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關注其它
聽着池秀的質問,池櫻睜大了眼睛滿臉詫異:“秀姐,你咋這麽激動?我知道這個很奇怪麽?這不是我們看的樣板戲《智取威虎山》裏面的人物對話麽?這經常看,時常聽的東西,我咋就不能知道了?”
池秀怔住了,臉色不停變換,真如調色盤一樣,調了半天,也不知道該做如何反應的好。現在的她有種被雷劈了的感覺,是啊,糊塗了,她咋就忘記了這一茬兒呢?這可不是現代經常用的網絡用語,這話原本就是現在已經發表了的書裏的對話啊。
一時間,池秀不知自己該是繼續憤怒呢?還是該松一口氣的好。幾經變幻過後,池秀迅速權衡了利弊,如此局面還是該松口氣的好。池櫻既然不是跟自己有相同來歷,那她就沒有先機,就不必如此着急的痛下殺手對付她。
是的,從心裏來講,她池秀是很善良的。哪怕上次池櫻站在河邊撈魚,邊上就是湍急的河水,那麽好的機會她也不過就是慫恿了王呱呱幾句,倒也沒想要池櫻的命。至于過後,池櫻掉到水裏撲騰,她心裏閃過的一絲慶幸,那是人之常情,是人對機遇到了面前本能的反應。
池秀很快穩定了心神,嗯,剛才心裏那想法還是太過激進了,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要用的好。雖然這山野之地很空曠僻靜,但人在河邊走也怕濕了鞋,萬一被人看見了,恐怕把自己牽扯了進去。還是小心為上。
工作的事情既然已經這樣了,那就另想辦法好了。前世她那時還啥都沒有的時候,不也憑借着自己一身好皮相拿下了王衛國。
現在也同樣可以,現在沒有工作,頂多就是受一受陳桂枝的氣,被王衛國稍微冷待些,不怕,馬上就要改革開放了,自己頂多再熬個三五年,到時進城去做生意也可以的。
只要把住王衛國不怕不能飛黃騰達,看看前世王衛國在生意場上混的風生水起的,這輩子的際遇肯定也是在的,貴人有好際遇有天助,哪裏能那麽輕易改變的?
想通了的池秀慢慢放緩了神色,不過,這只是在她自己看來的以為,實際上在別人看來,還是一臉猙獰。
雖然決定暫時放過池櫻,但該有的氣勢還是得有,不能讓池櫻認為她落了下風,池秀瞪着眼睛盯着池櫻不放:“你故意的?你耍我?”
池秀很是不爽自己剛才的失态,自己竟然被池櫻給占了上風,好像被她耍了一樣,這種感覺讓人很不爽。
池櫻看着她目有深意意有所指:“只有時常對人不善的人才會認為別人做什麽都是故意的。秀姐,你要是無心,自然不會認為人是故意耍你的。秀姐,人生一世不容易,還是心放正些才好走。”
池秀聽得心頭一跳,眼睛跟箭一樣射向池櫻:“你什麽意思?”
池櫻輕哼一聲:“沒什麽意思,就是想勸勸秀姐,不要總想着欺負別人得到東西,走正道得來的東西才是自己的。畢竟,天道如此,該你的就是你的,不該你的就不是你的。”
“哦,對,我這次進縣城辦事,見了不少人,還遇到了熟人,我在小河口的河堤道上仿佛看到了王衛國跟一個姑娘有說有笑的走在一起呢。秀姐,你可是得要小心啊。”你還是趕緊去抓緊王衛國吧,這才是你該走的正經劇情,我這裏你就不用惦記了。
池櫻說完,不再理會池秀,端着洗好的菜轉身進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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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知道池櫻這話是故意怄自己的,但池秀還是不能不深想,池櫻說的這話也許不完全是氣她的,池秀也是隐約知道王衛國在城裏仿佛有人對他有意思,所以,這也就是她這麽快決定套牢王衛國的原因之一。
王衛國已經快一個月沒回來了,算算時間,這個周末也該回來了。不行,工作的事情現在眼看着是沒有辦法了,那就得趕緊套住這王衛國,暫時不要跟池櫻纏鬥了,反正來日方才,不用急在一時,以後有的是機會對付這池櫻。
池秀惡狠狠的瞪了池櫻走開的背影幾眼過後,也轉身進屋了。她得要趕緊理一理家裏的好衣裳,等王衛國回來好好打扮一番,這次務必要把他勾住了。
對這個她有信心,前世她就是這樣勾住王衛國的,算算時間,還真是跟前世差不多的時間呢,也許這就是天意。
池櫻沉着臉端着菜盆子進了竈屋,一邊忙碌,一邊思索着。池秀剛才的殺意鋪天蓋地,毫不遮掩,池櫻自是看在了眼裏。許是因為跟原書中的進程多有偏差,這個池秀現在走的好像是越來越偏了。
池櫻真是有點吃驚她的殺氣,字面意義上的殺氣,不是形容詞。她可不想成為犧牲品,看來,以後得要離池秀遠一點才行。得要趕緊把中學宿舍搞好,等宿舍搞好了立馬搬走,跟池秀這樣的大殺器做鄰居太危險了。
自從知道池櫻已經成功的頂職,現在前山大隊的幹部對池櫻也很是客氣,給她分配的活兒也輕省了很多,這時節,村裏出一個工作人很稀罕,能結善緣的多結善緣好了,說不定以後有什麽可以求得到她的地方。
池櫻這些天相對輕松了很多,大多時候就是呆在保管室這邊幫着曬一曬糧食,或是幫着記記賬什麽的,不用天天面朝黃土,背被太陽曬的發焦的在地裏勞作。
這天上工,又是大太陽,池櫻跟着保管員還有幾個婦女一起把屋裏的麥子拖出來在晾曬一遍,麥子都拖出來了,需要耙子攤開。
保管室這邊的耙子不夠,保管對池櫻說道:“大隊部那裏還有耙子,你去大隊部拿耙子去。”
池櫻答應了聲,轉身去了大隊部。進門就見到梅娟跟幾個大隊幹部在布置工作任務啥的。見到池櫻,梅娟頓時板正了身子,一副随時起身的樣子,關切的問道:“池櫻,可是有事?”
因着之前的事,池櫻現在在梅娟的眼裏那就是一個典型的小可憐,是一個随時需要她出手相幫的可憐孩子。因此,見到池櫻,她本能的就以為池櫻是有事來求助了。
看到梅娟一臉的關切,池櫻心裏發熱,趕忙搖頭:“沒事,保管室那邊的耙子不夠用,我過來拿幾個耙子。”
聽池櫻這麽說,梅娟松了口氣,不是來找她求助的,那說明這孩子現在沒事。對于池櫻現在的狀況,梅娟也是多有關注的,村裏人都知道池櫻成了工作人,她自然也是知道的。不過,池櫻還沒去報到,梅娟本能的有一種擔心子侄工作出纰漏的關切。
梅娟放緩了神色點點頭:“那就好。你去忙吧。王支書,耙子放到哪裏的?給池櫻指點一下地方。”梅娟跟池櫻招呼完又連忙轉頭問王禾民。
一旁看着二人對話的支書王禾民,對梅娟對池櫻的關心又有了一個深入的了解,心裏慶幸,得虧當時沒跟梅娟硬頂,不然,看梅娟這架勢,不知道的還以為池櫻是她家親戚呢。
見梅娟問他,王禾民趕忙笑眯眯的答話:“耙子就在裏面偏廈那間屋裏,池櫻你進去拿就好了。”
大隊部最裏面的房間裏放的全都是各類工具,以及一些沒用的桌椅板凳啥的。耙子放的很醒目,就在門邊上,打眼就看到了,池櫻拿了耙子轉身要走的時候,忽的頓住腳。
剛才進門時,正對門的窗子那裏進來一陣風,池櫻敏銳的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這香味不是一般的花香跟草木香,而有點像檀木的香味兒。
外面清風徐徐,不時的從窗子吹了進來。香味也陣陣的傳了過來,池櫻循着香味找了過去,刨開一堆棕繩破爛工具過後,在角落裏看到了一張黑的四方桌子。
池櫻心跳瞬時有些加劇,這黑木桌的顏色不像是上的漆,拂開桌上的灰,果然,顏色天然,桌面堅硬滑潤,紋理細密,亮如鏡面,池櫻俯下身掂了掂桌子,桌子很沉。池櫻高興的差點叫出了聲,這是黑檀,這是一張黑檀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