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兇手
第七十六章:兇手
? “今天沒什麽送二少,我這裏弄來了一把□□給二少,想必二少會喜歡的。”說着魏宗将腰間那把霍文才找到的□□遞給龍二少,龍二少笑着接着手中的槍,在把玩打量着的時候龍二少臉上忽然疑惑起來:“這□□怎麽這麽眼熟。”
“這槍二少覺得眼熟那是和二少有緣啊。”魏宗說道。
“不對,不對。”龍二少臉上的笑容收了起來:“這槍是我送給許永的那把。魏部長哪來的這把槍?”
“哦~許副官之子許永啊。”魏宗意味深長地說道,随即繼續說道:“二少讓他過來認認這把槍,免得弄錯了可就不好了。”
一直侯在他們身後的霍文才現在知道魏宗的目的了。霍文才心中概嘆魏哥真是厲害,這麽快就抓到線索了。龍二少讓人去找許永過來。
這許永是龍都督身邊許副官的兒子可以說是和龍二少一起長大的,所以關系很深厚。他比龍二少大上那麽兩三歲,現在是龍二少的貼身士官。
因着自己和許永的關系,龍二少不想讓他在這日子裏拘束了,而且都督府是銅牆鐵壁自己也不會有危險所以讓他自己去應酬去了。
龍二少把弄着手裏的槍,這确認這确實是自己送給許永的槍,這□□很少見,當初還是自己在美國人手裏買來送給許永的。
許永被帶到龍二少他們這邊的時候,龍二少看到魏宗和陳随生還以為是讓自己來應酬的,但看到龍二少手中的□□之後臉色忽的煞白了。
“二少。”許永眼神閃爍地說道。
龍二少盯着許永的臉看了一會然後才開口說道:“坐下吧。”
許永額上忽然起了一層汗,魏宗對許永說道:“許副官經常在我面前說有個優秀的兒子,能有許士官這樣的兒子,許副官真是好福氣。”
“是父親擡愛。”許永避着魏宗的目光。
“許永,我送給你的□□呢?”龍二少問道。
“二、二少。”許永臉色略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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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不舒服?”龍二少問道。
“沒、沒有。是我對不起二少,在元宵前我把槍弄丢了所以一直沒和二少說怕二少傷心。”許永慌張說道。
“巧了,魏部長送我的□□和我送給你的弄丢的那把□□一模一樣。”龍二少說道。
“可能是魏部長撿到的。”許永白了臉色。
“許士官,這把槍還真是我撿到的。這把槍看來還真是和二少有緣,現在又回到二少手中。”魏宗樂呵呵的說道。
“魏部長在哪撿到的這把槍?”龍二少問道。
“在嘛……在水裏。不,應該說是水裏的姑娘送給我的。這姑娘長得美若天仙……文才。帶着那姑娘的畫像麽?”魏宗忽然轉頭問侯在自己身後的霍文才問道。
“帶了。”
“拿出來給二少和許士官長長眼。”
“是。”
霍文才将口袋裏的畫像拿出來,魏宗接過之後慢慢打開放在龍二少和許士官眼前。許士官畫像之後如同受到驚吓一般往後一靠。他瞪着眼睛死死地盯着畫像上的女子。
就是龍二少再懵懂也看出了許永有問題了。龍二少臉色沉了下來。魏宗此次前來大概是為了許永的事情了。
陳随生将手中的酒對着許永潑了過去,魏宗起身彎腰上前用手壓住許永讓許永動彈不得。魏宗的笑容在許永眼中如同惡魔一般:“瞧許士官這麽不小心,我來給你擦擦。”
手上啥都沒有的魏宗輕而易舉地解開了許永的衣服露出肩頭。
肩頭上一道醒目的疤痕猶在,一看就能看出是被尖利的東西刺下留下的。看清之後,魏宗整理好許永的衣服拍拍他的胸口:“許士官下次小心一點,別喝個酒也鬧個笑話。”
魏宗撤回自己的身子,許永早就被吓得冷汗淋漓臉色蒼白。
龍二少看着許永不像話便拉起許永對魏宗告辭:“魏部長、小老板。我還有事就不能親自招待了。改天到都督府來喝杯茶。”
“二少請便,這茶我魏宗是一定會喝。”魏宗說道。
龍二少臉色陰沉地帶着許永離開。魏宗招呼霍文才:“文才,去拿點吃。咱們三人吃飽喝足回去。”
“是,魏哥。”霍文才一笑。
魏哥可真是厲害。
霍文才拿了一堆好吃的食物放在桌面和魏宗大吃大喝。陳随生看着眼前的兩人一抽——
魏宗和霍文才唯一的共同點便是大胃口。
等魏宗和霍文才吃飽喝足之後才和龍都督告辭,魏宗還表示擇日再拜訪都督府。完全不知道怎麽回事的龍都督哈哈大笑期待魏宗的到來。
至于龍二少将許永帶走之後可就沒人知道了。
龍二少将許永帶下去之後龍二少坐在沙發上解開領子透氣居高臨下地看許永,許永渾身顫抖爬着到龍二少跟前抱住龍二少的腿大哭:“求二少救我……”
龍二少把玩着魏宗送回來的□□,龍二少拿着槍一扣頂着許永的額頭,許永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被迫仰頭看着龍二少,他恐懼地說道:“不要,不要……”
龍二少嘴巴一張“砰”地一聲将許永吓去了半條命,這槍裏自然是沒有子彈的。
龍二少一腳踩在跪在地上的許永的腦袋上終于施舍般的開口:“許永,千不該萬不該去犯了魏宗的道。”
說着将許永踢開便拿着槍離開了。
離開了都督府與魏宗他們分開之後霍文才回到家之後便和張絕跟他說在都督府的事情。張絕只說到:“這案子要結了。”
除非是龍都督幹涉,這是他副官的兒子。如果龍都督執意要保許永,魏宗也只能将人關在大牢裏打一頓然後再關上一年半載的就只得放出來了。
之後魏宗果然拜訪了都督府,龍都督知道他是來拿人的時候臉色刷地變了。而馬文瑞這邊的調查也令衆人吃驚不已。
“那個死掉的不是花娘,是阿伯的女兒。是個漁女……”
撥開迷霧之後的真相對一個清白的姑娘家來說慘不忍睹。
船家阿伯的女兒天生半啞,對此阿伯将女兒保護得很好,但在元宵節那天水上集市可是熱鬧非凡、花燈連片,從沒接觸過人群的女兒想去水上集市看看,阿伯央求不過便劃着船帶着女兒去看一眼水上集市。到了水上集市之後出門游玩的許永和另外一個士官發現了這美若天仙的姑娘。于是他便計上心頭劃了一艘花船将阿伯女兒搶了過來。
其他花船看到的還以為這是哪個士官和花娘調情了,船家阿伯被捆綁着丢在他的漁船上,船家阿伯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花船劃遠了。
阿伯的女兒就這麽被奪去了清白,在反抗之中将船裏的東西打翻并拿着酒壺打破拿起瓷片刺進了許永的肩頭,最後掙紮之下這船翻倒了沉入江中。
船家阿伯心有不甘和怨恨,他認得許永他們身上穿的衣服,這是都督府的兵。
枉死的漁女在水底不得善終,之後更是化成厲鬼将那些花船沉入江底。
船家阿伯私自去打撈想撈起女兒的屍體埋葬,但不管用什麽手段什麽都沒撈起。他給江裏的女兒燒紙,但依舊不得平息女兒的怨氣,除非将那兩個害死她的人陪葬付出代價不然這水上集市将不得安寧。
船家阿伯知道自己沒法伸冤便去百子橫靈婆那裏求教。百子橫的靈婆讓他到警察廳報警,只要警察廳接手,那麽一定能抓住兇手。但在這之前他不能告訴警察廳任何真相。也不要顯露出自己的情緒。
因為能平息江底的怨氣和将他女兒屍體找到的人只有警察廳。
案子現在走到了這一步,明明知道殺人兇手是誰卻不能拿下。連日來的恨與悲再加上兇手不能繩之以法,船家阿伯早就病倒在家了。
當馬文瑞找上他的時候他便知道警察廳查到了哪一步所以全盤拖出。
他按照靈婆的說法去利用警察廳抓兇手,利用警察廳去找回女兒的屍體。
馬文瑞不知道該如何安慰船家阿伯,當時他就覺得奇怪來報警的不是水上集市的花船和賭船而是漁船的漁夫。還有在濃霧裏船家阿伯微微的異樣。現在,都有了解釋。
案子已經大白,霍文才和馬文瑞繼續值晚班去。但是他們還是忍不住想知道這案子怎麽了。龍都督不會真跟魏宗鬧翻,但許永說到底是他身邊的人。許副官跟他求情,但龍二少一些話最終還是讓龍都督把許永交給了魏宗。
龍二少說:“父親,你今天不給死去的亡靈一個交代。那明天就會有更多的許永,他們會仗着都督府為所欲為,到明天,你該如何給廣州城的百姓一個交代?星火燎原,這廣州城不僅是我們龍家的更是廣州城老百姓的。如果您要保許永,廣州城的百姓會怎麽看?”
龍二少堵得龍都督沒話說,最後龍都督只能将許永交給魏宗。按照龍都督的意思是只要不要把人弄死,就讓人關上一年半載再放出來。
魏宗将許永關了進去,辦這案子的于賢憋屈啊。
這和沒拿住兇手有什麽兩樣?
于賢不服氣,他一腳将自己辦公室裏的椅子踹翻了恨不得現在到牢裏殺了許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