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回到明朝當太監
弘治九年(1496),紫禁城慈慶宮
“你這小娃子,到也機靈乖巧,聽說在家時還讀過書?”一個三十歲左右,穿着緋色團領袍,紅面無須的男子(?)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茶,滿意的看着恭恭敬敬跪在地上的小孩,尖聲問道。
“回幹爹的話,孩兒只是略識得幾個字而已。”自從一夢醒來,知道自己從一個二十一世紀的大好少年,變成大明弘治九年新晉的小太監,張墨雖然心中的小人早已寬面條淚N萬次,但面上卻是不顯,依舊老老實實跪在地上,不敢擡頭,低着頭恭敬的回答道。
神啊!早知道寫太監文會變成太監,我就……我就……我就……我就應該多寫幾個,多禍害點人,這樣就算變成了太監,想到有那麽多人死在自己挖的深坑中,心裏也好受點。
可是為什麽網上這麽多人寫太監小說,老天偏偏就讓我一個人變成太監呢?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想到這裏,張墨不由怒從膽邊生,欺負人,太欺負人了,就算我長得可愛點,也不帶這麽欺負人的。
張墨開始在心中痛罵,從賊老天死老天沒長眼睛的老天罵到起點月票榜作者名單,又從起點月票榜作者名單人身攻擊到晉江總分榜作者名單,再從晉江總分榜作者名單牽連到百度搜索最熱作者……總之只要他能想到的作者,都被他挖苦心思的用最惡毒且不帶重複的話問候了一遍祖宗。
本來張墨還想表達一下自己不嫌棄對方女性親屬又老又醜又有病,發揚起點男兼容并收的精神,勉強願意和她們發生超友誼關系的良好願望,但一起到自己現在這個有心也無力的身體,立刻像洩了氣的皮球一般,覺得沒有意思。
人世間最大的悲劇,不是起點男穿越到晉江文,而是……起點男落到女兒國裏當……小太監。
“嗯,識得字……不錯不錯……”那男子(?)笑着點點頭,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來向前幾步,扶起張墨,以一種查看牲口的眼神,上上下下仔仔細細打量着張墨,一邊打量一邊還不住的笑着點着頭,似乎一副很滿意的模樣。
我說這位公公,雖然我知道現在的我,長得很萌很可愛,但你也是太監,我也是太監,你也不能對我幹什麽,我也不能對你幹什麽,所以麻煩你不要用這麽□的眼神盯着我好吧?
張墨強忍着拍開對方手的沖動,努力擠出一臉微笑,心中卻是腹诽不已。
奶奶的,變太監就變太監吧,偏偏還給了自己一張娘娘腔小白臉。
難怪這身子原來主人的老爸要送兒子進宮了,頂着這麽娘的一張臉,原主出門就算不被人當成女人,也絕對不會當成男人,還不入送進宮了事,正好可以明正言順的說,哥,不是男人。
不公平,真是不公平!為什麽眼前這位公公就能長得五大三粗,虎背雄腰的,而自己卻只能長成一副标準的太監臉呢?
張墨擡起頭,打量着眼前這位,若不是對方臉上沒長胡須,聲音也過于尖細,那真是……比純爺們還要純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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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貨比貨得丢,人比人得死。
“你原來姓劉,叫劉墨對吧?”不等張墨回答,長得頗為純爺們的公公又繼續說道:“既然現在你已經是咱家的幹兒子,那以後你就和咱家姓,叫張墨好了。”
張墨!多好的名,我本來也就叫張墨。
什麽流墨?難聽死了!
張墨想到這裏,露出一臉狗腿谄媚但又不致于讓人膩味的笑容,“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誇張的說道:“孩兒謝幹爹賜名。”
“嗯!乖兒子,你要記住了,咱家張,單名一個永,內官監右監丞,現在太子身邊侍候。”張永摸着張墨的小腦袋,再次将他從地上扶起來,用手掐了掐他粉嫩的雙頰,“以後要是有人欺負你,你就來告訴咱家,知道嗎?”
“有幹爹在,怎麽會有人欺負孩兒?就算孩兒做錯了什麽,不小心得罪了人,看在幹爹的面子上,想也不會和孩兒計較的。”張墨咧開嘴,露出一個标準的八顆牙笑容,用符合自己現在八歲半年齡的天真爛漫口氣拍着馬屁,腦子卻不停的飛轉起來。
張永張永?這個名字,怎麽聽着那麽耳熟呢?似乎在哪裏聽過?雖然寫過幾本歷史類小說,但張墨的歷史卻并不是太好,清史掃盲基本靠電視劇,明朝沒拍過什麽電視劇,所以掃盲基本上還是靠當年明月的《明朝的那些事》。
但《明朝的那些事》那麽長,當時自己心急,追得又是作者在網上的連載,看得那叫一個斷斷續續,續續斷斷,總之一個就是,看了前面忘記後面。
現在是弘治年間,弘治就是那個喜歡熟女保姆的成化的那個被太監收藏起來的小皇子,弘治的兒子就是大名鼎鼎的游龍戲鳳男主角——朱壽,朱厚照同志。
這個年代的太監,他唯一能記住的,也就是著名的立皇帝,劉謹劉公公。
算了,耳熟就行,能讓自己耳熟的,想必也是做了一番大事,才能青史留名的。
反正自己都混到這田地了,別說對方還是個耳熟的太監,就算是個不耳熟的,他也只能先巴結着再說。
“乖!”張永忍不住又掐了掐張墨的小臉蛋,手感不錯,“你剛來,應該也累了,現在下去歇息吧,明天還要去內書堂呢。小韓……”張永收回手,雙手負在背後,揚聲一叫。
“回張公公,小的在。”随着張永聲音出現的是一個十二、三歲的青衣小太監,個子不高,身材卻頗為壯實,看上去一副忠厚老實,但眼睛裏卻時不時流露出一絲精光。
“墨兒初來乍到,不懂宮中規矩,又不識路,你給他帶帶路,帶他去休息,順便給他講講宮中的禁忌。”雖然張永知道,張墨在傷後正式進宮前,肯定早已和管事太監學習過宮裏的規矩和禮儀,但還是不太放心。
畢竟張墨才八歲,正是貪玩的年齡,從小又是在鄉下長大,家裏又窮,第一回進皇宮,看到這世上第一等豪富之地,萬一眼皮太淺,看花了眼,行為處事鬧出格那就不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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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小墨啊,這宮裏啊,規矩大得很,你可要好生聽好記好,省得什麽時候不小心犯了忌,到時候張公公也保不住你。”小韓斜眼看着慢半步,跟着自己身後,一臉乖巧的張墨,小聲的說道。
“是是,韓大哥說得有理,小墨子一定時時刻刻将您的話記在心裏,絕不相忘。”張墨一臉谄媚,貌似恭敬的回答着,但實際上剛才小韓說的那一堆話,一句也沒聽到他耳裏去。
無他,剛才這小子正忙着和人告別。
什麽酒井法子、飯島愛、武藤蘭、吉澤明步、蒼井空、松島楓、神谷姬、小澤瑪莉亞、高樹瑪麗亞、山本梓、櫻樹露衣、濑戶由衣、樹麻裏子、星野光、白石瞳、憂木瞳、白石日和、相田桃、淺倉舞、小林瞳、夕樹舞子、美穗由紀、小室友裏、黑木香、朝岡實嶺、美裏真裏、北原梨奈、秋元友美、川合裏美、細川百合子、麻生早苗、松阪季實子、川島和津實、小澤奈美、葉山麗子、金澤文子、涼木桃香、小澤圓、鈴木麻奈美、白鳥智香子、中谷香子、市川香織、蜷川香子、上杉美香子、吉田美香子、長谷香子、岬崎香子、立花裏子、上原多香子、石川施恩惠、大尺右香、南波杏……雖然他一個都不認識,真的真的不認識,沒有見過真人,但一點也不妨礙他和人家告別。
“你說什麽?什麽愛愛蘭蘭阿嬌柏芝?”小韓推了一把張墨,一臉疑惑的看着他問道:“咱家怎麽聽着像姑娘的名字?”
“喔,姑娘……不是,她們只是我家以前的房客。”長年住在我的C、D、E、F、U、移動盤上。
“不管是不是姑娘,入了宮,那就和她們沒什麽關系了。”小韓用若有所思的目光瞄着張墨某個曾經有東西,但被萬人詛咒掉沒有的地方。
“韓大哥。”張墨俊俏的小臉上露出一臉不自在,他扭了扭身子,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想擺脫小韓那詭異的目光。
看什麽?就算把我的看沒了,也不會把你的,看長出來。
“好啦好啦!你今天就到這,沒什麽事,你就早點休息。”小韓看着張墨粉嘟嘟,水嫩嫩,怯生生的小臉,咽了咽口水說道:“張公公說了,以後你跟我住,我住外間,你住裏間,有事叫我。”
抛開這小子是張公公的老鄉不算,眼前這人年紀雖然小,但長得還真不錯,雖然從小在窮鄉僻壤長大,卻又偏偏說得一口好官話,聽說在家時還讀過幾天書,難怪張公公一見就喜歡他,要收他做義子,還巴巴把這小子送到內書堂去。
內書堂是什麽地方啊?那可是內廷中的翰林院,教課的老師都是正兒八經的庶吉士翰林官,教出來的學生,天生就高其他太監一等,放到二十四衙門去後,那是肯定要做官的,最低也是個六品,比他們苦哈哈伺候人的雜役,不知道要強多少倍。
最主要的是,就像大明非庶吉士不能入閣一般,內廷與外廷內閣相對應的司禮監掌印太監——也就是全天下所有太監的頭頭,十有**也是出自于內書堂,包括張永本人,也是內書堂出身。
“那什麽……有個事……”張墨抓了抓小韓的衣袖,一張白嫩嫩的臉紅得越發厲害,聲音也變得和蚊子一般大小。
“什麽啊?什麽你說啊?別扭扭捏捏和個娘們似的?”小韓頗具男兒氣的拍着張墨的肩膀,“張公公要我多提點你,所以你有話盡管說,有問題盡管問,我不會怪你的。”
“那啥……那……我說了喔……”張墨擡起頭,一臉不好意思的看着小韓,聲音很小很小的說道:“其實,我早就想問了,只是……一直找不到人問……既然……那我真說了,你不要怪我喔……”
“哪那麽多廢話啊?”小韓有點不耐煩,這年頭的小孩雜這麽麻煩,自己當年進宮可沒這麽麻煩,他一邊想着一邊敷衍的點着頭。
“那啥……其實吧,我是想問,咱們太監……喔喔,不對,是咱們宦官……”張墨隐隐約約記得,太監其實是一種由宦官來擔當的官職,宦官不一定是太監,但太監一定是宦官,但問題是整個官裏好幾萬宦官,也就那麽十幾二十個太監,一般宦官是沒有資格被稱作太監的,“他方便的時候……”張墨說到這裏,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聲音也變得更小,要不是小韓已經把耳朵挪到他唇邊,仔細聽他說話,幾乎聽不見他在說話什麽,“到底是站着小解,還是蹲着小解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