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40章
拍賣結束之後就是晚宴了,左鳴揚忙着交際,白沐誰也不認識,就只在那裏沉默的坐着。
白沐時不時的看着不遠處的林躍,他總覺得事有蹊跷。
看着身旁笑容時鐘挂在臉上的左鳴揚,白沐小聲問道:“左鳴揚,那塊玉佩……你見過跟它很相似的麽?”
左鳴揚仔細回想了一番,終是搖了搖頭。看到白沐似乎很在意的樣子,左鳴揚心裏有些過意不去:“我一定給你找一塊好的,好麽?”
白沐搖了搖頭:“不用,我只是一問罷了。”
“嗨,老同學。”
白沐正跟左鳴揚聊着,那邊廖少凡就帶着一個高挑的女明星走了過來,左鳴揚連忙起了身,跟這二人聊了起來。
白沐也跟着站了起來,只不過女人身上的香水味道讓白沐的鼻子有些不舒服,他稍稍站在了左鳴揚的側後方。
只不過這個廖少凡,渾身上下真是貴氣逼人啊。
對于廖少凡親自過來打招呼,左鳴揚一上來是有些驚奇的,因為上學的時候他們并不是一個班,因為上學時候,左鳴揚的父親生意上面跟廖少凡的二哥打過照面,所以左鳴揚跟廖少凡在學校裏也不過是見面打個招呼的交情。雖說他過生日的時候,以左家的名義請過他,他也到了。不過廖少凡現在名氣這麽大,親自拎着緋聞女友跑來打招呼,着實令左鳴揚有些詫異。
只不過聊了幾句之後,左鳴揚的臉色就變了。
廖少凡風情萬種的眼神飄忽着就往白沐的身上瞟,其目的不言而喻。雖然左鳴揚自認為自己不是不是什麽好男人,不過關于廖少凡這人的感情史,就連左鳴揚也不願多說。
同樣都是男女通吃,只不過廖少凡通常都是睡一覺走人的作風。左鳴揚覺得自己怎麽也得比廖少凡玩游戲玩的久一點,娛樂圈的俊男靓女多了去了,以廖少凡那個號稱亞洲小天王的身價,也用不到他追,那些人就眼巴巴的往上湊了,就算是挨個睡,他廖少凡也睡不過來。
左鳴揚覺得廖少凡進了娛樂圈,那就是黃鼠狼掉進了雞窩。
左鳴揚怒從心起,卻不着痕跡的将手攔在了白沐的後腰上。廖少凡一雙眸子微垂,嘴角勾起了一抹淡笑。兩人又寒暄了幾句,廖少凡也就是識趣的離開了,只不過轉身前還不忘對白沐傾心一笑,左鳴揚眯着眼睛恨不得生吞了廖少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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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沐看着廖少凡那一抹笑意,不由得想起了慕容尋。莞爾一笑卻又深藏不露,倒真有幾分相像。
白沐這麽想着,揚起了嘴角搖了搖頭。這個細微的動作被左鳴揚看在了眼裏,狠得他牙癢癢。在他看來白沐從未對他這麽笑過,像是很寵溺,卻又帶着一絲絲無可奈何的樣子,讓左鳴揚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白沐在那裏低頭不疾不徐的吃着,卻醋的左鳴揚一杯接一杯的喝。
晚宴到了尾聲,左鳴揚跟別人交換了幾張名片之後,就往酒店外走。白沐緊緊的跟在左鳴揚的身後,他用餘光瞥了瞥左鳴揚泛紅的側臉,感覺到了左鳴揚微微的怒氣,只不過他着實想不明白,左鳴揚突然的這是怎麽回事。
“林總,好吧,那麽咱們改天單獨喝一杯。”
爽朗的笑聲貫入耳中,白沐擡頭一看,就看見林躍朝着一個男人擺了擺手,然後就出了酒店門。上車之前,林躍的目光掃到了白沐,得意洋洋的瞥了他一眼就上了車。白沐嘆了一口氣,左鳴揚上了車,白沐也就坐了進去。
白沐覺得車裏有些悶,這下又混合着酒的味道,便打開了車窗想要吹一些自然風。
“白沐!”
聽到有人在喊自己,白沐偏目去看,卻看到廖少凡笑的如沐春風沖他友好的打招呼,眼神暧昧的瞎子都能看出來。左鳴揚登時握緊了拳,一個側身就壓在了白沐的身上,白沐沒有料到左鳴揚會突然壓過來,未等他反應過來,左鳴揚就咬住了白沐的唇,渾身上下無不透露着占有的意味。
白沐意識到廖少凡就這麽眼睜睜的看着,便下意識刷伸手去推,左鳴揚卻捉住了白沐的手腕,左鳴揚用的蠻力太大,白沐的腦袋都陷阱了身後的真皮靠背中,吱吱作響。舌尖傳來一陣的疼痛,白沐登時被吻得臉頰發燙,像是要喘不上氣了。
白沐下意識用餘光掃了一眼廖少凡,就聽見廖少凡吹了聲口哨:“老同學,先走了,白沐,拜拜!”
司機裝作沒看見,白沐心裏卻是一陣的羞惱,運氣震開了左鳴揚。左鳴揚被白沐釋放的內裏震的靠在了座墊上,發出一陣輕咳。白沐神情微動,大口的喘上了幾口氣,接着下意識蹭了一下自己被咬噬的發腫的唇,盡量心平氣和地問道:“你……你突然這是怎麽了?”
左鳴揚突然轉了身掐住了白沐的下巴,坐直了身子居高臨下的看着他:“以後,不準對別人笑。”左鳴揚像是喝多了,末了又添了一句:“特別是廖少凡那只狐貍。”
白沐登時愣住了,然而眨了眨眼睛,繼而“噗”地一聲笑了出來。左鳴揚見白沐這般,悻悻的瞪了他一眼:“笑屁!”
白沐的的眸子忽而一閃:“你……這是醋了?”
左鳴揚輕哼一聲,索性不搭理他,白沐像是發現了新大陸,慢慢的挪騰了過去,左鳴揚嘴角一抽,沒好氣地說:“滾蛋,我沒有。”
白沐覺得左鳴揚吃醋的樣子有趣極了,若說是以前的左鳴揚吃醋,總要說一些歪七扭八的胡話戲弄他,弄得他異常窘迫。只是眼前的左鳴揚太過年輕,醋起來倒是粗暴的很,而且還會臉紅。
白沐輕輕地靠在了左鳴揚的肩頭,低聲道:“左鳴揚只有一個而已。”
左鳴揚心裏一動,臉上卻還在僵着:“說的好聽,剛才還不知道笑的跟傻逼花兒似的。”
白沐暗暗的瞥了他一眼:“注意言辭。方才……我看着廖少凡想起了一位舊友,故而笑了笑。”
左鳴揚這才放軟了聲音:“你們老家的?”
白沐“唔”了一聲:“算是吧。”
左鳴揚又問道:“他跟廖少凡很像?”
白沐忽而一笑:“到處留情,這點倒是跟慕容尋很像。”
“哼,沒一個好鳥。”
聽到左鳴揚沒好氣的罵了一句,白沐挑了挑眉:“你以前不也風流的很?”
左鳴揚被噎的無話可說,白沐自知嗆了左鳴揚,默了默,便道:“浪子回頭金不換,就算你改不過來……我也……”
“你也不會離開我?”
左鳴揚欣喜了接了話,白沐卻揚起了手晃了晃,笑的三月寒春:“無妨,我有的是法子治你。”
左鳴揚:“……”這貨又想點我?絕對的,沒跑了!
車子在路上飛馳,二人回到了家,左鳴揚就進了浴室。白沐看了看立在那裏的劍,慢慢打開了一個小錦盒,那裏面靜靜的躺着左鳴揚留下來的那塊玉佩。白沐将他小心翼翼的取了出來,對着光亮瞅了半天,倒也無甚頭緒。
左鳴揚從浴室裏走了出來,就見白沐捧着一個小物件在那裏翻來翻去的看。左鳴揚圍着一條浴巾坐了過去:“看什麽呢?”
白沐将玉佩放在了左鳴揚的掌心裏,道:“這個,跟方才林躍得到的那一塊,是一樣的。”
左鳴揚一聽不由得仔細瞅了瞅,有些驚奇:“好像還真是,你從哪裏得到的?”
白沐不知該如何說,便只得道:“故人,留下的,說是祖上傳下來的。”
左鳴揚心中一澀,眼神有些怪異:“是……你說過的那個人?”
白沐點了點頭:“是。”
左鳴揚懶得聽白沐講這些事,便道:“快去洗澡,折騰了一晚上了,早睡會兒。”
白沐點了點頭,将玉佩放好之後便進了浴室。也許是乏了,酒喝得也多了些,等到白沐出來的時候,左鳴揚已經睡着了。
白沐坐在床邊又将這些日子發生了一些事捋了一遍,最終,白沐還是決定帶着這塊玉佩再去林躍家走一趟。
他看了看左鳴揚,怕他中途醒過來發現他不在身邊,便揚手點了左鳴揚的睡穴。
白沐換了一身黑色運動服,翻出了窗子,便隐于黑夜之中。
到了林躍家時,林躍還未歇息,家裏燈火通明的。白沐不好進去,只得躲在不遠處的花園裏靜靜觀察。林躍的卧室有一雙人影晃動,但是隔着窗簾,白沐辨認不出是誰。他下意識的摸了摸口袋裏的玉佩,他只是想去看看這兩塊玉佩能不能拼在一起。
林躍家裏有客人,白沐只好靜候。莫約過了一小時之後,林躍別墅的大門才打開。此時從林家大門走出了一個男人,待白沐看清了男人的樣子,白沐的眼睛裏閃過一絲慌亂。
那分明就是趙海。
白沐不禁想起他險些遇害那次,那次林躍也是跟趙海勾結。此番兩人優獨處了這麽長時間,白沐難以将這些歸于巧合,輕身一翻,靠近了些。
就聽見趙海說:“上回你差點把白沐弄死,我就不說什麽了,這次的玉佩可得看好了。”
林躍道:“這塊玉實屬上等不假,只是缺失了,便不值錢了。你要這個做什麽?”
趙海卻不搭理林躍,林躍也沒再問。只不過藏身在暗處的白沐卻聞到了一股氣味,那種氣味白沐覺得很熟悉,像是……上次來林躍家問到的那個空氣清新劑的味道,只不過,這次更加的濃厚了。
司機下車打開了車門,就在這一瞬間,白沐卻察覺到了更加濃厚的氣味,以至于他都掩住了口鼻,若是空氣清新劑,是不會這般嗆人的。只是現如今連自己都難以忍受,這兩人怎麽毫無反應?
白沐着實想不通,趙海就這麽上車走了。林躍進了門,白沐就從側邊的窗戶翻了進去,藏進了廚房裏,過了好一會兒,樓上的浴室傳來了一陣水聲,白沐子這才用輕功飛身至二樓。玉佩被放在了林躍的桌上,白沐将自己的那塊玉佩拿了出來慢慢的對上。
果然,這兩塊玉本是一體,只不過這中間還缺少了一塊。
白沐聽左鳴揚說起過林家的老爺子喜歡收藏古董字畫。誠然,這塊玉佩乃是上品。可沒人會要一塊缺失的玉佩,不是麽?
白沐實在不懂這裏面究竟有什麽蹊跷,更不知趙海為何要讓林躍保存好這塊玉佩。白沐想了想,還是決定先将玉佩放在林躍這裏,靜觀其變。
白沐正欲離開,窗前的拿一小盒空氣清新劑卻引起了白沐的注意。上回來林家,白沐就覺得這味道怪異的很,只不過此番味道卻越來越重了。他聽左鳴揚說過這個東西,理應是約訪味道越淡才對,可眼下無疑恰恰與之相反。這讓白沐頗為疑惑。
而且,他總覺得這個味道……似乎在哪裏……
白沐的眸光一閃,猛地将窗前的那個小盒子端在了手裏,他動手掀開了那個镂空的小蓋子,修長的指尖探了進去,卻碰到了像是粉末一般的東西。空氣清新劑裏面是帶着各種香味的固體,不可能出現粉末。
白沐心裏更加的疑惑了,信手一拈,又仔細的放在鼻前聞了聞。白沐下意識的運起了內裏,卻感覺到身體中似乎有一雙手壓制了他的內粒,無法徹底的釋放,似有淤結一般。白沐比起調整,卻發現內力竟無法聚集,感官也在變弱。
白沐似是忽然想起了什麽,猛地退了一步,手裏的東西險些脫了手。
不會錯的,這個東西……
是青玄教的食魂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