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謝仁已有足足一年多不曾見過宣帝。他在會稽時,有時回憶起當初的情形,也會懷疑那時是不是自己中了毒,生出了幻像。可如今兩人再度相逢,坐在宣帝床頭看着他的睡顏,謝仁終于可以确定,這一年來自己所抱持的回憶是真的,而且宣帝對他的情份也依然未變。
如今朱煊已經不在了,他自然是要回宮的,就是後宮還有幾個人,那些人又管得了什麽的?
謝仁擡起頭來,手指撫着宣帝已被口水潤澤得綿軟的雙唇,垂眸細細掃過他的臉龐,順着尖削的下颏向下看去,順着白皙的頸項,直沒入收緊的圓領之下。雖然宣帝大半身子都蓋在絲被下,只能看到大體輪廓,他眼中卻似又看到了那日所見的,毫無遮蔽地暴露在他眼前的優美身軀。
他不由得将手探入被中,隔着衣裳細細感受着宣帝的肌肉骨胳。指掌間那一點溫度漸漸順着手臂向蔓延,直燒到謝仁心裏,燒得他再難把持得住,半個身子都壓上床去,一手解着宣帝的衣帶,低頭重新吻住那雙已微微紅腫的嘴唇。
厮磨良久,他才終于解開了手中腰帶,撥開層層衣物,将手覆到了宣帝平坦堅實的小腹上。宣帝身上比他的手心還要熱一些,肌膚光滑柔軟,微有些汗濕,謝仁的手在那裏輕撫了一陣,便漸漸向下方探去。
就在此時,宣帝忽然輕哼一聲,雙眼眨了幾回,終于緩緩睜開。謝仁動作頓時一滞,卻也并不覺着多麽尴尬,而是自然地向他打了聲招呼:“陛下醒了?陛下這兩天辛苦了,不必急着起來,此事全由我來侍候就好。”
宣帝剛醒來時還有些遲鈍,待他說完這番話卻已完全明白過來,連肌膚觸感也恢複了敏銳,小腹處那只溫熱的手掌更是明明白白地提醒了他謝仁在此做了些什麽。
宣帝心頭一驚,連忙握住那手向下拉,一手支着床就要坐起來:“此處是軍營中,人來人往,你做什麽!”
謝仁按着他的雙手,俯下身平視他的雙眼:“陛下怕什麽,外頭有太監和侍衛守着,沒人敢闖進來的。何況我本來就是陛下的人,只是為了當初朱煊嫉妒,才暫時離了京,旁人也都知道這點。我與陛下在一起是天經地義,誰也說不着什麽的。”
可朱煊眼下就在宮裏!而且他已經把謝仁放了外任,怎麽還能像以前那樣——就是以前在宮裏,他和謝仁基本……也都是君臣之情嘛。宣帝憂急不已,猛地從床上坐起,又将雙手抽出來,攏着身上衣衫。
謝仁微有些失望,目中卻是一片堅定,一手攬住宣帝背後,一手抓住他的衣帶,将人壓倒在床上:“陛下不必自欺欺人了,滿朝皆知我是陛下的人,就是現在要撇清也撇不清了。”他的手向下一滑,探入亵褲之內,直尋到宣帝腿間,握住那久未纾洩之處輕輕捋動,不幾下便令它在手中脹硬起來。
看到宣帝臉色潮紅,身體也微微顫動,謝仁略顯得意地微笑起來:“陛下在軍中月餘,沒有人服侍怎麽行呢?外面的人再不知機也不敢在這時候闖進來,你只管躺着就好,剩下的都由我來。”
雖然他話說得十分誘人,身下那個許久不曾見人的東西也不知羞恥地極力附和,宣帝還是咬住嘴唇,堅定地搖了搖頭:“朕是來帶兵打仗的,你是朕用心栽培的将領,豈能在行軍途中做出這等事來?何況不只軍士們看着,萬一敵人來襲……”
亵褲被人猛地拉開,宣帝的分身失了束縛,一下子跳了出來,那活潑的模樣完全落在謝仁眼中,令他目光更為黯沉,溫和的笑容中也帶上了一絲急切。他舔了舔嘴唇,一手将龍莖握住,指甲在鈴口處刮了兩下,宣帝立刻倒抽了口氣,緊咬住下唇,一時說不出話來。
謝仁擠進他腿間跪下,躬身抵着他的額頭,親昵地問道:“陛下現在還要說不行嗎?”
宣帝呼吸越發急促,眼角也有些濕潤,身上更是蒸出一片粉紅色澤。他禁欲這麽長時間,确實也經不起什麽挑逗,何況謝仁又非旁人,就是當初把他送回原籍為官,一是為了謝仁的前程,也為了叫朱煊安心,并非是因為他的阿仁變成了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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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算感情再好,也不能在帳中就做這種事。宣帝低低地“嗯”了一聲,緊緊按住他的手,盡力提高聲音說:“外頭有人……”
謝仁也不答話,只低下頭含住他一側乳首,用力吸吮起來。從乳珠上傳來的陣陣濕熱酥麻刺激徹底叫宣帝說不出話來,咬緊牙關忍耐着體內越來越洶湧的情潮,一條腿也難耐地蜷了起來。
謝仁額上也冒出了一片密密汗珠,緊裹在層層衣物下的分身也脹大幾圈,撐得衣服上凸起了一小片。他的指掌已被龍莖上方流下的汁流潤濕了一片,覺着時候差不多了,便哄着宣帝張開嘴,将指頭伸了進去。
宣帝下意識地含住了那幾根手指,用柔軟的舌尖裹着,細細舔舐起來。謝仁只覺着一股暖流從指尖流到心頭,更加賣力地吸吮着那兩顆已漲得發硬的乳珠,并俯身将自己被包裹得緊緊的昂揚之勢蹭在龍莖頭上,隔着綢布感受着手中之物的濕熱氣息。
他的手指不久便被舔得濕淋淋,抽出來時,指縫間也帶出來不少津唾,在宣帝唇外拉出長長的銀絲。謝仁滿含笑意地擡起頭來,舔淨了宣帝水潤的雙唇,将食指探到了宣帝後廷之外,借着唾液潤滑鑽了進去。
宣帝猛地睜開了眼,張了張嘴,又自暴自棄地蒙上眼道:“快一些,別叫人看出端倪。”
謝仁緩緩抽動手指,看着宣帝的神情,不停試探着按向腸壁,口中還淡定地解釋着:“陛下不必太過擔心,就是給将士們幾個腦袋,也沒人敢妄測天家事。其實軍中規矩雖嚴,也還是允許将士帶姬妾随軍的,何況陛下天子之尊,豈能為了小小的百越強抑需求?”
就在他強詞奪理時,宣帝忽然蹙了蹙眉,身子微微彈動一下,謝仁便知找對了地方,在那裏細細按揉。宣帝緊抓着身下床褥,低聲叫道:“阿仁、阿仁……別再碰那兒……”
謝仁應了一聲,便将手指抽出幾分,将中指也送了進去,更努力地開拓着入口處,又在方才那處按揉着,擡起頭來問宣帝:“我是不是比原來做得好多了?陛下若是不舒服,不必勉強自己,只告訴我該怎麽做,我這就改。”
回應他的卻是宣帝短促的尖叫,和高高抛起,直濺到他臉上的濃稠白色漿液。謝仁擡手擦去面上的白漿,盡數舔淨,咽下之後才道:“看來我這回做得不錯了。陛下再忍忍,我這就進來了。”
他抽出手指,将宣帝身上的衣物都撥開,用力分開那雙本就已岔開的腿,握着自己勃發之勢,頂到了正在一張一縮的豔紅入口處,一點點送了進去。
就在最艱難處才過時,帳門處忽然傳來一陣人聲,細聽卻是有人要見駕。宣帝身體猛然繃緊,掙紮着想要起身,低聲叫道:“阿仁,不要再做了,有人……”
謝仁卻緊抓着他的大腿,仍舊不疾不徐地寸寸深入,直至全數沒入宣帝體內才罷休。他伏身緊壓在宣帝胸前,微微擺動身體,蹭着柔軟緊致的腸壁,低聲在宣帝耳邊勸道:“那些人不敢闖進來的,內侍必會告知他們陛下正在休息。幾十萬大軍駐在外圍,又有殷元帥主事,就是有天大的事也能撐上幾天,他們不過是因我來尋陛下,來查探情況罷了。”
宣帝也知道出不了大事,可是這帳中比不得宮裏,床上連個帳幔都沒有,若有人進來了,他這一國之君的臉面就要丢到外國了!他緊抓着謝仁的手,懇求似地望着他:“不行,外面那些人要是進來……”
那雙眼中似乎有水光顫動,比起平日清明淩利,更有種惹人憐愛的感覺。謝仁在宣帝唇上輕吻了一下,聽着帳外動靜,緩緩向外抽身。宣帝才要透出一口氣,那幾乎盡數抽出之物又重新頂了進來,直撞到他體內最深處,頂得他驚叫一聲,後廷卻不由得縮緊幾分,緊緊咬住了謝仁。
宣帝深吸了兩口幾,驚怒地問道:“你怎麽……”
謝仁輕輕掩住他的口唇,低聲說道:“陛下聲音輕一點,不可叫人聽見了。”
他的動作并不算很快,卻是時時調整方向,不是擦着最要命的那一點而過,就是正頂在上頭,每一回出入都激得宣帝輕哼出聲,卻又因怕旁人聽到,不得已苦苦咬着嘴唇忍耐。
謝仁将他的腿盤到自己腰上,一手撐着身子,一手握住宣帝重新精神起來的龍莖,随着身子出入的頻律耐心捋動。宣帝眼角已濕了一片,就是再怎麽咬緊嘴唇,也掩不住身上潮水般湧動的情欲,更攔不住喉間逸出的聲聲低吟。
兩人相連處已濕得一塌糊塗,滋滋的水聲和着腿部拍打的聲音,響得十分驚人。帳外那些将士也不知是哪來的,還一直和內侍說着話,不肯離開,而床這邊也能聽到陣陣走動聲和士兵的笑語聲……
宣帝心驚得緊緊捂着唇,極力想掩飾屋內動靜。謝仁卻毫不在意,動作一回比一回更狂猛,幾乎把他的腿都撞折了,還不停在他身上愛撫,逼着宣帝叫出聲來。不管宣帝怎麽狠狠地盯着他,他也只勸道:“陛下叫出來也無妨,他們都以為是我被陛下臨幸,就是聽到什麽,也不會損及陛下顏面。”
誰臨幸誰也是他這個皇帝在軍中公然……公然臨幸将軍,就是沒人知道他是下面那個,一個荒唐好色的名聲也是跑不了的!宣帝斷斷續續地把這道理講給謝仁,說不上幾句,就覺着他加快了動作,狠命遞送幾回,洩在了他體內。
直到此時,謝仁才緩緩從他身上起來,抽出已軟頹下去的物事,湊到宣帝面上不停親吻,含混答道:“陛下能北定西戎,南平百越,此乃不世之功績。且陛下又立了賢明太孫,國家安定,天下有誰敢說陛下的不是?陛下若有力氣想這些無用之事,不如咱們再來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