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後攻·真亂傳4
鳳玄動作微滞,徐徐擡起頭,看向身後之人。那人雙臂環胸,風流都雅,正垂頭看着他們。鳳玄擡手掩上宣帝胸膛,含笑問道:“謝将軍,願賭服輸。你既一開始就放棄此局,現在還回來做什麽呢?”
謝仁緩緩蹲身,握住宣帝的擡到頭頂上的手,目光也熾熱起來,神色卻依舊淡然,若無其事地答道:“我放棄的是射覆,卻不是聖上寵眷。當時我便看出鳳太傅的小花樣,不過是不願和你計較而已。”他忽然輕笑一聲,挑眉看向鳳玄:“大将軍若早知道太傅精于易數,怕是開宴時就不許以射覆定輸贏了吧?”
宣帝聽得兩人争執,便要坐起來勸架。他才一擡起上身,胸前虛攏着的衣物便滑落開來,鳳玄攏在他胸口的手便直接按上了衣裳下方光滑的肌膚,頓時如被吸住一般緊貼不放,順着肌肉紋理撫弄了起來。
鳳玄低下頭看着手下精壯健美的身體,感受着指尖溫熱柔軟的觸感和那具身體輕輕的顫動,啞聲道:“謝将軍要看便看吧,反正我行得正、做得直,也沒什麽怕人看的地方。”
他自是不怕人看,宣帝卻怕,連忙抓住他的手道:“謝卿來得正好,朕正要回……”
他胸口忽然傳來疼痛酥麻交雜之感,“啊”地一聲驚叫出聲,細細吸着氣,一時說不出話來。謝仁的手指抵在他唇間,代他說了下去:“陛下也覺着我來得正好?我也慶幸自己未與大将軍一同離開。眼下天和氣暖,景色正好,就在此潺潺水渠邊賞景飲宴,才是人間至樂。”
他從水中漂浮的木盤上取下一盤鮮桃,挑了一個水潤鮮靈的粉尖白底桃兒,剝開那層薄皮,咬了一口哺進宣帝口中。那桃肉汁水豐沛,入口即化,甜潤的汁水順着宣帝唇角滑了下來。謝仁一面喂他吃桃肉,一面舔淨他嘴角流下的汁液,吃得“啧啧”有聲,更追問宣帝:“此桃滋味可好?臣将心愛之物進獻與聖上,陛下此時該說‘愛我哉,忘其口味以啖寡人’才是。”
宣帝雙眉緊皺,咽下口中桃肉,正欲斥責,謝仁卻輕輕咬住他的臉頰,細細舔舐,贊嘆道:“陛下滋味極好,不輸與鮮桃。可惜這般美味不能獻與聖上,只得由我獨享了。”
鳳玄冷冷瞟了他一眼,心下已打定主意,重又将宣帝壓倒在地毯上,寸寸愛撫他身上光裸的肌膚,身體力行地勸宣帝放松享樂。
仲夏天氣本就炎熱,雖有涼風從水邊暗送,但叫兩人這麽團團圍着,宣帝身上已出了一層薄汗,呼吸也急促了許多。他将頭側過去,極力躲避着謝仁的親吻,雙手抵着鳳玄的胸膛,聲音壓得極低地斥責道:“外面都是內侍宮人,此事如何可行得?鳳卿且先放開朕,待明日朕再召你到會寧宮……”
謝仁笑道:“不錯,陛下已有了旨意,鳳太傅還不趕快依令而行?”他戀戀不舍地吻了吻宣帝的雙唇,将手中鮮桃汁液抹在宣帝胸前,自己一路吮吻下去,如飲美酒一般,越是親昵越是沉醉。
鳳玄只作不聞,伏在宣帝頸間親吻,一點點将他鎖骨處布上鮮豔的紅點,又順着胸骨綿延向下,下半身更是緊貼在龍莖上,一下下輕柔又毫不間斷地刺激着。直到宣帝聲音模糊得說不成話,鳳玄才起身嘆道:“陛下雖然愛我,只可惜後宮之事,全由皇後主持,我明日便要被禁足,到時陛下定也不肯去看我——就算陛下去看了,我父母仍在,也不方便侍君……”
他委屈的對宣帝抱怨着,動作卻是利落果決,一手将宣帝雙腕壓在頭頂,另一只手卻已落向下方,繞着宣帝脊背弓起處,從空隙中插了手進去。下方茵褥上層層疊疊的花瓣看似緊緊托着宣帝的腰身,手臂探進去卻還有餘裕。他将手伸到宣帝亵褲內,包覆住削瘦緊實的雙臀,手指已順着雙丘間隙探了進去。
宣帝的身體繃得幾乎弓起來,既覺着羞慚難當,又無法自欺地享受着被兩人碰觸之處升起的重重欲焰。他輕輕喘息着,眼角已沁出一絲水光,緊緊壓抑聲音,違心地懇求道:“不要弄下去了,豈有三人同行之理?何況又是在園中,萬一有人來看見……”
謝仁随手從褥上摘下數朵絹花撒在宣帝要害之處,又起身拿酒澆透花片,令其緊緊貼在宣帝身上,托着他的頭頸指點他看下去:“陛下且看,這樣便蓋得嚴絲合縫,無人能看見了。”
微微粉紅的肌膚上沾着片片紅色絹帛,既似吻痕,又如血跡,豔麗難當,還散發着淡淡酒香,卻哪能遮得住東西?謝仁一面低聲撫慰宣帝,一面慢條斯理地将幾片花片緊緊粘在昂首而立的龍莖上,如做工藝品一般細致周到,卻又偏偏情色得無法直視。宣帝将頭偏過去埋在毯間,身體不可抑制地顫動起來,帶得那一身花瓣如活了一般。
謝仁猶在撥弄那些花瓣與花下柔順的身體,鳳玄手指尖已沾到宣帝體內深入泌出的清液,碾磨着柔軟的腸壁微笑起來:“臣嘗聞‘言不盡意’,以今觀之,陛下之言确實是不能盡……”他的手指又在宣帝體內抽遞幾回,帶着絲絲透明液體抹到宣帝唇上:“此間之意。”
宣帝無意識地低吟一聲,又立刻咬緊牙關屏住呼吸,懊惱地閉上雙眼。鳳玄輕笑起來,解下衣帶,拉過宣帝的手去碰自己胯間之物,切切進言:“聖人又道:言之不足,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陛下之言既不能盡意,臣敢請陛下以手舞之。”
宣帝臉紅得直欲滴血,掌中那條滾熱之物就像活了一般在他手心彈動,每彈一下,都如彈在他心頭。他本想撒開手,卻不知為何越發用力握着那物,還随着體內手指的出手節奏捋動,心頭隐隐還有一絲期盼之意。
這兩人見說着就要入港,謝仁卻是不肯答應,微微用力,隔着一層浸滿美酒的紅絹,在宣帝腫脹硬實的乳頭上啃咬起來。宣帝鼻間透出一聲顫動的低吟,微不可聞地喚道:“阿仁,輕着些……”
謝仁曼聲“嗯”了一聲,似是答應他,又似是嘆息。他從一旁拿了酒壺來,以酒澆手,洗去粘膩的桃汁,擡起身一手拉開宣帝雙腿,硬是擠身進去,從前方包覆着龍軀,向着被鳳玄占據先手之處摸索而去。
這兩人司馬昭之心,至此可不用問了。謝仁一手擺弄着那層層裝飾的龍莖,另一只手探入被鳳玄開拓得濕潤松軟的入口,在裏面與他的手指互別苗頭。兩人争着探向更深處,指根拉着緊裹其上的肉環向外擴張,方便自己将更多手指探入。
這兩人比試得宣帝忍無可忍,體內陣陣痙攣,入口處猛然收緊,身子繃直,一股瓊漿玉液便倒流至天上,濺得那滿身花瓣半紅半白,誘人之至。宣帝倒在毯間急促呼吸着,心頭欲火略退,便想到這兩人怕是又要一同承寵,急得蜷起腿借力,想坐起身來。
鳳玄在他小腹上輕輕揉着,倒在他耳邊勸道:“陛下不要急,待會兒我抱你起來就好。”又擡起頭看向謝仁:“謝将軍略等一等可好?陛下今日可是先許了我的。我自然知道無法遣你離開,但總也要講個先來後到。”
謝仁沉吟着抽出濕粘一片的手,撩起眼皮看向鳳玄:“此事卻不該你我私下相商——”他也湊到宣帝面前,豐潤豔麗的臉上一片春意,晃得宣帝幾乎移不開眼。那雙不知從何處沾了些濁液的唇瓣輕輕開合,似是十分公正地說道:“當是由陛下親自裁奪才好。”
饒是滿心擔憂着自家會被做到無法見人,宣帝還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目光緊粘在他面上。鳳玄見勢不利,連忙在宣帝腿間撥了兩下,勾回了宣帝的注意力,義正辭嚴地說道:“既然如此,不如還按今日宴上的規矩,以射覆定承寵之人罷!”
謝仁嘲諷地笑了笑:“鳳大人不僅精于易數,更精于兵法。以你之長攻我之短,我豈能勝得過你?”
宣帝卻附和道:“鳳卿之法倒也有理,不如朕親自封兩樣東西,誰射得出,朕便……”他嚅嗫了一陣,咬牙說道:“朕便帶他去會寧宮過夜!”
鳳玄卻又搖了搖頭:“誠如謝太守之言,臣精于蔔算,他卻于此道不通,若這麽比,是我占他的便宜了。鳳某平生不欺暗室,這射覆卻不是這麽射,而是由陛下來射,猜中誰的,便由誰侍寝可好?”
這倒公平,而且更容易兩人的都射不中。宣帝連連點頭,直道:“便依卿所請。”謝仁思恃着,也覺着更為公平些,點頭道:“請鳳大人安排。”
鳳玄看了兩人一圈,見都答應了,便從腰間解下一條錦帶,雙手捧着獻與宣帝:“為示公平,請陛下蒙上雙眼。”
宣帝雖不大明白蒙眼的意義,卻還依言接過錦帶系于眼上,問他一句:“可是怕朕心中早選定某人,故意猜不出另一人盒中之物?朕豈是那等不公正的人,你與阿仁都是朕心愛之人,但凡能猜出自是要猜準的。”
鳳玄含笑應道:“陛下仁愛公平,臣豈敢懷疑?只是陛下若不蒙眼,豈不就看見了置物者是誰,還談什麽射覆?”他将手探到宣帝身下,自己方才已摸索殆遍之處,揉弄着其上的細褶道:“待會兒臣與謝太守便将當射之物置入此匣中,請陛下只憑印象猜測,猜中哪個便由哪個留在此地侍奉可好?”
“豈……”宣帝才要發怒,身下便已被一根手指探入,嘴唇也叫人堵住深吻起來。恍惚之間,他隐約聽到謝仁的聲音在一旁悠然響起:“鳳大人确是心思精巧,能謀善斷。難怪我離京一年多,你就從個普通臣子進入宮中,還先我一步封了賢妃。”
宣帝只覺雙腿叫人徹底分開,一件燙得人身心欲化的東西便直闖進來,寸寸楔入他體內。雖則滿心羞惱不樂,他心下還是不由自主地想到——現在進入他身體裏的,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