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花船浮江
第七十三章:花船浮江
? “好、好。”阿伯急忙的劃着船跟了上去,兩船越來越靠近,在看清那腐朽的花船時候阿伯吓得跌坐在船上哆嗦得說不出話來,馬文瑞則屏住了呼吸。
當兩船靠近在一起的時候,霍文才将腰間的警劍抽了出來警惕地看了看。
“是元宵節花船的沉船。”霍文才壓低聲音說道。
“元宵節……元宵節……”船家阿伯哆嗦着身體想要上船結果被馬文瑞拽住。
“別上去!”馬文瑞低喝。
因為這鬼船已經死了這麽多人了,再上去簡直是找死!
霍文才拿着劍伸腳試着踩了幾下,這腐朽的花船立即發出“嘎吱”聲。在霍文才想上船的時候馬文瑞擔心地說道:“文才,這船出現得詭異,要不咱們先回去吧。”
霍文才那天的情形真是讓馬文瑞吓怕了。
“沒事。好不容易有可以調查的線索,現在要是放棄了可就沒這麽好的機會接近真相了。”霍文才說道,眼前機會要是錯過了事後他一定會後悔的。
勸不過,馬文瑞只得到:“那你小心點。”
“好。”
馬文瑞将渾身顫抖有些神志不清的船家阿伯護在身後拔出槍對着霍文才即将要上的船,要是出有什麽動靜他能協助霍文才撤退。
霍文才小心翼翼地踩踏上腐朽的花船,花船上的花燈殘破地挂着,整艘船散發着一股潮濕的黴氣。随着霍文才的腳步聲,花船發出詭異的“嘎吱”聲仿佛承受不住霍文才要散架了似的。霍文才深吸一口氣用劍撩起污濁的船簾。還以為會看到骷髅花娘之類的,但并沒有。霍文才上前将船簾挂到一邊然後進去。船艙頂滴着水落下也落到霍文才身上。
船艙裏面的東西一眼就能收入眼底。
霍文才沒動,這船艙裏東倒西歪的桌子、倒在船艙裏的酒杯和碎掉的酒壺還有皺掉的毯子等像是經歷過搏鬥和掙紮而變成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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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道理說,沉船多日很多東西早就随着水流而飄走,眼下不僅沒飄走,花船裏該有的都還在。将眼前的景象刻進腦海中之後,霍文才便動手找線索。
霍文才撿起砸碎的酒壺,這酒壺一看就是人為砸碎的,如果是不小心摔碎的這船艙裏鋪的是毯子,船艙兩邊和上頭都是木,再怎麽不小心摔碎也不會摔成這樣。不小心從小桌子上摔到毯子上碎了更加不可能了。這瓷酒壺從小木桌上摔到毯子根本不可能碎。
霍文才判斷這酒壺是人為砸碎的。他撿起一片酒壺的碎片,碎片的尖頭很鋒利,鋒利中竟然帶着一抹幹涸的血跡!
霍文才眼中的驚訝一閃而逝——
這太詭異了。
沒有随着水流飄走的東西,瓷片上的血跡。
這花船恐怕是出了不得了的事情。
霍文才将桌子翻過來便看到壓在桌子下的一把手槍。
果然,元宵節那天這花船不是無緣無故地翻到沉江的。
霍文才将手槍收了起來,再翻翻找什麽都沒找到了。霍文才退出船艙之後拿着槍指着船的馬文瑞松了一口氣。那船家阿伯臉上全無血色,霍文才再跳回阿伯的船之後。
“找到了一點東西,咱們回去吧。”霍文才說道。
“就這麽回去了?”阿伯有點激動地說道。馬文瑞怪異地看了船家阿伯一眼:“這是當然的,現在有了新的線索咱們咱們當然要回去調查了。”
“對對對!”阿伯恍然大悟似的說道随即劃船。船家阿伯劃船了不久,霍文才看那離自己越來越遠的花船,忽然花窗裏燈火通明,船艙裏花娘和客人調戲着,其中一個花娘還向霍文才看過來霍文才忍不住一個冷戰,他眨眨眼,花船消失了。濃霧漸漸散去,清澈的江面出現,江上不少漁民在捕魚還有租花船的游人在玩了。
船家阿伯将船劃到水上集市之後霍文才和馬文瑞上了岸。
“謝謝阿伯。”霍文才招手。船家阿伯擺擺手讓他們去了。
馬文瑞心中還是覺得有些怪異,可這怪異卻不知該如何說。
兩人回到警察廳的将調查到的事情告訴魏宗并在船艙上取得的東西拿給魏宗。魏宗拿起瓷片打量,将瓷片丢到一邊之後拿起手槍一看。
“洋人的轉輪手槍。”魏宗一看就看出這是一把英國式的轉輪手槍。
和洋人有關系?能用得起這樣手槍的非富即貴,如果沒和沙面島上的洋人有關系那麽和廣州城的權貴們脫離不了關系了。
而且這手槍好像在哪裏見過。
魏宗讓他們繼續調查。
霍文才中午回去了一趟,張絕在家裏,在種桃花?霍文才急忙上廚房做飯生怕張絕餓到了。下鏟子的張絕看霍文才鑽進廚房中繼續挖坑種桃花枝。霍文才的聲音從屋子裏傳來:“張絕,那桃花沒有根能種得活麽。”
“這是柳大夫送的桃花枝,這桃花不僅能種得活,要是長了起來做桃木劍和桃木符更加好。”張絕說道。
“原來是那個大夫送的啊。那肯定不一般。”霍文才篤定。
“或許吧。”張絕繼續挖坑種桃花。
在霍文才做好午飯之後張絕也将那桃花枝種下去了,這桃花枝小小的,一點都不起眼。
張絕洗了手到大廳裏和霍文才共進午餐。霍文才将今天早上遇見的事情和張絕說了,張絕伸出一只手指在霍文才額頭上頂了頂。
“唔!”霍文才不解地眨眨眼。
“以後遇見這樣得事情留三分心眼,不要一股腦就沖上去了。”張絕說道。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我會保護好自己的。”霍文才揚聲笑着說道。
張絕給霍文才夾菜堵住霍文才的嘴。
霍文才傻笑。
他最喜歡張絕了!
兩人吃完飯之後,霍文才陪着張絕一起出去走走。在太平街散步的時候發現前面圍着一圈人。
“這人怎麽又暈倒在路上了。”
“誰認識的趕緊帶走……”
“好像張少爺認識?”
“……”
霍文才和張絕擠進去之後發現墨綠色頭發的人魚妖精因為缺水又暈倒在地上了。
“讓讓!讓讓!”霍文才擠了進去之後将人魚妖精抱了起來和張絕一起回張氏宅子。
回到家之後,霍文才将浴桶拿到院子裏裝滿水将人魚妖精放了進去,那人魚妖精清醒了過來。
“張少爺。”人魚妖精不好意思地抓抓自己墨綠色的長發。
“辛苦你來一趟。”站在浴桶前,張絕笑着對人魚妖精說道。
“應該的。張少爺要我查的東西我查到了一點消息。”人魚妖精說道。
“願聞其詳。”張絕道。
于是人魚妖精便一五一十地将元宵節那天發生得一些事情道了出來。
元宵節那天,因為熱鬧,所以有水裏的小妖精在水裏偷偷看靠近水上集市玩樂。那天晚上十點左右,一艘花船忽然沉江。有一個水妖精看到了之後便甩着尾巴悄悄游過去,它看到那花船沉下江底,随着船沉下的還有一名漂亮的女子。而有兩個男人從花船裏逃了出來悄悄游走了,之所以說悄悄。是因為那兩人并沒有呼救,而是趁着夜色鑽上了岸。水妖再游回花船的時候在看到那花娘瞪着眼睛死不瞑目的樣子吓得游走了。
那天之後,水裏的魚和水妖都不敢靠近那個沉底的花船,因為一靠近就會被黑色的長發絞死。死氣彌漫在那片水域,那個死在水底的女人化為厲鬼,後面的幾艘花船沉船便是被這女水鬼給拖進江底的。
關于逃走的那兩人,水妖也不記得,只記得他們身上穿的是……
人魚妖精指着霍文才的衣服說道:“和霍大人身上穿的衣服很像。”
人魚妖精的指認讓霍文才心中“咯噔”一跳——
得到消息之後,張絕和霍文才将人魚妖精送回了粵江,張絕再三囑咐人魚妖精沒事不要到岸上了。
這廣州城不太平。
這案子,牽扯的恐怕會很大。
往回走的路上遇見一身黑色風衣戴着爵士帽的提着皮箱子坐着黃包車的北堂燕。如果不是北堂燕招呼讓黃包車停下張絕和霍文才還看不到他本人。
北堂燕看到他們倆的時候對黃包車車夫道:“停停停。”北堂燕下車回身對着前面的人兩人叫道:“張絕、霍文才!”
張絕和霍文才轉身,看北堂燕這一聲着裝,張絕說道:“北堂燕,回香港?”
“家裏還有事要回去,剛去你家找你沒在,好在在這裏遇見你。晚上你們幫我去看看鏡紅,今晚鏡紅恐怕會遇見不詳的事情。”北堂燕說道。
“好。你這一去什麽時候再來廣州?”張絕問道。
“歸期不定。”北堂燕嘆氣。要是鏡紅跟着自己走就好了,但不管自己怎麽做鏡紅依舊對他十分冷淡。他不解,鏡紅是他沒法看透的女人。
張絕看着北堂燕上黃包車離開的背影。
歸期不定,還是緣分于此。
鏡紅一生坎坷,多少男人想留住她,多少男人成為她手中的過客。
萬般不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