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
才有問題!!他喵的嗆死老子了!!”愛因斯坦委屈道。
艾斯挑眉,左右看了看争吵的兩人,和低眉垂眼一副心虛樣的小遠。在軟妹子的驚呼中,笑着伸手吃下最後一個特制壽司,嚼了嚼面色如常道:“很好吃啊。”
“!?”愛因斯坦和小遠一起驚訝。
希爾赫更加生氣,拽着愛因斯坦猛搖:“果然沒錯!你又借故欺負女孩子!!”
“好啦,不要鬧了啦。”艾斯笑着勸解。
除了坐在前面的安德烈沒有人注意到,艾斯垂下的雙手,正握緊顫抖着。
果然是個…溫柔的人啊。
41黑桃海賊團
“艾斯,你決定好船名了嗎?”
安德烈提問道,于是幾個飯後閑着沒事玩鬥地主的人紛紛停下出牌,視線集中向船長。
“唔…”艾斯認真的抓了抓下巴,深思熟慮狀整理了下自己的牌,眼睛一亮道:“黑桃!就叫黑桃海賊團吧!”
“黑桃……?”坐在艾斯旁邊的小遠眨了眨眼。
“不錯。”愛因斯坦點科普道:“這名字很不錯啊,有深意。”
“…深意?”希爾赫伸手搶過艾斯手上的牌,嘴角一抽。
愛因斯坦深沉點頭,自豪道:“黑桃在占蔔中代表橄榄葉,寓意和平。而在達克寧密碼(喂!)中,黑桃象征寶劍,即劍刃。”
希爾赫拿着艾斯的牌一副看傻瓜的表情盯着他,愛因斯坦将這個表情自動理解為嫉妒。洋洋得意道:“我們在玩的撲克牌裏,黑桃k是神定君主,黑桃q是智慧與戰争女神,黑桃j則是騎士、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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駕駛座的安德烈聞言轉身道:“确實是很有深意的好名字,我支持,那就叫黑桃海賊團吧。”
艾斯撓了撓頭,一臉莫名其妙,無辜道:“你們在說什麽啊?”
帶着滿臉嘲諷,希爾赫攤開艾斯的牌,裏面是三張明晃晃的黑桃……
“……”衆默。
“哈哈哈,其實我只是剛好覺得這個不錯而已。”艾斯直爽道。
剛剛認真科普的我簡直是白癡!!愛因斯坦憤憤的扔下手裏的紙牌。
小遠笑着搖頭,将剛剛泡好的咖啡放到幾人面前。
艾斯迷茫的環顧頃刻沉默起來的大家,面帶詢問的望向小遠。
廚娘軟妹回以微笑道:“沒關系,名字很好,就這樣定了。”只要不是攸關身邊重要人的安危,艾斯同學對其他的事一直都看的很淡,所以才表現的如此簡單啊。
“既然小遠妹子、安德烈、艾斯都支持,那三票通過。我們就決定叫黑桃海賊團好了。”希爾赫無視滿臉抑郁的愛因斯坦,一錘定音道。
“等等、還有海賊旗…”趴在桌子上的愛因斯坦又直起身子,拿出紙筆道。
“我來畫!”艾斯拽過一張紙開始塗鴉。
其他人一起探頭過來幫忙指導,愛因斯坦道:“你這畫的太不規整了啊!先弄個骷髅頭,以那個為基本。”
“唔,這樣!?”艾斯畫好一個骷髅道。
“笨蛋!你這是骷髅嗎!”愛因斯坦伸手給了他一個爆栗,搶過紙迅速繪出個型,驕傲道:“這才是骷髅!”
艾斯瞪大眼,驚嘆道:“好厲害啊愛因!就是這種!”
“嗯哼~!”愛因斯坦仰頭。
被孤立在駕駛座的安德烈環顧了下海底,确定沒有危險後跟着伸頭道:“這只是個骷髅嘛,沒有特點,應該加入一些船長的特征!”
“說的也是,艾斯的特征是什麽來着?”希爾赫上下打量着坐沒坐相的艾斯。
“我?”艾斯指指自己。
“說的是船長嘛,自然是你。”愛因斯坦道,跟着瞅向小遠,壞笑着指了指:“說到了解艾斯,咱們身邊不就是有個船長控嘛…傻妞,到你大顯身手的時刻了。”
一下子矚目起來的小遠愣住,滿面緋紅的偷偷斜瞥了眼艾斯,才拽着袖子偷偷縮移到板凳後面小聲道:“特點的話…帽子?火焰?笑臉和哭臉的遮陽鏡?”
希爾赫和愛因斯坦一起比出大拇指,欽佩道:“厲害!”不愧是艾斯廚(廚、指喜歡某人事物到病态的人)!
“好像是這樣沒錯。”艾斯跟着颔首,即便是他自己也沒辦法一下子說出自己的特點呢。
“那就先加上帽子…骷髅頭上面弄個火焰形好了!”愛因斯坦動了動筆,很快一個火焰腦袋的骷髅頭出現在大家面前。
“噗!好好笑!”艾斯捂着嘴噴笑。
“笑屁啊!這可是根據你自己來改的啊!”愛因斯坦紅着臉道。
“唔,在帽子上面,火焰前加上苦笑臉試試看。”與愛因斯坦的座位隔着艾斯的小遠,整個人趴在艾斯身上伸手指了指。
被當成墊子壓住得艾斯一楞,側頸和肩膀有些軟癢觸感,有種趴着貓的錯覺。
“畫好了!”愛因斯坦搖頭感嘆:“果然好看很多。”
“嗯嗯,不愧是女孩子,審美比男生好太多。”希爾赫難得附和愛因斯坦。
“做旗子簡單了點,不如在後面的背景處加一個黑桃吧,用紅色的!”安德烈建議道,最後又驀地想到什麽,急忙在加一句道:“還有!!千萬要記得标上黑桃的字樣!!不然就前功盡棄了啊!”說起來他們費盡心思去想名字,不就是害怕別人亂起外號嘛!
“對對對!趕緊加上!”愛因斯坦連忙在下面标上黑桃的英文。
艾斯側臉與小遠對視了下,感嘆道:“我也不想被叫成什麽放火娃啊…”
“不會的啦!”小遠安慰道。
設計好自家的海賊團旗幟,得到大家的全盤認可後,愛因斯坦才開始拿出旗布和油彩,開始認真繪制起來。
而這時候,安德烈也發現了什麽,驚嘆着:“艾斯!你快看,這是探測鏡拍到的海面上的畫面!”
艾斯聞言立即站起身,直接跳過座椅到安德烈身邊。
探測鏡頭裏,拍攝到的是一座巨大的冰山,不遠處還有一些礁石和游動的海王類。
“這又怎麽了?”艾斯困惑,沒看出不同。
“笨蛋!我們現在海底啊!!海底明明一點路障都沒有,哪兒來的冰山!哪兒的海王類啊!”要是有的話,早就被吃進肚子了。愛因斯坦皺眉道。
“哇!真的啊!”艾斯興奮地把臉貼在屏幕上仔細觀察。
“那上面的島是怎麽回事?”
“是海市蜃樓…我還是第一次見這麽清晰,足以以假亂真的海市蜃樓…”愛因斯坦對發文的希爾赫慎重道。
“那我們之前在海上晃悠了那麽多天…也是因為這個?”希爾赫恍然大悟道。
“對,我們被這天然迷障诓騙了!”愛因斯坦懊惱道,身為一個航海士,居然沒有想到這一點,他果然還是太小看偉大航路的不可思議了。
“到了!真正的島出現了!艾斯你看!”
這時候,安德烈突然興奮起來,指着前面阻擋了潛水艇的,紮根于海底的巨大礁岩。
“這恐怕才是,真正的霧島吧!”
42造船
大烏龜形态的潛水艇浮出水面,穿過雲霧緩慢的接近小島。在外人看來,像是一只巨型烏龜海獸上尋找到了栖息地。
烏龜腦袋上的蓋板被掀開,艾斯第一個跳出來,左顧右盼确定沒有危險後,才伸手探身将小遠拉出來。
“哇,好漂亮!”
這島上環繞的白色輕紗,與其稱之為霧,不如說是雲。它們成團成層,或高或低的漂浮游蕩于整個島嶼上,大的吞沒了整個山頭,小的散布在山水草木之間。
小遠伸出手,穿透一個小小的雲朵,指尖傳來冰冷的濕漉感。
希爾赫和愛因斯坦也接着跳出潛水艇,輪到安德烈最後一個出來的時候,一層有2米長的雲彩正好漂浮過來,直接穿過安德烈飄到海面上,裏面細小的水滴将可憐的船醫浸的渾身濕漉。
安德烈可憐兮兮的拉扯着貼在身上的衣物,喊道:“艾斯,來點火幫我烤烤吧。”
“嗯?”已經完全被島上神奇風景吸引了的艾斯應了聲,眼睛緊盯着正向自己飄來的小雲彩,張開大嘴等它自己進來。
愛因斯坦快步走過來一巴掌抽在他腦門上,瞪眼道:“不是跟你說了嗎,不要亂吃奇怪的東西!!”
吞下小雲彩的艾斯捂着頭挑開,吧唧吧唧嘴皺眉道:“沒味道,原來只是水啊,我還以為會像棉花糖呢。”
“你白癡嗎!多大了還相信那種童話故事!”愛因斯坦認命嘆口氣。
“艾斯…給我火…”被無視了的安德烈跳到兩人中間伸手。
“火?”艾斯攤開手掌,一個微型火團乍然出現,凝結于掌中。
“謝謝!”拿出幾個木頭引過火,安德烈蹲着烤起衣服。
霧島數十年也難有外物進入,今天突然出現一只大烏龜爬上島,自然也驚動了這裏的原著民們。于是與世隔絕的樸素島民接到消息,興奮地三五成群趕來圍觀。
瞧着樹林裏時隐時現的人影,并且再不斷增多,小遠縮回艾斯身邊。
“沒有殺氣,恐怕是這島上的人吧。”安德烈穿好烤幹的衣服,對怕生的小遠解釋道。
“去交涉下吧。”希爾赫道。
“萬一人家排外怎麽辦,艾斯…艾斯!你這家夥又魯莽行事!!”
在幾個人還猶豫不決的時候,艾斯已經主動走上前和一位老人攀談起來,小遠緊跟在他身後,面帶怯怯,拽着他的袖子沒有退開。小姑娘正強行讓自己學會面對未知。
“大叔,請問這裏就是霧島嗎?”
雖作為海賊,但艾斯幹淨陽光的氣息,嘴角略帶痞氣的微笑弧度,以及很有禮貌的問話,總是可以輕易博得別人的好感。
是以,本因他冒然接近而有些提防的老人家松口氣,答道:“确實是霧島。”說完又環視下圍觀得島民,怕引起誤會主動解釋道:“這些人不是在針對你們,請別誤會,霧島很多年沒有外人來過,我們有些好奇才集中過來。”如是遇上窮兇極惡之輩,也好一起壯膽湧上去。不過這小哥眼神清澈,一看就不是大奸大惡之人。
“嗯嗯,知道了。”艾斯點頭,并沒有絲毫不悅。
果然不是壞人,老人家走出林子,其他的島民也跟着從林子裏站出來。
對于艾斯的好人緣,愛因斯坦酸道:“傻人有傻福。”
安德烈系着扣子,遙望艾斯的身影感嘆:“船長的親和力一直很高啊。”
“哈哈,要是愛因你去的話,沒準已經被亂棍打出去了吧。”死魚眼,毒舌,爆炸頭,又是一臉嘲諷,典型的壞人啊。希爾赫最近吐槽愛因斯坦上瘾了。
“靠閉嘴!死娘娘腔!”
眼見着每日不知多少次的狙擊手和航海士之戰又打響, 安德烈提起醫藥箱往人多的地方走去。總之先找地方安頓下來。
“請問,這是潛水艇吧?”一個青年溜過來,興沖沖地摸着烏龜潛水艇問。
“是啊。”安德烈挂起職業醫生的和藹笑容回答。
“好棒啊!做的好逼真!!我在上面看的時候還以為真的是烏龜上岸了!我還詫異又不到産卵期,怎麽會有烏龜來呢!”留着平頭的青年愛不釋手的摸着,左右仔細的研究。
“哈哈,你對這個挺有興趣的嘛。”安德烈走過去打開潛水艇的門,指了指道:“要不要去裏面看看?”
“好啊!我可是想成為佩特爺爺一樣的偉大造船大師呢!”青年欣喜道。
“佩特?”安德烈留意到這個人名,好奇的問。
“是這島上的船塢的造船大師,非常厲害的人!”說到偶像,青年一臉的憧憬道:“說起佩特爺爺在沒有隐居霧島之前,可是給像白胡子那樣的偉大海賊設計過船呢。”
“白胡子的船!這麽厲害!”希爾赫聽到這句,興奮道。
“是啊!所以才是我的偶像啊!”
“那…能不能給我們造船呢?”安德烈小聲琢磨,對着和老人家不知道在談些什麽的艾斯招手:“船長,來一下!”
正相談甚歡的艾斯聞訊,向着老人躬身告退,拉着小遠這拖油瓶跑過來。
“安德烈,什麽事?”
“這島上有位厲害的制船大師。”安德烈說道。
“咦!在哪裏?”艾斯立刻興奮起來。
“呀?你們找佩特爺爺造船嗎?”青年插嘴,又為難道:“可是他脾氣很怪啊,都沒有再繼續造過船,只是在傳授技藝而已。”
“沒關系,無論如何我先去親自問一問!”艾斯推了下帽子,眼神淩厲,勢在必得道。
“我帶你們去!”青年喊道,又羞澀的撓撓頭道:“我也想親眼看看佩特爺爺造船的樣子!”
“哈哈哈,那就麻煩你帶路了。”艾斯彬彬有禮的道。
*****
青年、也就是英格所說的造船大師佩特,真的是一個古怪的人,他不住在房子裏,所有的屋子都用來存放木材,自己蝸居與一個木制的帳篷裏。可謂是夏不避暑,冬不遮寒。
這老頭看起來已經7o多歲,蓄着分成三股的雪白胡子,身上穿着一個黑色的圍裙,內襯褐色襯衣,下踩着頗高的騎馬靴。
“大叔,打擾了。”艾斯走上前,按住帽子略微低頭打招呼。
佩特老頭停下手裏工作,皺眉審視了艾斯一眼,不耐煩道:“陌生人!?什麽事?”
“請你造船。”艾斯坦然道。
愛因斯坦和希爾赫在後面默默無力。笨蛋艾斯,請這種厲害的隐士好歹要先刷刷人家好感度啊!居然這麽直接!
“不行。”佩特頭也沒擡回絕道。
果然!愛因斯坦和希爾赫一起喪氣。
“嗯…”
艾斯面色如常的按了下帽子,邊嗯邊自顧找了快木頭盤腿坐下,對正收集小木塊的小遠道:“今天在這裏吃烤肉吧!”風景不錯!
“你的話題轉的也太跳躍了啊!”佩特老頭、愛因斯坦和希爾赫一起吼道。
“啊、對,你剛才回答了嗎?”艾斯坐定後又繼續問道。
“噗…”佩特頓感內傷。
“居然又跳回來!敢情你剛才根本就沒有聽到人家拒絕嗎!那你「嗯」什麽啊!”愛因斯坦在旁邊猛烈的吐槽。
“大概「嗯」的時候,是在選擇适合烤肉的位置吧。”希爾赫幹笑道。
說起來這裏确實很适合野餐,佩特身為船工,因為害怕材料被雲霧浸透,所以在四面圍上了一圈透明的玻璃牆壁。在屋裏的時候,既欣賞風景又不用擔心被打濕。
“在這裏烤肉真不錯啊!”艾斯回答着,用自己的手掌點起火焰,燃燒了堆砌的木材,旁邊的小遠已經配合串好一串串肉串。
這麽迅速!你還真沒把自己當外人!
佩特無奈的揉了揉額頭,不爽道:“我說,我有允許你在我家門口烤肉嗎!”明明是有事相求,居然還這麽嚣張。
“給你吃!”艾斯遞給他一串烤肉。
“啊…謝謝…”佩特反射性伸手。
“……”
似乎,被繞進去了。
小遠捂着嘴笑出聲,繼續小心的刷着漿料幫烤肉。并遞給了在一旁流口水的英格。
“…我是不會給你造船的。”佩特拿着肉串狠狠道。
“為什麽啊?”艾斯吃着一嘴的肉,腮幫子不停鼓動,像只橘色的倉鼠。
“沒有為什麽!”佩特轉頭,偷偷咽下口水。
“你不是造船大師嗎?”
“那又如何!”
“造船大師不是要造船啊。”
“少說的那麽理所當然!”
“嗯?”艾斯歪頭,又快速吞下一塊肉。
可惡!居然勾引老人家!佩特吞着口水,瞪着手中散發着香味的肉串,手臂不停的顫抖。
這段時間,愛因斯坦等人已經放下節操,跟着艾斯大吃起來,佩特轉頭,發現一直對自己馬首是瞻的英格也跟着這群海賊在大快耳頤中。
“……”可惡!
佩特咬咬牙,決定不跟自己的胃過不去,最終松口道:“要我幫你造船也可以。”
“真的?!”黑桃海賊們一起驚喜道。
“…你們得先幫我找回失蹤了很多年的兒子。”佩特說道。
“沒問題!”艾斯幹脆點頭。
愛因斯坦拉了拉艾斯的衣服,小聲道:“我們上哪裏去找他兒子啊!你也不問問!”而且他為什麽不自己去找!
“我有線索,你們只要去找就可以!我年紀大了!”聽到愛因斯坦的話,佩特補充道。
“交給我了!”艾斯拍了拍胸。
“哼!”
佩特冷哼一聲,重重咬下烤好的肉,頓時眼前一亮。皮酥柔嫩,肉嫩味香!好手藝!老頭子欣喜道:“在把那做飯的小姑娘留下來吧!”
烤肉的火焰猛的竄起,吓得佩特連忙起身。
艾斯搖搖手危險笑道:“只有這個,絕對不行。”
我的夥伴,誰也不讓!
43懸疑
小遠側頭盯着艾斯被火光照的微紅的臉,他的五官硬朗,可笑着的時候整個輪廓都會軟化,帶給人一種被冬日暖陽撫慰的溫暖。而發怒之時的威壓,以及勢如破竹的淩人之氣,也讓所有的敵人噤若寒蟬。
艾斯便是如此一個,可以将溫柔與冷酷完全融合的矛盾體,總讓人産生他無所不能的錯覺。可是小遠曉得,這樣的一個人,內心卻比任何人都脆弱。所以在佩特提出那樣的要求時,她完全沒有一絲恐慌,就是相信這個人絕對不會抛下她。
果然,艾斯堅定果斷的回絕的了他。
“哼,小氣!”佩特輕嗤了一聲。
艾斯撥弄了下火堆,用并不響亮但足以震懾任何人的聲音道:“聽着,我身上所有的金錢、食物你都可以随便拿去,只有夥伴,我死也不會讓給你。”
幾人全部沉默下來,周圍靜谧得只能聽到火堆的噼啪聲。
只有坐在艾斯對立面的佩特,才能感覺到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眼神與氣勢有多恐怖。甚至令他産生出,對面坐着的不是一個小鬼,而是那個魔鬼——『海賊王』哥爾·d·羅傑。
一定…是錯覺吧……佩特這麽安慰着自己,伸手按住不停顫抖的雙腿。
小遠眯起眼睛的笑着,有種幸福的要飄起來的感覺。
愛因斯坦伸手敲了一下軟妹的腦袋,打破氣氛對着艾斯惡狠狠吐槽道:“天生把妹手!”
“呵呵,某人又嫉妒了。”希爾赫喝着水邪笑。
“笑個屁!告訴你老子要是認真了,把到妹不過是分分鐘的事兒!”
“哈哈哈,你這謊說的還真是臉不紅氣不喘啊…”
“希爾赫!!”
愛因斯坦站起身來,一手拎起狙擊手的衣領。兩人正要扭打起來,卻聽到啪的一聲,有東西從愛因斯坦的口袋裏掉落出來。
“這是…”
佩特撿起掉在地下的東西,雙眼閃過青光。安德烈快速在艾斯和小遠沒看到的時候捂住倆人的眼睛,滿頭冷汗。
魔法禦姐小彎的全果限量版手辦!!
“……”
佩特老頭連同希爾赫、安德烈一起漲紅了臉。
“怎麽了?怎麽了?安德烈放開我。”艾斯好奇的拽着捂住自己眼睛的安德烈,想掙脫出來。
“安德烈先生……?”同樣被遮起眼睛的小遠也好奇的歪頭。
“未成年不準看!”艾斯十七歲,小遠十六歲!倆都是小鬼。
佩特一臉嚴肅的狠瞪着愛因斯坦,老頭滿臉皺紋的臉上帶着譴責,他語重心長的教育着走上歪路的小輩。
“年紀輕輕的,別老想着這種事。作為一個男人你可以喜歡女人,但絕不能濫情好色!”
“…我知道了。”被那麽多人盯着,愛因斯坦只能低頭受教狀。
“嗯,那這個我就沒收了。”
說着,在衆人目瞪口呆中,佩特老頭仔吹吹果體手辦上蹭到的灰塵,然後仔細的用毛巾包好放在自己胸口的兜裏,全是折子的老臉還有點嬌羞透紅。
“……”愛因斯坦默默地比起中指。
安德烈放開遮住艾斯和小遠眼睛的手,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又害怕好奇心旺盛的艾斯追問之前的事情,他立刻轉移話題回到正事上道:“對了,大叔可以跟我們說說你兒子的事情嗎?”
老人伸入懷中撫摸手辦的爪子一頓,老臉瞬間變的嚴肅起來。
艾斯憋會想問的話,也托着腮乖乖做起聽衆。
“說到我兒子啊…老朽真是慚愧,當初對不起他們娘兒倆。”佩特重重嘆口氣。
愛因斯坦收回盯着老人懷中突起物的視線,撇嘴嘲諷道:“現在也在對不起好不好!”
佩特沒有理他,繼續滿懷惆悵的講着自己的故事。
話說二十多年前,佩特是一位在新世界混得風生水起的偉大造船師,不僅參與設計了大海賊白胡子的白鯨號,連一些海軍戰艦的維護更新也有他的身影。作為一個自由的船工,他得到了所有人的尊敬。
同樣的,在事業巅峰的他同樣也忽略了家庭,在自己的孩子嗷嗷待哺,妻子重病不治的時候,他還在外面吃着山珍海味,迷失于衆人的追捧中,以至于後來連自己妻子的最後一面,都沒來得及見到。
“人渣啊…”和母親一起長大的希爾赫憤憤不平道。
之後,等佩特好不容易想起自己還有妻兒的時候,妻子已病逝多年,孩子也獨自長大了,并且有一手出衆的造船手藝。他本來以為兒子會憎恨他,但出人意料的是,兒子沒有,因為妻子的遺言是不要怪他。
“兒子雖然聽了他母親的話不恨我,但對我卻像陌生人一般。”佩特在幾人鄙視的眼神中抹去眼角的淚水,惆悵道:“唉…我寧願他揍我一頓也不想他無視我…”
艾斯神色如常,氣質卻越發冷硬起來。他用沒人聽到的聲音低喃道:“…難道我們就不是你的責任嗎…既然不想負責,為什麽還要娶妻生子。”
在旁的小遠聞言,立即擔心的伸手挽住他的手臂。父親這個詞,似乎一直都是艾斯同學的雷點…
艾斯回神,苦笑的伸手摸了下小遠的發絲,對她搖頭示意自己無事。
佩特見沒有一個人可憐自己,繼續道:“數年前,兒子認識了一只海妖,并且因為好奇偷偷跟蹤他去了傳說中的泥黎島,之後再也沒有回來。”
“泥黎島?”希爾赫疑問道。
愛因斯坦解釋:“泥黎是地獄的意思,顧名思義應該是很恐怖的地方吧。”
“對,泥黎島就在霧島的附近,可是我找了十多年都沒有找到,據說那島上全都是會活動的泥人,它們專門狩獵名字中含有d這個字母的人。”
泥人!?
衆人一驚,突然明白之前為什麽艾斯會被攻擊了。
“那,大叔找了十多年都沒找到的島,我們要怎麽找啊!”愛因斯坦道。
“這霧島上有一位預言者,你們如果能得到她的幫助,就可以找到泥黎島的存在。但是那女人性格很古怪,只告訴我兒子沒死,卻不願意吐露更多消息,只說時候未到。”而且還罵他人渣。
44消失
佩特口中的預言者果然是特立獨行之人。
和其他人宛如仙境的居住環境不同,她獨自一人住在森林深處的古堡鬼宅。古堡上方和四周都被巨大的黑雲籠罩。四周種着随意瘋長的蔓藤和玫瑰,下面的石頭被故意雕篹成墓碑和十字架的形狀。古堡正前方有一個水池,裏面種着一顆只剩下樹根和半個樹頸的印度橡膠樹,猙獰交疊的樹根像魔鬼的手指一樣爬滿了大地。
二樓的地方亮起昏黃的紅燈,一塊血肉模糊的動物殘肢被扔了出來,瞬間又被徘徊在屋外的烏鴉分食個精光。
黑桃海賊們順着村民的指示來到這陰森森的鬼屋駐足遙望。艾斯頗有興趣的驚嘆,而小遠則将臉深埋在他的衣服裏,拱啊拱得想将整個人縮進去。安德烈表現的很平靜,作為醫生經常與死者打交道的他心理素質較高,而年輕的希爾赫臉色蒼白的緊握着手槍,愛因斯坦顫顫巍巍的藏在幾人中間,時不時嫉妒的看向軟妹。可惡!他也超想粘着看起來安全感十足的艾斯!
“我們走吧!”艾斯說完,興奮地率先拉着飙着面條淚的軟妹子越過地上的水汪向古堡前進。
伸手推開巨大的實木門,入目即見縱橫交錯密密麻麻的蛛網,拳頭大的黃黑色條紋巨蛛,劃掉人臉的古舊油畫,上下皆是一片詭異殘破的可怕面貌。
其他人緊跟着船長的腳步走進來,希爾赫搓着肩膀環顧四周,伸手拽出一直扒着他的愛因斯坦,惡心吐舌對前面的艾斯道:“船長,我能和你換一換不!這家夥太惡心了!”
艾斯低頭看了眼一直可憐兮兮拽着他衣袖的小遠,又擡頭望了下淚眼朦胧的愛因斯坦,僵了下立刻搖頭正色道:“…我們上樓吧。”
希爾赫和愛因斯坦淚如雨下。
踩着滿是蟲洞、腐朽不堪的木頭階梯上了樓,艾斯向往道:“不然把我們船也弄成這樣吧,幽靈船超酷啊!”說着伸手從蜘蛛網下拿起一只不斷掙紮的黑色毛茸茸大蜘蛛,興趣盎然道。
“不要!!”這是除了小遠,其他人異口同聲的反駁聲。
艾斯遺憾的嘆口氣,捏着蜘蛛肚子道:“很像螃蟹啊,是不是一樣可以吃?”
提到吃,小遠從艾斯懷裏鑽出來,遠遠地看着蜘蛛眯起眼,顫抖道:“艾、艾斯同學想吃的話!我會努力的!”
“閉嘴!!不準慣他了啊!!”愛因斯坦對着小遠吼道。
而希爾赫只是深思道:“蜘蛛是可以吃的,不過你手裏拿着這種不能。說起來一般家裏只會出現高腳蛛,你們不覺得這屋裏的蜘蛛,大多是有毒并且應該生活在森林的那種嗎?”
“嗯,這屋裏的蜘蛛是人工飼養的。”安德烈下了結論。
“靠,那預言家絕對是瘋子!”愛因斯坦打了個冷顫。
“哈哈,只是個人愛好而已,這些小東西挺可愛的。”
艾斯笑了笑回答,放開蜘蛛帶着小遠走向二樓亮着燈光的地方,愛因斯坦在身後小聲反駁:“哪裏可愛了!”希爾赫附和着點頭,安德烈在幾人身後興高采烈的收集着一些有毒蜘蛛的毒液。
“打擾了。”
艾斯推開門走進屋子,那名傳說中的預言師正拿着一塊剔透的水晶球坐在窗臺的位置,身邊趴着金瞳的高傲黑貓。她看起來似乎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女人,用黑紗遮面,頭上戴着魔魅的紫色晶石,雙眼塗着鵝油摻石粉混合的墨綠色眼影。
“等你很久了呢,過去與現在的雙王之子,鏈接未來的紐帶。”那女人對艾斯說道,語氣低沉緩慢。
“嗯?”艾斯迷惑。
之後,預言師神秘一笑,又轉頭望向小遠,一字一頓道:“你會死。”
小遠一窒,周圍的氣氛瞬變,在場的幾個海賊全部沉下臉來,狠瞪着膽敢詛咒他們夥伴的家夥。
艾斯攥緊小遠發顫的手,冷眼眯起對那女人道:“胡說八道,果然是瘋子,我們走。”
“呵呵,真是沖動的小哥,”
預言師站起身,緩步移動到艾斯身前,笑眯眯的抱起貓撫摸着笑道:“你們不是對我有事相求嗎?沒有我的指引,你們絕對找不到泥黎之島的哦。”
“找不到就找不到,我們也不要求你這種拿別人生命開玩笑的家夥。”一邊的安德烈代替艾斯說道,希爾赫與愛因斯坦跟着點頭。
“玩笑?是真的哦,一個世界不能存在兩個人,另一個活着,這一個自然就不能存在。”預言師慢條斯理道。
愛因斯坦和希爾赫面面相觑,安德烈似有所覺的盯着面無表情的艾斯,小遠咬了咬唇,打破沉默道:“你知道我的來歷?”
“嗯。”女人颔首。
“…兩個人是什麽意思?”艾斯肅着臉問道。
“每個世界都是相互連接的,特別是當一個世界依附另一個而生的時候。在另一個時空,還存在着另一個你,或許性別不同,年齡不同,愛好不同,但那都是你。你們之間擁有一樣的面龐與靈魂刻印。”
預言師說着,捧起水晶球,裏的倒影出來的是浩瀚的宇宙星系。
“…也就是說,這個世界上還有另一個小遠?為什麽會這樣?”腦子轉的最快的愛因斯坦問道。
“呵呵,簡而言之,就是小姑娘的到來是個意外,所以造成了靈魂抵觸,一個被這個時空排斥的人,自然是活不了的。”
小遠聞言立刻攥緊身邊人的手臂,艾斯安撫的拍了拍她的手。
這時,愛因斯坦難得主動站起來回道:“呵,是因為兩個靈魂同在一個時代所以産生了排斥的話,那麽換句話說,只要殺掉另一個人我們的廚娘就能沒事喽?”
聞言,不僅是預言師,連小遠等人也吃了一驚,希爾赫拽了拽他吃驚道:“你瘋了?那也是小遠妹子啊!!”
愛因斯坦甩開他的手,無所謂道:“你這是默認了嗎?”
“你們不會…”那女預言師似乎很驚異的搖搖頭,難以置信道。
“自私嗎?那又如何?另一個小遠我又不認識,我為何要在乎她的死活,我只知道,現在站在這裏,給我們洗衣服做飯,讓我們沒有後顧之憂的戰鬥,并在我危難之時拼死相互的傻妞,僅此一人而已!”愛因斯坦鎮重說道。
“愛因…”小遠望向他,雙眼寫滿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