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探秘往生林
正當阿財疑惑間,地面上突然又伸出無數綠色枝條,緊緊纏上阿財的腳踝,身體,手臂。阿財只得再次抽出銀靈,只是這些藤蔓砍了又長,大有不滅不盡之态。
一旁的白馬顯然也被纏住,嘶吼着動彈不得。殇冶飛身而起,看到不遠處有棵巨大的參天大樹。飛身上前,這才注意到那些綠色藤蔓都是從這大樹根部伸出,随即揮動玉骨扇,扇面幻化成刀的鋒面,圍繞着大樹周身,一刀刀砍下去。
每砍一刀,便又一根藤蔓縮回,漸漸全都藤蔓都回來緊緊纏繞在大樹表面,好像為其療傷一般。
阿財解了束縛,牽着白馬來到大樹跟前。殇冶也已經收回了玉骨扇入袖中。
殇冶翻身上馬,将呆愣的阿財拽到跟前,同乘一匹。
“這大樹莫非成精了?”
“若是有人說要占了你家的地建房子,你會高興?”
阿財驚得直接回頭,卻不想磕在殇冶的下巴上,撞出輕脆的聲響。
“別動,不然我就把你留在這裏喂了這樹精。”
大樹上的一根藤蔓還附和般輕輕擺動自己的枝條,還想在說“來吧來吧”。
阿財自知理虧,趕緊閉上嘴巴,大氣不出一個。
“快走快走。”
殇冶滿意地抓緊缰繩,駕馬飛奔。回頭看了看大樹,那樹卻是一副枯死狀态,而藤蔓均消失不見。
很快出了密林,阿財這才呼出口氣,不遠處正好有個茶肆,便要求下來歇一會。
茶肆頗為簡陋,估計是這地方實在很少有人經過,只有店家一人招呼。
“二位可是從前方的密林中穿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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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阿財邊栓馬,邊應道。
“那二位可真是好身手,傳說這密林中有個樹精,有多少人進去就沒再出來過。”
“我們的确是碰上樹精了,還差點出不來了。老人家,快給我們講講這樹精的由來吧。”阿財頓時來了興趣。
店家許是在這荒郊野嶺難得碰上人說話,便滔滔不絕講起來其中的緣由。
“其實這樹精也就是這一兩個月才傳出的,以往穿過這密林來來往往有很多人,都沒什麽事故發生,老朽這茶肆生意不知有多好。可是就在兩個月前,聽說有天夜裏忽然刮起大風,這密林裏傳出一個女人的哭喊聲,直到第二天大早聲音才停,大風才歇。從那以後,這密林就變得有進無出了。”
“這倒是樁怪事。官府沒有人來查看嗎?”
“別提了,官府的人也是,進去了沒一個出來的。有些江湖人士不懼傳言,非要來試試,結果也是一樣。自此就更沒人敢進這密林了。官府雖然懸賞捉妖,但是至今仍然無果。人們寧願多繞三個時辰的路也不願進這密林。從此,這密林就被稱做‘往生林’。”
阿財不禁從腳底開始冒冷汗,昨夜她看到的往生林明明是一座府邸,怎麽今日竟變成了一座密林,還有個千年樹精。
轉頭望了望正喝茶的殇冶,對方倒是一副氣定神閑的表情,想必雲卿一早的信封裏便是往生林的資料。
殇冶早上看的的确是關于往生林的資料,不過他從不信這些鬼神之說,有鬼也是背後的人搞的鬼。
阿財慢慢移過來,“公子,我昨夜追趕黑衣人時根本就沒有這座密林,而是一座府邸。”
“看來,我們要再進一次這密林才行。”
“這次是什麽大買賣啊?”
“未知,不過一定是一筆不菲的數目。”
果然,殇冶如期看到阿財臉上迸發的神采,只要有錢賺,這家夥比誰都不怕死。
阿財一想到這密林裏有黃金在等着她,剛剛吓出的冷汗全幹了。
稍微休息下,殇冶帶着阿財騎着白馬再次進入到密林中。殇冶回頭看了看,剛剛的茶肆已經消失不見,只有那店家立在原地唇間泛起一抹冷笑。
進了密林後,白馬這次變得異常焦躁不安,總是不停地踢着前蹄,不肯前進。
無奈,兩人只得翻身下馬,将馬牽在一旁的樹上,以防走丢,也算是做個記號。
只不過兜兜轉轉一大圈,總是回到白馬的所在地。
“公子,我們又回到原地了。”
天色漸晚,阿財不禁有些焦急。
只是殇冶這時竟盤腿而坐,閉目養神起來,絲毫不理會阿財的碎碎念。
阿財識趣地不多話,摸摸幹癟的肚皮,翻了翻白馬身上的行囊袋。
“果然是雲卿姐,真是料事如神,備了這麽多幹糧。看來三兩天內咱倆是餓不死的了。”
“阿財,你昨夜可覺得這裏有什麽奇怪的地方。”
殇冶睜開眼睛,打量了下四周。
阿財嘴裏塞着饅頭,就口水喝下去,仔細回想昨夜的景象。
“我只記得這裏是一座府邸,我站在屋檐上望下去,同普通宅邸沒什麽不同。只不過,昨晚月亮又圓又亮,但是這府邸裏卻是黑深深一片。”
殇冶皺了皺眉頭,”還有沒有什麽奇怪的?”
阿財又吞了口饅頭,看着殇冶直直望着自己,不好意思地将饅頭遞給殇冶。
殇冶搖搖頭,眼睛裏滿是笑意,“你先吃,吃飽了再想。”
“好吧。”阿財愉快地接受了這個提議。不過也不敢耽誤時間,腦子飛快轉着昨夜的種種細節。
“昨夜我追着黑衣人到這裏,他便向我發射暗器,我用銀靈傷了他右臂,後來他放了個煙霧彈就失蹤了。然後我查看了四周,沒有燈火亮着,不過院子裏好像有微弱的亮光,許是月光的原因。再後來,我便看了這府邸的名牌,叫往生林。感覺有點詭異,我就回去了。”
阿財一邊吃着,一邊嘟囔着理着昨夜的事情。
“你說院子裏有微弱的亮光?”殇冶突然笑了笑,阿財看了直晃眼,好像四周都變得明亮柔和起來。這笑容也太具殺傷力了,小心髒實在負荷不了啊。
“什麽東西在月光的照耀下會發光?”
殇冶繼續笑着看着阿財,阿財猛地咽下口中的饅頭,提起水壺佯裝喝水,平息一下騷動不已的小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