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魏宗的威脅和保證
第七十四章:魏宗的威脅和保證
? 晚上,水上集市。
霍文才和張絕踏上水上集市的時候,張絕頓了一下随即将霍文才口中的燈籠拿了出來放到自己的肩膀上對霍文才說道:“我還有事要辦,你先過去。”
“好,要小心。”
“嗯。”
張絕和霍文才分道揚镳,霍文才去尋找鏡紅的花船,而張絕去辦自己的事情。張絕肩頭上的燈籠在張絕耳邊說道:“張少爺,咱們去幹什麽。”
“去會會那個欺負過你的人。”張絕逗着燈籠說道。
可這話說得燈籠那人偶身子一抖。那個欺負自己的不就是那個東瀛傀儡師伊東木司的傀儡,那個傀儡是很強大的惡鬼,這種在母體裏孕養出來的東西能毀滅一座城池。要說現在能收拾這個鬼傀儡的只有張絕了。
現在他們要去會會那個伊東木司和他的鬼傀儡,真是讓燈籠感到可怕。
“別怕,有我在。”
“嗯,有張少爺在我不怕。”有張絕在,燈籠總算有了一絲底氣。
張絕到了一花船上的時候船頭候着一身白帶着頭紗的人偶,它們伸手恭迎張絕的到來。一人偶撥起船簾請張絕進去,張絕直接進了船艙,肩頭上的燈籠敏感地和伊東木的鬼傀儡眼神對了個正着,那鬼傀儡對燈籠咧牙似乎還打算狠狠揍燈籠一頓。燈籠被對方的煞氣吓得一縮,但随即想到有張絕給自己撐腰于是瞪回去:
哼!我才不害怕你。
張絕與伊東木司面對面地坐下。之前在警察廳被魏宗虐待的樣子消無蹤跡。
伊東木司給張絕倒了一杯酒:“張少爺,請。”
張絕拿起酒淺淺地飲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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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東木司繼續說道:“在下一直仰慕張少爺,今天能和張少爺共飲一杯酒在下榮幸至極。”
張絕将手放在桌子上撐着自己的腦袋看伊東木司:“伊東木司,廣州城因你而差點毀滅,你的所作所為讓我困擾,要是你不離開廣州城,我會為了廣州城将你殺了。”
這個三教九流充滿世俗味的廣州城是他和文才的栖身之地,他容不得任何人威脅自己和文才的生存之地。
伊東木司這個瘋子要去哪裏和他無關,但在廣州城是萬萬不能。
“讓在下離開,除非張少爺能和我一起離開。”伊東木司笑着将一個又一個的人偶擺在桌面上。
“哦?”張絕真是不明白伊東木司為何要堅持自己。
“張少爺對在下來說是珍貴的奇跡,這樣的奇跡令在下癡迷。只要張少爺跟在下回日本,在下一定唯張少爺是從。”伊東木司手指一動,桌子上的人偶便舞動了起來。
張絕冷笑伸手手指一彈将其中一個人偶彈倒在桌上:“你的心意恐怕要完不成了。”
“既然如此,那在下便留在廣州城直到張少爺答應為止。”伊東木司手指一停,桌子上的人偶也跟着停了下來。
張絕收起撐腦袋的手:“人不要太過妄言和自滿,小心翻了跟頭。”
“張少爺還是不相信在下,實在是令在下感受傷心。張少爺肩頭的人偶壞了,在下替您修修。”說着便伸手身子微微靠近張絕,在聞到張絕身上的味道和看到脖子上未消逝的吻痕的時候伊東木司臉色一變猛地想抓住張絕的手,張絕手掌翻轉扣住伊東木司的手腕聲音微冷:“幹什麽。”
伊東木司臉上因為憤怒變得扭曲,雖然張絕并不知道他為何要憤怒。
“你身上有別人的味道!還是個男人的味道!”伊東木司因為憤怒幾乎失控,被他視為自己的東西竟然被別人玷污了,還是個男人!
第一次和張絕近身靠近的時候張絕身上的氣息很幹淨有股淡淡的清香味。可現在!可現在張絕身上除了自己的味道之外還有別人的味道!而且那男人還在張絕身上留下了痕跡,這讓他無法忍受,他想撕開張絕的衣服看張絕的身子!他想殺了那個玷污了張絕的男人!
張絕死死地扣着伊東木司的手腕讓他掙脫不得,聽了伊東木司的話,張絕挑起嘴唇湊近伊東木司一笑說道:“是的,我身上早已沾了別的男人味道。不僅如此,我的靈魂也是屬于那個男人的。而你,在我眼中只是跳梁小醜罷了。”張絕說完将伊東木司甩到船艙壁壘上,這船也跟着晃了一下。伊東木司被甩了這麽一下人清醒不少,那鬼傀儡跳上伊東木司的肩膀對着張絕發出威脅的低吼聲。伊東木司将肩頭上的鬼傀儡拿下讓自己端正坐好:“是在下失禮了。”
張絕似笑非笑地看伊東木司。
伊東木司伸出手:“請您将您的人偶交給我,我替您将他修好。”
張絕将肩頭上的燈籠放在桌子上,那鬼傀儡便跳上桌子與燈籠對峙。兩個小人偶之間的氣氛可真是水火不容。伊東木司拿起燈籠附身的人偶,這人偶他認得是自己做的,在他眼中只不過是廢棄物罷了,卻沒想到會到了張絕這裏。
他給人偶檢查了一番,這人偶還真是處處有問題。其中一只手臂顯然是他們裝上去的,手臂的顏色還是木質的顏色沒上過色。
還有人偶的關節之間也不太靈活了。
真是糟糕透頂的人偶呢。
伊東木司檢查完成之後便給燈籠附身的人偶修整一番。
霍文才這裏,在他找到鏡紅花船的時候剛好看到鏡紅的花船劃出水上集市,霍文才一個着急揮手大聲呼喊:“鏡紅等等!我是霍文才!”
他沒等到鏡紅的回答,卻等到了一身便衣的魏宗朝他揮手,一時間霍文才目瞪口呆!
今晚鏡紅的客人竟然是魏宗!二魏宗拿着船槳劃啊劃消失在霍文才眼中。
如果是魏哥的話,應該沒事吧。霍文才心中道。
魏宗回到船艙坐下,鏡紅抽了一口煙吐出:“魏部長有何貴幹。”
“喝花酒。”魏宗拿了一壇酒放在桌上。
這話聽得鏡紅臉上一抽。
“別小看這酒,這酒可是我從百子橫老太婆拿裏讨來的。把這酒喝下去,能遇見不可思議的事情。”魏宗将酒壇開封給鏡紅倒上一杯。
鏡紅說道:“靈婆的酒可不是這麽好喝的。”嘴上是這麽說着,但還是拿起酒杯将酒給喝下去了。
魏宗直接拿起酒壇往口裏倒着喝下:“好酒!”
下一刻,魏宗将還剩下大半的酒從花船裏丢了出去,酒壇從船艙中抛出一個弧度落入江中之後下沉,裏面的酒因此在江中散開。
魏宗看水上集市,不知不覺之中他們離水上集市已經很遠。
“咱們的客人來了。”魏宗痞氣地一笑。
“是你的客人,而非我的客人。”鏡紅說道,臉上為即将到來的事情依舊無動于衷。
帶着腐氣的風穿過船艙,船停了下來,黑色濃密的頭發從江裏慢慢爬上花船,花船在江上變成了一艘孤舟。魏宗拿着船上備着的酒繼續喝着,鏡紅繼續冷漠地抽着煙。
那些黑色的頭發将整個船都包裹住,不多時,一只蒼白的手攀上船,她爬上了鏡紅的花船然後匍匐地爬進了船艙,鏡紅吐出了一口煙。她感覺到了那個死在江底的女鬼正在靠近她。
而魏宗看着那個霍文才口中得知的那個女鬼從鏡紅身後抱住鏡紅在鏡紅耳邊吹氣,對此,鏡紅臉上的表情依舊不變。魏宗摸摸下巴:
鏡紅這樣的女人,處事不驚。
真是難得。
那女鬼從鏡紅身後抱着鏡紅并伸出鮮紅的舌頭舔了一下鏡紅的耳朵仿佛在舔舐自己的食物似的。
魏宗看了一會終于開口說道:“靈婆的酒好喝麽。”
似乎才意識到魏宗的存在似的,女鬼陰森森的盯着魏宗帶着一絲的警惕。
“不會說話麽?”魏宗再說道。那女鬼咧牙對着魏宗。魏宗忽然掏出霍文才調查到的□□,那女鬼看到□□的時候發出尖利的叫聲跳進水裏去。那包裹着花船的濃密黑發如潮水般褪去。
“切~膽小鬼。”魏宗手中的□□在手裏轉了一圈随即頭也不回地往背後開了一槍。那企圖從背後襲擊魏宗的骷髅娘被魏宗打到了水裏。
魏宗開口說道:“我是來調查這件案子的警察廳的警察,在靈婆那裏我知道了一些事情。你要的是伸冤複仇,但千不該萬不該為了自己的目的去将其他花船無辜卷入。”
魏宗話一落,那女鬼忽然出現在船艙中,就是鏡紅也不禁吓了一跳。
那女鬼拿起鏡紅的鏡子照着,裏面的照映出來的是一把骷髅。女鬼照着鏡子哭泣,鏡子裏的骷髅也跟着哭泣。
“在這件案子開始之前,有人去過靈婆那裏。為的就是你的事情。因為枉死,為了引起警察廳的注意,你将其他五艘花船拉進江底,不然就是死了也不會甘心。我來這裏是要告訴你,我會還你冤屈,有仇我幫你報。但不能再害人,話我放在這裏。你要是再害人,我不僅不幫你找出殘害你的兇手還讓那想幫你伸冤的人無處申冤!”魏宗的話讓那女鬼嘶啞的聲音放聲大哭。
魏宗這是威脅,也是給這女鬼一個保證。
而霍文才調查的一直以為和水上集市有關卻不曾想這女鬼這麽做是為了想讓警察廳出手。
鏡紅看那個美若天仙的女鬼,這女子确實是在水上集市沒出現過。但中元節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麽?在那天鏡紅只記得水上集市所有的花娘都來了客人,所以那天水上集市的花船都劃出水上集市出在粵江上出游。
那女鬼痛哭了一番便漸漸消失在船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