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又不是沒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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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騰到半夜才睡,第二天早上醒來,邢秀腳步虛浮地往洗手間走,眼睛都沒完全睜開,也沒注意到衛生間門是關上的。
他推開門,抓起牙膏往牙刷上擠,含到嘴巴裏嘗到了辣辣的薄荷味,一邊對着鏡子刷牙一邊撓了撓白白的肚皮。
邢秀眨了眨眼睛,突然意識到有哪裏不對,淅淅瀝瀝的水聲是從哪裏傳來的…
他僵硬地往左邊轉了轉頭。
“早上好。”
周予揚平靜地拉開浴簾,拿着幹毛巾擦着身上的水漬,他身上不着一物,水滴順着結實的肌肉沒入平坦有力的腹部,再往下…
邢秀劇烈地咳嗽了起來,他抱着牙杯面壁。
“你…你以後不要早上洗澡。水費…很貴的!”
太辣了。
…
他說的是牙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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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秀望着眼前的兩只空碗發呆。
周予揚換好睡衣走進廚房,打開冰箱拿出一瓶礦泉水,一邊擰開瓶蓋一邊問道:“想什麽呢?”
想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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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秀差點脫口而出,他咬了咬舌頭,沒有看周予揚。“拿麥片啊。”
他打開頭頂的櫃門,墊着腳伸長胳膊去夠最頂層的麥片盒子。
周予揚順手把礦泉水放到料理臺上,站在他身後伸手就拿到了。
“給你。”
邢秀吞咽了一下,不敢轉身,他就站在自己身後,像是被他圈抱在懷裏,往後貼一貼就能感覺到他胸膛的熱度。
“謝謝…”
邢秀垂下頭,小聲地說,手指撕開麥片盒子的封條,嘩啦啦地往碗裏倒。
“你臉紅什麽?”周予揚的聲音有種清晨限定的慵懶,他雙手搭在料理臺上,像是耐心等着獵物進圈的獵人般勝券在握,熱乎乎的呼吸都灑在敏感的側頸。
嘩啦…
邢秀的手抖了一下,麥片倒出了碗。
周予揚不介意地撿起掉在料理臺上的麥片放進嘴巴裏,玩味地挑了挑眉。
“又不是沒看過?”
邢秀猛地轉身,惱羞成怒。
這個男人自打住進來就很喜歡調戲他!
“你出去啊。”邢秀指了指門口的位置,不小心手一揮打翻了周予揚沒蓋瓶口的礦泉水,水灑了他一身。
周予揚扶住倒掉的瓶子,連忙拿了幹淨的毛巾去擦。薄薄的T恤被水沾濕隐約可以看見白軟的腰,周予揚心無旁骛地擦拭着,繼而往下抓着他睡褲的一小塊布料,磨了磨。
邢秀抓住他的手臂,紅了臉咬着唇。裆部隐約有擡頭的架勢,因為清晨的生理反應,也因為餓了很久了。
周予揚像是沒看見邢秀的腰不知不覺軟掉,握住他手臂的手也沒再用力,他低頭專注地揩拭着,放緩動作慢慢地磨。
邢秀輕喘了一聲,聲音又低又暧昧。
他咽了咽口水,怯生生地擡眼去看周予揚,四目相對,空氣裏都有火花。
周予揚悄悄收緊放在他身後的手臂,貼得更近了。邢秀的睫毛像是有所預料地顫着,他盯着周予揚薄薄的嘴唇,覺得口渴而幹澀。
“有人在家嗎———?”
突如其來的敲門聲将邢秀拉回現實,他反應過來推了周予揚一把。
“我去開門。”周予揚搶先一步。
周予揚看着陸槐因看見自己穿着睡衣清晨出現在邢秀家的神情———是他等待了很久的反應。
周予揚惡劣地勾起嘴角,看着陸槐因微微偏頭。
“請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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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他…”陸槐因的不爽毫無掩飾,他越過周予揚直接找上邢秀,“他為什麽在這裏啊?”
“我們同居了啊。”周予揚理所當然般聳聳肩。
“沒有!”邢秀咬着唇瞪了他一眼,“是收留!”
他強調。
陸槐因看着二人間莫名暧昧完全沒法插入的氣氛,氣得說不出話。
說好的在離婚呢!!!
“我不管,那我也要住進來!”
陸槐因緊緊跟在邢秀身後,邢秀去廚房端菜他也跟,從廚房走到餐桌他還在跟,像甩不掉的腿部挂件。
“不行。”邢秀搖了搖頭拒絕。
“為什麽不行!都離婚了不應該公平競争嗎?我也喜歡你呀!”陸槐因氣到表白。
邢秀放下碗筷,看了他一眼。
“哦。”
邢秀笑眯眯地說,完全沒當一回事的樣子。
“你這是什麽反應啊?!”陸槐因委屈地叫道。
邢秀抿唇,不好意思地望着他眨了眨眼睛。
“對不起哦,我只把你當弟弟。”
接觸的越久,就越覺得他幼稚。不過是弟弟般可愛的那種幼稚。
“快過來吃飯吧。”
邢秀不知道是在對誰說。
周予揚拉開椅子坐下來,波瀾不驚地看了一眼當他面搶他老婆的人。
完全沒有一點危機感。
如果他和邢秀有孩子的話,應該就是他這樣的。
幼稚還喜歡和他争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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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幾天,陸槐因都堵氣似地不見他,下樓喊他吃飯也不來。周予揚真的辭職了,總有人給他打電話他都不接。他忙着對接工作,去公司交還印章、合同、銀行賬戶,還要按規章流程做離職審計。
邢秀竟過了好幾天清閑日子。再見到陸槐因和周予揚一起出現已經過了快一周了,是他們約定好要一同去醫院門口發宣傳單的日子。
周予揚想着這應該算是工作,還特意回家換了一套西裝。六月的天氣,站在門診樓門口,周予揚這一身引人頻頻側目。
邢秀咬着唇忍笑。
陸槐因打扮得清爽帥氣,俊秀的外表又惹人注意,有人接過他的傳單他還會露出小虎牙笑,還有人主動去領。
而周予揚一旦專注起來就下意識地冷着一張臉,拒人于千裏之外的樣子,比自動空調還要降溫。他嘴巴笨也不會說好聽話,直直地伸出手,吓別人一跳,不繞着他走就算好的了。
陸槐因都發完了周予揚只送出去不到三分之一。陸槐因自覺走到邢秀身邊,拿過他手中一半的傳單,一邊仍然忿忿不平地小聲跟他抱怨。
“不知道你到底看上他什麽?”
他想了好幾天也沒想通,好不容易拉下臉去問了他哥幾句,他提的招兒一個比一個髒,他才不要往邢秀身上用。後悔去問陸淮安了。
他還是想不明白,幹脆自己開口直接問邢秀。輸也輸個明白!
邢秀沉吟片刻,眨了眨眼睛,誠實地說:“我也不知道啊。”
“不知道你還喜歡他!”陸槐因皺眉,簡直荒唐。
“那你說你為什麽喜歡我啊?我也沒什麽好喜歡的嘛…就因為我當年小小地幫助了你一下?”邢秀笑着反問:“那這樣算,周予揚還幫了我很大的忙呢。”
如果沒有他,爺爺根本不可能那麽快地平安移植心髒。
“我…”陸槐因難得被噎住了。
“喜歡的原因本來就很難說得清清楚楚吧…”邢秀偷看了一眼周予揚,又轉頭看着陸槐因,探究地眯起眼睛:“再說…你要真那麽喜歡,怎麽三年了都沒找過我?”
“我…我那是要忙事業嘛!”陸槐因振振有詞地反駁,為了證明給父母還有陸淮安看。
邢秀笑而不語。
每個人都有不開口的理由。他可以接受,不作任何判斷。
但是…周予揚認識他兩個小時就向他求婚了。
想來,解釋不了的可能就是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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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秀走過去幫周予揚發。
“你不要這麽兇嘛…把人都吓跑了。”
邢秀偷偷笑了一下。
周予揚不解地看着他,指了指自己的臉,“這樣很兇?”
“對啊。你板着臉的樣子就很吓人。”邢秀用力點點頭,繼續跟他說:“而且你要注意觀察,人家行色匆匆來醫院一看就有急事,還有手裏拿着單子拿着藥的,心情肯定也不好。你給人家人家肯定不接。”
周予揚安靜地聽老婆訓話。
有人幫忙,很快就發完了。
“把外套脫了吧。”邢秀看着他滿頭的薄汗,忍不住說,拿了一張紙巾墊着腳給他擦汗。“看着都熱。”
“謝謝。”周予揚将西服脫下抱在懷裏。
陸槐因不爽地看着周予揚還有賢惠得像個圍着丈夫的小妻子的邢秀,忍不住地開口嗆聲:“你怎麽發得這麽慢?”
“不知道。”周予揚誠實地回答道,并不把陸槐因的找茬放在眼裏。
他微微低頭讓邢秀不用墊腳那麽累。
“可能你長得讨小姑娘喜歡吧。”邢秀笑眯眯地打趣他,“我剛才看到有好幾個小姑娘主動找你要傳單了。”
“那是…”陸槐因自信地勾唇,又想到什麽有點失望地撇了撇嘴。
可惜你沒眼光。
周予揚不動聲色地皺了皺眉,低頭看着邢秀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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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邢秀邀請陸槐因留下來吃飯,陸槐因往廚房裏看了一眼,周予揚穿着圍裙,正在熟練地切菜。
陸槐因故作輕松地聳聳肩,他才不想留下來被秀一臉。
“走啦。”
陸槐因背對着他擺了擺手,潇灑離開。
邢秀進廚房去幫忙,周予揚讓他來切菜,下鍋炒菜的事情交給自己就好。周予揚開了抽油煙機,效果并不好,跟沒開一樣。
他開了火,倒了油等燒熱,看了看低頭安靜認真切絲的邢秀,想了一下午的問題突然沒忍住地脫口而出。
“你覺得陸槐因…長得怎麽樣?”
邢秀拿着菜刀的手在空中頓了頓,他疑惑地看着周予揚,後者別扭地移開視線。
周末快樂(? ′??`?)?
安利一下我昨天寫完的古風凰文(x 《王府玩物》 1.8 w 溫柔腹黑世子攻 x 小可憐天然誘受 避雷雙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