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朱煊垂下頭,用舌尖蘸幹了那滴淚水,只覺着心中也和那淚水一般鹹苦。懷中之人與他貼得如此之近,其身上灼人的氣息隔着衣裳也能感受到,可一顆心卻始終飄渺不定,無論怎麽追索,都似乎隔着張琉璃屏風,可望而不可及。
他緩緩開口,聲音也和心境一般寥落:“以你我的關系,七郎還有什麽不能說的?哪怕你直說已厭倦我、再也不願看到我,我也不怕聽到。”
宣帝縮在他懷中,用力搖頭,有氣無力地答道:“你我之間……你若不瞞着我,怎麽會造反……把我騙到、騙到……”
他體內那緬鈴造反得越發厲害,連呼吸都覺着費力,口齒更是澀得厲害,仿佛含着什麽東西,叫人聽不清楚。後來連他自己也不知要說些什麽,張口透出的只是一聲聲粘膩的顫音,臉頰緊緊貼在朱煊胸前,無意識地咬住他的外袍,隔着層層衣物舔吻那堅實的胸口。
面對這樣的誘惑,朱煊也實在忍無可忍。他的氣息漸漸粗重起來,緊貼在宣帝腿側的昂揚之勢已然吐出了一絲絲清液,染得衣袍一片濕潤。他輕輕拉開還在自己身上啃咬的宣帝,覆上那雙微啓的紅唇,銜住宣帝急切探入的舌尖吸吮。
宣帝只覺着他口中清涼濕潤,舌尖盡力向裏頭探去,與朱煊緊緊糾纏,不時咽下他口中哺來的清甜津液,心中燥熱略略平緩了幾分,才與朱煊拉開距離,緊蹙雙眉,低聲叫道:“阿煊,放了朕,你還來得及回頭。”
朱煊定定地看着他,嘴角緩緩牽起,苦笑一聲:“七郎,你還要敷衍我到什麽時候?我為何造反,你難道不知道?我只想讨一個公平,你既然不肯給,我也只好自己伸手去取……若你能對我毫無芥蒂,我便是……便是回去自投死地又何妨?”
說話之間,他便握着宣帝的分,身,熟練地捋動着,又低下頭輕輕含住,以唇舌裹住吸吮,時而又吐出來,以手指撫弄撥動。宣帝盡力向後仰起頭,随着他的逗弄繃緊身體,努力想維持住一絲清明,可到底還是臣服于越來越激烈的情熾之下,在朱煊手中猝然釋放出來,濺得他臉上亦是點點污濁。
朱煊擦了擦臉上污漬,輕褪下污損的袍绔,坐起身來擡着宣帝雙腿,從大腿縫隙中穿了進去,扶着他的腿緩緩出入。
那雙腿被綁得極緊,腿間又沾滿宣帝流下來的體液,雖然不比體內那般灸熱緊致,卻也別有一番滋味。他每回進去,都能穿透宣帝的腿縫,直蹭到那平坦的小腹上,偶爾還會碰到宣帝因宣洩過一回而疲軟地垂落在身上之物,引逗得宣帝再度躍躍欲起。
試過幾回,他又猛地抽身出來,抵在宣帝已主動張開的後廷之外,看着不停動彈的嫩紅軟肉,一下下試探着向裏頭推去。然而每每進去一點,便又立刻撤身出來。宣帝始終得不到滿足,腹中那兩個金鈴又不停顫動,震得他全身都在顫動,穴口更不停流出清液,亟盼着朱煊能進去安慰。
摟緊宣帝,貼着他的臉頰問道:“我弄得比鳳玄和淳于嘉如何?七郎想不想要我進去?”宣帝下意識點頭,弓起身子蹭着他,顫聲答道:“嗯……”
朱煊用力拉斷他腳上的繩索,揉着他的腳腕疏通經脈,伏到他身上誘惑地說道:“只要你把鳳玄和淳于嘉的事都告訴我,我便給你,并連我如何帶你離京之事也都告訴你,如何?”
宣帝側過臉去,緊閉上雙眼,低嘆一聲:“有何用處?早都是過去的事,朕亦不願提起……”
朱煊在他鼻尖上輕吻了一下,悵惘地答道:“我何嘗是要逼你,只是你總該給我個明白。我曾也想退讓算了,可我越退讓,你身旁的人就越多……我全心待你,難道連一句真話也得不來嗎?”
哪一句真話是能說的?若說是為他上輩子造了反才防備他,結果倒逼反了他……他們倆的情份便要徹底斷了,如今尚可收拾的局面也要徹底大亂。至于別的,他難道有臉說出來?宣帝暗暗苦笑,強忍着身上不适,只裝作什麽也沒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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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臉色已然殷紅如血,額頭青筋暴起,身下錦褥都已被汗水洇濕一片。朱煊也不舍得讓他再忍下去,手指探入入口之處,将那兩個正轉動着的緬鈴又向裏推了推,扶着自己昂揚之物,一點點擠入宣帝體內。
兩人結合之處被撐開時已,宣帝已覺不出平日的痛楚滞澀感,而是為那處空虛終于被填充而欣喜不已。只是朱煊那樣熱烈地看着他的身體,叫他心下時微有些羞意。但在身上炙火灼燒之下,那點羞意很快便化作青煙飛散,他已極自然地環住朱煊的腰身,雙腿緊緊向內夾着,催促朱煊早些進來。
朱煊自己也早被折磨得夠嗆,只是想逼出宣帝的話才一直不肯真個入港。如今被宣帝這般邀請,他自然也把持不住,在門外試探了一下,便盡力分開宣帝雙腿,深深刺了進去。那身體已是前所未有的炙熱柔軟,被緬鈴震得細細顫動着,在他進去時便層層纏上來箍住,緊密地包圍着他,一下下吸吮着,仿佛要立刻将他的精力吸收殆盡一般。
他用力遞送了兩下,頂着那兩個不停顫動的圓球到了更深處。那種顫動也令他得到的歡愉更為激烈,只覺着如同身在雲端,暢美不可言,一次比一次進去更深,幾乎把持不住就要洩身。
再度抽身時,他猛然看到宣帝舒展的頸項,又想起那日在宣帝頸間看到的礙眼紅痕,便湊上去含住了那小巧的喉結,用力吸吮着。看着其上漸漸染出薄紅,朱煊心情總算好了些,又沿着那流暢的曲線向下方寸寸親吻,直至碰到下方突出的鎖骨。
那處骨頭因為削瘦而格外凸出,形狀亦十分美好,朱煊伸出舌頭細細舔舐,将他身上鹹澀的汗水一路舐盡,順着胸口隆起的肌肉,直吻到兩旁挺立的小小紅珠。他繞着左胸的櫻珠舔舐時,宣帝心口便似有一股細微而又鮮明的酥麻感直傳到全身,腿間被那感覺一點點脹大,而被人不停填滿又抽空的體內更是搔癢難耐。
宣帝用力向後仰着頭,細不可聞地叫着“不要”,身體卻緊貼了上去,想要把整個乳首都送入朱煊口中。朱煊貼心地順了他的意,一只手更落到他剛剛升起之處,輕輕地揉了幾下,低聲調笑道:“七郎這裏起來得好快。”
宣帝倒沒想到還能聽到他這樣帶着笑意的聲音,心下既訝異又有些莫名地高興,雙腿又收緊了些,既似鼓勵又似懇求,等着朱煊幫自己纾洩。然而他并未等到進一步的撫慰,反而被扣上了一個小小的金鑲玉環。
朱煊将那環兒套上之後,還在他分身上彈了一彈,輕笑道:“這東西是旁人送的,能叫人久持不洩,七郎今夜還是戴着些好,免得出精太多,傷了元氣。”
宣帝被他彈得疼痛,猛然扭動了下身子,腰卻被朱煊抓住,用力頂了進來。他對宣帝的身體熟悉已極,每一次都直頂在最要命的那一點上。裏頭又有兩個金丸不停轉動,更在朱煊的動作下直進到了之前從未到過的深度,震得宣帝全身酥軟,腦中一片空白,也顧不得聲音高低,只情随着他的動作不停尖叫。
只是身前不得發洩的痛苦漸漸累積,将宣帝從歡娛之中一點點拽了回來,一腔精神一半兒落在後方,一半兒卻被束在前方,恨不能伸手去将那球摘下來,好真正達到高潮。
他的手仍舊束着,掙脫不得,只好勉力開口,叫朱煊放開他。朱煊卻狠狠地釘到他體內最深處,滿含情意地柔聲說道:“只要你和我交心,我立刻就把這東西弄下來,你想怎樣就怎樣。若不然的話,還是戴着些,免得被我做到射不出來,也太傷根本。”
宣帝緊咬牙關,啞聲問他:“你這樣待朕,是要逼供了?”
朱煊搖頭道:“算不上。我只想叫你離不開我而已。雖然沒法子讓你懷上我的種,也要你這身子離不開我,除了我以外再也不能被別人滿足。”他撐起身子,勾着宣帝的下颔與他對視:“我以前總嫌你要上早朝,一晚上的時間不夠用,以後終于可以不擔心了。”
宣帝忽然笑了起來,開始時雖然極為艱難,卻越笑越歡暢,怎麽也停不下來。朱煊猛地在他體內頂了一記,也微笑着問道:“你是嫌我異想天開,覺着我很快就要被朝廷大軍剿平,然後……然後剝皮揎草,滿門抄斬麽?”
宣帝眨了眨眼,将笑出的眼淚擠了出去,自嘲地說道:“你不是想知道我怎麽會看上鳳玄的麽?我就是這麽……這麽叫人綁着上了一夜,正好叫他看見了我這番醜态,我又起不來身,就把他留在宮裏,用他服侍了我幾天。”
“什麽!”
朱煊心中轟地一下子,從頭到腳都似被凍住了,不知過了多久才反應過來,連忙抽身出來,緊緊抱着宣帝,将他身上那兩個緬鈴扽了出來,又手忙腳亂地去打開玉環上的暗扣。他心頭着急,手也有些不穩,兼之那環上已被打得濕透,滑膩已極,打了幾回都未能打開。
宣帝冷笑道:“你不必可憐朕,朕是不用人可憐的。當時朕便叫鳳玄割下他的人頭送到你軍前了。”說到這裏,他眼前又似乎晃過朱煊前世那灰敗的、裝在盒中的頭顱,許多話便說不出來,只餘下一聲嘆息。
朱煊驚疑地問道:“那就是胡毋藏雲……陛下怎會碰上他的?他不是鳳玄在京郊抓到……”
他漸漸定下神來,終于打開了那玉環,輕揉着顫動的柱身。宣帝低哼一聲,終于在他手中出了精,仰面靠在他懷中歇了一陣,才煩悶地答道:“朕去給阿仁下旨,叫他離京歸郡時,被胡毋藏雲手下的江湖人抓了。他本是要拿朕脅迫你和衆朝臣,誰知後來發什麽瘋……”
只一提起這一事,宣帝胸口便有些發悶,想到自己如今這境況,更是冷笑不止:“不過他做得不如你好,他是草原蠻子,也沒有你這麽多花樣。他死的時候還在朕身上,叫鳳卿從背後一劍穿心,血淋了我一身,連精水也洩在我身子裏了……”
朱煊緊緊摟着他,連連說道:“都是我的錯,你不必再說了,別再想了……”見宣帝神色越發陰沉,似乎是陷入那回憶當中,便又激切地吻住他,将他的心神從回憶中勾了回來,直到他眼中重有了神彩,臉色也好看了些,才放開了他。
宣帝細細看着朱煊充滿擔憂焦慮的鮮活面孔,心中只覺陣陣刺痛。
——卿本佳人,奈何做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