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油菜和甜菜
任務完成後, 趙柯然去了系統商城。
這次獎勵點很多,點亮的種子也有不少。
除了西紅柿,黃瓜, 胡蘿蔔這些蔬菜以外,他心心念念的油菜終于亮了。
胡麻油如今限供還好, 但産量終歸少了些。口感炒菜也略微有些差,菜油便沒這麽多問題了。
趙柯然想着以後将胡麻油作為景陽特産油, 特銷特供,那麽好的營養價值, 可不能虧了。
心裏有了數後, 他讓書墨去招人, 趙柯然準備組織一個收購隊用來掩人耳目。
收購隊就負責天南海北的替他收種子, 一季回來一次, 直接與他對接。
或許也會有什麽意外的收獲也說不準呢。
…
去軍營的時候, 趙柯然喊上了洪峰。
洪峰這麽大年紀了倒還真沒往軍營裏去過,一想到要去談布鞋生意, 洪家終于能在鞋市上分一杯羹, 他這心裏就開心。
第一批布鞋已經做出來了,趙柯然的那份也給了他,不過趙柯然沒急着賣。
他準備和軍中談妥了之後再上市, 不然搞不好會被截胡。
千層底布鞋工藝難也不難, 只是在一個巧思上。之前沒有是因為沒想到,若看了成品,只需一個提點, 誰都能做出來。
他不想壞了洪峰的好事。
如今洪峰和王家搶市場,他更也不想便宜王家。
“縣令大人,洪家主, 我們到了。”許管家在車外提醒。
趙柯然掀開了車簾跳下了馬車。
入目一片荒涼,周圍的岩壁透着冷冽,軍中來往的兵将神色嚴峻。腰間垮着的佩刀仿佛随時都會出鞘,收割敵人的首級。
雖說景陽的天已經開始轉冷,但這軍營裏肅穆肅殺的氣氛,讓本就不那麽暖的天氣更冷了幾分。
趙柯然鎮定了心神,跟在許管家身後。
數個帳篷搭建在空地上,除了有些簡陋外,唯一的特點就是有些小了。
許管家領着二人經過重重檢查,才在一個用皮毛搭建的軍帳前停下。
軍帳前的守官顯然是得了令,見了來人便直接進帳禀報。
沒一會便從帳中出來,将三人請了進去。
“趙縣令安好,倒是許久不見了。”許郡一身盔甲,英姿飒爽。
他的發髻是用一根檀木镂花簪固定,面容白皙清秀,與那一身冷硬盔甲着實不搭。
趙柯然想了想,他倒是真的見過這麽一個人。
那時他去遞鋪送公文,就是一位許将軍接待的他。原來竟是同一人。
“許将軍安好。”趙柯然抱拳施禮。
“兩位認識?”許管家問道。
趙柯然說在遞鋪有過一面之緣。
許管家摸了摸胡須,笑着說有緣,轉而對許郡介紹洪峰,“二老爺,這是洪家家主。”
洪峰施禮,許郡微微點頭說:“聽我大哥說,趙縣令找我來是有生意要談?”
許郡示意三人坐下,帳中沒有椅子,只有一個高出地面的木板,上面鋪着麻布,放着矮桌。
趙柯然三人盤腿坐下,許郡讓手下給三人倒了茶。
他自己給自己倒上了一杯,聞了聞茶香後,輕抿一口,“只是我在軍中不負責采購軍資,趙縣令怕是找錯人了。該找軍中支度使才是。”
趙柯然微微笑道:“是該找支度使,這不,拜托了許家主讓我們見許将軍一面,希望許将軍替我們引薦一二嘛。”
許郡看了一眼趙柯然,沒再說話。
也不知道這小縣令給他哥灌了什麽迷魂湯,他哥三令五申的要他好好替這小家夥辦事。
“也好。”許郡放下了茶杯,招來手下讓他去請支度使前來議事。
傳話的兵沒走多久,帳外便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聲音停下後,一五大三粗的壯漢掀簾入帳。
來人一臉絡腮胡,眼睛瞪的極大。趙柯然有種這人下一秒就會給他表演一個倒拔垂楊柳的錯覺。
許郡見到進來的是郭參,愣了一下後,便開始淡定喝茶。
“我是這軍中的支度使,你這毛頭小子找我有什麽事?”郭參虎着一張臉,粗着嗓子問話。
洪峰沒見過這麽橫的,有些被吓到。
趙柯然也往後躲了一躲,倒也不是怕的,而是這支度使他說話漏風啊!
水花四濺。
趙柯然挪了個合适的座位,開門見山,“支度使大人,如今你腳上穿着的長靴感覺如何?”他看着郭參腳上的皮革長靴問道。
郭參顯然沒想到對方會問他鞋子,他下意識的擡了擡腳掌,說:“那還能有啥感覺?穿鞋的感覺呗。”随後又覺得自己乖乖回話很沒面子,便又故意板着臉,兇巴巴的說:“你這小子淨說些沒用的話,快說!你來軍營是為了什麽?”
郭參這心裏對這些個當縣令的都有怨氣,之前就想着教訓一下新來的縣令。讓對方不敢再截胡他們軍中糧食,結果許郡那小子和他說新縣令瞧着才十來歲,他心裏的怒火一下子就熄了。
他一個二十來歲的人去欺負小自己那麽多的,這心裏多少有點邁不過去坎。
最後給新縣令一點顏色瞧瞧的話,也就被他當成屁給放了。
誰知道他不去招人,人家還主動送上門來了!
那就不要怪他勇猛無敵郭将軍給對方找找茬了啊!
趙柯然嘆氣,直接讓洪峰掏出了千層底布鞋放在桌面上,“大人穿穿看吧,這碼數大人穿應該正好。”
他不想和這個支度使說話,費勁。
郭參剛在心裏盤算好接下來怎麽找茬把這個小當官的給攆出軍營,對方就讓人掏了雙鞋子出來讓他穿。
他心裏有點樂,嘿!這小家夥上道啊!往年那些個就沒有給他送東西的,全都搶他的東西!
但郭參臉上卻是一臉嫌棄,他不可不能落了下風!走上前走去,不屑一顧的嘀咕,“誰稀罕,誰還沒個鞋啊!”
待拿到布鞋的時候,郭參摸着覺得有些不對。這鞋底子咋這麽厚實?啥做的啊?
他直接坐在地上,脫下了腳上的皮革制長靴。
只一瞬,離得近的趙柯然覺得自己遭遇到了非人類毒氣攻擊。
因為這軍帳本來也不大,沒用多久郭參的腳臭味便在帳內彌漫開來。
洪峰和許管家只能裝模作樣的喝茶,實則是為了讓茶香掩蓋腳臭。
只有趙柯然十分不給面子的捏鼻子,催促道:“大人你快些穿上!”
郭參老臉一紅,要不是臉上有絡腮胡給他遮一遮,怕是直接就暴露了。
許郡看的哈哈大笑,“郭将軍,你還是依趙縣令所言,快些穿上吧。莫不要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許郡我讓你拆臺!”郭參氣的将換下的長靴砸向許郡,許郡早就摸清了對方的脾性,輕輕松松的便躲過了郭參投來的臭鞋攻擊。
郭參見沒砸到,便想上前拿鞋,走了兩步後發現腳下的感覺不對。
這鞋底很厚實,一點也不磨腳。因為上面是布的原因很是柔軟。穿在腳上透氣輕便不說,還很是舒适。
嘿!郭參不信邪,又走了兩步,最後繞着圈小跑了起來。
“喲!這鞋好啊!穿上和沒穿一樣。底子又軟又舒服的,我這腳也沒那麽悶了嘿!”
洪峰見郭參對千層底布鞋很是喜愛,又拿出了兩種款式。
都是長靴,一種單面,一種塞了柳絮填充鞋面。
底子全是千層底,鞋子的質量做的很好,針腳細密,很耐穿。
郭參都給試了一遍,最後穿着那個塞了些柳絮的長靴,怎麽也不想脫下。
“你們是想提供軍靴?”許郡問道。
趙柯然點頭,“支度使大人穿的滿意,想來我們的鞋應該夠格吧?”
許郡笑着搖了搖頭,指着郭參說:“他滿意不滿意可不算數。”
沒等趙柯然問,許郡便轉頭問郭參,“柳支度被你弄哪去了?”
郭參摸了摸鼻子,眼神游移,“就擱帳外綁着呢。”
趙柯然:弄了半天,這貨不是支度使啊……
“末将參見許将軍,郭将軍。”柳支度被松了綁後第一時間進了帳中拜見。
郭參穿着新鞋,心思全在鞋上,沒空理他。許郡讓他去看一看另外兩雙鞋怎麽樣。
柳支度仔細查看了後,覺得這鞋比往年的都要好上多倍。而且技藝針法出彩,不會像皮革那麽笨重磨腳,也不會像普通鞋底那麽容易損壞。
就是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隐隐有股臭味。
柳支度放下了鞋子,“禀将軍,上佳。”
千層底布鞋憑借着出色的工藝和極佳的體驗感成功晉為軍需物資。
趙柯然走的時候仔細看了看軍中的帳篷。
“這軍帳若是下雨,不會漏雨嗎?”趙柯然問許郡。
許郡回道:“下雨會蓋上草墊。”
“只是雨季好過,冬季難。冬天軍帳寒冷,将士們熬冬很多都會熬不過去。”許郡嘆息道:“若是北丹和西厥的軍帳制法我軍能夠打探到,冬季倒也好過了。也不會因為寒冷,被他們偷襲成功……”
說完後許郡愣了愣,想着和對方說這些做什麽。他剛想說讓趙柯然不要放在心上,就聽趙柯然奇道:“你們冬日用的不是毛氈嘛?”
許郡聞言,神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毛氈”一詞,他從軍中探子那聽說過。
那是北丹與西厥制作營帳用的,那兩族将具體制法保密的很好。就是怕大元知道制法後,邊關将士能夠順利過冬,如此他們便不好趁着冬季寒冷來偷襲了。
“趙縣令知道‘毛氈’?”許郡沉聲問道。
趙柯然說:“知道啊,不就是用羊毛之類的制作的嗎?”
對方說的很是輕巧,似乎是真的對毛氈制法很熟悉。許郡久久不能回神,他們派了那麽多人前去打探,都沒有得到制法的毛氈,如今有人告訴他,他知道。
“還請趙縣令告知具體制法,許郡感激不盡。”許郡找到了自己的聲音,他壓着心頭的狂喜,期盼着趙柯然的回答。
趙柯然環顧一下四周,又想起系統的新任務,便說:“這樣吧,我先回去整理一份帳篷的搭建方法。按照那個搭建,空間會很大,承重力也很可觀。”他繼續說:“屆時會讓我手下的木匠師傅前來教軍中搭建,關于‘毛氈’制作技法也會一同給你們。”
許郡心中震動,他沒聽錯吧?
軍帳空間竟然還能更大?軍中将軍的軍帳已經算很大了,能夠同時容納二十人。
再大的話,就會塌了。
“趙縣令為何知道這麽多?”許郡有些奇怪,尤其是毛氈制法,北丹那邊當成寶貝一樣守着,他們這麽多年也沒打探出什麽來。
趙柯然輕咳一聲說:“我師父雲游四海大半生,這毛氈制法和那個‘大帳篷’是他從更西邊的一個部族那知道的。師父将這些全都告訴我了我,也是希望我可以将其傳出來吧。”
許郡了然,原來如此。想來這趙縣令小小年紀也不會離開過大元。
送走了趙柯然幾人後,郭參站在許郡身側。
這粗魯野蠻的大胡子,難得的心細了起來,學會了總結,“我有點明白為什麽你大哥讓你聽這小屁孩的話了。”
許郡斜了一眼郭參,“你什麽不明白?你明白你還找人茬?”
說完便快步離開了。
“那之前不是不明白嘛!誰知道這個小的和之前那些個不一樣啊!”郭參跟着快步向前,随後又想起自己穿了新鞋,突然一下好像連路也不會走了一般。
平日裏走了數十遍的路,都沒覺怎樣。可今日總覺得怎麽哪哪都是陷阱,企圖弄髒他心愛的鞋子。
…
回去的路上,洪峰欲言又止。
趙柯然笑着問道:“洪家主對‘毛氈’感興趣?”
洪峰見趙柯然看穿了他的心思,便也不再隐瞞,“縣令大人聰慧,實不相瞞,洪某确實有意那毛氈制法。”
趙柯然說:“軍中肯定不會自己做,到時候和許将軍說說,交給洪家來做,他應該不會拒絕。”
“哎呦!縣令大人你可真是我們洪家的福星,洪家的財神爺啊!”洪峰笑的眼睛都看不見了,“縣令大人你要是有什麽吩咐,只要是我洪某能做到的,我一定去做!”
趙柯然也不客氣,當下就提了要求,“還真有件事。”
“何事?”
“我那有些棉花,你讓你的織布廠紡成布。”趙柯然調整了一下位置,讓自己坐的更舒服一些,“我會讓人将需要用到的工具畫給你,縣衙木匠班的王小五會去協助你們制作工具。”
“一批做成棉布,一批做成棉衣,還有一批就做成棉被。”
洪峰此時還不知道“棉花”到底為何物,便也沒怎麽放在心上。
幾日後他見了棉花後,就直接守在縣衙門口,什麽買賣都沒心思做了,說什麽也要趙柯然讓他種棉花。
趙柯然正好也精力有限,棉花要大規模種植,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洪家主正好也算幫了他一個大忙了。
為了彰顯誠意,洪峰只要了棉花所有利益的三成。
趙柯然想了想自己花錢的速度,便沒拒絕。三成棉花的利益,也已經很多了。
洪峰也不虧。
…
趙柯然回了縣衙後,書墨正好從惠民超市回來。他手裏抱着一個大框,裏面裝着菜。
“少爺,這是洪老三新送過來的菜,說是剛收的叫紅菜頭,想讓少爺你看看,能不能放在超市裏賣。”
趙柯然聞言,總覺得這名字耳熟。他上前查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這和小紅蘿蔔極度相似,葉子泛紅,色澤鮮豔好看的紅菜頭,不就是甜菜嘛!
甜菜種類有好幾種,如果是白色的甜菜,那便是用于飼料飼養。雖不利于制糖,但是其營養價值作為飼料也是極好的。
但這種紅色的甜菜可是除了甘蔗以外的主要制糖來源啊!
【檢測物:甜菜,主要變種,紅菜頭。被子植物門。檢測結果:無毒。功效:主制糖,含豐富鈣質及養分。】聽了系統确認後,趙柯然仿佛看見了一堆蔗糖産品在和他打招呼。
“快把洪老三叫來!我有事情和他說!”
書墨見趙柯然急切的模樣,立刻放下了手中的框子,跑去找洪老三。
因為蔬菜有了李仁德的認證,惠民超市只要是有新的蔬菜上市,就會在短時間內一售而空。
洪老三這些日子也忙得很,終于又收獲了一批新的菜,便送來些讓縣令大人瞧一瞧。
本來以為和往常一樣,瞧好了便直接上,誰知道這次縣令大人還派人來找他來了。
他心裏有些慌,想着是不是這菜有什麽問題。
不能啊,往年也吃過,這味道還挺好的啊。就是長的慢,兩年才能吃一次,不過這菜好吃,村裏人都愛吃呢。每次長出來都沒等拿到鎮上賣,村裏就能給吃光了。
吃過了麥芽糖的洪老三覺得這菜也是帶着甜味的,是頂好吃的紅菜頭!
“草民參見縣令大人。”洪老三還是有點怕,他怕真出什麽事,縣令不讓他做蔬菜基地了怎麽辦。
趙柯然正在寫制糖的方法,見人來了,連忙放下手中的筆,“洪老三,你這紅菜頭還有多少?”
洪老三愣了愣,發現好像縣令大人沒有要責怪他的意思,便想了一下,估摸了個大概的數,“這紅菜頭好吃,家家都種了些。七七八八加起來有兩三畝吧。”
趙柯然一拍手,笑道:“好。”他看向洪老三,交代他說:“這紅菜頭你們村裏有多少本官收多少!”
趙柯然算了算,甜菜畝産一般在九千斤左右,一噸甜菜可以榨四百多斤的糖。
洪老三村子裏是散着種的可能最後總産量會低一些,不過沒關系,有總比沒有好嘛!
趙柯然對洪老三說:“這紅菜頭我們要大面積種植。蔬菜種植基地裏要劃二十畝地給它,村子裏要是有人種,衙門裏也都收,種多種少全看他們個人意願。
這是兩年生作物,第一年要積聚營養,往後還勞煩你多費心照顧了。”
洪老三感動的不行,“哎,縣令大人說什麽就是什麽。哪有什麽勞不勞煩的!我洪老三一定好好的給大人你種紅菜頭!”
趙柯然拍了拍洪老三的肩膀,心裏想着,你要種的還多着呢。
西紅柿,黃瓜,胡蘿蔔,茄子,豆角…
他可不得多關心關心員工嗎。
…
送走了洪老三後,趙柯然去了雞窩。
自從小麥開始收後,趙柯然就讓蛋蛋孵蛋了。
他還從靈域空間裏又抓了兩只母雞出來,為了他的雞場增添新成員。
要不是怕人懷疑,趙柯然恨不得一次兩只拿個十幾二十次,直接填滿他的養雞場。
如今雞食是麥殼碾碎後和着粟米谷糠,用加了靈泉水的井水攪拌而成。
雞的腸胃消化功能強大,碾碎的麥殼用來喂食也是可以的。
而且因為孵蛋的原因,趙柯然每天都會去雞窩在水槽裏偷偷加上純靈泉水,就沒給它們斷過。
它們吃完了喝喝完了吃,開開心心的。
喔喔有時候想喝,還會被蛋蛋追着啄。
除了給蛋受精和打鳴以外,喔喔它啥也不是。
雞窩平時是由孫應照看,他每天看完小豆丁起床後就是去雞窩裏看蛋蛋它們。
見着趙柯然來,孫應便放下了手裏鏟屎的小鏟子。如今雞少,他單手拿着小鏟子打理也沒什麽不方便,“大人,你怎麽來了?”
趙柯然揮了揮手,讓孫應不用管他,“我就來看看,你忙你的。”
孫應點了點頭,繼續手頭上的工作。
算算時間,第一批小雞就要被孵化出來了。趙柯然看着改裝過的雞窩,蹲在地上沉思。
他在計劃人工孵化,之前條件不夠,也沒來得及弄個孵化房什麽的。
等到第一批小雞孵出來,健康長大後,下一批就可以大量人工孵化了。
想想這天也要變冷了,年初的時候考慮到時間緊迫沒有給土屋盤炕,這會得趁着天還沒冷下來趕緊弄。
“你蹲在地上,是要長蘑菇?”霍遠大老遠的就見着雞窩邊上蹲着個人,走近後發現是趙柯然。
趙柯然啧了一聲,心道你才長蘑菇!
但他還是起了身,起身的時候因為蹲的太久,突然虛了一下,眼前一陣眩暈。
眼看要摔倒,霍遠眼疾手快上前拉了一下,趙柯然這才穩住身形。
就當趙柯然要道謝的時候,他擡頭,無意間瞄到霍遠脖頸側有一處紅印。因為離得近,隐隐約約還能看見即将消失的一圈牙印。
趙柯然撇了一眼霍遠,見對方依舊一本正經的模樣。
他忍不住感嘆道,這遠哥平時看不出來啊,私下裏喜歡這麽猛的嘛?
也不知是哪家小娘子幹的,牙口還挺好。啧啧啧,有點意思啊!
作者有話要說:許文武:牙口這麽好,一定是用了咱珍品閣的牙香“含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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