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昭德殿國舅醉酒
昭德殿中,宮中大宴,歌舞升平。
張墨一襲青衣,執壺而立,滿臉微笑的不時為身邊的男子添酒,本來他只是個打掃衛生的,但因為臨近過年事多人少,人人手中都有事,脫不開身,只好拉了他這個沒經驗來當侍應生。
理由到也很簡單,來得是惡客,兇名在外,頭上有人,都不是好惹的主,如果找貌美的宮女侍候,萬一喝多了,鬧出點事,那就不美了。張墨雖然他長得不像黃錦那樣絕美,但也絕對也能拿得出手,而最重要的是不是男的,但也不是女的,沒有貞操**那一說。
至于為什麽不找黃錦?那和找女人有什麽區別?
而兼職侍酒童子角色的張墨本人,雖然對這種宮裏這種強迫加班的行為不爽,但只要一想到自己被割掉的小**有一天能再長出來,自己能變成真正的男人,也不在乎自己被人當成侍應生了。畢竟他現在內心沸騰,那正是一肚子話無人可訴,恨不得立刻化身咆哮馬,跑到乾清宮房頂上對月長吼一番。
我就知道,我是不會一輩子當太監的,我一定以及肯定有辦法變成真正的男人的。
看過那麽多起點太監主角文,雖然大多是假太監,但也有幾本真太監主角的文。但凡這種文,只要作者敢把主角寫成真太監,那麽接下來的劇情裏,忒管是科幻版的外星美人入侵地球也好,玄幻版香豔女妖報恩也罷,作者都一定會主角的**長出來,然後YIN亂後宮,坐擁群美,否則……他就等着自絕于憤怒的人民群衆面前吧。
就算不說起點的作者,就說惡魔島某著名激情動作小說作家紫X,在他的《XX血之X芍》裏,也沒敢讓男主一直當太監,而是讓男主經歷了從太監到小受再到女人最後功德圓滿雌雄同體的過程。
張墨越想越開心,臉上的笑容也越發甜美,年紀雖然小,但一張标準的小受臉,再加眉梢眼角卻帶着一種說不出來的風情,也足以讓一旁喝酒的男人看得目不轉晴,要不是顧忌這是在皇宮裏,他說不得就要做些兒童不宜的事了。
乖乖,這皇宮裏的人,怎麽就這麽好看呢?不止女人長得漂亮,男人也長得好看。
男子在心中贊嘆一聲,随即又想到自家姐姐的脾氣,剛在心中冒出來的那點對今上豔福的羨慕,又立刻轉成濃濃的同情。
難怪陛下最近不知道抽什麽風,忽然養了條狗,而且還給小狗起個名字叫灰太狼。
那明明是條京巴,和狼可差多了。
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為他人同情對象的弘治皇帝朱佑樘坐在殿上,滿臉微笑的看着殿下的兩個男子,說道:“延齡,鶴齡,你們是皇後之弟,也是朕的弟弟,不要太拘謹,就當是自己家中一樣。”
“多謝姐夫。”男子,也就是弘治皇後張氏的二弟張鶴齡舉起酒杯,沖着自己的姐夫笑着說道。
壽寧侯張鶴齡、建昌伯張延齡,都是皇後的弟弟,平常仗着皇後姐姐膽大包天,走皇宮就跟進自己親戚家一樣,不但沒少在宮外做壞事,就算是在宮裏也沒做過什麽好事,而朱佑樘又是出了名的一夫一妻皇帝,夫妻感情甚深,皇後又是個護短的,出于愛屋及烏的原因,朱佑樘對張鶴齡、張延齡做得那些壞事全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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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朕先去休息休息,你們慢慢用。”朱佑樘放下手中的杯子,揉了揉眉心,臉上顯得有些疲倦。他雖是九五至尊,一國之主,但童年失母、被太監藏于後宮、少年為父不喜、太子之位朝不保夕、好不容易當了皇帝,卻要面對比豺狼虎豹還要兇猛的大明言官,竟使他年紀輕輕華發早生,不過是二十多歲的年紀,但整個人卻是暮色深沉,看上去卻憑空老了十幾年。
“陛下自便。”張鶴齡看着身旁低頭淺笑的張墨,頭也不回,随口答道。
自己兄弟倆專職負責“注籍宮禁”的事務,專門負責為皇宮輸送新鮮的血液,怎麽就沒見過眼前這個可人兒呢?雖非絕色,但也是美人,行止之間翩翩若鶴,再加上臉上那溫潤如玉的笑模樣,看着就讓人覺得心裏舒服。
張鶴齡心裏想着,忍不住又多喝了幾杯,酒上心頭,色心大熾,忍不住就想對張墨動手動腳,一個小太監而已,動了又有什麽關系?就算姐姐知道,也沒什麽,大不了罵句“荒唐”而已。
“大哥,你看。”張延齡忽然起身走上殿,将朱佑樘遺忘在酒桌上的一頂帽子上拿了下來,“這帽子,真不錯。”
“是嗎?”張鶴齡站起來,此時他也有幾分醉意,身一歪,順勢倒在張墨身上,手正“巧”放在張墨腰上,“你你,扶我上去。”張鶴齡大着舌頭比劃的同時,還不忘沖着張墨耳朵吹氣。
讨厭,好癢!死豬,這麽重!
張墨在心中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雖然很想把身上的甩下來,但不敢,不但不敢,面上還必須笑容不減,手上也必須動作輕柔的扶着醉得不能走路的張鶴齡往殿上走去,身為純潔的直男,他只感覺身上的人死沉死沉,重得像頭豬一樣,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嫩豆腐被人吃了個光。
“啊,原來是姐夫的皇冠啊。”張鶴齡用手撐住張墨的肩膀,努力站直身體,又從張延齡手中接過皇冠,這是一頂黑色的翼善冠,張鶴齡拿在手中翻來覆去看了半天,嘴裏還不停的嘀咕道:“也沒什麽嘛,看來也挺平常的。”
“大哥,不如你戴上看看。”張延齡語不驚人死不休。
“我戴就我戴!”也不知道是酒後現原型,還是想在精蟲上腦,想在美人面前耍帥,又或者是張鶴齡本來就有腦抽之症,現在碰巧發作,總之一句話,他竟然答應了弟弟這個荒唐的要求,取下自己頭上的帽子,拿起翼善冠往頭上戴去。
一時之間,昭德殿中無人敢說話,包括張墨在內,所有人都看着膽大包天不知死活的張鶴齡。
太大膽了,真是太大膽了,皇帝的帽子也敢往頭上戴,不想活了吧?想死也沒別拉我們啊!
而被衆人慘無人道進行圍觀的張鶴齡卻仗着酒意,戴着天子才能戴的翼善冠歪手歪腳的在滿殿亂轉,還逢人便問胡話,“怎麽樣?好看不好看?配不配我?”
那些祖上福氣不夠,倒黴被他抓住的人,一個個都躲躲閃閃,哪個也不敢接他的話,讓張鶴齡覺得好生無趣,只好轉過頭指着張墨問道:“你……就你……你說,本侯戴這個,好看不好看,配我不配我?”
“啊?我?”不是吧?
張墨反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同時在心中偷偷吞了口口水,他那個恨啊。
酒品不好就少喝點,結果你還喝這麽多,結果怎麽樣?醉了吧!
你說說,喝醉了就喝醉了,但是你找誰不好,偏偏要找本公子這麽一個不明真相的醬油黨,回答這麽有難度的問題。成心不讓人圍觀是吧?
老子FUCK你家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