馬招呼拆卸背景板的兩個臨時工，帶人下去了。
“行！小馮，小趙！你們幾個跟我下去一趟”
見一行人漸漸走遠，慕茗立刻快步走到影棚裏的茶水間準備打電話給趙導，出門時恰好和笑意未收的王新蕊擦肩而過。
步伐停頓了片刻，慕茗回頭望向那個窈窕的背影，微微眯起眼。但眼下有更要緊的事情。電話沒通，對方正在通話。
想來趙導也在忙着處理輿論，于是給他發了微信說明自己現在遇到的情況。思索片刻，她撥通了李曦的電話。
“喂？李哥嗎？對，我這邊發生了一點事情……我也不知道怎麽處理合适，只能來麻煩你了……”
古色古香的某片場，玉面公子白衣狐裘，正在茶館裏與英俊的落魄劍客吃茶，二人談笑如風，商議好後便在此辭別。
“咔！”
工作人員們立刻擁上去，補妝的補妝，換機位的換機位。上午需要拍攝的戲份就算結束了，場記和制片幫着一起放飯。周南妝還沒卸，從自己包裏翻了翻扔了瓶飲料給陸子钰，進組一起拍了一禮拜的戲多少對這位同行有所了解：看起來高冷有距離感，實際上如果誠心相待也不難相處。
“二弟，昨天我朋友來探班，給你帶了無糖綠茶。”
陸子钰揚手接住，挑眉，也不客氣。
“今晚我請啤酒。”
周南英眸含笑，爽朗地道
“為兄等你這句話呢。”
陸子钰失笑，微微勾唇，這家夥難得接到落拓不羁的角色現下有點演上瘾了。晚秋還熱着，将狐裘和外衣脫下放在一旁，在自己的軟椅上捧着劇本看了會。沒過多久助理遞了手機進來，接通，李曦的電話。
“今天開始戀愛吧那檔節目引發了一些輿論，導致慕小姐這邊被過激粉絲騷擾了。我聯系了張姐去處理，跟您請示一下。張姐反應之前我們對粉絲的管理不多，因為......咳，老粉都比較了解您的态度，相對自覺。”
李曦可不敢說自家老板之前無人問津這種事，雖然五哥不介意，但現在畢竟是打工仔嘛，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這次的事情可能是粉絲管理的疏漏，工作室會往下排查的。劇組這邊也溝通過安排保安防止突發事件。”
陸子钰微微眯起眸，想起那天拍攝時攝像大哥一句無心的話，語氣淡漠。
“輿論在和趙叔溝通過後工作室出面，管理做好，去查查趙叔和節目投資方是不是沒談妥。如果能抓機會就多看看。”
“好的。”
李曦機靈起來。平常都把娛樂圈的相關事宜交給王姐打理，但涉及到資本運作和風投這是他的強項。
“昨晚發的文件我看過了，後天我沒有通告安排機票我回一趟x城。”
“好的。”
男人修長白皙的指節曲起，輕輕在膝蓋上點着，沉默片刻低聲道。
“你多照應她。”
李曦自然知道那個她是誰，答應下來，又給慕茗回了個電話讓她安心。得到好消息時，孫宇已經帶着蘇蓉回來了。
慕茗這才松了口氣，迎上前去，打量了一番關切詢問。
“你們都沒事兒吧？”
“沒事，後面來了人幫忙處理了，我就帶着蓉姐回來了。”
孫宇笑笑，幾個小夥子竟也沒嚼舌根，回到崗位準備幹活兒。
“太好了，謝謝孫哥！晚上大夥吃飯我報銷！”
慕茗勾了勾唇，上前來搭着蘇蓉的肩膀，仔細打量她的神色有無異樣。認識多年，蘇蓉知道她這是不高興了，見狀輕聲安撫道。
“我沒事。”
慕茗杏眼一轉，似笑非笑，迎着美人真摯的眼神沒說什麽。在一旁觀看的王新蕊撇撇嘴，端起相機檢查照片。
大約是因為平日裏最活躍的話變少了，下午的拍攝雖然仍是高效，但氛圍卻冷了，在蘇蓉的監督下，也沒人再提中午的事。送走了模特，慕茗安排完實習生們将拍攝器材帶回公司。
“你哥又去吳哥窟收破爛了一時半會沒法回來。今天我送你吧。”
蘇蓉清冷的聲音裏藏着關心。
懶得聽母親在微信裏發了什麽，索性轉成文字一并看了，果不其然是那些“別給家裏丢臉”之類的話。慕茗聞言擡頭笑了笑，答應了。
“行，那我們晚上去吃日料吧？”
“可以，老規矩不許喝酒。”
這丫頭上次喝了個烏龍茶兌清酒的飲料抱着她唱了一晚上的歌。
二人都是雷厲風行的人，很快安排好了工作，準備離開。正聊着等下甜品吃什麽，走到了地下車庫。聲控燈慢半拍，借着手機燈光摸黑找位置不太方便。
莫名有些被盯着的感覺，很不舒服，出于職業素養慕茗對這方面尤為敏感。拐彎前往B區停車位時，猛地轉頭，果不其然看見一個人影。登時心裏緊張起來，被窺視的驚懼讓人汗毛直立。
杏眼裏難得流露出冷厲的意味。她拉住蘇蓉的手腕，眼神示意好友快點上車。另一只手摸向了包裏的防身報警器，這玩意自從她進入社會開始就戴在身上，也算是立過功勞。
“誰？給我滾出來，不然立刻報警！”
清亮的聲音在空蕩蕩的車庫裏回響，卻無人應答。溫度偏低的昏暗空間裏，驟然陰風吹過，愈發顯得森然。
“我們先走。”
蘇蓉低聲道。
慕茗冷笑，她知道這個人還藏在車庫裏沒有離開，但蓉兒的安全要緊。
“我奉勸你有什麽手段最好當着面使，還有動物保護法保障一下畜生的權益。不然吃了暗虧可沒處訴苦。”
語氣悠悠，半點不像告誡。
随即兩人驅車離開。好半晌後，那端着單反的男人才從暗處現身，咒罵了幾句偷偷溜走。
蘇蓉開車帶着慕茗來到了熟悉的會館，別的不說，這裏安保條件還是過關的。雅致的榻榻米包間裏兩人點了一桌子壽司，一邊喝果汁一邊聊天。
“到底什麽情況？需要我讓家裏人幫忙查查嗎？”
蘇家在x城地位不低，各方面該給還是會給面子的。大學實習時偶然去了趟蘇家那排場可不小，反正慕茗是沒見過的。
“沒事，趙導說晚點會給我們交代。群裏的寶貝們都炸鍋了，我猜有蕾蕾在很快能知道原委。我哥也說要回國。倒是今天連累你了。”
老友圈裏就周靜蕾最八卦，且消息靈通。慕茗夾了個鳗魚壽司細嚼慢咽完才道。
“上節目之前我也猜到會有類似的局面，只是今天這個事情感覺不單純是粉絲鬧事。那個新來的王新蕊，不對勁。”
蘇蓉吃完自己那份沙拉就不再動筷了，索性将醬油碟子推給好友。眼前美食身邊美人，燈光柔和，慕茗也松懈了不少，倚靠在沙發裏，眯着杏眼清楚地流露出懶散和不悅來。
“真麻煩。”
蘇蓉聞言笑笑，托着腮問道。
“那你還對他有想法嗎？”
“有啊，想他有沒有可能糊。罵我可以，因為我确實是饞人家身子，但騷擾生活就該抓去坐牢喲。”
她眸也沒擡，理所當然地說出了刻薄的話。
對陸子钰無疑是有好感的。你來我往，像跳了一支舞，進退間相觸，漸漸識得彼此神色。但這似是而非的好感還不足以讓她果決地攀住他的臂膀，邀人親昵。
如今看來，他們是真不可能有什麽了。并非因為旁人說的誰配不上誰，而是因為給彼此造成困擾了。生活不易，調情還這麽麻煩那就沒意思了。
慕茗望着那條消息，随手點了已讀。
陸半仙：有事給李曦電話，他會幫忙。
按理說這時候該發發表情致謝，但眼下實在是沒有心情。畢竟不表态太吃虧了。慕茗深知會作的孩子有奶吃這個道理。眯着眼，隐約流露出狡黠。
那她“生氣”吧，看看陸子钰反應再決定冷處理前要不要預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