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艾砺寒因為圖紙上幾乎所有可去的地方溫舒陽都去過,情緒有些低落。
溫舒陽漂亮的眉尾一挑,看着圖紙說道:“去哪兒都行,跟艾九你去,又是另一種感覺,一定比我當年自己玩時好多了。”
艾砺寒這嘴角悄悄的上彎,被他這句話取悅了。
兩人一連玩了二十多天。天玄門的産業弟子遍布天下,他們落腳的地方都有天玄門的人把一切都準備好了,他們只需要在外面玩得盡興,然後回去舒适的休息就好。
這二十天對艾砺寒來說簡直太快了,好像一眨眼的工夫,他和他師兄又重新回到了人群,那些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日子一去不複返了。
到達缭蒼山的時候,距武林大會已經只有兩天的時間了,缭蒼山山上山下都是拿着各種兵器的各路武林人士,平日冷情的各大客棧早已經人滿為患。想要參加大會比試的人,早在半個多月前就來報名了,一直在這兒等着。
缭蒼山地域偏僻,除了武林大會,平日極少有人在這裏走動。山上山下的幾十家客棧,都等着每年趁這個時候狠撈一筆,就連普通單間也是平日的十來倍。上好的天字房,更是價高的離譜。
這些客棧專門為大門派的德高望重的前輩們留下些許屋子,也是盈利的一種手段,希望有些想要結交這些前輩的年輕後輩們都能住在自己的店裏。而有些沒錢的、不惜一切來這裏參加舞林大會的人,有的甚至住在幾十裏地以外的農戶家裏,就因為住不起這昂貴的客棧。
缭蒼山腳下最豪華的一間開張沒幾年客棧,正是天玄門的産業。占據着最好的位置,裏面的飯菜要比別家不知道好吃多少倍,小二們也都機靈。價格自然也要比其他店高不少。能入住的,也都是江湖上有頭有臉的大人物,或者是各地方的富甲。
艾砺寒和溫舒陽甫一踏進客棧,正吃喝吵鬧的衆人們一下子就停下了,不動聲色的打量為首的氣度不凡的兩人。
馬上有人認出了艾砺寒,不禁激動的面色潮紅,推着旁邊的人讓他們趕緊看,那就是天玄門的門主艾砺寒!
溫舒陽被盯得有點兒不自在,旁邊正伺候別的客人的小二嗖的一下竄了過來,恭恭敬敬的領着他們上樓去了。
一直到消失在衆人的火熱的目光中,溫舒陽才忍不住抱怨道:“唉,我說你怎麽總是穿這身紅衣服,這也太惹人注目了!”
艾砺寒走在他的左後方,聽了他的話,劍眉微微一皺,說道:“不是你說我穿紅色最好看,說我以前總是一身黑衣服,像是出喪嗎?”
溫舒陽的腳步一頓,眼角一抽,有些心虛的摸摸鼻子,說道:“哈,是我說的嗎?你穿黑色其實也挺好看的,就是別總板着一張臉就好了。”
兩人說着話,已經到了門口,客棧的掌櫃這才姍姍來遲的賠罪,說是剛剛去安置一個客人,沒有迎接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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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給他們住的,自然是上房中的上房,雖然比不上家裏住的屋子,可是也要比普通的屋子大個四五倍。床單被褥都是全新的。
“就一間?”溫舒陽挑眉問道。
還未等掌櫃的回話,艾砺寒就接過去說道:“這時候缭蒼山上人太多了,估計還有很多人無處下榻。”
溫舒陽半信半疑的将視線轉向弓腰站在一旁的掌櫃。
“是啊,而且這樣的天字房,一間一夜要五十兩銀子。”掌櫃的也是個人精,看着艾砺寒的神色說出這一番話。
自從得知艾砺寒對自己的那份心思後,溫舒陽就再不願意跟他一起睡,遂想了想說道:“那就給我找間普通的房間吧。”
艾砺寒也不跟他辯解,只是站起身來道:“好吧,我去住普通的房間。”
掌櫃的有些為難的看着兩人。溫舒陽好看的眉毛簇在一起,表情有些糾結。艾九明知道他不可能讓他去住普通房。
“算了,兩人住也不算擠。”溫舒陽妥協了。
“如果沒有別的事兒了,我就先下去了,有什麽事兒,我在随時上來。”掌櫃的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然後退下了。
溫舒陽把想讓他加一張床的話憋了回去,端起小二剛剛端上來的上好的白毫毛尖,輕輕啜了一口。
兩人這十幾年沒少睡一張床,應該問題不大。
溫舒陽正在心裏琢磨着睡裏面安全還是睡外面安全的問題,就聽到“咚咚咚”,三聲急促的敲門聲。
兩人對視一眼,都想不明白剛剛落腳,門外的會是誰。
門被打開,只見一個身材颀長,面白如玉的男子拿着一把折扇站在外面,看到前來開門的艾砺寒的時候,嘴角上揚,露出一個愉悅的笑容,怪聲怪調的說道:“果然是你,艾門主!”
來人正是江湖上有名的風流少俠,柳成雪。這個柳成雪是楊柳派的傳人,年紀輕輕,已是武林中難得的高手,很有聲名。和他武功齊名的,還有一點,就是他的風流史。柳成雪因為生放蕩不羁,為人亦正亦邪,也算的上是個頗受争議的人物了。江湖中叫得上名號的美人兒們,很少沒有與他傳過緋聞的。
溫舒陽雖然自認為沒有那麽正直刻板,卻真的與柳成雪這樣的人合不來。一看到他嘴角輕浮的笑容就忍不住抽筋,打死也不能明白說柳成雪長得好,氣質佳的人是怎麽想的,這人明明是從骨子裏到外都是流裏流氣的。
不過這人居然是艾砺寒江湖上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真的很讓溫舒陽詫異。
艾砺寒背對着溫舒陽,是他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聽到他還算好聲好氣的平板的聲音問道:“你怎麽來了?”
“有熱鬧有美人兒,我能不來嗎?”好在柳成雪也早就習慣了他冰冰冷冷的樣子,不甚在意的用手中的折扇拍了一下艾砺寒的胸膛,說道:“怎麽都不要請我進去?”
“我們出去聊吧。”艾砺寒皺了皺眉毛,躲開他的折扇,知道此人放蕩慣了,也沒有計較,轉身就要關上門跟他出去。
“怎麽,屋裏有人?”這下柳成雪詫異了,詫異過後就是濃濃的興趣,一張白臉急切的往裏看,八卦的不成樣子。
柳成雪伸手尤為靈活,艾砺寒一時大意,倒是沒攔住他,讓他轉眼間進了屋子。
“真有人,還是個美人兒!”柳成雪看到坐在椅子上,一身雲紋青衣、身形修長秀美的男人,并沒有一眼就認出此人是誰,只覺得漂亮非凡。心裏還在暗暗揣度,艾砺寒這小子看着是個冷淡的家夥,卻也是個有品位的。
也就是轉瞬的工夫,艾砺寒和溫舒陽還沒來得及發怒,柳成雪已經神色一變,指着溫舒陽瞪大了眼睛:“你,裴景容,你怎麽會在這兒?”
“你們倆……”柳成雪臉上的震驚就別提了,他來回看了眼兩人,最後目光定格在艾砺寒的身上,毫不顧忌溫舒陽的感受,直接說道:“艾九,這樣的貨色,你也要?”
雖然明知道說的不是自己,可是溫舒陽心裏還是不好受,臉色一下子變得有些蒼白,桃花眼怒瞪着突然闖進來的柳成雪,卻不知道該怎麽反駁。
旁邊的艾砺寒可沒有這麽客氣了,本來就不太高興的臉色已經全黑了,狹長的眼睛微微眯起,熟知他的人都能看出來他已經發怒了:“柳成雪,這樣的話,別讓我聽到第二次。”
柳成雪的臉色變了幾變,最後不可置信的看着艾砺寒,聲音很激動的問道:“艾九,你不至于吧?為了這樣的人?”
“出去!”艾砺寒眼神冰冷,兩人要不是真的好朋友,他早就拔劍了。
溫舒陽嘴巴張了又合上,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眼看着柳成雪拂袖而去。艾砺寒“砰”的一聲把門摔上。
“你不用這樣,他也沒有惡意,說的不是我。”溫舒陽見艾砺寒臉上的寒霜久久不褪,心裏的火氣也沒了,忍不住出聲安慰道。
艾砺寒咬着牙齒說了句:“那也不行,誰說你也不行。”
溫舒陽心頭一暖,知道他師弟是個倔子。起身為他倒了一杯茶,親手送到他手裏,拍了拍他的肩膀,勸慰道:“柳成雪也是為了你好,別因為我跟他生分了。”
過了半晌,艾砺寒才輕輕的點了一下頭,算是緩和過來了。
天字房的床又大又舒适,溫舒陽早早的爬到了裏面躺好,眼看着艾砺寒一件一件脫衣服,露出精壯漂亮的上身來,心裏沒由來的一慌,趕緊閉上了眼睛。
感覺旁邊的被子被掀開,身邊的人躺好後又不動了,溫舒陽卻有點兒緊張。
“師兄,你睡了嗎?”
艾砺寒的聲音突然響起,吓了他一跳,僞裝成被吵醒的樣子,溫舒陽不悅的說道:“幹什麽?”
“就是想告訴你不要害怕,你沒同意之前,我不會動你的。”艾砺寒的聲音在黑暗裏顯得格外柔和。
“屁!”溫舒陽一下子就炸毛了,激動的說道:“我怕你?你那小玩意兒小時候我還是我教你怎麽洗的呢!”
艾砺寒什麽也沒說,突然伸出手抓住溫舒陽的手,直接往自己的下身探去。
包在亵褲中的軟軟的一大坨,在溫舒陽柔軟的掌心漸漸膨脹起來,那個頭真的不是普通的大。
溫舒陽半天才反應過來,手觸電一樣猛的抽回,像是被燙傷了一樣在被子上猛勁兒蹭了蹭,氣得他口吃都不清了,磕磕絆絆的罵道:“艾砺寒,你、你又瘋了嗎?”
“我就是想讓你看看它小不小。”艾砺寒清冷的聲音裏透着一絲委屈。
“靠!小不小關我屁事兒,再跟我整這個,我,我就……”溫舒陽憋得臉都紅了,怒喝道:“你就給我滾地上睡去!”
“……只是開個玩笑。”過了好一會兒,艾砺寒才聲音有點兒虛的回答道。
溫舒陽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平靜,剛剛被抓着碰觸艾九那裏的手掌,燙的像是火燒一樣,過了很久,他仿佛還能感覺到隔着亵褲,那迅速膨脹起來的大鳥的溫度。
溫舒陽輕聲的地罵了一句什麽,翻身背對着艾砺寒,身體緊貼着床裏面。
院子裏夏蟬的叫聲在這寂靜的夜裏格外清晰,躺在外側的男人雙眼眨也不眨的看着雙面的帷帳,半晌,直到聽到裏側傳來均勻的呼吸聲,他才一翻身,身後就把那個溫熱的身子裹入懷中,手指迅速的在那人身上點了兩處穴位。那人瞬間睡得更加沉了。
急切的貼上那兩瓣粉嫩的唇,舌頭靈活的伸進去,在裏面肆意的橫掃。艾砺寒下面也沒耽擱,一手順着纖細柔韌的腰肢向上摸,掐着挺立的肉粒。一手直接扯下那人身上礙事的裏褲,褪到腳邊,露出光滑細膩的大腿和緊實彈十足的臀瓣,帶着粗繭的大手輕微顫抖的撫上那細白的嫩肉,捏住小巧秀氣那物在手中肆意把玩了幾下。
單單這一會兒的功夫,下身那處已經脹痛的不行。艾砺寒褪下自己的亵褲,挺立的物件立刻彈到了沉睡的那人玉白的肌膚上。
艾砺寒控制不住的低聲呻吟出聲,接着月光把把那物插進溫舒陽緊閉的大推間,迅速的抽插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男人強壯的身軀才不受控制的戰栗起來。一大灘白色的液體射在白嫩的大腿上。
艾砺寒軟在溫舒陽的身上歇息了一小會兒,然後起身開了窗子,取來毛巾把他腿上的白濁擦掉,又把他的褲子穿上。
一切打理妥當,艾砺寒才又爬上床,星亮的眸子滿滿的都是愛意,摟着那人不舍的在他唇上流連好一會兒,才閉上眼睛。
師兄,得到什麽時候,我才能想怎麽要你,就怎麽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