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其實回憶到這裏,我已經懶得再繼續寫下去。有人問我,在那之後小紅帽社團到底有沒有解散,但我想,這個問題根本不重要。當一種精神在人們的心裏根深蒂固,它就是不滅的。我倒也不想把社團描述的如此神聖,但對于自己這個執筆人而言,我只是在敘述自己認為客觀存在的事實,僅此而已。
這段經歷,時間不長,甚至确切得說,很短。但這些記憶,這些友情,甚至愛情,都歷歷在目。哪怕在今天談起,那層名為歲月所鋪撒的灰塵,仿佛也不複般。
總之,長篇大論不是我的作風,自己疲于一個個介紹過去,只不過,那些在我之後的生命中扮演着重要角色的人,我還是想多費點口舌。比如某個面部癱瘓,情商呈零的家夥。
孔林炬從拘留所裏出來之後,我卻和他一直沒有聯系。因為我想通了一件事,人是有命運這種東西的,該是你的,他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急死也沒用。所以我利用了空餘的假期,去幹了些平常不會去做的事。
我織了塊圍巾,雖然參差不齊,兩頭有大小,但總算認得出它是個什麽物件。
記得那天是除夕,夜色籠罩的天空,下着薄薄的雪花。我就坐在陽臺上看雪,讓冬夜的寒風裹着雪片吹打在自己的臉孔上,那焦躁難耐的心似乎都會冷卻。手機響了,是淩致。
“喂,小理,都七點了,你怎麽還沒到,我們都在等你。”
“哦,過會,就出門了。”
我稍微整理衣衫,便出了門。從半個月前,家裏的女人和淩致就開始對我進行一起吃年夜飯的輪番轟炸。我同意了,地點定在離這裏不遠的酒店,步行也只需要十多分鐘。
地面的雪已經積的有些厚,踩上去軟軟的。這是今年入冬以來下的最久雪,從昨晚至今夜。我才剛走出小區的單元樓沒多遠,一個熟悉的人影進入了我的視野裏。
他身上披着層雪花,似乎已經在那兒站了很久。高大而略微弓着的背,看上去似乎有些疲憊。
“你站在這裏多久了。”我上去抹去他肩膀的雪花。
“中午。”
“來幹嘛。”
“找你。”
“姓孔的,你是傻瓜嗎?在我家樓下等我?你記憶喪失的連我的號碼都沒了?”
他沉默。
“你來找我幹嘛。”
他依然沉默。
“你腦殘嗎?我知道你不善于言辭,但你連在這種情況下都憋不出一句話,讓我很為難你知道麽?”
“我來道歉。”他說。
“道歉?道什麽歉?你為什麽要道歉?因為嚴寒強行把我壓倒在他家裏,結果你誤會了,一言不發走掉,不理我,現在發現自己錯了,然後道歉?”
“嗯。”
“嗯?你還嗯?就算那件事是真的,那又怎麽樣?我和你是什麽關系?你憑什麽生氣,你憑什麽生我的氣!你說啊!”
“我”
“我什麽東西!你說啊!”
他都低着頭,隔了會,卻忽然把我擁進懷裏。我在驚訝之于想要掙脫,但完全是徒勞的,他強壯的跟頭熊一樣。
“這就是答案。”他說,“對不起。”
我軟了下來,閉上眼睛依靠在他的胸膛。
“你就是個傻瓜你知道麽,什麽事情都悶在心裏,就連你爸的事情,你都沒有告訴我。”
“抱歉。”孔林炬在我耳邊低語。
而這時我的額頭忽然傳來了一陣暖流,足足緩了好一會,我才發現,他在我的額頭輕輕吻了一下。
“抱歉,以後,我都會告訴你的。”
“真、真是的,搞、搞什麽東西。”我滿臉通紅,“而、而且這麽冷的天,連條圍巾都沒有。”
“脖子太粗,買不到合适的。”
“等我會,我樓上正好有條多,我給你拿來。”
說完我就朝樓上跑去。抱歉了淩致,雖然已經答應送給你了,改天去店裏買條給你吧,反正我織的也不好。我打開門,拿起放在床上的大圍巾就立即往樓下奔去。剛好織的粗了點,應該會很适合孔二愣子的。
“喂,我拿來了。”
這時候孔林炬背對着我,他看起來好像消瘦了,個子似乎高了點,但因為天色很暗,還下着雪,我就沒多去在意。我從他背後,把圍巾圈在了他的脖子上。
“還不錯吧,雖然大了點,但羊絨織的可是很暖和的。”
“是啊,小理,很溫暖啊。”
他的聲音怎麽變了?小理?孔林炬一般都是叫我全名的,他幾乎沒用簡稱喚過我。
“但給這種男人,太浪費了。”
“唉”
他轉過來,而轉過來的人,我卻萬萬沒有料到,竟然會是嚴寒。
“是你孔林炬呢。”
嚴寒的手上拿着把泛起冷光的水果刀,而且刀上還在滴着血!空氣中彌漫着一股滲人的血腥味。我慢慢把自己的視線往下移動,渾身是血的孔林炬,此時卻躺在雪地上。
完全茫然的我擡起頭,卻看見嚴寒在笑,笑的很滿足,像個孩子一般純真。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跪下來向各位致歉!本人不僅各種失蹤!而且突然出來,公布了像是在漫畫周刊上連載被斬腰之後一樣的結局!真是抱歉!但,我真的是寫累了,雖然只有十多萬字,尤其是在眼睛出了毛病之後,越寫越疲憊。而且說實話,自己把這本書給寫矯情了,所以在寫的時候也心生厭惡。但要向有真的看到最後的讀者聲明,男主可沒挂哦~就像紀理說的,在我之後的生命裏扮演重要角色的人,所以不可能挂啦~接下去,我會潛水一段時間,然後發新書!ps:在家養病期間胖了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