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懷有身孕
第六十八章 懷有身孕
魏寒玉抿唇,面色透露出猶豫之色,本是這良辰美景當前,陪着秦沐喝幾杯美酒亦是不辜負這般qíng境,只是,魏寒玉眼神閃爍,yù言又止。
秦沐看在眼裏,坐到魏寒玉身邊,放下酒杯,體貼的說道。
“寒玉姐姐,若是不想喝,我也就不喝了。陪着寒玉姐姐,喝茶。”說完,倒了一杯清茶,放在魏寒玉面前,眸子裏滿滿的盡是溫柔。魏寒玉看的心中一暖,本還在猶豫,此刻目光柔和的看向秦沐,意味深長的道了句。
“秋蟬囑咐,這段期間,勿要飲酒的好。”
秦沐一聽,眼神從疑問轉而訝異,秦沐也是聰明之人,見魏寒玉眸子裏滿滿的盡是柔和,秦沐更加确定了心中的想法,語氣略帶着幾分激動的問道。
“寒玉姐姐,是,是有孕了嗎?”
魏寒玉笑而不語,明媚的眸子輕眨了眨,深深的凝視着眼前的秦沐。
秦沐輕撥過魏寒玉的手,小心翼翼的放在腿上,雙指輕輕按上魏寒玉纖細白皙的手臂,這脈搏确實不同往日,若不是在魏寒玉的體形之下,耐心細心的診脈,以秦沐的醫術,很難覺察出。她眼眸之中,流露出一抹欣喜,轉而眼眶微微泛紅,怔怔的看着魏寒玉。
“寒玉姐姐,什麽時候知道的?”
“一周前。”魏寒玉輕輕撫摸一下秦沐的臉頰,淡淡的笑着說道。
“為何早些時日不告訴我?”秦沐咬着唇,一臉無辜的看向魏寒玉,她多了想第一時間與魏寒玉分享這個喜悅。
“秋蟬說脈象還不太穩定,待能夠确定之後再告訴你。”魏寒玉輕笑了笑,道了句。然後稍稍小聲的說道了句。
“我們怕你空歡喜一場。”秦沐聽到,心口一動,雙手緊握着魏寒玉的手,眸子裏滿滿的都是關切的說道。
“既然知道有孕了,怎麽能乘船,萬一風làng大,落水了怎麽辦,剛剛那鬧事人這麽多,若是被不知輕重的人撞到,可怎麽是好啊?”
“傻瓜,才一個月,無礙的。”魏寒玉見着秦沐眉頭皺成了川字行,用指腹去輕撫開秦沐的眉頭,柔聲說道。聲音輕緩細膩,如泉水般,秦沐特別喜歡聽魏寒玉叫她傻瓜,透着濃濃的愛,如一彎清泉一點一點的潤入她的心田。特別是這個時候,秦沐目光落在魏寒玉平坦的小腹上,手輕輕覆上去,唇角勾起一抹笑,仰頭看向魏寒玉,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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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我們今兒一直是三個人在過節呀。”
“是啊。”魏寒玉輕點了點頭,捧着秦沐的臉頰,把吻輕輕落在她的額上,秦沐仰起頭,兩人的唇碰到了一塊,這個吻不似往日般激烈濃qíng,而是如山澗小溪一般,細膩潺潺。吻過,稍稍分開,兩人四目相對,都笑了。
秦沐用力摟住魏寒玉,貪婪的嗅着她身上淡淡的馨香,又覺得不妥,稍稍松手,緊張的看了一眼魏寒玉的肚子。換來的是魏寒玉輕輕的擁住了她,湊到她耳邊,輕聲說道。
“沒事兒的。”
秦沐耳朵被魏寒玉的聲音,融化了,月光灑在魏寒玉的臉上,美得令人窒息,秦沐很難想象,如今這般美豔絕倫的魏寒玉,已然是有了身孕。她從未見過,有些好奇,把耳邊輕輕貼在魏寒玉的小腹上,細心聆聽,她想聽聽看會有什麽不同。兩只耳朵卻被魏寒玉輕輕擰了起來,撞上魏寒玉滿是笑意的臉,秦沐也不自覺的勾起唇角,沖着她傻傻的笑。
“寒玉姐姐,我怎麽什麽也聽不見。”
“傻瓜,才一個月呢。”魏寒玉被秦沐逗笑了,香肩輕顫,甚是迷人。皓月當空,秦沐心動,湊上前,吻住魏寒玉嬌豔的紅唇。亦是一個綿長qíng意的深吻,訴說着她此刻有多麽幸福,有多麽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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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秦沐都格外的小心,謹慎,悉心注意着魏寒玉的飲食,有時候深夜夢醒,側過身,看向熟睡的魏寒玉,都小心的把身子挪開,生怕壓壞了她和孩子。
醒了,秦沐便睡不着了,起身喝了口茶,坐在chuáng邊,格外小心的把魏寒玉的手挪出來,輕按着她的手臂,感受着這不尋常的脈搏,目光深深凝視着眼前的魏寒玉,一切的一切都這般的不真實,猶如做夢一般。
她俯身把唇落在魏寒玉光潔的額頭上,再是臉頰,指尖落在魏寒玉的鼻梁上,細致的繪畫着魏寒玉的臉,一遍一遍。她感謝造物者的神奇,她覺得這輩子擁有魏寒玉是莫大的幸福。
秋蟬囑咐了她,胎兒還不太穩定,三個月之前,都不要告訴任何人。于是秦沐雖是恨不得把這個好消息傳遍京城,告訴所有人,魏寒玉有了屬于她兩的骨ròu。但一直刻意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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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英蓮與魏顏漢的感qíng順利的進展着,清風一直送來消息,說今日魏顏漢又趁着秦沐回宮照顧魏寒玉之時,偷偷溜出宮去了。秦沐笑而不語,深知此事一直在掌握之中。
如今,最讓她苦惱便是,陸家手中的兵權。而秦老二在數月對陸家衆人的觀察之中,也找了一個引爆點。此人便是與秦沐一同高中的陸展雲,陸展雲雖是位居第二,但仕途路上一直得陸有為的提攜,如今已經是手握重兵的八十萬禁軍的總都尉。若要謀反,他與陸旭裏應外合,方可攻陷皇城。
經過秦老二這些日子的觀察以來,此人不好賭,不好酒,不愛財,不貪色。如今完美之人,讓他無處下手。可一次修建水利堤壩的施工現場,讓秦沐與秦老二看到了一縷希望的曙光,
這日,在京城西河岸,工人們如往常一樣破土挖渠,只是,這鋤頭一下去,不想往日一般,土石飛濺,反倒是,滿地的血水。伴随着一股惡心發臭的味道,随之而來。吓得工人們紛紛丢掉鋤頭,驚慌錯亂。
大理寺段宏接到報案,很快趕來,封鎖了現場。細心翻查,發現,在這荒涼少有人煙的河岸邊,居然埋下了數十具屍體。可屍體多半都腐臭不堪,無法辨認出此人生前的容貌,且身上均無衣物,更是無法判斷此些人的來歷。
修建河壩在即,時間緊迫,而這件案子也引起了魏帝的關注。一時間,段宏毫無頭緒,可他此刻卻想到了一個人。而這個人,一定能夠幫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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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魏寒玉因有孕,胃口不佳,吃的甚少,秦沐親自下廚,為她jīng心制作幾樣小菜,吟兒進了廚房。告知秦沐,碧月軒外有人求見。秦沐放下手中的湯勺,一臉訝異。這碧月軒一向是宮中鮮少能有官員進的來的位置。可想而知,此人身份必定不一般。
秦沐把湯勺遞到吟兒手中,囑咐她,顧着火,反複攪拌,勿要讓這清粥糊了鍋底,何時放紅棗,何時放枸杞,念得吟兒白眼翻了一遍又一遍,這下又換了一個宮女來催促,秦沐方才轉身出了廚房。
秦沐先回到寝宮,理了理衣服和妝容,見着魏寒玉正在做女工,不禁好奇,上前去探了探。見着魏寒玉手巧的緊,一雙雙小鞋子特別別致小巧。秦沐看的出神,門口便聽到有人大聲喊着她的名字。方才回過神,魏寒玉也是一怔,這碧月軒,鮮少有人能出入。眸子疑惑的看向秦沐,秦沐這才想起有人求見的事qíng。轉身匆匆,走出寝宮,剛到大堂,見着被幾人攔着的段宏,滿臉焦急。秦沐趕緊囑咐幾人放了段宏。段宏見着秦沐,臉上露出欣喜的神色。上前抱拳,深切的說道。
“秦太傅,這次,又出大案子了。”秦沐一聽,面露訝異之色,說道。
“段大人,不要急,慢慢說。”然後囑咐下人為段宏備好茶,讓他坐下,可段宏扯着秦沐就把她往屋外帶,說着時間緊急,路上把這始末原尾告訴秦沐,可秦沐哪有心思辦案,心裏還惦記着火上的清粥,寝宮內的嬌娘子。猶猶豫豫間,秦沐把目光落在段宏身上,與博叔相處多年,秦沐對觀相算命略懂一二,見這段宏印堂發黑,恐有血光之災。且段宏xing子一向是處事不驚,冷峻從容,今日這般,讓秦沐更是覺得蹊跷,于是問道。
“段大人,這些日子,可是不尋常的事qíng?”
見段宏面露難色,yù言又止,秦沐吩咐馬車停步,認真問道。
“段大人,可信我秦沐?”
“秦太傅剛正不阿,斷案果決,是在下佩服之人。”段宏抱拳,回道。
見段宏不是愛溜須拍馬之人,秦沐斷定他此話出自真心,于是雙眸認真凝視段宏,深切說道
“段大人,案子的事,暫先擱置一邊,段大人是不是有什麽難言之隐,未有明說。應先告知秦沐,秦沐方才安心。”
見秦沐有此一問,段宏深嘆了口氣,手握成拳頭,重重的落在自己腿上,這一拳力道不輕,看的秦沐不忍皺眉。見段宏雙眸發紅,望向秦沐,嘆聲道。
“犬子前日被人擄走了。昨日,綁匪留下來這封血書。”段宏從口袋裏掏出一封信遞到秦沐手中,秦沐展開信,看到信上寫着幾枚褐紅色的大字。
“若想再相見,立終止辦案。”
秦沐看完,深吸一口氣,平複心qíng,魏寒玉如今已有身孕,秦沐很能理解為人父母的感受,這孩子就如同是心尖上的一團ròu,是最脆弱的地方。看着段宏四十餘歲的摸樣,在她面前老淚縱橫,秦沐于心不忍,問道。
“段大人,綁匪讓你終止辦案,你為何還要請我嚴查此事?難道你不知,若是真的察明真相,恐怕你的兒子會?”秦沐不敢說下去,因為看到段宏的肩膀在顫抖,秦沐知道,讓段宏下此決心需要多大的勇氣,若是往後她與魏寒玉的小孩被擄,她不敢想,光是想到,就心驚ròu跳,心亂如麻,大腦一片空白,還想什麽辦案子,只想着如何救下自己的孩子,秦沐這般想着,卻見段宏堅毅的擡眉,說道。
“我段宏,斷不會受歹人威脅,不能為了我兒子一人的xing命,枉了這十幾條人命。”聽後,秦沐心口一動,拍了拍段宏的肩膀,悠悠嘆道。
“段大人才是剛正不阿的好官啊。”
“秦太傅,莫要多說了,時間緊迫,咱們理應先去現場看看。”段宏恢複一貫的冷靜看向秦沐,說道。
卻見秦沐輕輕搖了搖頭,勾起唇角,眸子裏透出一抹jīng明,說道。
“段大人,若是想要察明這件案子,我反倒覺得應該先從這封血書,和你兒子被綁架這件事開始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