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擦槍走火
顏水醒來的時候,白子寅正在看羅馬假日,一臉認真,穿着舒适的衣服,整個人慵懶了不少,一向精神奕奕的短發這時也柔順的貼在他的腦袋上,還有些濕漉漉的,想必是剛洗過頭,竟還有些水滴頑皮的跳動着。
手裏端着一杯水,輕輕的轉着,那雙手白皙、修長,顏水想,果真是藝術家的手,拿個杯子都有與衆不同的感覺。(作者OS:泥垢拉,-_-|||拿杯水有個破與衆不同啊!)
顏水迷迷糊糊的坐起來,覺得夢裏面滿滿的都是他的氣息,熱乎乎、軟綿綿的感覺很是舒服,便挪近一點,再挪近一點,見他沒有反對,得寸進尺的借機再挪近一點,直到他慢悠悠的瞪過來,才停止了移動。
不過已經足夠近了,顏水便傻兮兮的看着他的側臉笑着,白子寅輕咳一聲,涼涼的聲音飄來,“認真看電影,不想看的話就先回宿舍吧,已經晚了。”一聽,顏水立刻端正坐好,一副我很認真,你不要打擾我的表情。
白子寅偷偷壓下揚起的嘴角,雖然眼睛看着電視,卻是一直回想着剛剛吻她的感覺,心髒那一塊還是有些不受控制。
公主和派克再見面的場景,派克的眼神訴說一切,那一笑直抵心底,每次看到這裏顏水總是有些遺憾,有情人總是要擁吻才能最直接的抒發內心的感受,偷偷咬了咬嘴唇,傻傻的偷瞄白子寅,看他倒是認真,顏水覺得女生還是矜持點好的,矜持了三秒,覺得有些累,便脫口問道:“你知道怎麽接吻嗎?”
白子寅一聽,砰地一聲,手裏的被子掉到了地上,臉上火辣辣的燙,難道剛剛她是裝睡?而顏水則是手忙腳亂的一邊收拾,一邊擡起紅撲撲的臉蛋,誠懇的問道:“你能教我怎麽接吻嗎?”
白子寅有些窘迫,卻依然強硬着拉下臉,一邊按下一直盯着自己看的顏水,一邊教訓道:“女孩子要矜持。”
幸好沙發底下墊了毯子,并沒有摔碎,水杯裏的水也不多,顏水磨磨蹭蹭放好杯子之後,坐到旁邊,雖說她臉皮厚,但是這種時候還是有些女生羞澀的自覺性,覺得這樣被拒絕太沒面子了,便有些惱火的對認真看電影的白子寅再一次問道:“你到底是教還是不教?”
白子寅滿腦子都想着,難道被發現了?真的被發現了?那我打死都不承認好了,這姑娘一定是在訛我了!
望着老神在在毫不留意自己的白子寅,顏水火了,紅撲撲的臉蛋更加紅了,找出自己的手機,按了幾個號碼,等待着自己的土豪小夥伴接電話。
白子寅一邊要給自己做心裏安慰,一邊關注着她的動态,有些納悶她要打給誰?
卻是聽到下一句話的時候,沒被活活氣死,那姑娘氣勢十足的對着電話吼道:“張興達,你死去哪呢?老娘命令你十分鐘之後出現在我面前,教我怎麽接吻!”
似乎澆了一壺油,白子寅覺得自己腦門上都要冒火了,一把搶過顏水的手機,發現根本沒有播出去,怒氣沖沖的看向顏水,卻是見到她狡黠的笑容,這樣被人牽着鼻子走,白子寅又羞又惱,望着眼前笑的志得意滿的人兒,突然一步欺身而上,剛剛眼睛笑成一條縫的人此時睜圓了眼睛。
白子寅眼不見心不煩,幹脆閉起了眼睛,将懷裏的姑娘摟的更緊了一些,唇舌淺嘗一遍之後,便是再也忍不住,以舌撬開她的嘴巴,一點點舔舐從剛剛就心心念念的地方。
顏水被他突然起來的動作弄得措手不及,只知道睜大了眼睛,感覺嘴裏的空氣一點點被抽走,全部都是他身上的味道,感受嘴裏的舌頭迅速攻略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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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感覺對兩人來說,都太過新奇,顏水積極反攻,幹脆将她的舌頭直探對方領地,兩人你來我往,沒一會兒便氣喘籲籲,周圍的空氣卻是逐漸上升。
白子寅覺得自己全身的感官都在這一刻調動起來,忍不住的将懷裏柔軟的身子更緊的抱住,身上的溫度一點點攀升,心裏的渴望卻越來越不滿足。
終于,放開氣喘籲籲的顏水,忍不住的将她的耳垂含在嘴裏,想到她的調皮,又忍不住的輕輕咬一口,感到懷中的人僵直的身子,充滿了成就感,吻一點點落下,臉頰、脖子、鎖骨……在鎖骨處久久親吻,落下一枚小巧的草莓印。
放在顏水身後的手像是着了魔一般,從衣服的下擺深入,慢慢的向胸前那片柔軟滑去,卻被一陣尖銳的電話鈴聲打擾,白子寅像然定住一般,猛的抽回自己的手,看着顏水迷蒙的雙眼,趕緊轉移了目光。
手忙腳亂的将顏水的手機放在她手裏,雖然顏水夠大膽,可是第一次和男生有如此親密的接觸,對方還是自己的男神,難免害羞的時間就長了點,接過手機時鈴聲也正好停止了,于是,房間陷入了沉默!
顏水看着耳朵同樣紅彤彤的白子寅很是得意,正準備開口說什麽,卻被白子寅打斷,“你,你先回宿舍吧,要不然等會晚了,我,我送你!”
顏水一聽,那火氣蹭蹭的往上升,真是太沒風度了,親了人也不表白竟然直接趕人,我是一個有骨氣的人,絕對不接受這種侮辱,氣呼呼的抓起自己的東西,“不用送了,我自己會走。”說着,不待白子寅反應,便風一般的換鞋、快門、關門!
白子寅捂着胸口,那裏的脹痛突然加重,望着門外的眼神一片幽深,如果沒有那個電話,差點發生不可逆轉的事,這樣,才是最好的,不是嗎?
話說我們有骨氣的顏水同志在樓下左等、右等,就是不見白子寅追下來的身影,難免有些失落,跟着遭殃的便是花壇旁的花花草草,好不容易找出來的綠色葉子被糟蹋了許多,直到電話再次響起,顏水才回過神。
沒好氣的接起張興達的電話,可是心中有個角落卻是放着煙花,五彩斑斓,絢麗的不可直視,擡頭望着滿天的星星,亮晶晶,微風吹來,全身都是舒爽的感覺。連帶着語氣都溫柔了許多,我們土豪小夥伴震驚了。
張興達聲音中帶着驚恐:老大,我最近沒惹你啊?你這是要找我練手的節奏嗎?
顏水回頭望了望白子寅房間的燈光,嘴角上揚的更厲害:就你也陪和我練手?老娘是通知你一聲,你快要有姐夫了!
張興達更震驚:誰那麽想不開?
顏水:……
挂了張興達的電話,顏水傻乎乎的笑了一會兒,便帶着滿身滿心的愉悅向宿舍走去,離宿舍倒是不遠,就是要經過一條小路,學校就是這點不好,總是有那麽一兩條路陰森森的恐怖。
不過,我們顏水同志倒是不怕的,晃晃蕩蕩,勾畫着明天見面的場景,想到今天見到如此表情豐富的白子寅,很是滿足,她從來都知道,其實他本就不是一個冷面的人,覺得只有自己發現他的好,就更是開心,她覺得自己真是慧眼識珠。
想的愉快,便就沒有注意到一直尾随在身後的小貨車,也就沒有注意到突然從車中竄出來的三個人,等她發現不對的時候,只來得及感到背後傳來一陣劇痛,便失去了知覺!
白子寅坐在畫室裏總是不得安寧,一會兒看看窗外、一會兒又看看門口,手下的線條也逐漸混亂,終于旁邊的同學忍不住問道:“你是在等人嗎?”
一聽,白子寅立馬恢複了那張高貴冷豔的臉,滿不在乎的說道,“沒有。”
可是,心中卻是再也安靜不下來,有兩個小人在腦海吵架。
一個說,你承認吧,你就是想要見她,想要抱她;一個說,哼,我才沒有想她,不過是不習慣整天粘着我的小尾巴突然不見了而已。一個說:随心所動,她不來你就去找她吧;一個說:就算見到了又能怎麽樣呢?……
想到這裏,白子寅自嘲的笑了一下,繁亂的心思趨于冷靜,握住有些顫抖的手,一筆一筆的塗上濃厚的黑。
卻不想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白子寅剛剛平靜下來的心又像要飛出來一樣,偏偏表面仍是裝了一副冷淡的摸樣,等腳步聲近了,才聲音涼涼的說道:“你又來幹嘛?不是說了讓你不要來打擾我畫畫嗎?”
沒有聽到預想中的聲音,卻是一個陌生的女生氣憤的說道:“你就是這樣對待女生的嗎?虧了顏水整天念叨着你的好?一整晚沒見到人,你卻只是擔心她打擾到你作畫?”
來人正是趙田子,整個人都冒着火,一整晚沒見到顏水回來,卻也沒接到顏水的任何信息和電話,她們宿舍有人在外留宿為了不讓大家擔心,總是會互相告知的,之前發生過一次,還是顏水自己定的規矩,本想着顏水這個沒良心的應該和白子寅厮混在一起才忘了報平安,可是聽了白子寅的話,更是添了幾分慌張。
而白子寅下一句話,氣的趙田子恨不得直接把面前的畫板砸在他身上,他依然沒什麽動作,沒什麽表情,還是那副要死不活的聲音,“人丢了,你就去找,怎麽,我還能把她一個大活人藏起來?還是你覺得我閑的沒事幹,和她玩游戲?”
“你……”趙田子被噎的無話可說,撂下一句:“顏水真是瞎了眼才覺得你好。”說完,便轉身離開。
她走的急,便沒有看到白子寅瞬間蒼白的臉色和撐在畫布上搖搖欲墜的身體,拒絕旁邊人的攙扶踉踉跄跄的向外面跑去,也掏出了手機給人打電話,只來得及說一句:“幫我找個人”,便再也發不出聲音。
整個手按着胸口,看着手機脫落手掌,卻是只能一點點的疼彎了身子,失去了意識,白子寅暈過很多次,卻是只有這一次讓他有滿心的恐懼,眼前只能看到顏水笑着望着他的摸樣。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