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三十
第30章 三十
裴翊雲笑的臉都僵硬了,望着針鋒相對的兩個人,笨嘴笨舌的還是不知說什麽好。
聞到了生人味道跑出來的姜墨九,與院內無辜的雜役面面相觑了一會,悄悄的站在屋外探頭探腦,并不敢輕易的邁進雷區,又害怕蕭七言吃虧。
“總,總歸是...”裴翊雲總算是開口了,仔細的斟酌着詞彙,卻被白桦打斷:“蕭七言你不會以為我還身負重傷,才敢仗勢欺人吧。”
蕭七言冷笑一聲:“我對你沒興趣。”
白桦貼的與蕭七言更近,目不轉睛的盯着蕭七言,惡狠狠道:“即便我有傷,也好過千年前仙魔大戰中被打傷,茍延殘喘至今的魔族護法。”
蕭七言鎮定的笑意幾乎要撐不下去了,轉為冷意:“你胡說八道什麽!”
“我胡說八道?”白桦怪異的笑了一聲:“你當你當年被打傷後,身負重傷不得喘息的事,旁人不知嗎?”
“所以你以為可以勝過我?”蕭七言強作鎮定,背脊卻是冷汗流過。
“我能不能勝過你我不知道,我只是在警告你,魔族護法,”白桦混世魔王一般的玩世不恭着,彈着衣裳上不存在的灰塵,見到隐忍的蕭七言,愈發放肆的伸手在蕭七言的衣衫,被蕭七言不耐煩的抖掉。
白桦笑笑,并不以為意,垂着頭隐去陰狠的神情,繼續道:“我想告訴蕭護法,不要總盯着別人的東西。”
氣氛瞬間凝固到冰點,裴翊雲想要打圓場,忙道:“蕭兄并不是那樣的...”
“我就是喜歡你怎樣!”
望着近在咫尺的裴翊雲,蕭七言索性将心裏話脫口而出,他再也不想要隐瞞了,明明是狼子野心,非要裝成路人甲乙丙的苦日子,他再也不想要過。
裴翊雲閃躲着,不敢再注視蕭七言的眼神,而背後白桦灼灼目光似乎能将他看出個窟窿,勉強笑道:“蕭兄,不要再開玩笑了。”
“我沒有開玩笑!我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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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有事,我……”想不出怎麽辦的裴翊雲心內慌張,想要繞過蕭七言走掉,卻不想蕭七言并不想給他機會,緊緊握住了他的手腕,目不轉睛的問着。
“白桦有什麽好?他能給你什麽?我都能給你!只會做的比他還好!”
裴翊雲看着蕭七言無奈的笑了:“可你不是他。”
趁着蕭七言沉默之際,裴翊雲抽身向外走去。
望着裴翊雲毫無留戀的拔腿走了,蕭七言的心一點點冷了下來,自嘲的悲苦笑容浮現。
“只是因為我不是他嗎?所以我做什麽都不對?”蕭七言語帶悲苦,聲聲逼問道。
裴翊雲不想再與蕭七言糾葛,恍若未聞。可真離開了屋子,又要去哪裏呢,短暫的遲疑又給了蕭七言機會,誠懇的對着裴翊雲眼睛,一字一頓認真道:“我喜歡你。”
不顧裴翊雲抗拒的表情,蕭七言有些悲哀的重複說着:“我喜歡你。”
“莫,莫要說笑了...”
面對裴翊雲閃躲的不安眼神,蕭七言自嘲的笑了:“總歸是我心存妄想了,總想着,若是有朝一日,你回頭了呢,你回頭就能看到我了。”
姜墨九想着,那你什麽時候能回頭呢。
猛然發覺自己想了什麽的姜墨九,苦澀的咧嘴笑了。
“如今,我并不願再藏下去了。”
裴翊雲不想再與蕭七言過多糾纏,只想要轉身走掉,被不依不饒的蕭七言握住手臂,袒露着心內的所有念頭,對着裴翊雲一定要問的清楚明白。
裴翊雲脫身不得,望着作壁上觀的白桦,心內等不起泛起凄涼,明白了只能自己解決掉眼前境遇了。
實在不會什麽罵人的詞彙的裴翊雲,笨拙的對着蕭七言罵道:“土匪惡霸!”
“我怎麽就是土匪怎麽就是惡霸了?”挨罵的蕭七言不依不饒的步步緊逼追問着。
“你這種為人所不齒的行為就是土匪惡霸!”裴翊雲詞窮,他實在是不會罵人,更不懂什麽罵人的花樣,翻來覆去不過是兩個詞罷了。
他自以為已是兇神惡煞,最起碼也會傷了蕭七言的心思,卻不想看見蕭七言的眼神越來越紅,眼神越發兇狠,心內慌張了起來。
“我并不喜歡你,你何必苦苦诘問...”
“好啊,你不是說我是土匪惡霸嗎?那我就土匪惡霸給你看!”蕭七言氣紅了眼,冷笑道。
望着眼前狼狽以至于兇悍的蕭七言,裴翊雲心內頓生不安,想要表示歉疚,措不及防卻被蕭七言伸手将拉至懷中,單手攬住裴翊雲的後頸,準确的親了下去。
裴翊雲眼睛瞪得滾圓,再也無法反應。
本事氣定神閑,想要看蕭七言失态的白桦怒喝道:“你在做什麽?”
望着劍拔弩張的兩人,焦急的想要勸架的姜墨九,望見蕭七言氣急,索性親了裴翊雲,僵硬在原地不知所措。
飛身而至的白桦不幹了,氣急敗壞的吼着:“蕭七言!你敢!”
蕭七言自然不會管他,但總要在乎裴翊雲的情緒,眼見着裴翊雲如同驚鳥一般僵硬在原地,幾乎要遏制不住心中憐愛,撫上他的臉頰。
滿心滿意的柔情蜜意想要給他,無論他接受與否,都是想要給他,一訴衷腸。
蕭七言竟敢在自己面前表現的如此濃情蜜意,白桦怒急攻心,來不及多想,已是喚出随身兵器,連串的攻擊出手。
蕭七言狼狽應對,開始尚能抵抗,而後體力漸失,越來越覺得力不從心,節節敗退。
心底片刻有着對于給了魔主法力的後悔,才能如此狼狽,念頭轉瞬即逝後,仍是聚精會神的繼續應對。
倒是不曾想到,而今的白桦功力大漲,只是看着并不像是天族的路子,倒好似是各種歪路子混在了一起。
真不知他都做了多少喪盡天良的事情。
時至如今,蕭七言竟還敢如此輕視他!滿腔的怒火在白桦的心底熊熊燃燒,讓他失了理智,憑着本能與蕭七言拼命,竟未曾想過蕭七言怎麽會弱至如此。
白桦竟然真的想下死手!
精疲力盡的蕭七言仰躺在地再也無法動彈,連喘息也放緩了,目眦盡裂的看着白桦襲來,悲哀湧上心頭。
在一旁目不轉睛望着的姜墨九見勢不好,為求速度索性變回了原形,飛身撲過來護在蕭七言身前,硬生生替蕭七言攔下致命一擊。
蕭七言目瞪口呆的望着姜墨九的原形,幾乎來不及反應剛才是發生了什麽。
姜墨九,姜墨九…做,做了什麽?
姜墨九瞬間跌落在地,滾在了一旁,似乎軟的再也沒有了力氣。
白桦未曾料到竟然犯了殺戒,恢複了理智後收起了兵器,有些慌了神,天族與魔族剛剛休戰不久,正是籠絡要學的時機,而他卻殺了蕭七言身邊的妖族……
倒不是犯下了殺戒是大罪,不過此等風口浪尖,若是傳回天庭,他可如何是好?
白桦強撐着鎮定,冷嗤:“怎麽?你的法力呢?當日可以與我主對打的人,而今,連我一擊都受不住了?還要一只名不經轉的貓妖為你抗一抗?”
蕭七言咬牙,不想承認。
白桦心思百轉千回,面目仍是沉靜似水,冷笑道:“原來你法力竟然失掉了如此程度。”
蕭七言勉力回道:“自然是不需要你管。”
“我自然是管不到你的事,但如果被天庭知道,魔族昔日護法法力丢失,再不為懼,可要如何想呢。”
面對白桦漫不經心的威脅,蕭七言目赤欲裂,高聲喝道:“你敢!”
“我有何不敢?”白桦冷笑着大聲應道:“蕭七言,莫要忘了,此刻魔族是怎樣的,此刻的天族是怎樣的。”
“那又如何!”
“原本以為你仍是昔日風光,可以一當百,鬧得人族驚慌,怎能料到淪落至此,還可以畏懼!”
蕭七言雙手緊握成拳,憤怒的不能能遏制,想如今這種情況,連白桦也能輕易牽制與他,何其悲哀。
望着蕭七言的反應,白桦心內略略安穩了些許,想要繼續說着什麽激怒蕭七言。
蕭七言雖然憤怒,但轉念一想,也能明白白桦想做什麽,遂冷笑着:“莫要以為我不知。”
“哦?”白桦挑眉笑了,笑的狡詐又不安,道:“護法大人又知道了什麽?”
“此刻魔族和天族正是關系緊張之時,你故意言語激怒我,引我再次動手,無非是不想被扣上破壞天魔和解的帽子。可你也不看看,是你将姜墨九打成了如此模樣!我又何必與你私下講理,若是鬧上天庭,你萬死不能辭罪!”
“蕭七言你何必嚣張!”被看穿了的白桦,沒有底氣的虛張聲勢着。
“那來啊!”蕭七言沉聲喊道:“你先動手,再與我來打一架啊!且讓我看看,天界戰神的走狗,而今又能有着多少法力!你若不信,與我拼死一戰,看一看我這未嘗一敗的魔族萬年護法,即便落敗了,又能如何!”
本來見到局面慌亂的裴翊雲,正是心內忐忑時,驟然見到白桦僵持在原地,不禁心內又慌張了。蕭七言輕薄了他,而此刻的白桦竟然畏手畏腳不敢再動,莫不是被蕭七言制住了?
蕭七言有什麽了不起,白桦何必對他畏懼至此?
想不明白的裴翊雲焦躁的站在一旁不安着,并不敢問出口。
白桦不得不承認的是,他不敢動,今時不同往日,不再是天族顧忌蕭七言時,總想着要除之而後快了。
而今的妖族與魔族重新的擰成了一股繩,連帶着閻魔已與魔主交好,天族不得不忌憚,但也不敢再輕舉妄動,只恐稍有不慎,滿盤皆輸。
所以,天族才想要和。
蕭七言是魔族元老,若是真的将他打死打傷,惹得議和談崩,未嘗不是不可能的事。若是因此引來魔族反撲,對于天族或許算不得重創,但也絕不好過。
何況,還有妖族,閻魔。
天庭追責下來,他在劫難逃。
此刻他失手将貓妖打死,本已是大錯,秉着僥幸想着激怒蕭七言,讓他幾招讓自己也添上傷痕,回到天庭倒也能倒打一耙。
奈何蕭七言不上當,并不動手,他實在是難過。
白桦心內焦躁的想着如何應變,琢磨着要如何自處。
作者有話要說:
我錯了,最近事多,本身這文就卡的非常狠,所以...
姜墨九與蕭七言的狀态,其實并不是純粹的愛情,習慣與白月光之間總會有割舍的。
兩個人都很幼稚,都很溫吞,都分不清喜歡和不喜歡的區別,整個文即便有波瀾也不載他兩前期的感情上。
而且,蕭七言是落敗的英雄{比葉青更慘,葉青是家門落敗,蕭七言是自己廢了}姜墨九不過是個無名之輩{比褚修慘,姜墨九心無大志,僥幸成精的物種}都是翻不起什麽浪花的了。
這文寫的太難了,太難了...嘤嘤嘤嘤...
希望小可愛你,19年平安順遂。
啾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