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鳳玄器甚偉,宣帝湊到近前雙手捧着,伸出舌頭一點點舔了下去。
這樣東西他時常見着、時常用着,平常卻是極少品題,總覺着其形狀不堪入目,味道不盡人意,且不合聖人教導,不是皇帝該亵玩的東西。不過此時他體內被另一條這樣的東西填得滿滿的,全身上下都被炙火焚燒,哪還想得起來什麽規矩典籍,只記着方才淳于嘉要他投桃報李,也嘗嘗鳳玄此物。
略略舔了幾下,他就覺着手中之物更漲大了幾分,上頭筋索猙獰盤繞,絕然算不得賞心悅目。然而只看着這東西,宣帝便能想象到它在自己體內縱橫馳騁時會給自己帶來多少歡娛,忍不住張口含了進去。
身體的記憶立刻湧了出來,宣帝極自然地先淺淺含入,用舌頭纏着舔吮,而後越含越多,雙手也不停撫弄未能含下的部分,卻不肯吞得太深。
這些動作他曾做過許多回,倒比鳳玄更為熟練,只是平日多由臣下伺候,并不會主動做這種事——若非此時被淳于嘉撩撥得全無理智、只知索歡,又叫鳳玄方才滿臉都是濁液的模樣誘惑住,肯定也不願重操此業。
淳于嘉在他背後不停遞送,一手還有餘暇玩弄他的龍莖,就連下方平日不會顧及到的小囊都以手指包裹撥弄。宣帝腦中一片空白,只顧沉浸在情欲當中,随着他的動作一下下将鳳玄之物含得更深。因雙唇不能合攏,口角下巴上都已染上了晶亮的津液,塗得鳳玄身上也到處都是。
鳳玄已是激動得不知如何是好。
被宣帝含住時,他險些精關不守,還是極力忍耐,才不曾直接就洩到了聖上口中。他從前得親近過幾回聖體,就覺着已把一輩子的福份都用盡了,哪天被拉下天牢秘密處決了也不意外。可這回這舉動卻更狎昵到了極處……
他到底還是不願真的弄在宣帝口中,冷靜一陣便抽身出來,擡起宣帝濕漉漉的臉吮吻起來,像貓一樣将他的臉龐舔得幹淨而微微濕潤。宣帝雙眼微紅,嘴唇亦腫脹起來,比平日更加豔麗,就那麽柔順地貼在他懷中,雙手依舊握在他身上無意識地動着。
只用手雖不如方才那樣銷魂,卻也是叫鳳玄情難自已,一面狠狠吻住宣帝,一面挺身向他手中送去。直到宣帝雙手忽然握緊,身體也猛然繃直,然後癱軟下來,他才發現宣帝又一次洩了身,依舊有不少東西濺到了他身上,只是沒有再弄到臉上罷了。
而淳于嘉也在宣帝體內纾洩過,慢慢撤身退出來,随着這動作,一股白液已順着宣帝染上了一層粉紅的大腿流了下來。
看着那副熟悉的奪人景色,鳳玄腦中忽然一片空白,然後他才發現,自己竟也釋放在了宣帝手中,而他又愛又敬,既想永遠抱在懷中又不敢多加亵渎的天子卻擡起手來,極自然地将指掌間欲流未流的濃汁卷入口中。
“陛下……”鳳玄以為是他自己在叫,然而很快他就分辨出來,發出這聲音的是宣帝身後的淳于嘉。他看過去時,淳于嘉還擡頭向他笑了笑,從背後摟住宣帝,用滿含誘惑的聲音問道:“陛下可還想要?”
宣帝輕哼了一聲,半閉着眼靠在淳于嘉身上,雙腿箕踞,腿間之物已是一覽無餘地落在了鳳玄眼中。淳于嘉扶着他的腿,戀戀不舍地說道:“雖然臣舍不得将天恩分潤旁人,但既然同為近侍天子之臣,自該雨露均沾,豈能有人獨占……這回聖恩是該賜與他了。”
鳳玄是見識過淳于嘉将閨房私語說成朝廷大事的本事的,可此時依舊有些發怔,直至宣帝被推到自家懷中方才醒悟。他神色複雜地看了這位前上司一眼,終于還是按捺不住,抱緊了宣帝。
這一夜隆恩聖寵,卻是叫這兩人平分秋色,誰也不曾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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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天初二又不必上朝,宮人善體上意,誰也不敢進來打擾。直到宣帝自己清醒過來,見了這長枕大被一床三好的模樣,才慢慢回憶起昨夜自己做了多少丢人之事,登時羞得滿面通紅。只是他全身酸軟,自己爬起來也難,只好忍着羞慚叫醒了淳于嘉,讓他出去找王義要水。
——雖然鳳玄也貼身服侍過他數日,但還是淳于嘉對大正宮更熟,且他臉皮也更厚些……
待沐浴過熱水,宣帝的身體才算松泛些,倚在床頭懶懶地看着兩位愛臣。鳳玄到底年輕臉嫩,當即跪下認罪:“臣昨日冒犯龍體,罪在不赦,請陛下降責。”
宣帝無奈地揉着太陽穴,叫他先起來。淳于嘉則是老神在在,毫不動搖地坐在床前,喂宣帝喝了碗補藥,低聲感嘆道:“昨日陛下在水閣賞雪時不幸受寒,臣與子淵恰巧入宮,便留下來侍疾,只是陛下聖體虛弱,年後朝政繁忙,怕是還要人留下伺候幾天吧?”
宣帝一口口喝罷藥,又含了塊酥糖,閉目考慮一陣才道:“昨日朕偶感風寒,幸得幼道與奉卿服侍,但怕也要再過一兩日才能好轉……”
淳于嘉眼睛亮了一亮,就連鳳玄都擡起眼來盯着宣帝,緊張地等着他留下自己接着侍疾。
不想宣帝話頭一轉,眉宇間微微流露出不舍之意,徐徐說道:“誰料兩位愛卿因過于擔憂朕的身體,夜間也受了風寒。朕自會賜下禦醫為你們診治,這幾天就不必上朝了,在家中好生将養着吧。”
淳于嘉剛要開口,宣帝就皺緊了眉頭:“朕的話你不聽了嗎?你以為昨夜朕酒醉糊塗了,醒了以後還糊塗?堂堂三品大臣争風吃醋、邀寵獻媚,簡直像個無知婦人!朕不是顧念你與朕的情份,今日就該下诏禁閉你了。”
淳于嘉臉色發白,連忙低頭謝罪:“臣不敢,臣有罪……”
宣帝揮手止住他的話,疲憊地說道:“你有什麽罪。昨晚若非朕也有意,你還能留在宮中麽?只是朕早說過你是朝廷大臣,朕知你用你,不是為了讓你在床帏之間替朕賣力的……”
他看着淳于嘉面上浮出幾分受傷的神色,又加意解釋了幾句:“天子無私事,更不能令便劈之人參與國事。若你真一意要搏朕這樣的寵幸,朕可就要斷了你的仕途了。你且回去反省,什麽時候想明白了再來見朕。”
淳于嘉深吸了口氣,淡淡答道:“臣有今日,皆是陛下所賜,便由陛下收回又能如何?臣只有一事不明——”他擡起眼注視宣帝,不無哀傷地低聲問道:“臣究竟何處不如大将軍?陛下可許大将軍,為何獨不許臣?”
宣帝叫他噎了一下,許久答不出話來,低低嘆了一聲:“昨夜之事不許再提,你們先回府歇着吧,禁閉……就算了。”
不論淳于嘉再怎麽看着他,宣帝都狠下心來閉上眼裝作不知,裝了一陣倒真睡着了。待醒來時,已是斜陽滿天,殿中盡是太監宮女列侍,淳于嘉和鳳玄倒不見了蹤影。
宣帝略有些不舍,但旨意是他自己下的,也不能吞回去,便問王義:“兩位大人已回府了?”
王義連忙笑道:“兩位大人神色都不好看,怕是昨晚侍疾時累着了。陛下可還要派人去賜些東西,慰問一番?”
宣帝掩面沉思一陣,吩咐道:“着太醫去他們府上看看,開些太平方子……叫他們将養一陣吧。朕累了,今日先歇在文德殿,明日再回後宮。”
王義神色古怪,上翹的嘴角卻是抿也抿不下去,自去安排太醫,又給備了滋陰補腎的藥膳讓宣帝彌補昨夜虧耗。
其實把淳于嘉和鳳玄這麽斥走,宣帝心中也是有所不忍,可若順勢就留他們在宮裏,他就總會想起昨晚那混亂的情形,甚至晚上只怕還會……
宣帝又揉了揉眉心,用力搖頭,甩開那些不荒誕不經的念頭。
也不只是害羞尴尬的問題。若不加些教訓,他以後在這兩人面前,還有什麽天子威嚴?只怕只要見面,那兩人心中都會記着他那般昏聩放蕩的模樣,以後還怎麽會謹守君臣之分?
雖然昨宵歡娛之感還殘留在他身上,但陪他過節的人已各自回府了。宣帝看着滿桌飯菜,卻是根本沒有食欲,略略喝了口湯便撂下筷子,看着殿中畫屏發呆。
王義變着花樣開解他,卻都不見怎麽奏效,急得心如湯滾。說了幾個笑話,腦中忽然靈光一閃,想起徐文昭還在宮中,便小意問道:“大将軍陣前得了大勝,待他回來,陛下可要開個筵席為他慶功?說不準大軍回來時還能獻上上回那種西域美人,放到永巷做宮女,咱們宮裏也能新鮮熱鬧一陣子。”
宣帝心知朱煊是不會給他帶女人來的,但一想到西戎那場大勝,心裏果然舒服了許多,面上也見了幾分笑意,笑罵道:“國家大事,也是你能胡說的?宮女自來是采選良家子,那些胡女哪兒能入宮,簡直胡鬧。”
罵了兩句,腦中卻想着朱煊,修長的手指在桌面上一下下輕點,向王義擡了擡下巴:“去拿紙筆來,朕有旨意要給大将軍。”
自有宮人為他收拾桌面,送上文房四寶,在桌上墊了毛氈。宣帝提起筆來匆匆草拟:“西戎全線大捷,朕已知之,着令大将軍朱煊速回京獻伏,其餘事宜交由鎮西、鎮北将軍共同善後。”
那封禦筆又被送到了中書省。淳于嘉與鳳玄皆是早上才被趕回家休養,這就又被叫回省中辦事,對着這張聖旨,各自都有些心思。
鳳玄也是早上才知道還有個大将軍擋在他與宣帝之間,便私下問了淳于嘉。淳于嘉冷冷看着那張聖旨,并不回答鳳玄的問題,過了半晌才半是自語地低聲說道:“陛下的心到底是向着……”
但拟旨之事容不得他們拖延。轉天一早,宣帝就選派使者,将重新拟好的旨意發到了軍前。朱煊在草原上遙拜京城,接了旨意,正月二十六便率部回到了京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