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又洗了一陣,宣帝已忍耐不住軟倒在他懷中,喉間斷斷續續透出粗重的喘息。鳳玄的手也越向下方探去,透過清澈的池水看向他清洗過之處,雖然已沒了污跡,但上頭點點吻痕齒印卻是無法消除,散布在潔淨的肌膚上,竟有種詭異的魅惑感。
若再往下洗,免不得就要碰到龍根。鳳玄雙手微微顫抖,心中既緊張又羞澀,将頭深深低了下去,生怕宣帝看出他神色異常。猶豫再四,他終于下定決心,換了條幹淨巾帕,隔着軟滑絲綢,握上了宣帝腿間那軟垂之物,手指松松裹着,自上而下一點點清洗。
他這樣小心翼翼,宣帝猶覺如針紮般疼痛,刺痛之中卻又升起一股無法忽視的快感,令敏感的身體愈加難受,忍不住扭動身軀,掙紮着要擺脫那愛撫般的動作。然而龍莖正被鳳玄以手輕握着,宣帝這一掙動,摩擦得更厲害了幾分,那股快感愈發激烈,逼得他猛然啜泣一聲,緊抓着鳳玄的手求道:“別碰、嗯……快、快放手……”
鳳玄激動得渾身發熱,恨不能再多聽一陣這樣的聲音,又恨不得立時找來靈丹妙藥治好宣帝之傷,只求他別再這麽難受。他心底翻騰掙紮着,卻是毫不遲疑地放開了手,緊抱宣帝,托着他側坐在自己腿上,放輕聲音哄道:“陛下放心,臣不敢再亂動了,陛下若難受咱們就不洗了,先去休息一陣……”
他激動之下,倒沒太注意坐姿如何尴尬。待發現自己那不争氣的物事正頂在宣帝大腿上時,宣帝卻緩緩開口,交待了他一項比那更尴尬的使命:“鳳卿,替朕……清理、清理一下裏面……”
宣帝兩頰滾熱,臉已深深埋入鳳玄胸膛之中,聲音中更帶着幾絲鼻音,聽得人憐惜不已。這話雖說得沒頭沒尾、含混不清,鳳玄卻如有神助一般,明白了話中之意,甚至無師不通地想到了如何清理那“裏面”。
鳳玄咽了咽口水,緊握着絲帕,自宣帝雙腿之間探入,先清理了雙丘之間殘餘的污物,又在穴口之外輕輕拭抹,直到宣帝不耐地哼了一聲,才終于丢下那條已攥出一片皺褶的巾帕,手指毫無間隔地觸到了宣帝的肌膚。
即便他已近身抱着、貼着宣帝半晌,又看了那處幽谷數回,此時以手指碰到,仍是覺着心中沸騰不已。那裏尚留有許多藏雲太子殘餘的精水潤滑,手指探進去并不困難,只是他心中忐忑,只稍稍用手指撐開穴口,不敢深入。被封在裏頭的污物順着他的手指絲絲縷縷滑下,随即化入池水之中,不留痕跡。
這感覺對宣帝與鳳玄兩人皆是一種折磨,不過鳳玄心中敬畏之意更勝欲火,才不至于就做下犯上之事。他不肯犯上,宣帝卻是已沒了心思憐下,穴口幾度收縮,見鳳玄連動也不動,心中被欲火羞惱等惡念燒灼出的煩躁感直沖到頭頂,直斥鳳玄:“你傻了麽?手指還不伸進來……”
若在平時,他這雷霆一怒,鳳玄即便不跪下請罪也至少要恭身受訓。可此時兩人身體交偎,宣帝的臉還未從他胸前擡起,說話時溫熱的氣息便直噴到他胸前。說是怒斥,卻也聽不出多少怒意,反倒如床第間的喁喁低語一般,勾得鳳玄情志欲發蕩漾,順從地将手指探得更深,感受着那柔嫩緊致的包裹。
宣帝的怒斥立刻化為了嘆息,呼吸之間微帶了些哭泣聲,神智再一次為體內被點壓撐開的感受所奪,癱軟在鳳玄身上。他的手也下意識地握上一直緊緊頂在腿上的那個東西,恨不能令其直搗黃龍,一慰體內翻湧的情欲。
在這等刺激下,鳳玄的手指越探越深,帶着湧入的溫泉洗淨腸壁上殘餘汁水。他幾乎就想這麽将自身送入其間,可剛剛抽出手指,想要一嘗龍恩時,一直攥着他的那手猛然重了一下,宣帝不滿的低吟響起,倒驚得他清醒了幾分。
四周威嚴富麗的大殿赫然映入目中,終于叫鳳玄想起自己懷中不是可以随意親近的普通人,而是當今天子,他做為臣子忠誠敬仰的對象。他連忙抽出手指,壓抑自己的激動,只是宣帝的手一直不依不饒地按在他要命之處,此時連人都貼了上來,叫他越發難以把持。
可他到底還是壓下了這大不敬的念頭,抱緊宣帝連連勸慰:“陛下,一會兒還有大臣觐見,請陛下先更衣休息,免得到時精神不濟……”
鳳玄溫言軟語地勸了許久,宣帝終于清醒過來,聽明白了“觐見”那兩個字。一想到下午衆臣便要來見,再看看自己這炙火焚身,險些把愛臣吞吃入腹的模樣,宣帝簡直羞愧無地,擡手掩住面孔,低聲吩咐道:“朕失态了……你且把朕送到外間休息……”他這才想起自己那手放的地方不對,連忙撒了手,默然轉過臉去。
鳳玄也長出了口氣,抱着宣帝出了水池,撿起長袍遮住他的身子,卻不管自己一身濕淋淋,直至将他安頓好,才躬身謝罪,羞澀地說道:“方才見陛下……有些傷到了,正好前幾日臣向還恩寺大師讨要的治傷靈藥還在身上,便想替陛下……擦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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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帝睜開眼看了他一陣,緩緩搖頭:“你先去櫃中選幾件衣裳,朕的常服應當也有你能穿的,換了之後就先去延福殿等候。王義也該到了,叫他……你先替朕換上衣服,再叫他過來服侍。”
鳳玄應了一聲“是”,心底卻不無遺憾。可這話也不能說出來,便脫了身上濕衣,找出一身不打眼的道袍,又服侍宣帝換了常服。他出門時,就看見太監總管王義在門外守着,見着他時古怪地笑了笑,拱手問道:“辛苦學士了,陛下現在要要人伺候?”
鳳玄心虛面嫩,未知他什麽意思,卻還是紅着臉低頭答道:“陛下正要午睡,公公請進吧。”
待王義進得門去,鳳玄也沒舍得走,在門外偷聽了一陣,卻似隐隐聽見了自家名字,只是聲音越來越小,聽不大清。又在門外貼了一陣,那大門便叫人突然拉開,王公公帶笑的臉龐又探了出來:“學士還未走麽?那正好,陛下說還有些事關西戎的要務想和學士商議,請學士待會兒議罷了事暫在芳景殿中留一留,好和陛下再細說一回西戎奸細的消息。”
鳳玄心中明知不該,卻還是大喜過望,甚至有些喘不過氣來。仗着他平日端肅慣了,深吸口氣便穩住面皮,向王義致了謝,到延福殿等候議事。衆臣早就在外待候,見他來了便一把揪住,各自問起他救援宣帝的經歷,特別是宣帝回來後竟未入回大內而是進了這座離宮,衆臣都擔憂他吃了暗虧,遭那位太子私刑報複。
鳳玄自然不敢将宣帝被藏雲太子所辱之事說出,便只提謝仁如何牽制賊人,後來又如何飄然遠去。至于提到宣帝,他卻皆是含混過去,只說宣帝一夜受驚,精神困倦,因此就近回了延福宮。
待得宣帝駕到後,才算是解了鳳玄之困。他根本不答諸臣的問題,坐在寶座上便問道:“朕已叫人将胡毋藏雲的人頭送到中書省,可安排人送往軍中了?眼下秋收已過,我軍士氣正壯,敵人又自投死地,正是出兵的大好時候。衆卿只顧追問小事,怎不能體會上意,将平西戎的章程早日給朕遞上來?”
宣帝雖說體力尚未恢複,但泡過溫泉,又休息了一陣,總也掩飾得幾分了;再加上一進門便提起出兵西戎之事,打亂了衆臣的念頭,數落得他們不敢擡頭,更無人看出他的虛弱之态。但他也撐不住太久,只定下了抽調兵馬配合朱煊西征的大方向,便命衆人回去準備奏本。
淳于嘉還有些不便叫旁人知道的隐憂,想等衆人散後問問宣帝。然而宣帝生怕與淳于嘉單獨見面時叫他看出破綻,故此不肯召他觐見,徑自回了芳景殿。
此事若叫人知道,他這個皇帝的威嚴何在?藏雲太子如今已死,鳳玄已知道了沒法子,卻絕不能再叫人看出……或是猜出,他曾有此不堪經歷!宣帝冷哼一聲,側身倚在床上,眉目間一片濃郁陰雲,盤算着将來如何将這失身之辱還到西戎王族頭上。
正自想得出神,門外忽然傳來了王義的聲音:“陛下,鳳學士來了,可是要他立刻進來服……議事?”
宣帝眉頭抽搐一下,提高聲音吩咐道:“只叫鳳學士進來吧,今晚……這兩日不須人伺候。”頓了頓又道:“此事不可叫淳于侍郎知道。”
王義心領神會,忙退出殿外,請鳳玄進去。宣帝早與他裸裎相見過,索性也不起身,待他走到自己面前才淡然說道:“朕這兩日怕是起身不便,又不願叫人知道受了這等傷……只好偏勞鳳卿了。”
鳳玄心中一酸,連忙走到床邊應道:“臣自當服侍聖上,何談‘偏勞’二字?陛下但有所命,盡管吩咐便是。”
宣帝滿面倦意已不加掩飾,只随意點了點頭,便命他在床邊坐下:“朕方才聽你說,有治傷的靈藥?”鳳玄連連點頭,宣帝便接着說道:“若叫王義拿藥,朕也怕他胡思亂想,你能替朕解憂,朕心甚慰……”
他面色漸紅,眉宇之間卻萦繞着一絲陰郁,低聲說道:“朕總覺着身上還有髒污,你再帶朕清洗一回。”
鳳玄心中也有些難過,依言抱起他重到池中清洗,這回卻是比方才熟練了許多,不待宣帝說便替他清理內部。其實方才洗得已十分通透,他也再勾不出什麽東西來,宣帝卻是緊抓着他的胳膊,緊閉着雙目,斷斷續續地說道:“再深一點……裏面還有……”
鳳玄手指所置之處,肌肉不斷擠壓蠕動,急切地環抱着那兩根手指。水池清澈見底,他清清楚楚地看到那處入口如何嫣紅誘人,如何急不可耐地将他的手指齊根吞入,比起早上戰戰兢兢不敢多看時的感受又不可同日而語。
他微微向外抽了抽手指,宣帝便低吟一聲,擡着水霧彌漫的雙眼望向他,含混叫道:“鳳卿?”
這句最普通的稱呼,此時卻顯得如此親昵動情。鳳玄腦中仿佛有什麽東西炸了開來,心中一片混沌,手指抽出一半兒便不舍得再動,無意識地問道:“陛下可要臣……”
是上藥?還是旁的事?他心緒已亂,口中似銜着幾千斤的一個橄榄,說不出話來。宣帝雙手卻又緊了緊,聲音細微苦澀,卻是滿含迫切情欲,幾乎是立刻答了一聲:“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