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入v三合一 (1)
傍晚的平樂道擠滿了人, 平日裏這個時辰大家都吃完飯收拾收拾準備休息了。
為了省點燈油錢,景陽的百姓們睡的都挺早。
今天趙柯然講的便是新一屆武林盟主争奪戰,有條件來聽書的衆人在趙柯然講完後, 紛紛給自己喜歡的俠義仁士們戰隊。
“陸大俠武功蓋世,還救了被困在黑作坊裏的王老頭一家, 他才是當之無愧的新一任武林盟主!”
“你這個老潑皮你胡說什麽!趙女俠才是新的武林盟主!她不怕危險在惡霸手下救了那麽多可憐人,還打跑了惡霸讓他們不能再為非作歹!趙女俠才是!”
“陸大俠!”
“趙女俠!”
…
趙柯然示意杜有為敲一下銅鑼, 人群條件反射瞬間安靜。
往日裏這銅鑼一響,那就代表着縣令大人又要講故事了。
“今日的故事就到這裏, 不過本官從這故事中得一靈感。往後景陽縣衙會設置幾個獎項。
分別是, 俠士徽章, 善人徽章, 良心店鋪以及感動景陽十大人物。”趙柯然見着衆人慢慢變得紅潤的臉龐, 再下一劑猛藥, “以上殊榮誰都可以參選評比,我們實行投票制。一年一次, 那一年誰的票最多, 誰就會得到對應的殊榮。
所謂的徽章就是能戴在胸前的飾品,是獨一無二的象征着你也是英雄俠士的,男女不限。”
人群中有人問道:“大人!是不是就像武林盟主的令牌一樣?”
趙柯然點了點頭, “沒錯。”
出于對《江湖群俠傳》的狂熱喜愛, 還有聽書時裏面的俠士被追捧,他們感受到的那種心潮澎湃的感覺。
只要得到徽章,就和那些俠義之士一樣了!他們也可以做豪情壯志的大俠!各個都想要得到縣令說的“徽章”, 人群瞬間炸開了鍋。
大家都在積極的讨論着,晚上激動的連覺都沒睡好,第二天起來依舊精神抖擻。
趙柯然也起了個大早, 他從系統那裏得到關于景陽各世族的情報。他做了個攻略,勢必要将景陽世族們逐個擊破。
許文武離開景陽的時候,讓管家和趙柯然對接一應事物。
封竹那邊也已經将“許鹽”提了上去,想來要不了多久上面就會有消息下來。
許管家拉了一批新曬出的池鹽送到了惠民超市。
這是趙柯然專門去找了許管家,讓他尋個熱鬧的時候運一車鹽去超市。
那白花花的細鹽,閃了景陽鎮百姓們的眼。
可真多啊。
趙柯然笑眯眯的在超市門口等着,不少被那一車白花花的細鹽吸引過來的百姓們聽見了趙柯然說的話。
“許家主仁善,為了我們景陽百姓提供優質的便宜細鹽。當選為‘仁善之家’。”
趙柯然掏出一個旗幟,上面寫着“仁善”。
許管家笑呵呵的接了過去,回了許家後就将那旗幟挂在了正門上,引的不少人前去圍觀。
許家的細鹽定價比之前的還要低一文,因為數量有限,趙柯然讓書墨一定要嚴格限制購買量。
縣令親自發了個“仁善”旗幟給許家的消息傳了開來,其他各個世族悶聲不響,只當自己不知道。
結果,他們沒想到的是,以洪家為首的各個中小世族對外放話。
他們要聯合起來開茶樓。
這茶樓呢是由趙縣令總管,主要經營的便是說書的生意。
順便賣賣茶水,點心。
洪家是做布莊生意的,趙柯然上門的時候,洪老爺子正在喝茶,聽着府上的小厮說着從外面聽來的《江湖群俠傳》的情節。
得知趙柯然登門的時候,他還詫異了一會,怎麽也想不通這位為什麽找上洪家來。
他家一沒鹽礦二沒鹽湖,當初那些個制鹽的方子他可是一個也沒要。
就跟着去轉了一圈,最後買了個“天圓地方桌”。
不過,既然人來了,他也不能晾着人家。
“洪某不知縣令大人前來,有失遠迎。”洪峰遠遠的迎了上來行了個拱手禮。
趙柯然起身點頭,算是回了禮。
“本官此次前來,自然是有要事相商。”
洪峰聽出了話裏的意思,便領着趙柯然去了書房,“大人,請。”
進了書房後,洪峰揮手退了身邊伺候的人,問道:“不知大人有何要事與洪某相議?”
趙柯然摸了摸袖口裏縫着的口袋,掏出一塊布遞給洪峰。
“聽聞洪家的布莊生意了得,也多有涉足制鞋。軍中皂靴,官員皂靴都由皮革制成。成本耗費巨大,也因上頭有王家壓着,洪家主這些年似是虧了不少。”趙柯然點了點桌子,一派的悠然,“這是用布制鞋的方法,洪家主覺得我們有沒有的談?”
洪峰看着布帛上關于制鞋的流程,他面色嚴肅,問道:“這底子當真用面粉熬成漿糊打袼褙再用麻繩圈底就能如此堅硬?”
趙柯然微微一笑,“若我不是對這‘千層底布鞋’有十足的把握,又怎會前來?”
他挑了挑眉,反問道:“怎麽?洪家主不信?”
洪峰放下了布帛,看向趙柯然,“不,我信。”
就是因為沒有懷疑,才會覺得如此的不可思議。
這鞋整個加起來做十雙,都沒有皮革制鞋一雙的一半貴。
這俗話說得好,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他今天算是明白了為什麽許家這麽死心塌地的跟在這個小縣令後面了。
“不知洪家若要此法,需要做些什麽?”
洪峰當機立斷決定和趙柯然談合作,這些年被王家一直壓着,日子也不好過。
趙柯然聞言,說:“想必洪家主知道本官在惠民超市門口擺了個茶攤。”
洪峰點了點頭,“整個景陽怕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
“那便好說了,茶攤終歸太小。本官想換成茶樓,裏面立個臺子,專門用來說書。其他地方擺上個桌椅,上面設些包間雅座,不知洪家主有沒有興趣啊?”
《江湖群俠傳》在景陽傳的有多廣,有多火爆他洪峰是知道的。就連他自己要不是礙于面子都想要端着個凳子坐在茶攤前聽上一聽。
如今要是專門弄個茶樓,那簡直是不能太好!
“這當然可以!不知縣令大人要洪某做些什麽?”
趙柯然笑了笑,洪峰看着這笑,總覺得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
“說書需要先生,這先生嘛就要懂些字,起碼看得懂話本子。茶樓也不是憑空而來,洪家主你說是不是啊?”
洪峰一聽,喝!好家夥!這是準備要扒下他洪家一層皮來的。
“只怕是,洪家沒那麽多銀錢…”
“洪家主你先不要急嘛。”趙柯然安慰着對方,開始給對方出主意,“你想你一家之力不行,但是兩家,三家,四家呢?下面那麽多個小世族們一定是很想幫助洪家主你的嘛。”
洪峰一想,也對啊,他可以找下面的小世族一起合作啊。
趙柯然見說動了,便開始為自己謀福利,“這茶樓說書先生說的故事本官可以提供。還可以提供與衆不同的茶水和糕點方子。
這些如果洪家主想要,那麽茶樓的總管事權需要給本官,除此之外還有茶樓總收益的三成。”
還沒等洪峰說話,趙柯然又看了眼寫着千層底布鞋制作方法的布帛,繼續說:“洪家主,別急還有呢。這千層底的布鞋可是大元獨一無二,其工藝與成本相較于市面上其他的鞋子到底有多誘人,你心裏應該有數。
所以,我要這布鞋的總收益三成,再加兩成布鞋成品。”
“洪家主,這制鞋不是你一家能做。這法子用料也不貴,若本官想,自己也可以做。到時候,可就沒洪家什麽事了。”
洪峰聽完後思考了許久,趙柯然也不急,坐在一邊陪着他想。
“縣令大人,洪某還願每季給予布莊的一成布。”
趙柯然覺得這買賣開始變得有意思了,“要我做什麽?”
“要大人幫忙牽線,讓許家二子為軍中購買我洪家布鞋。”
這是想要售賣渠道了。
也是,光靠着洪家,即便有千層底布鞋制作工藝恐怕也賣不出去。最後很有可能會被王家搶了去。
沒有足夠的能力護住寶物,那這寶物便只會變做催命符。
趙柯然點了點頭,豎着兩手指頭,開始談判,“兩成,我再給你打通鳳陽的銷售渠道。”
洪峰這次沒猶豫多久,只想了下便點頭,“好!”
洪家有教書先生,只教洪家的小輩。
是一位秀才,後來中舉無望,便也不再白費銀錢,尋了個在世族教書的工。
洪家對他禮遇有加,這位馮秀才也頗有才情,教書育人做的很好。
洪峰送走了趙柯然,便找來了馮秀才,和他說了茶樓說書的事情。
馮秀才聽後,點了點頭答應了,“那《江湖群俠傳》書生有幸聽過。文章通俗易懂,故事蕩氣回腸卻也感人至深。
趙縣令是位有才的,不瞞您說,最近幾日書生還構思了許多。也想着能不能寫出《江湖群俠傳》這般的書來。”
洪峰大喜,“先生您想寫盡管寫,家中竹簡布帛管夠!”
他本來還擔心馮秀才看不上說書這活,不願意做。沒想到對方不僅願意還非常感興趣!
最近景陽從鎮到村,人人都開始講“俠義”。就連往日的潑皮無賴也開始尊老愛幼,不再欺負老幼婦孺。
劉四柱因沒有什麽外傷,服了水刑後便放了回去。
但內裏的骨頭傷的太厲害,又錯過了治療,只能半爬半走的費了不少力氣才回了劉家村。
一路上因其渾身散着臭氣,路人們避之不及。
當他終于回了劉家村後,原先的家已經被毀了。
村子裏有人認出了他來,好巧不巧的是村裏的幾個村霸。
這幾人最近“俠義”上頭,他們知道劉四柱是個什麽樣的。完全符合《江湖群俠傳》中大惡人的描述。
幾人立刻将其圍了起來,也不顧對方臭氣熏天,連踢帶踹的就将人狠狠的打了一頓。
說是懲惡揚善。
村霸頭頭還學着《江湖群俠傳》裏面的一位俠士,替□□道後留下一個信物。
只不過人家留的是花,他留的是狗尾巴草。
從那之後劉四柱再也沒有出現過,有人說他離開了景陽,也有人說他死在了荒野。
最終結局到底如何,誰也不得而知。
…
日子一天天的過着,衙門裏終于迎來了一群小豆丁。
方仲源在開學第一天晚上才舍得趕回縣衙來。
趙柯然因為洪峰給了免費的布,便大手一揮給每個娃娃都做了校服。
衣服是提前做的,統一的大小。小豆丁們穿上小倒是不小,倒是有幾個穿着大了不少。
王春花手巧,将那幾個大的穿不了的校服改了改,立馬合身了不少。
這些小豆丁一點也不怕生,活潑可愛的很。
杜有為去接的時候,各家家長和小豆丁們半點離別之情都沒有。平日裏也都散養慣了。
更別說有好些個還都是一個村的,整天在一起玩。
來啓蒙班的加上趙小魚,霍安和大妞一共二十個小豆丁,八個女娃,十二個男娃。
交代了一遍學堂規矩後,這天色也不早了,趙柯然便将他們帶去了食堂吃飯。
“同學們,我們先按着個頭排好隊。然後按照順序每個人拿一個餐盤。”趙柯然拍了拍手,吸引小豆丁們的注意。
食堂裏飯菜的香氣讓孩子們忍不住想要流口水,這是在家裏從不會聞到的。
在趙柯然的引導下,小豆丁們有序的排隊打飯。王春花今天按照趙柯然給的食譜做了兩菜一湯。
雖然都是素菜,但是豆腐鮮嫩,美味的很。
湯是雞蛋湯,用靈泉水和蛋蛋的蛋做的,喝起來那味道也是一頂一的好。
小豆丁們吃的噴噴香。
吃飽喝足了,趙柯然帶着他們去宿舍。因為宿舍床位有限,趙小魚和霍安還是和之前一樣各自跟着他和霍遠睡一屋。不睡宿舍。
男生宿舍和女生宿舍分開的。
男生這邊由孫應照看,女生那邊由王春花照看。
按照大小分了床位,大些的睡上面,小些的睡下面。
小豆丁們從來沒見過這種床鋪,興奮的不得了。爬上爬下的,最後被趙柯然喝住,告訴他們這樣做會摔傷。
許是來之前都被家裏交代過要聽話,見趙柯然不讓便也都乖乖的站好不再亂動了。
孩子們這麽聽話懂事,趙柯然心裏寬慰不少。
安排洗漱後,便準備睡覺。
晚上睡覺的時候,洪牛蛋躺在床鋪上,蓋着小被子。這會天熱了起來,說是被子也只是布縫的厚些。
“也不知道爺奶和爹娘他們咋樣了,我今天吃了好吃的飯,還睡了這麽好的床鋪。真想讓他們也來和我一起上學堂。”
王二二睡在洪牛蛋下面,他從被子裏露出頭來,“我姐姐和妹妹一起來了,你家裏就你一個來了嗎?”
洪牛蛋搖了搖頭,“我家裏就我一個娃,不過我們村其他家的來了好幾個。”他數着手指頭,“李三六,洪大飛,洪小胖還有張小山。”
他數一個,就有一個小豆丁應聲。
一晚上的時間,屋裏的十個小豆丁互相給認齊全了。
女娃娃們那邊也在小聲的講着話,怕聲音大了引來人,這樣會被罰站的。
“大妞,你一直就住在這裏的嘛?這裏的東西好好吃啊,我也好想一直住在這裏。”
大妞搖了搖頭說自己也住在這裏沒多久,“豆漿更好喝呢,縣令大人會在裏面放一點麥芽糖,甜甜的可好喝了!”
“麥芽糖?是在棒棒上面的嘛?我們都叫它棒棒糖,可甜可好吃啦!”
王大丫可是麥芽糖的忠實粉絲,王三丫也跟着姐姐連連點頭,“二叔和小叔帶過給我們吃過,那個好好吃,明天真的會有加了麥芽糖的漿嗎?”
大妞點點頭,“會有的。那個叫豆漿,因為是用豆子磨出來的所以這麽叫。我娘會磨的,是縣令大人教她的呢。”
孩子們聽了後紛紛羨慕,“真好啊,那我們上學堂是也是跟着縣令大人學磨豆漿嗎?”
“我覺得不是的。”大妞說:“那個磨盤太大了,我們拉不動的。”
…
第二天,小豆丁們被一陣銅鑼聲叫醒。
統一安排洗漱過後,便來了食堂吃早飯。
一人一杯手磨豆漿,外加豆腐卷。
本來趙柯然還想趁機和孩子們說不要浪費糧食,結果他發現壓根就不用他說。
這些個孩子,沒有一個浪費的,全都吃的幹幹淨淨。
拿了多少就吃了多少。
方仲源負責教文課,課程包含了大元科考的所有內容。帶着小豆丁們整天念叨着之乎者也。
一群山野裏野慣了的孩子讀書讀的頭疼。
全班只有趙小魚和霍安對方仲源的文課不頭疼甚至還能學的進去。
其他的小豆丁們每天最期待的就是吃飯,其次就是趙柯然的興趣課。
上興趣課的時候可以在沙盤上畫東西,還可以用泥巴捏小人,縣令大人還會教他們唱歌。
他們最喜歡唱的就是小星星。
最最不想上的就是文課和霍遠的體育課。
不過方仲源很會帶孩子,小豆丁們很喜歡他。即便很不喜歡念書但是也很給這位慈祥和藹爺爺的面子,每天都盡自己所能的好好讀書。
但是一到體育課,小豆丁們就開始聳眉耷眼的。剛開始的時候有些個年歲稍小些的,還被霍遠給吓哭過。
後來一上體育課,霍遠就讓霍安出列,讓他帶領着其他豆丁跑步。
跑完後回來紮馬步。
景陽那邊啓蒙學堂開的有聲有色,許文武這邊也終于置辦好了店鋪開始售賣貨物。
他直接來了都城鳳陽,臨走時趙柯然還給了些品質上佳的寶石,以備不時之需。
到了鳳陽後找了牙行租下來鋪面,又請了好些個打手護衛看店。
本來按照計劃,許文武是要拿着趙柯然寫的信去趙府,讓他們幫忙這樣能省下很多功夫。
可當許文武到了趙府門前時,發現周圍有不少官兵圍着府門,進出都會有嚴查。許文武直覺事情不對勁,便立刻轉身離開。
說來也是巧,就在許文武準備花錢砸出路的時候。鳳陽一個小世家的小姐被店鋪裏的香氣吸引,周若若天生嗅覺靈敏,因此不太喜歡刺鼻的味道。
可這香氣卻是她少見的覺得好聞的味道,有一種甘泉的清爽,帶着濃郁卻不刺鼻的花香。
許文武怎麽也想不到自己失手打碎了一瓶純露,卻因此慢慢打開了鳳陽的售貨渠道。
周家在鳳陽世家中不是上層,可其父親卻是新任的禮部侍郎。
最近周家在鳳陽很是得風頭。
“掌櫃的,請問這香氣是從何而來?”周家小姐帶着面紗由丫鬟陪着進了店內。
許文武瞧着來人穿着氣度不凡,立刻放下了手上的碎片,拱手回道:“回小姐的話,這香氣來源是為‘純露’,其香從花瓣中萃取,可用于沐浴,噴灑衣物。香氣自然,可留香一日有餘。”
周若若點了點頭,身邊的丫鬟見自家小姐點頭,便又問道:“那這‘純露’怎麽賣?”
許文武打啞謎,說:“本是應售賣二十兩一瓶的,不過我們新店開業,有優惠活動。”
周家雖說有錢,但是二十兩買一個小瓶子帶着香味的水,對于家底子尚薄弱的周家,實在有些消耗不起。
本來已心生退意的周家小姐又聽說有優惠,便忍不住問道:“什麽優惠?”
許文武走到一邊,從架子上拿出一個素雅小巧的瓷罐,輕輕的打開,朝着周家小姐遞過去,“這瓷罐中裝的名為‘雪花膏’,潔面後用其敷面如雪花融化肌膚之感。且有美白消皺,祛斑祛疤之功效。”
周若若下意識的接過那雪花膏,放在鼻尖聞了聞,“這裏也有隐約的花香,瞧這也是潔白如雪。‘雪花膏’倒是物如其名。不知店家說的優惠,可與這‘雪花膏’有關?”
“正是。”許文武說:“現在買雪花膏和純露組合套裝只需要五十兩。等過些日子可就要恢複原價了,純露二十兩,雪花膏六十兩。”
周小姐心裏一合計,那這豈不是便宜了整整三十兩?
買它!
于是周家小姐花了五十兩買了純露與雪花膏的組合裝。
臨走的時候許文武喊住了對方,手裏拿着一個繪着丁香花的小瓷罐,“瞧我這記性,剛剛忘了說了。這是本店的牙香‘含貝’,用法與牙粉一樣。卻比牙粉更潔淨牙齒,用完後口留餘香,呵氣如蘭!”
許文武将牙香遞給一邊的丫鬟,“本店另一個優惠,在本店消費五十兩的前二十名顧客,贈送一瓶價值三十兩的牙香一罐。”
這意外的驚喜讓周小姐徹底愛上了這家新開的店。那她豈不是又勝了三十兩?!
許文武的店自從周小姐走後便沒什麽人光顧了。
事情的轉機出現在第三天。
鳳陽世家年輕一輩的隔三差五的就愛辦個宴會。作詩,賞花,觀月,看星,什麽由頭都有,大家也都樂此不疲。
用了兩天的雪花膏,純露還有牙香。周若若也是真的覺得這些和平日用的不太一樣。
給祖母請安的時候,祖母都說她身上有一種香氣,聞着叫人舒心。
自從洗漱的牙粉換成了牙香之後,她覺得自己的呼吸都帶着微微的花香。那牙香用的時候入口還帶着微甜,好幾次她都想直接吃進肚子裏。
更神奇的就是那雪花膏了,雖只用了兩天,可她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皮膚比以往更加的水嫩。
今天抹完雪花膏後,她沒忍住捏了捏自己的臉。那一瞬間她算是明白了膚若凝脂是一個什麽樣的感覺。
她要攢錢!她要為雪花膏,為純露,為牙香,花錢!
“小姐該更衣了。”丫鬟小翠将一件鵝黃色的紗裙拿了過來。
周若若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臉,問道:“用純露噴過了嗎?”
小翠點了點頭,“噴過了,小姐今日一定會吸引那些世家公子們的眼光。”替周若若穿好衣服後,小翠吸了吸鼻子,一臉的陶醉,“若是春季,蝴蝶都該圍着小姐轉吧。”
周若若被小翠逗的笑了起來,決定今日宴會結束後再去那店鋪一趟。
謝家五小姐辦的賞花會邀請了鳳陽各個排得上名的世家公子和小姐們參加。
周若若本來是進不了謝家小姐辦的賞花會,但也因她爹爹的緣故,最近很有臉面。
往日她見都見不到的公子小姐們,如今不僅見了還能互相見禮招呼。
“周妹妹幾日不見,你今日可比之前還要漂亮些許。”說話的是孫家的三小姐孫芳菲,她細細的打量了一下周若若,認真道:“似乎是白了些,這臉瞧着更水靈了怕是能掐出水來。好妹妹,你告訴我,這是用了什麽神仙法子?”
周若若被孫芳菲拉着手,她有些不太好意思。孫芳菲是翰林掌院學士的孫女,內閣大臣之家。孫芳菲自小才情品貌上佳,只有一點,便是随了她爺爺,這皮膚有點黑。
所以孫芳菲對皮膚白不白非常的敏感,她确定周若若比之前白了些的。
“是用了些與往日不一樣 ,不過也不是什麽神仙法子。是一種叫‘雪花膏’的面霜。
若孫姐姐不嫌棄,等宴散去後,我帶着姐姐去瞧瞧?”
孫芳菲哪裏會不願意,她連點頭,笑着說不準耍賴,別宴散了人也跑沒影。
為此她還一直拉着周若若,免得到時候找不見人。
這些有多人聚在一起的賞花宴,各家公子小姐們是不分開的。大家坐的很近,也沒有屏風阻隔,方便觀花。
不似詩會男女座位是要隔着半個小花園,各自賽詩,以詩會友。
因此,這賞花宴也有相親宴的說法。
真正賞的是如花的人。
周若若的座位應該在更遠一些,不過孫芳菲硬是将她安排在了自己的邊上。也因此座位需要重新添加,來的晚了一些。
兩人小跑着趕在謝五小姐舉杯前抵達座位。
經過男席的時候,微風卷着周若若身上純露的花香,飄散開來。
謝非意抿了一口酒,“好香。”
孫芳菲的人際關系是真的很厲害,周若若跟在她身邊,盡喝酒了。
雖然是果酒,可喝的多了也會有些微醺。
孫芳菲喝了酒就愛說話,拉着自己的那些小姐妹們就說下了宴就和周若若去買能變白的雪花膏。
這話一出,大小姐們可都坐不住了。
拉着周若若問什麽是雪花膏,是不是真的能變白。離的近了,有人聞見了周若若身上若隐若現的花香,“周妹妹你這是用了什麽浣洗的衣物?這味道可真叫人動心。”
周若若只好挨個解釋。最後,到了大家最期待的游園時各個卻都顯得心不在焉。
世家公子們,怎麽可能會有雪花膏和純露吸引人呢?
許文武如往常一樣開店迎客,到了傍晚的時候,街角來了一輛又一輛的馬車。
世家小姐們成群結隊的進了這個剛開的小鋪子,鋪子裏充滿着讓人愉悅的香氣。
孫芳菲對于美白有着深深的執念,一想到黑了十幾年,今天能有機會變白了便顧不得許多。她快速沖到了櫃臺前,目标明确,“掌櫃,你這的雪花膏,我要十罐!”
這雪花膏的價格周若若和她說過了,也說了關于組合價的事情。
但是孫芳菲只在乎變白,香不香的等她變白後再說。一路上算了算自己的小金庫,正好能買上十罐雪花膏。
許文武樂呵呵的點頭,他囑咐手下用雕刻着精美花紋的木質禮盒包了十罐雪花膏。
然後又掏出兩個木盒子,連同裝着雪花膏的禮盒一起遞給孫芳菲身邊的丫鬟,“本店有優惠,買五罐雪花膏送一塊香皂。承惠小姐買十罐,小店贈予兩塊香皂。”
孫芳菲沒聽過香皂,便問:“這香皂是做什麽用的?”
許文武說:“這香皂是用來沐浴的,它也有潔淨美白留香之功效。”
一聽到美白兩字,孫芳菲立刻被這香皂吸引,“這香皂單獨賣嗎?”
許文武點頭,“賣的。小店皂分兩種,硬皂和香皂。硬皂是用來洗衣的,潔淨效力很強,但不能用來沐浴。香皂是用來沐浴的,這兩種皂中都有添加純露精華,不管是洗衣還是沐浴,都可留香數日。”
“硬皂十兩,香皂三十兩。”許文武一手拿着一個皂,等着這些有錢的世家小姐為它們掏錢。
忙活了好一會,店裏的牙香,雪花膏,純露,硬皂,香皂都被橫掃了一遍。
這些小姐們的購買力實在太強了,許文武一時間有些吃不消。
虧得他帶的多,不然只怕是不夠賣。不過照着這勢頭下去,估計他還得回景陽拉一趟貨。順便告訴趙縣令如今趙府的遭遇。
“咦,掌櫃的。你這架子上擺的這些是什麽?”謝五小姐聽了那雪花膏,心中也好奇不已,便跟着一起過來了。
幸好是跟來了,讓她買了好些不曾用過的。無意間,她瞧着裏側架子上那些木盒精致的不行,花紋雕刻繁複很是好看。想着是不是也是個好物件,掌櫃忘了介紹。
許文武見有人問,正好也省的他想辦法找話頭來介紹了,他拿了個木盒下來,小心的打開。
木盒打開的瞬間,謝非玉好似看見了有光芒一閃而過。
待仔細看清盒中之物時,她連眼睛都移不開。
那如粉似藍,透着微微的紫,周身似乎萦繞着光芒的寶石,真的太漂亮了!
“這是什麽寶石?好生漂亮!這裏面竟然還有花瓣!”謝非玉抑制不住的喜歡,她忙問許文武這戒指要怎麽賣。
許文武卻搖了搖頭說:“這款戒指我們是不單獨賣的。”
謝非玉不解,怎麽會不賣?那擺出來做什麽?“為何?”
“這是用來成親的對戒。”許文武指了指盒子裏的兩枚戒指,“一大一小,大的是男士戒指,小的是女士戒指。這種寶石極其難得,只這麽一點,都是工人們冒着生命危險去那雪山之巅尋找礦洞采集而來。
這寶石如真情一般難得,而在尋找寶石過程中,我曾遇到一雲游的道長。那人鶴發童顏,與我說起一則轶事。
他說人的左手無名指上有一條經絡連接着我們的心髒。
如此這極其難得的寶石,便有了歸宿。我将其制作成戒指,用于成婚的新人。
那麽為彼此在無名指上戴上戒指,不就象征着難得的真情被彼此得到,将彼此放在離心最近的地方嗎?”
謝非玉聽的眼睛紅紅的,這真是太有詩意了!她成親一定要買這個戒指!
随着一輛一輛馬車離去的除了店鋪裏的貨物外還有許文武說的關于戒指的含義。
如此富有詩情畫意的成婚對戒,一下子在世家圈子裏火了起來。
朱雀大街上新開的珍品閣,一舉入了世家大族們的公子小姐的眼,得了許多青睐。每天都有不少人排着隊買東西。
後來為了不斷貨,許文武只能限量銷售,每天規定數量。賣沒了就是沒了,想買那就等第二天。
買不到的那些少爺小姐們拿他還沒法子,威逼利誘都不成,許文武說的很清楚,要沒貨了。
于是,每天天還沒亮,朱雀大街上就會上演着各家小厮為搶頭位打的頭破血流的戲劇性場景。
七月底的江南開始了連日暴雨,水面不斷漲潮,山間因樹木稀少,各地開始出現滑坡現象。
鹽運司也因暴雨暫停了一切運作,封松看着江南各地鹽稅司傳來的公文,緊鎖着眉頭。
上面全是關于洪災和山體滑坡造成的泥石流,請求鹽運司減少今年鹽量。
如今已經有好幾個村子遭難,幸虧他早有預見,提前進行了安排。倒是沒什麽傷亡,只是災後的建設與災民的安置,卻是一個棘手的問題。
如今因燒鹽而導致山體松動已是不争的事實,江南知府張世海又處處與他作對,他都能猜到對方參他的折子會将他寫的多麽人神共憤了。
封松摸了摸手邊的木盒,裏面是他弟弟封竹前些日子從景陽寄來的信函。裏面記載着一個無需耗費大量木柴就能制鹽的法子。
信中封竹說是從景陽一世族所得,他只希望這制鹽法子真能救他的命。
若此法有效,他定登門拜謝。
…
趙柯然将自己關在書房,000提醒他位面商城那邊又有動靜了。
因為之前對接到的是比大元高級的位面,所以趙柯然沒有辦法主動聯系對方,只能等着對方來聯系自己。
費羅羅見接通了視頻,高興的和趙柯然打招呼,【你好,趙柯然。】他眼中掩藏不住興奮,聲音因為極度的開心而上揚,【真的太謝謝你之前給我的黃豆了!本來我是想自己吃的,最後陰差陽錯之下被拿去種植了。就在昨天,它們全都成功的發芽生長了!
我們檢測後發現,這些芽苗沒有一點污染,它們都很健康。】費羅羅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撓頭,他問,【我能不能再買些啊?】邊問邊提上來一個大布袋,他打開袋子,裏面密密麻麻的全是靈核,各種各樣的全都有。
【我這次攢了好多,也有別人給我的。這裏都是三級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