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番外·轉發此錦鯉
裴鯉有四年多沒親手畫過icon了。
從飛訊成立開始他就逐漸把自己定位改到公司負責人上。近一年來,裴鯉除了偶爾參與底層和框架設計之外就基本上不碰操作層面了。想想上次畫UI還是給季琛的那款外賣軟件,界面簡樸得像草稿,圖标就是個方方正正的宋體“吃”字,裴鯉就尴尬到想笑。
就他要做的這個APP而言,程序邏輯和交互設計都是不難的。從業這麽久,裴鯉很清楚一個簡單的行程類應用該有的交互流程。
更何況,唯一的用戶是他再熟悉不過的那個人呀。
線框圖畫完之後,裴鯉在飛訊辦公室巡視了一會兒,先征用了飛訊某位倒黴的設計的手繪板。他拿PS憑空畫了條鯉魚,橫看豎看改了半天,嘆了口氣,終于想起當初自己那麽快把設計部分的工作全盤交出去的理由——畫得醜。
裴鯉又換了工具,在網上找了一堆鯉魚素材去摳邊。摳出來的鯉魚倒是形象生動憨态可掬,但裴鯉瞧了半天,怎麽看都不順眼。一想到是給季琛做的,裴鯉恨不得連工具軟件都是自己手動開發,對着半成品的icon長嘆一聲,還是給删了。
最後他強行借用了陳彤旗的EOS-1DX,跟着攝影團自駕去了景區湖邊照了一下午。回來相機一還,CF卡裏全是各式各樣的錦鯉。陳彤旗瞠目結舌地翻了幾張,直嘲笑他殺雞用牛刀。裴鯉也沒說話。
何止牛刀,他恨不得連屠龍寶刀都拿出來呢。
那麽多張錦鯉,裴鯉一個個挑出來最好看最有趣的,拿Gimp自己描好輪廓,定好色,改成卡通畫,這才定下來各個界面的圖标。
研發的部分倒還好,可以直接套用他念書時候做的框架,就是查新标準的接口改算法什麽要耗時間。裴鯉在工作空隙裏不時地趕一趕進度,就被徐哲抓了個正着。
“飛訊是不是要垮了啊?你都開始接私活兒了?”徐哲湊過來看了兩行,一臉不可思議地調侃。
裴鯉一巴掌推開他:“別鬧,給小琛的。”
徐哲眼珠一轉,若有所悟,嘿嘿嘿直笑。裴鯉沒空搭理他。
裴鯉和季琛一個月前搬家同居了。
剛搬完那天裴鯉興奮勁兒足得很,撂下東西收拾了大半天還是精力充沛的,又仿佛有一種搖尾巴圈地盤的沖動,摁着季琛就準備在新買的布藝沙發上白日宣淫。季琛向來縱容他,被摸得舒服了便很坦率地呻吟出聲,又摟着他脖子索吻,弄出了一身痕跡。
眼見着就要真刀真槍,門鈴聲卻忽然響了。
裴鯉完全忘了徐哲幾個說要來暖房的事。
他有這個心思很久了,一直以來只是怕季琛還有心理陰影,此刻便很小心地問起季琛,可不可以把兩人的關系告訴徐哲和鄭雪。季琛也許不需要他人的承認,但裴鯉總是希望能讓小琛活得更自在些。
裴鯉有滿腔的話想講,結果季琛聽了個開頭就推開他進了浴室。
他不知道這算什麽回應,開門的時候總有些心不在焉,插科打诨的時候也像是提不起勁兒。裴鯉的神游狀态一直持續到季琛從浴室裏換了身衣服出來,毫不避諱地牽住了他的手。
裴鯉都能感覺到季琛的手指在微微顫抖,饒是門口三位好友有兩位眉毛打成了中國結也沒空理會,當着他們的面就吻了季琛。
于是該看的不該看的都被看到了。
徐哲作為脫單人士,明顯比陳彤旗放得開,不僅段子什麽的張口就來,關鍵時刻也還是十分靠得住的。他瞧了一眼屏幕,大致估算了一下進度:“小琛的生日禮物啊?要哥哥幫忙測試不?”
裴鯉趕蒼蠅似的揮揮手:“人走開。”說着一頓,又道:“測試機留下。”
他報了型號,徐哲就弄來了一臺測試機,人卻也沒走。徐哲推了個轉椅過來,跨坐着抱住椅子背看他調試,看着看着就心生感觸。
徐哲說:“鯉魚啊,我一直沒想明白。像基佬這樣的性向屬性,是人物的天賦屬性呢,還是後期做任務拿到的啊?”
裴鯉劃拉着屏幕傳送apk,随口答道:“不知道,我只喜歡小琛。”
話剛出口,裴鯉自己也是一愣。徐哲被肉麻得直哆嗦,裴鯉卻毫無來由地笑出了聲。
季琛的生日在四月初,暖氣停了,北地的春寒卻還沒過,正是“乍暖還寒時節”。
他有些微的低血糖,又畏寒,這天清早還在缱绻被窩睡意朦胧的時候,就被裴鯉鬧醒了。
裴鯉的身體很暖,季琛迷迷糊糊地抱了上去,感覺到裴鯉撩起了他的睡衣下擺,正在親吻他的小腹。他以為裴鯉要做,腦子裏模糊地過了一遍今天的日程,确認上午沒什麽緊急行程便側過身,正想伸手去拿潤滑,卻忽然被裴鯉在挺起的左胸吮了一口。
季琛身體一顫,力氣全失地跌回裴鯉懷裏,人也清醒了一半。他低頭見到裴鯉将臉埋在他胸口,便順着他的肩背摸了摸,低聲道:“怎麽了?”
裴鯉在他鎖骨上磨牙似的咬了一口。他就着被季琛摟住肩膀的姿勢,起身挪下床勾住他腋下和腿彎,抱着人進了浴室,讓他站進浴缸裏,又開了淋浴。熱水從頭頂淋下來,季琛閉上眼,連睫毛都被打濕了。他雙手搭在裴鯉肩上,仰着頭含混道:“不做嗎?”
裴鯉被他問得一怔,欲蓋彌彰地側了側身,輕咳一聲:“要上班呢。”他随手從毛巾架上抓了一條搭在季琛眼睛上,手指沾着洗發水插入他的頭發,故作随意地叮囑道:“晚上早點回來。”
這話的暗示意味太強,季琛閉着眼都知道裴鯉一定臉紅了。他摸索着抱住裴鯉的肩,踮起腳在他額頭親了一口。
發現“錦鯉”時,季琛正在辦公室整理卷宗。
他記得裴鯉昨晚找他借手機說要測試軟件。季琛當時沒有在意,畢竟這在他們念書的時候也是常事。他想着今早裴鯉沒提起,也只以為測試完已經删掉了,直到午休時手機震了一下才知道應用還在。
他點亮屏幕,看見手機通知欄裏孤零零地躺着一行字:
“錦鯉:轉發此錦鯉。”
季琛打開桌面圖标,一條錦鯉呆呆地抱着尾巴蜷在水裏,可愛得要命。
隔壁工位的程律師湊過來看了一眼:“‘錦鯉’,什麽軟件啊?”
季琛滑開界面,心裏漸漸明白過來,微笑道:“是日程管理。”
“我看看……喲,這是給律師量身訂做的啊,不錯不錯,”程律師啧啧稱贊,“诶小季啊,這個軟件iOS上有嗎?”
季琛想了想,說:“大概沒有吧。”
就裴鯉的性子,除非季琛要求,這條錦鯉肯定是天上地下獨一份兒,除了他的機器,哪裏都不會有了。
程律師遺憾地嘆了口氣。
季琛歉然一笑,繼續将頁面往下翻,便看到了一個叫做“錦鯉大王”的模塊。
他點開模塊,彈出的界面是一條活蹦亂跳的錦鯉,下面附了一份中規中矩的日程表,一看就是秘書給裴鯉準備的。最下面用深藍色斜體寫着兩行标注,雙斜線後面跟的文字是“版本號更新”和“催徐哲狗帶”,分別綴了兩串亂碼似的字符。
季琛唇角微揚。他知道那些字符是裴鯉寫日程時常用的格式。字符前幾位代表緊急程度,後幾位代表完成度。
到下班時季琛已經對這個應用上手了。他将這幾天的安排分門別類地導入“錦鯉”,又确認了“錦鯉”有最高的手機權限,最後将頁面拉到底,點亮了那顆不知道代表什麽的紅心。
對話框很快彈了出來:
“您将授權‘錦鯉’訪問您的GPS定位等11項設備信息。”
季琛按了确定。
手機震了一下,“錦鯉”開始播放一小段動畫。那顆紅心刷地跳出來占據了整個屏幕,又乖乖縮回了左下角,同時通知欄多了個愛心形狀的常駐圖标。
季琛的目光追着那個圖标落進通知欄,一時間竟有些走神。他随手點開了“錦鯉大王”。日程表裏的欄目都變灰了,說明裴鯉已經完成了今天的工作;雙斜線的标注內容變成了“東區蛋糕店”。
季琛按着心口,只覺得胸膛裏又暖又澀,恨不得立即見到裴鯉。
他回到“錦鯉”的主頁面,在今天的日程裏添加了一項,又點亮了用來分享行程的小紅心:
“我想見你。”
幾秒鐘之後,通知欄跳出來了新通知:
“錦鯉大王[錦鯉]://接小琛回家。”
裴鯉的車停在季琛事務所樓下。
季琛心中歡喜,剛上車就湊過去親了裴鯉一口。他還沒來得及做點別的,裴鯉就板着臉目不斜視地重複了三遍:“不要撩我不要撩我不要撩我。再感動也不要撩我。”
季琛一怔。
裴鯉顯然很不自在。他一腳踩上油門,語速越來越快:“扣好安全帶。不想車震就不要撩我!”
季琛啞然,半晌才笑道:“到底是誰撩誰啊。”
他們的新家在一棟公寓樓的頂層。
裴鯉一出電梯就摟住了季琛。他一手拎着蛋糕袋子,一手在季琛腰身上按揉着,直揉得季琛一陣腿軟。他推開裴鯉掏鑰匙開鎖,一關門就轉身迎上裴鯉的親吻。
季琛由于藥物影響,欲念其實不重,這會兒被裴鯉勾得心頭火熱,竟也同樣動情了。他仰着頭配合着裴鯉的親吻,腰肢被壓得後彎,落進裴鯉擁着他後背的臂彎裏。
裴鯉顯得有些急躁,下身在季琛身上磨蹭着,親吻也愈發深入。季琛被吻得頭昏腦漲。他的左手扶在裴鯉肩頭,右手艱難地解開了裴鯉的皮帶,想先幫他纾解一下。
裴鯉的肌肉形狀很好,季琛順着腹肌往下撫摸,手指從內褲邊緣探進去。他的手指還纏着春風裏的寒意,一握上去便惹得裴鯉顫抖了一下,手裏拎着的蛋糕盒子也跌在了地上。
季琛正是意亂情迷的時候,沒功夫理會這突兀的聲響,剛剛還蹭得歡的裴鯉卻驟然僵住了。他把臉埋在季琛脖頸,懊惱地嘆了口氣。
季琛迷茫道:“怎麽了?”
裴鯉側身退後半步,彎腰撿起了蛋糕盒子:“你得先吃飯。”
季琛眨了眨眼,慢半拍才反應過來。
抑郁症最嚴重的時候,季琛吃什麽都會吐,從那之後他的胃就不太好。剛搬出來那陣子,季琛有時候加班錯過飯點,晚上不吃就胃疼,再吃卻仍然會吐,折騰了好久。裴鯉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哪怕現在他的身體好多了也不肯冒險。
季琛接過蛋糕盒子,随手放上茶幾,反身将裴鯉推倒在沙發上:“我想先吃你。”
他跨坐在裴鯉大腿上,從額頭開始,沿着鼻梁一路親下去,直到吻住裴鯉的嘴唇。他們都沒有閉眼。裴鯉的瞳孔是很深的棕色,像落入膠片的熾熱太陽。季琛在太陽裏看見了自己的眼睛。
季琛将手肘支在裴鯉臂膀上,手指摸索着解開裴鯉的襯衣扣子。他感覺裴鯉把手放在他的腰上,溫度從他的手掌蔓延開,燙得季琛腰軟。他側頭吻着裴鯉泛紅的耳垂,手指解開了最後一枚衣扣,又拽着衣襟将裴鯉的襯衫脫掉。
裴鯉的這件襯衫是季琛幫忙挑的,袖扣很緊,這樣脫下來便纏在了裴鯉手腕上。季琛也不去管它,起身下了沙發,推開裴鯉的膝蓋,伏在裴鯉大腿之間,隔着內褲替他口交。
裴鯉被他的動作驚得上半身一彈,險些用力過度掙開那件襯衫。季琛放慢動作,安撫性地舔弄了一會兒,用牙齒将裴鯉的內褲往下剝開了幾寸,直接含進了龜頭。
裴鯉向來精力充沛,在性上的需求遠超過季琛。他在這方面倒是臉皮薄,也很少蹭着季琛主動求歡。但裴鯉就是那麽擅長撒嬌啊。他只要從身後摟着季琛,什麽都不用說,季琛便會心動到自告奮勇幫他做。
季琛很喜歡裴鯉在自己掌控中意亂情迷的樣子。高潮時的裴鯉性感得驚人,他喜歡把手臂壓在季琛的肩頭,渾身肌肉繃緊,熾熱的皮膚滲着汗意,仿佛能以擁抱傳遞整顆恒星的力量。他高潮時微微失神的目光落在季琛身上,只一雙眼就要叫他神魂颠倒。
裴鯉很反對做深喉——其實他連無套口交本身都反對,季琛早就學會了按自己身體狀态選擇性地接受這些體貼。他以比平常稍微激烈的速度吞吐着,手指也纏上了裴鯉的囊袋。裴鯉已經硬了好一會兒了,沒有刻意繃着,不久便射了出來。
季琛将精液吐進餐巾紙裏,剛想起身去漱口,就被裴鯉從背後摟住了。他放松身體在裴鯉小腿上靠了一會兒,忽然反手握住了裴鯉的胳臂。
“……襯衫。”季琛郁悶道。那是他特地挑給裴鯉的,版型很襯裴鯉的身材,也不會像一般襯衫那樣拘束。
“我脫掉了,”裴鯉的聲音帶着點兒小得意,他捏着襯衫領把完整的袖口在季琛面前晃了晃,“經此一役,以後就算是被铐住,我也有自信能脫身。”
季琛被他逗得笑出聲。裴鯉将他轉過來,低頭去吻他。季琛嘴裏還殘留有膻腥味兒,裴鯉糾結地皺起眉,舌尖卻一點也不放過地在季琛嘴裏掃蕩着。
季琛吻了一會兒便推開他:“腮幫子酸。”
裴鯉擡手替他揉了揉臉,眼神落在他因為親吻而被摩挲得紅潤的嘴唇上,也不知在想什麽,忽然說:“比起口交,我還是更喜歡親你。”
季琛訝異地看他,裴鯉已經轉開了目光,臉頰也微微泛着紅。季琛笑道:“下次你沒這麽猴急的時候,我會記得的。”
裴鯉的臉徹底紅透了。
時間還早,季琛準備先去洗個澡。
律所要求穿正裝,季琛身上的這套西裝是不久前訂制的修身款。外套早就被裴鯉脫掉了,襯衫被裴鯉揉了半天,淩亂地皺起,扣子也開了兩顆。季琛将襯衫解下來,又彎腰拉開了褲鏈,西褲便沿着腿滑下去堆在地板上。
他問裴鯉:“一起洗?”目光落在裴鯉小腹沒擦幹淨的精液上。
裴鯉便跟着他裸身向着浴室走去。
季琛仍然是瘦,蝴蝶骨微微凸起,像一雙未長成的翅膀。裴鯉伸手去摸,季琛肩胛敏感地一顫,回頭朝他詢問般挑起眉。裴鯉被抓了現行,趕緊把手放下了,腦子裏胡思亂想着,簡直要懷疑為什麽季琛讓他洗澡。
——反正待會兒也要弄得一身都是啊。
不知怎麽地,這個想法令他更興奮了。
季琛彎腰去調水溫,裴鯉從身後抱住他,心猿意馬地,手往下摸到了腿間的內褲。
“可以嗎?”裴鯉咬着季琛的耳朵問。
季琛側頭與他接吻。水流聲遮掩住了親吻的黏膩聲響。裴鯉的手從內褲腰上伸進去,摸到了季琛已經完全勃起的性器。
“……你沒有偷偷減藥吧?”裴鯉懷疑地問。
季琛被逗笑了,反手摟住他的腰:“沒有減藥,是多了你。”
裴鯉臉頰驟然升溫,頭埋在他肩膀上不說話了,手上卻仍然盡職盡責地撫慰着。季琛由着他玩了一會兒便按住了他的手:“再摸就要射了。”他在裴鯉懷裏轉過身,推着他在浴缸裏坐好,脫掉僅剩的內褲,又騎坐在他身上,摸着裴鯉的嘴唇,低聲道:“想要你在裏面。”
他從收納臺上拿了潤滑,就着坐在裴鯉大腿上的姿勢,左手扶在裴鯉肩上微微擡起腰身,右手伸到身後給自己做擴張。裴鯉一手扶在他腰上,另一手在臀部揉捏着,又将兩指随着季琛的動作探進去,抽插之間帶起許多水聲。
裴鯉跟進浴室的時候就又有了勃起的傾向,季琛擴張時大腿內側一直磨蹭在他性器上,早就刺激得全勃了。他手掌托在季琛臀上,手指确定季琛做好了準備,便抱着季琛的腰插入進去。這個姿勢進得太深,季琛被頂得悶哼一聲,脖頸揚起,一雙手無處可依,撐在了身後。
“抱着我。”
裴鯉拉過他的雙手環在自己肩膀上。季琛驟然失去支撐,又被插得更深,口中嗚咽一聲,眉頭緊緊蹙起,臉色嫣紅,半晌才緩過來。他的性器抵在裴鯉腹肌上,前列腺被擠壓,馬眼處傳來一陣陣詭異的酥麻感。
他們沒用過這個姿勢。季琛還沒完全适應,一雙手緊緊摟在裴鯉肩膀上,半晌才有力氣說話:“再等一下。”聲音微微顫抖,像帶着小勾子一樣。裴鯉被他夾得輕嘶一聲,低頭咬上了季琛的肩膀。
他似乎越來越喜歡在季琛身上留印記了。
季琛做了幾次深呼吸,等這一陣刺激的平複之後,便試着腿上用力,套在裴鯉身上挺動腰部起落。這個姿勢累得很,裴鯉洩過一次之後又沒那麽急躁,慢條斯理地應和着季琛的動作,操得又重又深。季琛沒幾下就被逼得眼淚都要流出來,眼角發紅,小腹的壓迫感令他叫都叫不出來,喘息聲也破碎了。
他摟着裴鯉無聲地求助。裴鯉握住他的腰,接管了節奏,抽插的頻率不快,卻進得很深,連根沒入。被熱水和裴鯉的身體擁抱着,季琛恍惚間有種要融化的錯覺。他呼吸急促,眼前發昏,腰軟綿綿地塌着,陰莖戳在裴鯉腹肌上,一下下的被操出精水。
“我出來?”
裴鯉在季琛被操射的時候停下動作,低聲問。季琛眼神渙散,張開嘴無聲地呻吟着,半晌才回過神來。他搖了搖頭,伸手沿着裴鯉下腹摸到自己小腹,那裏仍然傳來像是要被頂穿的奇特感覺。內壁嚴絲合縫地感受到裴鯉性器随着心跳一次次地脈動。
季琛沙着聲音道:“繼續。”
裴鯉沒動。他像是想要提醒季琛的身體狀況,手指捉住季琛的乳蒂揉了揉。那裏是季琛的敏感點,他嗚咽一聲,被刺激得弓起了背脊,過了幾秒才緩過來。
裴鯉跟他獨處的時候總有些小孩子脾氣,體貼別扭又容易害羞,可愛到他移不開眼。季琛想把全世界都握在掌心捧給他,也想只讓他看着自己一個。
就像現在。
季琛摸到裴鯉被自己射得亂七八糟的小腹上,那裏肌肉繃緊,顯然裴鯉還在忍耐。他夾緊了大腿,抵上裴鯉的額頭,含着笑低聲道:“還不夠,我想要你。”
裴鯉被他撩得青筋都起來了,警告道:“別惹火,現在做你不舒服。”頓了頓,他移開目光,像是害羞,又像是惱怒:“小琛,你不用遷就我。我不是想做——”
季琛拿大拇指摁住他的嘴唇,截住了這句話:“我想做。”他湊過去,很輕地親吻裴鯉的眼睛。他們的呼吸暧昧地交纏在一起。
季琛柔聲道:“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
裴鯉挫敗地哼了一聲,摟着季琛換了個姿勢,狠狠幹了進去。
結束之後,裴鯉去收拾浴室了,季琛被埋在被子裏,懶洋洋地抱着手機研究“錦鯉”,把當年沒能發出去的短信情書一封封編輯好,存進待辦事項裏。許多句子都是貼合當時心境的,現在想來卻只教人心酸,季琛篩選一遍,都給删去了。
裴鯉從浴室出來時季琛剛好刷新出頁面。他舉着手機沖裴鯉晃了晃,唇角含着奇異的笑容。
裴鯉一撓鼻子,很不好意思地接過去,剛想謙虛幾句,就看到通知欄的那條新通知:
“錦鯉大王[錦鯉]://躍龍門。”
季琛看着僵在當場的裴鯉笑出了聲。他問裴鯉:“舒服嗎?”
裴鯉整個人都紅成了烤熟的蝦。他難得污一回,就被季琛抓個現行,還疑似被嘲笑了,簡直尴尬出新高度。季琛笑着抱住他吻了一下。
裴鯉的手機響起了短信提示音。他伸長手臂關了機,擁着季琛躺回床上。
他要到明天才會看到季琛的成果。
——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那時候,我遇到你,就像早春的麻雀在清晨的濃霧裏遇到一顆松果,只是見面就滿心歡喜。你是太陽,我卻不願意做樹木。我盼着能站在你身邊,不要沾你的光,要像雙星一樣,彼此分享光和熱。我想成為更好的人,為你,也為我自己。
——我将步履維艱地走過每個冬天。路那麽長,我也許會跌倒,也許痛得像是再也爬不起來。你不要幫我。你只要陪着我,望着我,你不要憂慮。你站在那裏,向我伸出一雙溫暖的手,我就有了倚仗,再不畏懼。我有這麽喜歡你。
——何其有幸,我能與你分享人生?
#轉發此錦鯉,您将擁有一生的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