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29、心的悸動
吃過飯後,我們一行五人來到了迪廳,裏面的聲音真的是震耳欲聾,霓虹燈閃耀着,幾乎要晃暈了我的眼,到了這種環境中,大家都情不***地受到了感染,來這裏的目的,那就是:放松。
看着眼前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跳躍在霓虹燈的光影之下,我好沒來由地想起林憶蓮的一首歌,“霓虹裏人影如鬼魅,這城市隐約有種堕落的美,男人久不見蓮花,開始覺得牡丹美,女人芳心要給誰,沒所謂”,還記得以前在學校的寝室裏就曾讨論過這首歌,覺得裏面那句“男人久不見蓮花,開始覺得牡丹美”至為經典,而我那時候卻在癡癡地想:戴立天絕不是這樣的男人~~
思緒飄向了遠方,随即很快地又被燕子給拉了回來,因為自從進了迪廳之後,燕子就開始不停地喝酒,我從沒見她喝過那麽多的酒,然後跳上臺去不停地扭動着,我看她心情很差,知道她肯定是受了田紅英的刺激了,雖然我自己也覺得心裏面好象有些不舒服,可是卻不會象燕子這樣地表現出來,眼見得燕子今晚是如此地失态,于是便唯有一路不停地跟着她,生怕她會生出什麽事端來。
“你別老是跟着我了影子,去跟海帶跳舞去。”燕子一把将我推開,我看了看四周,秦川和田紅英都不在,應該是去跳舞去了,只有戴立天在一邊很斯文地喝着酒,這種情況我當然不能走開了,若是我和戴立天去跳舞了,那燕子誰來照看?
我不禁嘆了口氣說道:“燕子,你別這樣啦,有什麽好不高興的就說出來啦,光喝酒就能解決問題啦?你這不是故意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麽?”我勸慰她道。
燕子忽然站起身來就跑,我趕緊跟上,想要拉住她,“燕子,好端端你又發什麽脾氣啦,有話好好說不成麽?這麽多年的好姐妹,難道你都不跟我說實話啦?”
燕子沒作聲,只把嘴捂住,我馬上便知道她的意圖了,她、大概是要吐了。
果然,衛生間,燕子吐得一塌糊塗,我忙拿了紙巾給她擦臉,她卻已是哭得花容憔悴、淚痕滿面,她一把抱住我說道:“影子,為什麽?這是為什麽呀?那個田紅英,哪裏比我強了?輸給了你,我還心理平衡一點,可是,輸給了她,我好不甘心啦。”
我輕輕拍着燕子的背安慰她道:“別傻了燕子,你這樣為秦川酗酒是不值得的,弄壞了自己的身體,難道病了的時候還有人能替代你受苦不成?”
“你不明白的,你不明白呀,影子,我喜歡秦川喜歡了好多年了呀,他為什麽不喜歡我呀?為什麽呀?他連你都不要了,為什麽卻不要我呀?”燕子哭得涕淚交流。
我的心裏卻好象被什麽給刺了一下一般,我說道:“燕子啊,感情的事,勉強不得的,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不喜歡,你強求不來的,秦川他願意喜歡誰就喜歡誰,你和我,都犯不着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而傷心。”
燕子就這樣伏在我的身上,哭得天昏地暗,一直到把嗓子都哭啞了,這才慢慢地平息了哭聲,“對不起啊影子,把你的衣服給弄髒了。”她說道。
我見她情緒稍稍好些,便說道:“好哇,哭得象個小花貓一樣,還不快洗洗幹淨,你把我的衣服也給哭髒了呢,下回呀,罰你去我家給我洗一天的衣服,做義工。”
燕子于是重新洗過了臉,我也把裙子簡單地收拾了一下,便扶了她出了衛生間。
只是沒有想到的是,衛生間的門口,秦川在那裏靜靜地站着,他目光炯炯地望着我,我微微蹙了蹙眉,他、怎麽會在這裏?難道、田紅英剛剛進了衛生間,他在這裏等她?可是、我好象沒留意到她進去呀?
我正在思忖間,手臂已經被秦川給抓住,身不由已地給他帶離了燕子的身邊,我“哎”了一聲,尚不及做出什麽反應來,已經給秦川拉住飛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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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廳裏的燈光都是昏昏暗暗的,通道的四周牆壁上張貼着的都是一些恐怖的畫面,血紅的眼珠,血紅的唇,血紅的手指,總之,處處看到的都是紅色的妖異的色彩,我有些不敢再往四周繼續看下去,只有望着自己前面這個藍色的身影,感覺到自己随着秦川已經越奔越遠,開始時還總不時有人在身邊與我擦身而過,再到後來,似乎周圍的人全部都走光了一般。
我氣喘籲籲,神經又緊張,于是喊道:“秦川……”
還不等我有所反應,秦川已經停住了腳步,我不由自主地跌入了他的懷中,我一手扶住胸口喘着氣,“秦川,你……”
話猶未完,唇已經被秦川給封住,我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扭動着想要掙紮,卻已經被秦川緊緊地抵在了身後的牆上,我的眼瞬間睜大,看到的卻是對面牆上那一幅吸血鬼的圖片,有一只手,不,應該叫做爪子,尖尖的爪子帶着妖豔的血色仿佛要來抓我一般,我趕緊将眼睛閉上,大廳裏的搖滾樂一陣陣地傳來,秦川的唇舌一遍一遍地在我的口中肆掠着,從最開始的強勢掠奪,慢慢地到溫柔缱绻,我卻猶如身處冰火兩重天般地,心、悸動到了極點。
腦子裏嗡嗡地直響,我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麽,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做,只是順從了自己的心意,沉溺在秦川的柔情蜜意裏,他很用心地吻着我,而我、好象一點也不讨厭他,雖然他本來是在強吻我,只感覺腦子裏亂亂的什麽也想不起來,只是由着他帶領着我攀向那一處處甜美奇妙的幻境。
秦川的吻一路向下,無數的吻落在了我的頸子脖子上,最後是鎖骨,有點象磨牙一般的細微的疼痛感傳來,我的身體禁不住輕輕地顫抖,閉上了眼不願意睜開,我整個人軟得就象馬上要癱倒在地一般,我只有、緊緊地抱住他,任那灼熱的氣息透過薄薄的衣衫傳了過來,只覺得心裏面好似貓抓一般地難受,又熱又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