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erlock]夏洛克的青梅

第30章 聖誕節

“shelley是幫我擋的子彈，不然那一槍射中的就會是我的心髒。”sherlock沒有接煙，只是悶悶地和mycroft說。雖然平時他總是和他哥哥作對，但心裏其實還是願意與mycroft親近的，不然在白金漢宮的時候也不會怕他哥哥為難而接下ireneadler的案子了。

mycroft沉默了一下，安慰道：“shelley會沒事的，擊中的既然是右胸，離心髒和其它內髒都遠，只要把子彈取出來就好了。”

sherlock點點頭：“我也知道沒事，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只要想到她渾身是血地倒在我懷裏，我就忍不住害怕，就連那回被moriarty的狙擊手指着，身邊還有一大包炸彈的時候也沒有害怕……不，看到shelley抱着一個狙擊手一起掉到泳池裏的時候害怕了，我……”

mycroft把煙叨到自己嘴裏：“sherlock，我說過，我們不需要愛。”

sherlock愣了一下：“愛？”

“當然，”mycroft忽地一個轉折，“如果是shelley就沒關系，我想媽咪和夢姨會很高興聽到這個消息的。”

“mycroft，你是說？”sherlock表情糾結，似乎明白了，又似乎并沒有明白。

“是的，我的傻弟弟，我說對你性緊張你還反對，那我得說，你在愛情方面就連弱智都不如。”

“可是我也會惦記着ireneadler。”sherlock反駁。

“那是因為你以前過的太順風順水了，經過的最大的挫折就是蘇格蘭場的警察不許你進案發地點了吧？這回碰到一個能打敗你的女人，讓你铩羽而歸，你惦記着也是正常的。”mycroft對自己突然扮演知心哥哥有點不習慣，他最常做的只有控制而已，而他最愛做的則是把他心愛的小弟弟氣得跳腳，當然，這件事也是sherlock的最愛之一。

sherlock垂頭喪氣地坐在長椅上，沒有說話。和這回比起來，在ireneadler而前失利已經不算什麽了，那次只是拿到手的手機被ireneadler搶回去而已，今天查個小案子連累shelley受傷，還是為了救他，這位天才大偵探自尊心有點受不了，心髒也有點兒過于受刺激了。

不過他也沒有萎靡太久，看見lestrade的時候便又振作起來，拉着他到一旁嘀咕了一會兒，lestrade便點點頭離開了。

mycroft見狀挑挑眉：“你決定不親自出馬也別找lestrade呀，蘇格蘭場的警官這麽多，還嫌lestrade不夠累的麽？”lestrade都已經忙到每天半夜才回家，沒有周末沒有休息日了，想讓他陪着一起去法國開個會順便曬曬太陽都不行。

shelley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個豪華病房裏，她驚訝地擡起頭想要看看是什麽情況，胸口卻傳來一陣劇痛，旁邊就伸過來一只手按住了她的肩膀：“別動，小心弄裂了傷口。”

她這才想起來自己是受傷了，連忙轉頭仔細看sherlock，只見他還穿着他的長風衣，眼睛下面青的發黑，卷發更加的蓬亂，胡子拉碴的，她忍不住笑了起來：“看看你這形象，多久沒睡了？又有什麽案子嗎？”

sherlock搖搖頭：“你昏睡了兩天了，餓了吧？”

他不說還好，一說shelley就覺得肚子咕咕叫了起來，她也不臉紅，對方的什麽形象他們都早就看的不想再看了，直接要求：“我要喝玉米排骨湯，還有清炒綠豆芽，別忘了煮點大米飯。”

sherlock傻眼了一會兒，點點頭掏出電話：“john，shelley醒了，要吃中餐，你去貝殼街那家中餐館打包幾份，要一個玉米排骨湯，一個清炒綠豆芽，再點幾個清淡一點的菜，要三個米飯，一起過來吃飯。”

shelley無趣地撇撇嘴，果然是言情小說看多了，還以為sherlock會回221b手忙腳亂地給她做幾份鹹淡不一半焦半生的菜呢。

sherlock看了她一眼，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道：“等你傷口好的差不多了，回家養着的時候我再給你做，這也不是什麽難事，現在我走開了就沒人陪着你了。”

shelley也沒再為難他，點點頭問：“案子怎麽樣了？”

“我直接讓lestrade去查了，也沒什麽困難的，直接去莫森證券公司抓pinna雙胞胎中的一位就解決問題了。”

“pinna真的是雙胞胎？”shelley驚訝極了，“這又和莫森證券有什麽關系？”

“hallpycroft有什麽東西值得他們觊觎的呢？不，他們真正的目标是莫森證券，正好hallpycroft接到莫森證券的入職通知，要做一套假證件冒充hallpycroft去莫森證券上班不是難事，難的是怎麽阻止真正的hallpycroft出現，于是就有了這個騙局。可惜他們的目标還沒達成，騙局就被hallpycroft識破了，于是hallpycroft被殺。但hallpycroft的妻子不相信丈夫是失足落水的，找到了我，這讓兩個罪犯緊張了起來，派人來殺人滅口。所以，我們什麽也不需要調查，只要派人去莫森證券抓住雙胞胎中的一個就能知道他們的目的了。”

shelley點點頭，也不再多問：“sherlock，聖誕節快到了，想要什麽禮物？”

sherlock看了她一眼：“普通人送禮物不是講究驚喜嗎？”

“你是普通人嗎？”shelley反問。

sherlock想了想：“有道理，不過我還是想要驚喜。”

shelley撇撇嘴：“好吧，不過我也要驚喜，今年不許再拿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來糊弄我了。”

“你放心，”sherlock彎下腰把臉湊近她的，她有些莫名其妙，看着他灰藍色的眼睛慢慢變深，然後忽然又直起身子，“一定會送一個讓你感到非常驚喜的禮物的。”

shelley懷疑地問：“不會有驚沒喜吧？”

sherlock一笑，轉身道：“john，你來了？我們可都餓壞了。”

shelley在醫院住了大半個月，好容易趕在聖誕節前出了院，沒落的個在醫院過節的慘況。

本來她是想回家過聖誕的，但老媽回中國去了，過聖誕帶過年的，準備連着住兩個月，還把mycroft和sherlock的媽媽antoieholmes也帶了去，于是他們只好都留在倫敦過聖誕節了。

平安夜是在221b過的，剛入夜天就開始飄起了雪花，配上小小的聖誕樹和彩燈裝飾，還真有節日氣氛，就連sherlock也興致非常好地站在窗邊為大家演奏了一曲聖誕歌，這種可以算是通俗音樂的曲子sherlock可是向來不屑一顧的。

不管怎麽說，sherlock的小提琴是無可指摘的，他微微躬身答謝衆人的掌聲，就好像他是在舞臺上演奏一般。

放下小提琴，他轉向shelley：“你也演奏一曲如何？”

shelley有些驚訝：“我的筝沒帶過來，還在中國外祖父家呢。”

sherlock笑着從卧室裏搬出個長長的盒子，shelley一看就歡呼起來，盒子裏正是一架古筝，暗紅色的琴身閃動着光澤。

sherlock準備的很充分，連琴凳都有，shelley洗了手擦幹，細細地調弦，試了試音，開始彈了起來。這種樂器除了sherlock，其他人都沒見過，只覺得好聽，卻說不上來是哪兒好。

一曲罷，shelley笑道：“當初我應該和你們一起學提琴的，學個筝都沒辦法和你們合奏了。”

john有些疑惑：“他們？”

“sherlock的小提琴和mycroft的大提琴，有時候antoie阿姨會一起彈鋼琴。”shelley解釋，“因為我外祖父要求我選中國樂器，我就選了筝，每次只好看着他們一起玩。”

正說着，mycroft和lestrade到了：“下面寫着自己上來，我們就上來了。”

lestrade把禮物放到一邊，那是幾個包裝好的盒子，每人一份，自然是要等第二天一早才拆的。shelley很喜歡lestrade探長，他英俊帥氣，性格溫和又心胸寬廣，如果不是從小就和mycroft認識，她是真要認為mycroft配不上他的。

john的女朋友也來了，他這不到一年的時候就換了好幾個女朋友了，shelley除了最早那個叫sarah的，剩下的都不熟，sherlock更是開口就叫錯了人家的名字，不過shelley猜他是故意的，就算sherlock不知道人家的名字，也不至于蠢到當着人家的面一個個數john過往女友的名字，不過他什麽時候這麽愛管閑事了？

接着molly也到了，她特意打扮過，化了妝，穿着一件很漂亮的吊帶裙，卻不适合她。molly看起來很緊張，結結巴巴地給他們說着聖誕祝語，shelley看了一眼她手裏的禮物，微微皺了皺眉。

molly進來就說錯一串話，提的幾乎全是別人不喜歡或者不高興的事，shelley突然覺得完全可以理解她為什麽能喜歡sherlock這麽久而不放棄了，在毒舌方面完全是一個等級的嘛，區別只在于一個是天然的，一個是故意的。

sherlock也走了過來，當他盯着她的禮物的時候所有人都有一種不妙的預感，一起喊：“閉嘴，sherlock。”

但sherlock不肯閉嘴，他說：“看來你找了個新男友，moll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