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上次咱們可都沒比劃完呢,”商蘭秋繼續慫恿,“今天正好是個好機會,殿下若是問起來,咱們就說比武給花朝過生日助興。”
龍炎環顧了一圈,指着不遠處的房頂:“咱們去那。”那裏高,可以讓朕的皇後全方位地欣賞到朕的風采。
“可以啊小兄弟,還是你有眼光。”商蘭秋一看挺高興,“那咱們開始吧。”
龍炎伸開雙臂,足尖點地,淩空而起,在百花中輕輕點了幾下,花連顫都沒顫,龍炎努力做出一套特別潇灑俊逸的輕功出來。
烏蜩最先發現的,驚呼起來:“你們看那!”
衆人齊齊往烏蜩指着的方向看去,李玄度自然也瞧見了。龍炎用眼角的餘光看到了李玄度那張驚訝的臉,挺得意的。
整個過程很快,幾乎眨眼間,他便飛身上了房頂。商蘭秋緊跟在他後面,倆人到了房頂開始比劃招式。
龍炎的招式是用了心的,怎麽好看怎麽來,還得想法子贏商蘭秋。
商蘭秋将門之後,武功自然不弱,龍炎想一時取勝還有些困難。
李玄度都要氣死了:“你們倆怎麽又打架!還站得那麽高!”
商蘭秋大喊:“今天是花朝的生日,我和火火沒什麽好送他的,就表演一段武藝,當成是他的生日禮物了,也給大家助助興!”
楊槐序又咳了一聲,眼神裏充滿着羨慕與渴望:“殿下,你看他們多好啊。有一個健康的身體,想幹什麽就幹什麽。不像我,就連出去逛逛都是一種奢求。”
李玄度安慰他:“你的病會好的,暮商不是說過,藥材雖然難尋,但還是有機會的。”
楊槐序點點頭:“多謝殿下寬慰。”
“我說得是認真的,”李玄度道,“你的病一定會好起來的。”
龍炎在和商蘭秋打鬥中眼睛還一直盯着李玄度,看到他和楊槐序站得那麽近,氣不打一處。又和商蘭秋過了幾招後,突然,一個飛身從房頂上落下,直奔李玄度面前而來。
Advertisement
李玄度朝他笑笑:“不錯,這才是這個年齡所應有的樣子。青春張揚、朝氣蓬勃得多好啊。但要記住簡單的切磋可以,點到為止即可,不要彼此傷了和氣。”
龍炎被誇獎了一番,渾身舒暢。
商蘭秋追了過來:“打得好好的,你跑什麽?”
李玄度笑道:“好了,今天就先到這裏吧。”
楊槐序伸出一根纖纖玉指,指向遠處:“殿下,咱們到那裏看看吧。”
商蘭秋正打在興頭上呢,嘟嘟囔囔地:“咱們繼續啊?”
“你還有什麽招式?”龍炎微眯着眼,看着相攜而去二人,恨不得上去将他們分開。
“還有可多了,我和你說,我還有很多招式沒使出來呢,”商蘭秋比劃了幾下,“走吧,咱們接着打啊。”
“我說的不是這個,”龍炎道,“我是說,你還有沒有什麽可以讓一個人一心一意,死心塌地地跟着你的招式?”剛才比武的那招還挺好用,皇後殿下誇他了。
“你……看上誰了?”商蘭秋環顧了一圈。
龍炎道:“與你無關。”
“好吧,你不願意說就算了。不過我告訴你,你找我可是找對人了,我雖然沒有追過人,但我看過挺多人追人,也算是經驗豐富了,”說到這裏,商蘭秋難得地精柿艘幌攏“我要是教你,你是不是得……”
龍炎冷眼看他:“你想要什麽?”果然除了皇後,其他人都是一群肮髒的,唯利是圖的小人。
商蘭秋道:“我找你比武時,你不許推辭。”
“就這?”龍炎有些詫異。
“是啊,我喜歡練武,喜歡那種馳騁沙場的感覺。自打進了宮後就沒人陪我練武了,”說到這裏時商蘭秋的神情有些落寞,突然臉上又有些憤怒,“都怪那個狗皇帝!要不是他,我怎麽會進宮!自古哪有男人進宮當妃子的?他是不是有病!”
龍炎冷冷的望着他沒有說話。
商蘭秋越說越激動:“你說,他是不是有病!”還想着龍炎和他一起附和。
南宮月夕扇着扇子微笑着從一旁過來:“說什麽呢這麽熱鬧?”
龍炎道:“在說狗皇帝。”
南宮月夕:“!”
南宮月夕臉上的笑容當即僵住了,拿起扇子狠狠地朝着商蘭秋的腦袋上打了下去。商蘭秋被打得嗷地大叫一聲,所有人都往他們這邊看。
南宮月夕将扇子收回去,商蘭秋用手捂住腦袋,瞪着眼睛看他。
“怎麽了怎麽了?”李玄度匆匆趕來。
“回殿下的話,無事,”南宮月夕又将扇子展開扇了扇,“蘭秋做錯了事,我教訓教訓他而已。”
“你以為你是誰啊,”商蘭秋還挺不服氣,“你是我爺爺,還是我爹,總這麽管着我。”
南宮月夕真是氣得牙癢癢,舉起扇子又要打,吓得商蘭秋抱着腦袋躲到了李玄度後面。
“好了,今天是花朝節,又是花朝的生日,大家都應該開開心心的,”李玄度打着圓場,“有什麽事以後再說。”
商蘭秋朝着南宮月夕扮了個鬼臉,南宮月夕朝他招手:“過來。”
商蘭秋的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去。”
南宮月夕又搖搖扇子:“過來。”
商蘭秋又搖搖腦袋:“不去。”
南宮月夕将扇子一點點地展開:“過來。”
商蘭秋慫噠噠地:“去可以,但你不能打我。”
衆人都憋着笑,又不敢笑出來。
南宮月夕搖搖扇子:“我不打你。”
商蘭秋這才肯過去。
南宮月夕恨鐵不成鋼:“一時不看着你,你就給我闖禍,以後老老實實在我身邊待着,不許到處亂跑。”
商蘭秋嘟嘟囔囔:“我憑什麽聽你的啊,你又不是我的爹。”
李玄度倒挺好奇的,商蘭秋又是做了什麽惹得南宮月夕生氣了。他一臉八卦地問龍炎:“剛才怎麽了?”畢竟龍炎剛才和商蘭秋在一起,發生了什麽,龍炎應該是知道的。
龍炎道:“商蘭秋在和我聊天。”
李玄度納悶,聊天就聊天沒什麽的啊:“聊什麽了?”
龍炎道:“狗皇帝。”
李玄度:“!”
他能深切地感受到南宮月夕為何用扇子打他,用扇子打都是輕的。要是他,他就用燒火棍打,哪個最粗就用哪個打,狠狠地打,看他長不長記性。上次他已經提醒過他,不要什麽都往外說,這可倒好,全當耳旁風了。怎麽就這麽沒長腦子!沒長腦子!
李玄度嘆了口氣:“蘭秋他小孩子心性,說了什麽你也別介意,也別往外面說,把今天這事爛在肚子裏。”
“他說他不想來後宮,”龍炎看着李玄度,“那你呢?”
“我是被莫名其妙地抓來的,”李玄度道,“但既來之則安之,我現在已經把後宮當成我的家了,否則我也不會想要整頓後宮,更不會做這麽多的事情。”
“殿下——”楊槐序柔弱的聲音由遠及近。
李玄度看向他:“槐序,感覺怎麽樣?如果不舒服可別硬撐着。”
“沒事的,殿下不必過于擔心臣。臣只是也想和大家一起逛逛,若是因為臣擾了殿下的興致,那臣可真是罪過了。”楊槐序腰肢纖細,盈盈可握,體态輕盈,柔弱無骨,稍大一點兒的風都能把他吹倒。
龍炎道:“若是真怕給殿下添麻煩,壓根就不要出來。”
李玄度偷偷拽拽龍炎的衣袖。
“攻侍君說得對,确實是我的錯,”說這話時楊槐序的眼睛裏含了一些水汽,愈發的楚楚可人,“我這樣的身體就不該出來,出來就是給別人添麻煩。殿下,臣先告退。”
“別走啊。”李玄度又去拉楊槐序,“沒什麽添麻煩不添麻煩的,我就是擔心你的身子,如果你自己覺得沒事,那多出來走走也是好的,在房裏太悶了。”
龍炎十分生硬地把李玄度的手拽下來,不開心。
“既然賢侍君要走,那咱們也別多留。”龍炎道,“他許是覺得身體不舒服了。”
李玄度一個頭兩個大,龍炎說的不無道理,但總覺得就這麽讓楊槐序回去也不太好。
烏蜩從那邊跑跳着過來,将一只拳頭伸到衆人面前:“殿下哥哥,槐序哥哥,火火哥哥,你們猜我手裏有什麽好東西?”
李玄度笑笑:“是花嗎?”
“不是,”烏蜩把手伸到楊槐序那裏,他來了也正好解了圍了,“槐序哥哥你猜猜?”
楊槐序猜了猜:“難道說是一只小鳥?”
烏蜩又把手拿到龍炎面前叫他猜:“該你了火火哥哥。”
龍炎見李玄度一臉期待地看着自己,稍加一想:“是蟲子。”
李玄度自然不信:“怎麽可能是蟲子呢,你這猜得也太不靠譜了。”小桃子一個軟軟糯糯的少年,怎麽可能拿蟲子。
誰知烏蜩将手緩緩張開,裏面果然是一只黑色的蟲子。有大拇指蓋那麽大,背後有個硬殼,好幾只腳,都細細長長的。
還真是只蟲子。
李玄度一臉驚訝地看向龍炎:“你怎麽猜出來的?”
“烏蜩來自西南,西南人多會蠱,對蟲蛇多有熱愛和關注,”看着李玄度那副驚訝的模樣,龍炎很高興,“而皇城這裏與西南氣候不同,有些東西皇城有,西南沒有。”
李玄度一臉的崇拜,又眨着星星眼看向烏蜩:“小桃子你會蠱?”
烏蜩還有些不好意思:“會的。”
李玄度伸出手來:“在哪呢?給我看看。”
“都給我大哥了,”烏蜩道,“大哥說皇宮裏的規矩多,不讓我把它們拿進宮,怕惹上禍端。”
李玄度一臉失望:“可惜了。”
想想那些放在西南的蠱,烏蜩也心疼,那是他制了好長時間的。
“唉!”倆人重重地嘆了口氣。
“小兄弟,小兄弟。”商蘭秋的聲音從後面傳來,小聲地叫着龍炎。
李玄度詫異地問:“你怎麽來了?月夕呢?”
“我偷偷跑來了,”商蘭秋做賊一樣,“小兄弟,剛才咱倆的話還沒說完呢,找個地方再去說一說啊?”
龍炎看向一處,擡步往那裏走。
到了那處,龍炎道:“說吧。”
“你只要在我想練武的時候陪我練武,”商蘭秋和他談條件,“我就幫你追人。”
龍炎道:“可以。”
“為了表示誠意,我先教你一招。”商蘭秋用下巴指指楊槐序,“他你看見了嗎?體弱多病,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大家都很心疼他,照顧他。人天生就會對弱者感到同情,所以你可以在你的心上人面前展現出你柔弱的一面來。”
龍炎順着他說的話去考慮:“你是說叫我裝病?”
“這就看你自己想了,”商蘭秋跳到一塊石頭上蹲下,“反正我只說到這裏。”
龍炎若有所思的走了,商蘭秋的話不無道理啊。楊槐序不就是吃準了皇後的心腸軟,所以才毫無忌憚地在他面前裝病嗎。
“說完了?”李玄度走到商蘭秋那兒,他還是不放心商蘭秋那張嘴,南宮月夕不在,就得他來看着他。
“說完了啊,就幾句話而已。”商蘭秋擡頭看他。
“說什麽了?”李玄度問。
“也沒說什麽,尤火火要我幫我一件事,我說他要是肯陪我練武,我就答應,”商蘭秋道,“他答應了。”
李玄度問:“什麽事啊?”
商蘭秋用手捂住嘴巴:“這事不能說。”
“還有你不能說的事?”李玄度挑了挑眉,“你不是什麽都敢說嗎?皇上都敢随便議論呢。”
商蘭秋大眼睛滴溜溜亂轉:“反正這事不能說,不能說就是不能說。”
“好好好,我也不問你了。”李玄度也跳上那塊大石頭,商蘭秋往旁邊挪了挪,李玄度低聲道,“不過話可說回來,我再提醒你一次,這後宮人多眼雜,你可別什麽話都往外說。像今日這話你可萬萬不可再說,免得引來殺身之禍。”
“我就說你的膽子和南宮月夕一樣小,”商蘭秋不以為意,“你們都怕什麽?怕那個狗皇帝?你們都怕他,我可不怕他。”
“就算你不怕他,但這話也不用總是說,”李玄度繼續勸他,“有些話你說出來是一個樣,到了別人耳朵裏又一個樣。就拿咱倆現在來說,我是在勸你不要再說這些,可若是被有心人稍加利用,傳到了皇上耳朵裏,可能就變成了咱們倆一起在說皇上的壞話。那樣的話,我豈不是受了無妄之災?”
商蘭秋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他一愣:“你說得有點兒道理啊。”
“所以說啊,”李玄度繼續苦口婆心地勸,“以後可不要随便亂說,若是他人被你連累了,你說你怎麽辦呢?不是誰都有你那般強大的背景,就比如說我,我一個賣包子的,遇到事了你說我能找誰?”
商蘭秋沉默了一會兒:“那我以後不說了。”
李玄度拍拍他的肩膀:“這就對了嘛,對了,你是怎麽偷溜出來的?”
“我自然有我的辦法,”商蘭秋神秘一笑,“南宮月夕今天才顧不上我呢,以前我上茅房他都得看着我。但今天他要去找花朝,我就說我去茅房,他就讓我快去快回。”
李玄度有些懂了,又有些沒懂。
“我和你說一件事啊,不過并沒有确切的證據,這都是我猜出來的,”商蘭秋往李玄度那邊湊湊,又看看這邊沒人,這才放心地壓低了聲音說道,“我懷疑南宮月夕和花朝之間有一腿。”
“啊?”李玄度吃了一驚,“這話你可不能亂說。”這相當于說皇上戴了綠帽子。
“我也不确定他們倆到底是怎麽回事,但是我敢肯定,南宮月夕對花朝肯定有那份心思,”商蘭秋繼續壓低了聲音繼續說,“有幾次他和我出去時,路過什麽店鋪,我看他都拿着什麽花啊這種形狀的東西看,還會背着我偷偷地買,以為我沒看見呢。他可不怎麽喜歡花,只有花朝視花如命。有幾次,我看他偷偷買下來的東西,都出現在了花朝那裏。你看花朝頭上戴的蓮花冠,那就是南宮月夕送給他的。”
李玄度忍住沒有去看,不忘囑咐商蘭秋:“這事你可千萬別往出說。”
“我知道的,”商蘭秋皺着眉,“你唠唠叨叨的。不過南宮月夕也挺可憐的,就這麽被選進宮裏來了。但是進宮對他來說又何嘗不是一件好事?花家和南宮家有些過節,還挺深的呢。再說了,他們倆都是男人,家裏又怎麽可能讓他們在一起,咱們大慶朝可沒有律法規定,男人和男人能成親。再過個一兩年,家裏給說上一門親事,你想不娶,他們有都是法子讓你娶。再過個幾年,倆人都有了孩子,再相見時,說不定是什麽滋味呢。倒不如像現在這樣,還能日日相見。至于花朝對南宮月夕有沒有那個意思我就不知道了,說沒有吧,他又收了南宮月夕的禮。可若說有吧,我一直看不出來他們倆有什麽不對的地方。至于他收的東西,也可以解釋為好友之間相贈啊。”
李玄度聽後唏噓不已,要不是商蘭秋說,他打死都不會相信南宮月夕對花朝竟然有那樣的心思。平日裏并看不出來什麽,倆人甚至很少說話,就連南宮月夕看花朝的眼神,都覺察不出來,這就是他對他最大的保護吧。
李玄度放眼望去,衆人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有的是單獨一人。層層花叢中,李玄度瞧見了在那朵開得最豔最好的花後面的兩個人。
南宮月夕正微笑着拿着一朵花往花朝的頭上插,花朝微微低着頭,眼睛向上看,怎麽看怎麽都覺得他心裏不是沒有南宮月夕的。
李玄度長嘆一聲,世事無常,造化弄人,進了宮對他們來說究竟是好還是不好呢?
“殿下哥哥,莺時哥哥叫你過去一下。”烏蜩走過來說道。
“這就來!”李玄度答應着,從石頭上跳下來,“有說找我什麽事嗎?”
烏蜩搖搖頭:“這倒沒說。”
李玄度環顧了下四周:“哎,火火呢?”
烏蜩也找了一圈:“不知道啊,我剛才看他出了禦花園,是不是去茅房了?”
李玄度也沒當回事,徑直走到柳莺時面前:“你找我?”
柳莺時坐在椅子上斜着眼睛看他:“你去哪兒了?”
俨然一個質問夜不歸宿的丈夫。
“去那邊轉了轉,”李玄度道,“順便和他們說說話。”
“你就把我扔這了?”柳莺時質問他,“啊?”
“我……”李玄度有些懵,什麽情況。
柳莺時都要氣死了,一到這禦花園裏,你瞧瞧他,都不夠他忙活的。一會兒給花朝摘花,一會兒去找楊槐序聊天,一會兒又和龍炎在一起說話,一會兒就和商蘭秋坐在一起……
“給我推輪椅,我要去那邊看看。”柳莺時指了一個方向,特別的頤指氣使,“你不給我推輪椅,我要怎麽動,我都待在這裏好半天了?”
李玄度提醒他:“那個,輪椅可以自己轉的,你看殷正……”
“我和殷正怎麽能一樣,”柳莺時十分不滿,“我是第一次用輪椅。”
“好好好。”李玄度不再說什麽了,推着輪椅往柳莺時指着的那個方向走。只是他不解,為什麽非要找他來推輪椅啊?那麽多下人呢。
“你剛才都幹什麽去了?”柳莺時問。
“沒幹什麽啊,就在禦花園裏轉轉。”李玄度道,“禦花園可大了,花都可好看了。”
柳莺時哼了幾哼。
“怎麽樣,腳疼不疼?能不能受得住?”李玄度看着他包裹得層層疊疊的腳問。
“還算你有良心,還知道我的腳受傷了,”柳莺時的語氣緩和了一些,“不疼,還好。”
“那就好。”李玄度也不知道這位心氣怎麽就不順了,也不說多什麽,怕多說多錯,又惹他不快。
等到了那處時,李玄度将輪椅停下:“怎麽樣?是這裏嗎?”
“是。”柳莺時指着一朵花道,“給我看看。”
李玄度伸手就要摘,柳莺時馬上制止:“摘摘摘,你就知道摘花,你把那花往我這裏拿一拿,我不就看見了嗎?”
李玄度只得捏着花莖讓柳莺時看:“能看到嗎?”
柳莺時道:“看到了,咱們再去別處走走。”
“這就走了?”李玄度問,不是剛剛到嗎?
“我說走就走!”柳莺時回頭冷眼看他,“你哪那麽多廢話。”
作者有話要說:求預收,希望小可愛可以在作者專欄——下一本裏的文裏點點收藏,感謝!感謝在2020-12-3108:53:39~2021-01-0118:16:4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花花與憐憐4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林海盈雪、南陸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月下勿寞、柒灌醉酒5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