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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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予揚想象中的考慮下,根本不是這個樣子的。
不是他試探地吻住邢秀,他也沒有拒絕,而是安靜地承受,勾着他的脖子任由他親了個透,然後他想更進一步的時候,被他按住了手。
明明都硬了。
“你還在考察期內。”邢秀濕漉漉的眼睛轉啊轉,看着他提醒,聲音媚得都要滴水,似乎就等他看他忍不急。
周予揚含着他的嘴唇溫柔吮吻,終于平複下來,揉着他的頭發放開。
也不是現在這樣。
邢秀靠在他懷裏,吃着他買來的雪糕。像是吃給他看的,粉色的舌尖一下下暧昧地舔過奶油,慢慢地含,含得奶油都化掉,化成白色黏液,濕答答地往手上滴落。邢秀含住指尖吮吸,看着他吸。
早知道這樣,他絕對不會給他買香草味的雪糕。
看得周予揚眼熱,忍不住地按着他的腦袋跟他接吻,交換甜絲絲的唾液。邢秀腰軟掉,動情地貼着周予揚的腹肌一下下磨蹭,手上的雪糕被他拿過去,随手放在一旁的空杯子裏。
老舊的空調機濕噠噠地滴水,順着牆壁蜿蜒地落下來,雪糕在杯子中融化,空氣裏都是甜到發膩的味道。邢秀被周予揚半壓在沙發上,粗糙的手指一下下摸着柔軟的腰側,他也要化掉了。
從舌尖開始融化,纏着他熱乎乎的舌頭,碰一下就要被燙化掉。
周予揚硬得不行,但只敢摸着後腰的軟肉,一點不敢繼續往下,纏着他的舌頭更加用力吸着,吸出咂咂的暧昧水聲。
邢秀輕輕咬了一口他的舌尖,周予揚立刻停下,微微喘着氣盯着他。
聽話得叫人逆反。
邢秀掙紮着離開周予揚的懷抱,赤腳踩在木地板上,半跪下來。
跪在他兩腿之間。
周予揚紅着眼睛,大氣都不敢喘,生怕他反悔了,任由他将自己的褲子脫掉。
赤紅的肉棒高高翹着,不用他怎樣就已經硬了。邢秀像是好奇一樣,大眼睛眨巴着,看看周予揚,又看看小周予揚,沒有動手,微微張開嘴巴,将含未含的樣子。
周予揚忍不住別開眼睛,忍住自己變态的沖動。想要射精到他臉上,精液糊住他長長的睫毛,弄得他滿臉都是淚水,亂七八糟的才好。
一定是餓出幻覺了。
周予揚的喉結輕輕滑動了幾下。
邢秀轉身,手指伸進杯子裏,摸了滿手涼絲絲黏糊糊的奶油糖漿。邢秀眼睛彎起來,像個月牙,裏面盛的都是笑意和壞心。
他用濕漉漉的手握住周予揚的陰莖,白色的冰涼奶油糊滿柱身,冷得周予揚微不可見得抖了一下。然後邢秀他…
看着他的眼睛,伸出粉紅色的舌尖,像品嘗糕點一樣,側着頭一點點舔掉肉棒上的白色奶油。
又甜又黏。
他的舌頭又熱又軟,舔過的地方都像帶電,撩起火花,燒得人心底熱乎乎。偏偏奶油是涼的,冰火兩重天。
簡直甜蜜的折磨。
周予揚仰着頭吸氣,忍不住用力按着邢秀的頭讓他吞吐得更快。不敢看邢秀的紅眼睛,濕漉漉亮晶晶,滿是氤氲的水汽和刻意的引誘。
小惡魔一樣。
周予揚忍不住挺腰射進邢秀嘴巴裏的時候,腦海裏一片空白,只剩下一個念頭。
都是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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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秀舔得時候自己也濕了,內褲都黏在腿跟。
難受。
他只許周予揚用手指給他插得射出來,射在沙發上,又是濕黏黏的一片。邢秀無力地咬着指尖喘息,留下周予揚收拾狼藉,自己內褲也沒穿去浴室裏洗澡。洗得幹幹淨淨,還帶了點牛奶的軟香,走到客廳,跟打地鋪的周予揚甜甜地道晚安。
“明天是最關鍵的一天,早點睡。”
黑暗之中,周予揚抱着被子,聽着空調有規律滴水的聲音,睜着眼睛看天花板。
根本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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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覽當天,邢秀收到了三個人寄來的支票。
分別是崔玫女士、俞策還有李汨的。
不知道對方都是出于怎樣的心情寫下這串數字,邢秀咬着下唇。
好複雜,不想了。
總之是做好事,邢秀替他們收下。
展覽辦得很成功。
圓子的畫募集到了最多的善款。
邢秀最喜歡的那幅名字叫做《追風筝》。
塵埃落定的心情,還有幫助別人的喜悅。
展覽剛結束,邢秀就趕着回去清行李。
是夜晚的飛機票。
“你幹嘛去?”
周予揚手足無措地緊緊跟着他,看着他取下衣櫃最上層的行李箱,打開開始清衣服。
周予揚緊張地把箱子合起來,總感覺他又要落跑。
“你別打擾我呀,我飛機都趕不上了。”
邢秀咬着唇瞪他一眼,跪在箱子邊把行李往裏塞。
“我…我哪裏做得不好嗎?”周予揚冥思苦想,完全沒想出來。
“請讓一讓。”邢秀當沒聽見。
周予揚抓着鑰匙跟在他身後出門,幫他提行李下樓。路過下面一層,陸槐因在門口等他們,看着周予揚彎唇。
“順路啊,把我一塊兒送去機場得了。”
就周予揚有車。
陸槐因拉着邢秀坐到後座,周予揚任勞任怨地打開後備箱,把兩個重重的行李箱提上去。
路上陸槐因也一直拉着邢秀聊天,周予揚完全插不進話。
他頻頻看着後視鏡,過江的時候,邢秀撐着臉看着窗外的晚霞,美得火燒一樣,像是在挽留他。
“去日本玩什麽呀?想好了嗎?”
陸槐因問他。
邢秀咬着嘴巴,不知道說給誰聽的。
“去北海道,吃海膽和扇貝…去看煙花…去坐高山纜車…”
邢秀咬着牙,自己都感覺到淡淡的酸味。
“哦。你和沈星一起去,他能離得開劇組嗎?”
周予揚豎着耳朵聽陸槐因問話,把他想問的都問出來了。
“我們只是一趟飛機去,他們拍他們的,我玩兒我的。”
邢秀攪着手指回答他。
周予揚松了口氣,不是離家出走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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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于,送邢秀到檢票口的時候,周予揚還微笑着抱了他一下,讓他好好玩。
邢秀冷着臉推開他,拉着行李箱大步走進去,頭也沒回。
笨死他算了。
陸槐因撐着行李箱在一旁看戲,眉頭都皺起來,搖了搖頭。
不明白自己究竟怎麽輸給他的。
“我怎麽了?”周予揚無辜地看了看陸槐因。
“你為什麽不跟他去?”
“他沒讓我跟着去…”
“你不會纏着他讓他帶你去?”
“我們…什麽關系?我讓他帶我去…”
“你們什麽關系?你表白過沒有?”
“我表白啦!”周予揚說得理直氣壯。
什麽關系就…
看得到吃不到,邢秀說什麽他就只能點頭同意的關系。
“真是笨死你算了。談戀愛對方最喜歡聽的那幾個字你說過沒有?”
“…什麽字?”
“不要告訴我你結婚四年了沒有說過我愛你啊?!我喜歡你!”
陸槐因恨鐵不成鋼地大吼。
吼得路人都停住腳步。
我喜歡你…
周予揚一臉困惑地默默自言自語。
看着他的樣子陸槐因就知道答案了,生無可戀地拍了拍腦門,打開手機,調出買票頁面給他看。
“你現在應該在這裏傻站着嗎?!啊!”
“他沒讓你去,也沒不讓你去。他不讓你去,你就不會臉皮厚一點跟過去?!”
怎麽還需要情敵幫他談戀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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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八點檔裏寫得一切都恰好是不可能的。
周予揚想買票的時候,已經沒有票在售了。
“你以為N市到日本的直航跟你家門口地鐵一樣啊,五分鐘一趟五分鐘一趟?”陸槐因搭着他的肩膀發愁地拍了拍,“訂高鐵啊。先去上海,然後轉機。順利的話,你只比邢秀晚50分鐘落地。”
周予揚在陸槐因的目送下轉身出了機場,直奔高鐵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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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航低飛的時候,從空中往下看,城市裏都是星星點點的燈火。這是他第二次踏上這片異國的土地,卻有着全然不同的心境。
周予揚想起邢秀寫給他的那封信。
說讓他自己選。
開始的确一點都不浪漫。
誤打誤撞得恰好。
曾經,他把自己所有的喜歡都兌了籌碼,上了賭桌。然而不幸地發現,他最想要的獎勵并不值得如此孤注一擲。于是他随手把剩下的籌碼投進賭局,并沒報多大希望,卻意外中了頭獎。
直到許多年過去,周予揚才發現,從遇見的那天起,命運之輪就開始轉動。
他是他無視概率的幸運。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