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erlock]夏洛克的青梅

第29章 中彈

“但arthurpinna阻止了他：‘為你的事，我曾和莫森商行的經理發生了口角。我去問他關于你的事，他非常無禮，責備我把你從他們商行氣走等等。我終于忍耐不住說：如果你要用一些有才幹的人，那你就應當給他們優厚的薪俸。他說：他寧肯接受我們的低薪，也不會拿你們的高薪。我說：我和你賭500英鎊，如果他接受我的聘請，你再也不會聽到他的回音了。他說：好！我們把他從平民窟裏救了出來，他不會這麽輕易離開我們的。這就是他的原話。’hall氣的不行，果然就不寫信了，反正還沒簽合同。”

別說sherlock，就是john和shelley的眉毛都皺了起來，這事情明擺着有問題。

pycroft太太擦着眼睛道：“我們當時都被高薪沖昏了頭腦，家裏又快揭不開鍋了。arthurpinna從椅上站起來說道：‘好，我很高興替兄弟物色到這樣有才幹的人。這是你的兩千英鎊的預支薪金，請記下地址，科波萊森街126號乙，記住約好的時間是明天下午一點鐘。晚安，祝你一切順利！’”

“這就是我所記得的他們兩人談話的全部情況。holmes先生，你可以想象，我們交了這樣的好運，該是多麽高興。第二天我們乘火車來到伯明翰，把行李放在新大街的一家旅館，然後hall出門按介紹的地址去找，而我則去租房子，最後看中現在這套。hall回來後詳細和我講過經過：126號乙是夾在兩家大商店中間的一個甬道，盡頭是一道彎曲的石梯，從石梯上去有許多套房，租給一些公司或自由職業者做辦公室。牆上寫着租戶的名牌，卻沒有法國中部五金有限公司的名牌。hall覺得很像個騙局，holmes先生，我當時也是這麽想的。如果那時候hall及時離開，他大概就不會出事了，可是他猶豫了一會兒，然後遇到了harrypinna先生，一個長得和arthurpinna一模一樣的男人，只是他的發色要淺一些，也沒留胡子。”

“發色和胡子是最容易改變的東西。”sherlock說。

pycroft太太疑惑地問：“您的意思是？”

“哦，這個以後再說，您請繼續。”

“harrypinna先生解釋說公司沒挂牌的原因是上周開了這家分公司，但這家分公司只有一個裏外兩間的小套房，房間裏空蕩蕩的，只有一套桌椅和一臺電腦。他說hall的任務是管理巴黎的大貨棧，把英國造的陶器源源不斷地運給法國一百三十四家代售店。這些貨一星期內就可購齊這批商品，在這段時間內他還要待在伯明翰做些有益的事，那就是整理一本巴黎工商行名錄，把他認為需要投資和值得投資的公司整理出來。”

“我和hall都矛盾極了，這家公司實在不像是一家正規的大公司，我們在網上也沒有查到它，但對方已經預付了兩千英鎊，我們家實在沒有什麽東西是值得別人花這麽大力氣來騙的。”

“hall為他們工作了兩個星期，終于把那一本厚厚的行名錄化作了一張exc表格。他把表格用郵件發給了harrypinna先生，harrypinna先生高興極了，笑逐顏開地誇獎了他一番，這時候，hall發現了一件讓我們毛骨悚然的事情。”

三人都不由地把身體向她微微傾斜，sherlock問：“pycroft先生發現了什麽？”

“他發現harrypinna右下邊第三顆牙齒是補過的。你們都很驚奇，是的，這是多麽不可能的事情啊，要知道，在倫敦的時候，arthurpinna先生來訪時，他得知hall準備不去莫森證券公司上班時也笑過，那時我們都看到他的右下邊第三顆牙齒被補過。holmes先生，就像您說的，發色和胡子都是容易改變的東西，但就算是雙胞胎兄弟，修補同一顆牙齒的可能性想必也是非常小的。”

“hall那天回來時憂心忡忡，他不知道這位先生騙他是想做什麽，他考慮了半個晚上，決定第二天去上班的時候就告訴那家夥說他不幹了。但是那天他出去後就再也沒回來，到下午的時候我接到警察的電話，說hall的屍體在河裏被發現，經驗屍是失足掉河裏淹死的。holmes先生，我是怎麽也不會相信他是自己不小心掉河裏的，hall怕水，他自從小時候有一回掉到河裏差點淹死，就再也不靠近河邊半步了。”

情況都了解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去查案。sherlock準備先去看看屍體，三個人起身告辭。

剛出門，在街口招停了一輛出租車，shelley無意中回頭的時候看見兩個男人走黑色的夾克外套鼓鼓囊囊的經過，到pycroft家門口停了下來。她伸手拉了sherlock一把，示意他回頭看。

sherlock回頭看了一眼，擺擺手讓出租車離開：“走，我們過去看看，只怕那些人想要的東西還沒到手，pycroft夫人會有危險。”

他們打車的地點離pycroft家有一百多米的距離，三人匆匆趕過去時那兩個人已經騙開了門闖了進去。shelley聽見pycroft夫人在大聲責問：“你們是誰？要做什麽？”

又一個冰冷的男聲說：“拿錢辦事，夫人，對不起了。”

然後是pycroft夫人的尖叫聲，shelley三步并作兩步地竄上樓，john與sherlock早已領先一步上去了，她到門口時屋裏已經打了起來。

sherlock的武力值雖然比不上shelley，但那兩個男人也不是什麽高手，加上有john幫忙，shelley便去把吓得癱在一邊的pycroft夫人扶起來坐到沙發上，又給她倒了杯水：“別擔心，有我們在呢，沒事的……看，他們已經解決了。”

話音剛落，“咚咚咚”樓梯一陣響，又沖上來兩個大漢，手裏還拿着長刀。shelley第一個反應是把pycroft夫人坐着的沙發用力一掰，讓她面對牆坐着，一來免得她看了害怕，二來也是為防誤傷，沙發背擋擋刀還是可以的。

john早拔出了他的手槍，sherlock也沉聲道：“shelley，躲好了。”

shelley哪會聽他的，要比起來，她還是他們三個人裏武力值最高的呢。她伸手抓起茶幾上一個瓷盤，随手敲成兩半，一手一個就沖了上去。

sherlock和john神色古怪地對視了一眼，john的眼神裏滿是同情，而sherlock而忍不住打了個寒顫，shelley還在生氣啊？

shelley手裏拿了“武器”，手上卻還是使的拳法，但對方看見那鋒利的瓷片的時候，威脅可比一個白生生的小拳頭大多了。

話說一寸短一寸險，shelley武器比不上對方，力氣也比不上對方，她能做的就只能在對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搶到他懷裏，手肘直擊來人腹部，而左手的瓷片則直接切在了他右手手腕上。

她解決的利索，sherlock和john動作也不慢。sherlock擊暈站一個歹徒後站起來整了整西裝道：“pycroft夫人，看來你這兒……”

shelley正面對窗戶站着，突然感覺眼睛被什麽東西晃了一下，臉色一變，向sherlock撲了過去。随後衆人聽見一聲槍響，緊接着是shelley的一聲痛呼和軟倒的身體。sherlock臉色一變，接住shelley把她摟在懷裏，連拖帶抱地扶到一邊的沙發上，john早拔出他的手槍沖了出去。

sherlock緊急為shelley做了個檢查，子彈射中的是她右胸，還好沒有傷到內髒，但失血不少，得趕緊止血才行。sherlock生平第一次覺得自己的手在哆嗦，看着自己身上手上的鮮血，幾乎要暈血了，還好他腦子還算清醒，還記得打電話叫救護車。

john一無所獲，心裏又惦記着shelley，只得兩手空空地回來：“殺手溜了，shelley怎麽樣？”

“右胸中槍，她暈過去了。”sherlock把shelley在長沙發上安置好，直接走到櫃子邊摸出個救護箱，還好裏面有止血藥和紗布，也沒讓john動手，自己解開shelley的衣服給她上了藥，就這麽守在她面前等着救護車的到來。

救護車很快就到了，john被留下應付随之而來的警察，而sherlock則不顧自己一身狼狽，跟着上了救護車一起去醫院。看着随車醫生給shelley做急救，這才想起來給mycroft打個電話。

住院和做手術他決定還是借一下那位英國政府的威風。

出乎他意料的是，他還等在手術室門外的時候，mycroft就親自來了，跟他一起來的還有lestrade、john和處理案件的警長。

mycroft看見弟弟滿身鮮血，滿臉呆滞地坐在長椅上時，驚訝地揚了揚眉，把一支煙遞到他面前：“sherlock，抽支煙吧？只此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