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又過了沒多久,香氣傳來,蘇殺拿着烤好的魚走進來。
見單畫表情詫異,他解釋說:「是在附近河邊抓的,這裏山兔也很多,不過我不敢走太遠……」
單畫受了傷,他不放心把他一個人丢下,可是看着單畫冷漠的面龐,這話怎麽都說不出口,最後轉成自嘲。
「走太遠我怕走丢,沒有你我可出不去啊。」
話中帶刺,單畫知道他是在氣惱什麽,低頭默默吃着烤魚不說話。
蘇殺也沒再說什麽,等單畫吃完了,他将殘渣收拾了一下,起身出去了。
單畫張張嘴想叫他,最終還是忍住了。
蘇殺平時不笑就很難靠近了,他冷下臉時氣場就更可怕,單畫不知道該怎麽開口,回想平時同行說笑時的畫面,心頭突然傳來刺痛。
這是頭一次他心裏難受不是因為傷口,而是出于莫名的情愫。
雖說有紫玉靈力輔助,但黑霧妖那一爪傷得太重,單畫運功修複傷口後,就随便一躺,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等他一覺醒來,已經過了幾個時辰。
衣服随着他的坐起滑到了地上,卻是蘇殺的外衣,衣角還留着被火燒灼的痕跡,單畫的心微微一動,轉頭向外看去。
透過破碎的窗棂,他看到外面的空地上燃着一團小小的篝火。
篝火離房子很近,單畫忍不住想蘇殺這樣做是不是因為擔心他,否則就不會趁着他熟睡特意蓋衣服了。
随着傷口疼痛的平息,單畫的情緒也穩定了下來,靜心仔細想想,總覺得是自己誤會了蘇殺。
不過這也不能怪他,剛經歷過一場被背叛的遭遇,他很難平心靜氣地做出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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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正是因為開始在意對方的存在了,才更覺得無法接受吧?
看着跳躍的火苗,不知為什麽,單畫的心情變得好起來,他把衣服重新披到身上,起身走了出去。
蘇殺背對着他,像是沒聽到他的腳步聲,手裏拿了根樹枝,正随意擺弄着篝火。
單畫的心房不聽使喚地跳動起來,男人的脊背寬闊,給人可以依靠的感覺,想起被他抱着逃離火海的那一幕,單畫不由得感到緊張。
突然間有種感覺,他想要這個男人,與勾引與目的都沒關系,只是想要他。
終于靠近了,蘇殺還是沒有反應,但繃起的肌肉顯露出他的緊張,單畫甚至聽到了他粗重的喘息聲。
便俯下身,從後面摟住他,下巴抵在他的肩頭,低聲問:「為什麽不進去?」
蘇殺的身體繃得更緊,想轉開身,被單畫攔住了,側過頭,笑着看他的表情,想說聲抱歉。
不過這種話他從來沒說過,有些難以啓齒,便索性改為行動,伸舌舔動他的頸部。
蘇殺終于回應了,說:「別這樣。」
聲音嘶啞,其中帶了幾分不耐,單畫噗嗤笑了,男人欲蓋彌彰的反應在他看來分外有趣。
他只當沒聽到,舌尖在他頸上溫柔地滑動,慢慢滑到耳邊,啜着他的耳垂咬動,進行更親密的挑逗。
蘇殺伸手想推開,奈何單畫摟得很緊,他被單畫忽冷忽熱的态度弄得心煩意亂。
喜歡看他的微笑,沉迷于他的調情,身體開始做出下意識的回應,可是一想到他之前對自己的懷疑跟戒備,冷水便當頭潑下,将熱情都澆滅了。
單畫已經完全貼到了他身上,親吻着他的嘴唇,一只手從前襟探進去,開始捏擰他的乳頭。
那手有點涼,蘇殺的身體一抖,瞬間清醒了過來。
他握住單畫的手腕,将他的手拉開,這個拒絕的動作太明顯了,單畫很驚訝,停下了親吻。
蘇殺站起來,冷冷說:「你不必這樣,我答應過你,幫你把紫玉送去雇主那裏,就一定會遵守諾言。」
單畫看着他,臉上的笑容慢慢地消減下去,月光下,那雙眼瞳分外澄凈,帶了被拒絕的委屈。
他的反應讓蘇殺覺得自己成了惡人,明明是清純的外表,卻做着淫蕩的舉動。
蘇殺心裏更煩,大聲說:「你既然懷疑我,就不需要委曲求全,這種事總要你情我願的才好,如果只是為了完成任務而做的交易,那你也太輕賤自己了……」
「啪!」
清脆的巴掌聲打斷了後面的話,單畫應該很氣惱,他的臉頰漲得通紅,先前眼眸中流淌的溫柔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憤怒。
蘇殺說完後,也覺得自己說得有點過分。
其實那更多的是氣話,他心裏并不想承認那個事實,相反的,他更希望是自己搞錯了。
病人有情緒可以理解,但不管怎樣都不該懷疑他,懷疑過後還一副他是壞人的反應,蘇殺越想就越覺得怄氣。
單畫氣憤難平,一巴掌沒打夠,他接着又揮出第二掌,這次蘇殺伸手攥住了。
「如果我說錯了,你可以反駁,但不要再動手。」
單畫掙脫不開,只能咬牙瞪他,半晌忽然笑了,一把甩開他。
道:「是啊,你沒說錯,我是在利用你,有你幫我,我可以輕松很多,我跟你做也只是想要你的精氣而已。
我受了傷,需要精氣調養,你和我做還不是因為我的長相?我們不過是各取所需,僅此而已。」
「不是!」
蘇殺的火氣再次湧了上來。
他最初被單畫吸引或許是因為他的容貌,但他努力回到扇中的世界,陪伴單畫一路同行都是出于擔心和喜愛,絕對不是什麽各取所需。
如果真是為了一副皮囊,他會連命都不要的回來找單畫嗎?
蘇殺越想越氣,但他不擅長吵架,一生氣反而不知道該說什麽,只是臉色變得更難看了。
單畫感覺到了他的抗拒,想想自己剛才的行為,也覺得無趣,哼道:「你不喜歡就算了,這種事也不是非你不行。」
他說完,轉身要回木屋,被蘇殺上前攔住了。
單畫表現得越無所謂,蘇殺就越氣惱,那散漫的神情仿佛在說——只要能療傷,誰都可以,他并不在意自己的存在跟感受。
那種事光是想想就讓人無法忍耐了,蘇殺抓住單畫的胳膊,将他帶到懷裏,低頭吻住了他。
單畫先是一楞,随即開始掙紮,蘇殺無視他的反抗,繼續加重熱吻,又去解他的衣服。
撕扯中兩人摔倒在地,蘇殺就勢将單畫壓住,熱切地吻着他,衣帶扯開了,蘇殺将手伸進去,在他的肌膚上恣意蹂躏。
單畫發出低喘,拚命擺動頭部,拒絕跟他親吻,但這樣的行為反而刺激了蘇殺的欲望。
用身體壓住他,大力地吻咬他的雙唇,又用舌尖強硬地撬開他的唇。
單畫嗚咽起來,最終還是抵禦不了他的占有,任由他卷動起自己的舌,接受他的親吻。
蘇殺做得很暴躁,扯掉了單畫的衣服,手在他的下體搓揉,單畫起初還激烈地反抗,後來慢慢停了下來。
蘇殺吻完他的唇,又轉去吻他的臉頰和耳垂。
衣服在糾纏中被扯掉了,蘇殺心裏憋了股氣,無視單畫的抗拒,将陽具頂在他的花心正中,一鼓作氣刺了進去。
在被進入的同時,單畫發出沉重的喘息,他在呻吟,卻刻意壓低了,蘇殺沒在意,擡起他的腿,向裏一陣橫沖直撞。
又俯身想跟他舌吻,單畫把頭別開,厭惡的态度分外明顯。
打從和單畫認識,蘇殺見多了他各種妩媚妖嬈的模樣,他們在性事上也一向配合默契。
這是單畫頭一次拒絕他,帶着不留餘地的決絕,讓他神傷,也在同時激起了他的控制欲。
他掐住單畫的下巴,硬是吻了他,又挺動腰身重重地搗入。
沒做事前潤滑,多少妨礙了陽具的抽插,不過單畫那裏夾得很緊,這讓蘇殺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興奮。
他掐住單畫的纖腰,不斷地在他體內沖擊。
單畫終于完全放棄了反抗,任由他的操弄,長發淩亂散開,一半遮住了他的臉龐。
蘇殺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聽到斷斷續續的嗚咽傳來——他應該也是興奮的,陽具高聳起來,水珠不時地從頂端湧出。
蘇殺心裏充斥着滿足感,原來跟喜歡的人做愛是這麽愉快的一件事。
他俯下身将單畫抱在懷裏,不去在意單畫的抗拒,吻着他的臉頰、下颌還有耳垂,并握住他的陽具悉心擺弄,增加他的快感。
單畫的呻吟聲更重了,刻意壓抑的聲線愈發刺激了情欲的翻騰。
蘇殺埋頭吻咬他的乳珠,又一陣急速的抽插,陽精盡數射在了單畫的體內。
「單畫……單畫……」
他低聲呼喚着,用手掐捏單畫的陽具,感覺着那東西的顫抖,玉莖更硬了,很快,在一陣抽搐中射了精。
精液濺滿了蘇殺的手掌,還有一部分順着單畫的大腿流下,白濁液體點綴在修長的腿間,帶着淫糜的風情。
蘇殺已将自己的陽具抽了出來,但是看到這一幕,他覺得自己下體又有些硬了。
做愛成功地驅散了心頭的郁悶,見單畫躺在地上不動,蘇殺主動靠過去,抱住他,讨好似的吻着他耳鬓的秀發。
單畫毫無反應,發絲遮住了他的臉龐,也隐藏了他的表情,只有呼吸聲很重。
蘇殺又吻了一會兒,才注意到單畫的不妥,他擡起頭,就見單畫蜷縮着身體,淩亂的黑發下,隐約露出蒼白的臉色。
他慌忙把發絲撥開,單畫垂着眼簾,睫毛下綴着水珠,似乎随時都會落下來。
他把下唇咬得很緊,以至于嘴角滲出了血絲,蘇殺這才驚覺他的呻吟聲不是因為歡愉,而是不适。
蘇殺慌了,急忙抱起他,又胡亂按揉他的後背。
單畫的身體很冷,讓蘇殺想起他在火中受傷時的模樣,不由得又是擔心又是懊惱,生怕自己剛才的粗暴加重了他的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