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籃]彩虹中央的金色光芒

第2章 我不知道

? “诶——！？前輩你真的都看到了！？”黃濑的臉又騰地紅了起來，整個人瞬間在座位上蜷成了蝦米。“嗚哇啊啊啊啊沒臉見人了啊小青峰那個笨蛋！”

笠松有些無語，在那之後他感覺自己對青峰的觀念是不是錯的，但是看了誠凜對桐皇和親身體驗了海常對桐皇之後，他又感覺最開始的感覺肯定沒有錯。這人，分明就是球場上的【暴君】。但是他依然不知道，黃濑是怎麽做到場上場下和他保持這兩種奇妙的關系的。果然……那女孩子說的沒錯，都是籃球笨蛋啊。

第二次，誠凜對桐皇。

如果讓笠松說的話，誠凜非常的有實力，那實力是任何的強隊都不能夠小觑的，可是如果對面是青峰的話，他依然感覺誠凜沒有贏的可能性。但是看看旁邊的黃濑，他這個猜測從來都沒有說出口過。那兩個人都是他很重要的人吧，這樣的比賽，會是什麽心情呢。

看黃濑眼神微垂的樣子笠松很看不慣，擡手捶了小模特金光閃閃的腦袋一下：“你忘了今天我們也有比賽了嗎，就算對方沒有多強也給我全力以赴啊！”

黃濑揉着腦袋擡頭對前輩笑的很傻：“知道啦~那是肯定的哦！”

看到黑子的時候，少年在寒冷的清晨坐在球場正中，明顯等了很久。黃濑心疼的不行，噌地就跑了過去，忙忙地把自己的大衣脫下來給他披上：“小黑子為什麽不去裏面等啊……嗚嗚嗚對不起下次肯定會自己騎機車一下子就趕到的！”

黑子摸了摸身上的外套，其實他穿的不比黃濑少，只是人長得瘦小，穿了厚衣服也看着單薄。但他不會說出來，黃濑的衣服披着更舒服。“黃濑君還是放棄機車比較好，青峰君一定不想砸壞第三輛了。”

“QAQ小黑子……”

笠松沉默，他好像又不小心聽到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

“吶，黃濑君。”

“嗯？”黃濑歪頭靠近黑子，金色的頭發随着笑容在風中微微晃動，整個人都在KiraKira地發光。

黑子本來應該高興，看着他的笑心裏卻有些悶痛，擡手摸了摸黃濑低下來的頭，小模特的頭發還是很柔軟啊。“黃濑君上次比賽的時候，問了我一句話吧。現在我問你一樣的話，黃濑君會怎麽回答呢？”

黃濑微微笑笑，站直了身體，看向體育館：“嘛……跟小黑子的回答不完全一樣，因為我不擅長說那些努力了就是最好的之類的話嘛——但是結論還是一樣的。我不知道呢。”

“這樣。”黑子低頭看着挎包，黃濑才發現裏面有一雙閃亮亮的藍色的大眼睛，原來黑子又把二號随身攜帶了，這大冷天的倒是方便暖手。在黃濑伸手指逗二號玩的時候，他以為不會開口了的人卻又說話了：“那，我再多問一個問題吧。黃濑君希望哪邊贏呢？我，還是青峰君？”

黃濑的手停了停，二號很不滿他停止給自己撓耳朵，整只腦袋都探了出來想去叼黃濑的手指，結果被外面的空氣激的打了個小噴嚏。黃濑失笑，把小狗小心塞回包裏去，繼續慢慢給它撓着耳朵：“小黑子吧。希望你和小火神能贏呢。”

笠松更奇怪了，他可是剛剛确定他來看比賽主要想看的是青峰，這又是怎麽回事？

黑子好像也有些驚訝：“我以為，黃濑君的話肯定希望青峰君贏的呢。”

“為什麽呢？”

“……”黑子答不出來。

“我已經不憧憬小青峰了……小青峰不再是我想要超越的人，而是我努力之後去超越的人。”黃濑淡淡地說，這兩句聽起來沒有什麽區別，但是國文考到80分以上的黑子完全區分的出來。憧憬一個人，會想要超越，會在後面追逐卻不離不棄，但一旦不再憧憬，就是堅信自己絕對有能力可以超越，不論早晚。在IH上黃濑對青峰的完美模仿就是證據吧。

笠松倒是不想打斷他們的敘舊，但是看着自家王牌低頭往手上哈了下氣，海常的主将就皺起了眉，從後面拎了黃濑的領子就往館裏走：“你想被凍死嗎，快點進去說話。你們兩個果然是白癡嗎，就算想打球也有室內的球場吧。”

“也對啊，本來就是叫黃濑君來陪我1on1的呢。”黑子淡淡道，把裝着二號的挎包提起來，再拿起一直被當作凳子的籃球。小狗對于某只金閃閃的大同類遠去似乎很不爽，一直想從袋子裏鑽出來。

“二號，噓。”

誠凜衆向來都是到場很早的，雖然比賽在下午，但是一大早就都到了。看到比他們還早的人已經打了不知道多少合的時候，火神還吓了一跳。這家夥，說要自己來，原來是早就來了在跟人約會嗎。

日向一眼就注意到了一個人在角落裏百無聊賴的海常主将，就打了個招呼：“笠松前輩也來這麽早？”

“嗯，陪某個白癡。”笠松沒好氣地瞪了眼黃濑，但是黃濑看到火神就笑的KiraKira的撲過去了，他真的很想知道他是什麽時候跟這些人都鬧那麽熟的。

黑子擦了擦臉上的汗，拿了毛巾蓋到頭上。算是熱身了吧，雖然有點早。看到黃濑興致很高的挂在火神身上水藍色的眼睛就微微眯了下。

火神明顯沒有注意到自家影子想殺人的視線，尴尬地推了黃濑兩下沒推開也就任他去了：“你能不能先去把汗擦了……髒死了啊。”

“才沒有，小火神不能嫌棄我的！”

廢話，當然不敢嫌棄你，青峰先不說能不能打的過赤司是直接亮兇器的！火神黑線地揉了揉小模特有些汗濕的頭發，手感依然很柔軟，并沒有感覺黏膩或什麽。上帝造他的時候肯定用的材料都不一樣。“你在這裏做什麽……來幫黑子熱身的？”

“差不多吧~”

“不，完全不是。”黑子面無表情地反駁。“黃濑君自己明明也有比賽的吧。”

“咦，小黑子好過分！”黃濑嚷嚷着卻沒有撲過去黏黑子，依然挂在火神身上晃啊晃。後面的木吉看着好玩，也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金光閃閃的頭發。

日向直接就從後面狠狠給了他一腳。

火神認命地背着背上的麻袋走到休息區，把人放到長凳上，拿出本來應該自己在比賽中場休息時的毛巾給他擦頭發。

“小火神果然很溫柔啊。”黃濑笑嘻嘻地看着他。

火神瞪他一眼。

“被青峰君看到要怎麽辦。”黑子看他。

“咦？小青峰又不會在意這個。”

他是白癡但不是大度。

“涼太。”

一個淡然的好聽聲音響起來，明明音量不大，卻讓場中所有人瞬間安靜，火神手一抖差點擦進黃濑的眼睛裏。黃濑聞聲看向門口，立刻露出開心的表情：“小赤司！”

赤司招了招手，黃濑騰地就竄了過去，非常自然地挂到了赤司身上。赤司可不像火神還能比黃濑高一公分，這個身高差挂上去本來應該很不和諧，但看薔薇色頭發的少年擡手摸摸金光閃閃的發絲，金發的少年笑的傻呆呆的畫面，沒有人會感覺任何地方不和諧。

金發被火神擦幹之後更軟了呢。赤司若有所思地看了誠凜衆一眼，沒有再看他們，而是對着黃濑道：“為什麽一個人跑過來，也不開機呢？”

“咦？”黃濑吓了一跳，趕緊翻自己的手機：“嗚哇啊啊啊啊啊小赤司我錯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我不知道它什麽時候沒有電的啊！！”

赤司溫柔地摸着他的頭發：“不是給涼太準備了兩塊備用電池嗎？”

“嗚嗚嗚我沒有發現關機了也就沒有換……早上還和小黑子打電話來的……”

不要害我黃濑君，我還想打敗青峰君呢，你是想讓我因赤司君認為是我害你手機沒電然後被戳死在這裏嗎，你要替我給誠凜打球嗎。

還好赤司沒有對黑子發作的意思，誠凜衆默默松口氣，就看赤司安撫家生寵物一樣摸着黃濑的頭，很自然的就把人帶出去了：“涼太最近越來越不聽話了呢。”

“嗚嗚嗚沒有啊QAQ”

黑子看着兩人消失在門口，按住傷心欲絕的二號：“赤司君一定不是來看比賽的。”

誠凜衆：“沒錯。”

笠松很想知道自己現在應該怎麽回神奈川。

“小赤司……還在生氣嗎？”黃濑小心翼翼地看着前任隊長。說是前任，但是如果是小赤司的話，果然他無論如何都會順從啊。

“安心，沒有生氣。”赤司都感覺有些好笑了，但是沒有表現在面上，依然是作為帝光主将時最尋常的那抹疏離的淡笑。洛山的校服披在肩上，眼神依然是淡然的。

黃濑瞥了瞥嘴：“那個小赤司呢？”

異色的雙瞳微閃，赤司挑起眉：“哦呀……涼太不喜歡我嗎？”

“沒有啦！只要是小赤司我都喜歡，但是……好久沒有看到那個小赤司了，不會被小赤司吃掉了吧！”

赤司低下頭，但是輕輕的笑聲還是被聽到了。他是什麽劇看多了呢，雙魂共體被吞噬的梗還真是不知道說狗血好還是新意好。再擡頭的時候，雙眼都是明媚的紅色，嘴角的幅度比之前上揚了很多：“既然知道哪個都是我，涼太還是要提奇怪的要求，真是不乖的孩子。”

黃濑立刻笑的眯起眼睛，摟住赤司就用力蹭了幾下：“小赤司！好想你~~”

“那一個是聽的到的喲？”

“那也不要生氣嘛……反正都是小赤司……不過小赤司是怎麽處理兩個的關系的啊？真的不會在裏面打架，争奪主導權……什麽的嗎？”

赤司低笑：“果然還是奇怪的東西看多了，怎麽這麽多奇怪的想法……當然不是的，都告訴過涼太了……所謂的‘兩個人’，也是真太郎和哲也的說法，我是一個人。在涼太面前，無論你看到怎樣的我，都記得那就是我就好了。”

“可是……以前的小赤司不叫我名字的，只叫姓……而且這個小赤司笑的要比那一個好看啊。”

赤司的笑意都有些止不住了：“因為那個時候我還沒有和涼太在一起啊，直接叫你的名字你不會感覺怪怪的嗎？不如這麽告訴你吧。這一個我，和勝利之間隔了一點東西，而你所說的‘不喜歡笑’的那一個，和勝利之間毫無屏障。”

黃濑沒有聽懂，卻點了點頭：“反正，就算真的是兩個人，我也都很喜歡啦，因為是小赤司嘛。”

赤色的眼中露出溫柔的神色，赤司微微笑笑，捏了他的下颏，輕輕吻了吻他的唇角：“來看大輝的？”

“是看小黑子啦……”黃濑不是很自在地糾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