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笑一個
段雲深聽着那解簽的師父說完,轉過頭來二話不多抱着景铄“啾”了一口,一副歡喜到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樣。
景铄原本只是過來陪着愛妃的,這時候被猝不及防地親了一下,還有幾分意外,微微愣了一下方才看向自家愛妃——抽簽的時候想的什麽,怎麽高興成這樣?
段雲深認認真真地把那頁簽文接過來,疊好,放進自己的懷裏,就跟得了什麽不得了的法寶一樣。
後面也還有其它等着解簽的香客,段雲深便和景铄一起轉身離開。回到項一越和施月娉身邊的時候,正好見着施月娉又在瞪着漂亮的杏眼流淚,直勾勾盯着自己和自家狐貍精。
旁邊的項一越早就緊張地往旁邊移動了好幾步,和施月娉拉開了距離,并且十分刻意做作地将視線落在了另一個方向,就好像那一處有什麽吸引他的風景一樣,雖然實際上那處盡頭不過就是一面牆。
反正項一越就是擺明了态度——我和這姑娘不認識,不是我弄哭的,不關我事。
段雲深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哭泣給弄得愣住了,往施月娉那個方向走的腳步也頓了頓,一時拿捏不住還要不要往跟前湊。
他們一共就這四個人,景铄冷若冰霜,除了段雲深,剩下誰也沒入他的心,姑娘哭不哭他都沒往心裏擱;項一越五大三粗的,也不能指望他會哄姑娘;段雲深兩世童真,和異性距離最近的時候大概是學生時代和小女生做過同桌。
這時候看着施月娉這模樣,也只有段雲深硬着頭皮過去詢問怎麽了。
施月娉擡手用衣袖擦了擦眼淚,還是同款的“好悲傷但是我要堅強”的表情,“怪我,是我不好,我癡心妄想……”
段雲深:???
你想啥了,你說說看??你這麽語焉不詳的我有點慌啊!
施月娉擦幹淨了眼淚,深吸一口氣,看着景铄道,“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姐夫了!我不會再對你有其他想法了!”
段雲深:……
你想啥我算是知道了。
小姑娘你說你這……何必呢?天下狐貍那麽多。
而且“姐夫”是什麽鬼!你這是非要和我做姐妹不可了麽?!
要不這樣吧,我看你也不是個拘小節的人,不如咱們結義兄弟好了!
兄弟今生兩家姓,兄弟來世一個媽!從今往後,咱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你別觊觎我家狐貍精就行,動嫂子在江湖上是要被砍手的!
……咦?好像有點血腥。
施月娉擦幹淨了眼淚還是一位好姑娘,這時主動轉了話題,問道,“剛剛那支簽如何?”
段雲深看姑娘自覺換了話題,也就不深究了,道,“不錯,凡所求皆可成。”
施月娉:“那便好,姐……哥哥你定能平安誕下麟兒,将來孩子也定是前途不可限量!”
我謝謝你的祝福嗷!!
但是!
誰說我給狐貍崽子求簽的了?
算了,也是好話,這丫頭片子也不是故意的。
景铄這時候也有幾分好奇,便道,“雲深剛剛求的什麽?”
段雲深沒想到景铄也跟着摻和進來發問,再聯想到剛剛求簽的內容,突然笑起來,道,“你猜?”
景铄看着段雲深。
段雲深現在也是高興,說“你猜”的時候尾音不自覺揚起來,笑意只增不減。就好像小貓爪伸出來扒拉人的心髒一樣,微微有些刺癢。
想不想猜倒是另說,景铄有些想罰他——平白無故地勾人。
景铄垂眸看着段雲深,臉上表情沒什麽變化,只是擡手捏了一下段雲深的耳垂,警告中帶着點親昵。
也就只是如此了。
再多的,也不适合這時候做了。
段雲深:??
耳垂被捏住的時候段雲深略有些迷惑,像是隐約感覺到了景铄的情緒變化,但是又不太确定——自家狐貍好像還挺高興的?
施月娉:……
施月娉覺得自己現在似乎應該随便找個什麽東西把眼睛遮起來。
這場面對施月娉形成了暴擊。
本來施月娉就是恨嫁多年的單身人士,此時兩個如意郎君備選在一起如此親昵——冷冷的寒風在施月娉臉上胡亂地拍。
幾人在小安寺其它地方也走了走,卻沒有遇見什麽特別新鮮的地方,大多都是見一見佛像,或者感慨一下這寺廟之中建築的巍峨。
段雲深上一世也去不少名山佛寺游玩過,所以再見着這些,也沒有什麽特別新鮮的感覺,頂多就是自己心裏多出來一份莫名的虔誠。
非要說新鮮感的話,倒是在一處較為偏遠的山崖附近,看到了一棵柿子樹,讓段雲深覺得新鮮的很。
現在已經是初冬,柿子樹上面的葉子都已經落下了,疏朗的枝條挑着紅彤彤的柿子。這顏色太過鮮明,在這蕭寂的季節裏面看着尤為惹眼。
矮處枝條上的柿子大多被人摘走了,只剩下了高處的,大概是因為靠近懸崖的位置,所以也無人敢冒險去摘。
段雲深舉頭看了一會兒,項一越忍不住道,“你若是想吃不妨就直說,這麽眼巴巴的看着它也不會給你掉下來。”
項一越雖然對景铄說話的時候一直恭恭敬敬的,但是在段雲深面前向來不怎麽客氣。以前可能還多少忌憚着一些尊卑有別,現在大家出行這麽久,這份尊卑也漸漸地被淡化掉了。
心裏留下的那三分恭敬,都給了景铄這個暴君了。對段雲深說話越發随意起來。
段雲深也不是說真就想吃那柿子,只不過這季節看着它顏色分明,怪顯眼好看的。所以沒忍住擡頭多看了兩眼,這時候聽項一越這麽說心中還有些不服氣。
只是段雲深還沒開口,施月娉此時跟着添亂說道,“這柿子确實很甜,去年寺裏有僧人用這個曬了柿餅,我還嘗過的。可惜段哥哥來的時間不對,這如今能摘着的都已經被摘走了。”
段雲深:……
段雲深此時簡直就是有嘴說不清,這項一越跟施月娉你一言我一語,倒弄得他真的想吃這柿子一樣。
他真的就是看看!
刻板印象害死人,誰說喜歡美食的人就不能有不喜歡吃的東西了?
他們幾個人正在說話的時候,突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了聲音,因為此處地處偏僻,香客過來的少,這時聽到有聲音傳過來,段雲深幾人都不自覺的轉過了頭。
然後就看到之前見過的那個相貌出挑的叫做一念的和尚,被其他幾位僧人押送着從此經過。
段雲深:……
這是因為之前大開殺戒,要被罰了?
一念看到他們一行人,便朝着他們笑了笑,根本就沒有被押送着的自覺。若不是手上綁着繩子,只怕還要以為他是出來閑逛的。
大概是因為一念經常發生這樣的事情,所以當施月娉看到他被這群僧人綁起來押送的時候也沒有任何驚慌的表現,反而還對着一念和其他僧人揮了揮手示意。
那群和尚大概是認識施月娉的,此時帶着一念一起停了下來。除了被綁起來的一念之外,剩下的和尚都雙手合十道了一聲“阿彌陀佛”。
施月娉看着一念手上的繩子,多少有些過意不去,問道,“主持這次又罰了多久?”
一念笑道,“半月。”
施月娉先是皺眉,她覺得半月有些久了,明明是那些人先拿出武器動手的。
……雖然殺人在寺廟中殺人确實是破戒。
她也不好具體說什麽,她與主持的關系不錯。也心知自家兄長明明可以只阻止而不殺人的,破戒受罰也是應當。所以最後只能道,“那我這半月就不離寺了,我給你送好吃的?”
一念笑道,“別送你親手做的就行。”
一聽就知道施月娉做飯的手藝實在是一般。
大家打了個招呼,一念就被那幾個僧人給帶走了。
經過他們的時候,一念将視線從自家妹子身上移開,落到了段雲深的身上。
段雲深:??
看我做什麽?
一念對着段雲深笑了笑,露出了兩顆小虎牙。
這人笑起來是真的很有少年感,仿佛十七八的少年——當然,他肯定不止這個年歲。
段雲深被他笑得莫名其妙,總覺得那笑容哪裏怪怪的。
段雲深對施月娉道:“你認識他?”
施月娉:“這是我哥啊,之前就是我讓他來救你們的!”
景铄聽聞此話,便多看了施月娉兩眼。
景铄一直沒怎麽對施月娉上心,看得出這姑娘城府淺,沒什麽過重的心思,天真爛漫。說白了就是一看就沒怎麽經歷過風雨。
只是這時候突然多出了這麽個哥哥,景铄不免就警覺了幾分。
不僅僅是景铄,就連項一越也道,“你與你哥不大像。”
施月娉道:“我和他同母異父的,而且他十幾歲就離家出走了,大概是在外面一個人闖蕩,吃的虧比較多,所以有時候做事狠了些,心還是不壞的。”
施月娉好像很怕這幾個人誤解她哥哥是什麽壞人,又繼續道,“而且他現在已經出家了,出家人一心向善的。”
段雲深心道,自己要是沒記錯,之前遇到的那幾個和尚說的是一念“又”在寺中殺人了。
今日殺得是土匪山賊,可那個“又”字裏面包含的是些什麽人呢?
段雲深:“說起來,我還沒問過姑娘的來歷。”
施月娉恍然道,“啊,我忘了說了麽?我是江南人士,逃婚逃出來的。現在行醫為生,什麽時候找到如意郎君了生米煮成熟飯我再回家。”
……你如意郎君應該挺慘的,大概會被老丈人打斷腿吧?
畢竟施月娉家裏人若是待她不好,她也不會逃出來了還想着回去。既然家裏人心疼她,那這個拱白菜的肯定會被她家裏人教訓得特別慘。
施月娉興致勃勃道,“你們呢?”
段雲深他們也早有一套掩蓋的說辭,這時候随口便搪塞了過去。施月娉也未曾起疑。
之後他們又轉了轉,段雲深還尤為虔誠地求了一串開過光的佛珠給景铄帶上了。
景铄原本皮膚就冷白,漆黑的佛珠子襯着手腕的膚色,看着格外顯眼。
段雲深抓着景铄的狐貍爪子,仔仔細細地将佛珠的穗子理順,“好好帶着,不許取下來了。”
景铄雖說不信神佛,但是自家愛妃給自己帶上了,他也就真的未曾摘下來。
他們原本就沒打算今夜下山,和寺中相關的僧人打過招呼,便有僧人帶他們去用晚膳。
晚膳之後段雲深支開景铄,說是要出去轉一轉,然後找了一個和尚問了問——若是自己雕刻一個東西,能不能在寺中供奉開光,他可以捐香火錢。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之後,段雲深便放開手腳,托施月娉幫忙弄來了雕刻的工具和一小塊木料,木料是上好的檀香木,不過不大,原木料也就半個巴掌大。
施月娉未說的是,這刻刀和木料都是從一念那裏拿來的。
段雲深将這些東西找出來之後就寄存在了施月娉那裏,未曾帶回自己住的禪房。
他準備親手幫景铄做個什麽,以前那個護身符的事自己敷衍他做的不對,應該彌補一下。
回去之後段雲深就找了個理由,說自己要在這山上逗留幾天,剛剛出去溜達遇到一位高僧,佛法精深,自己決定每天騰出兩個時辰和高僧研習佛法。這兩個時辰就聽高僧講解,不和景铄項一越同行了。
景铄倒也沒反對,段雲深今天拜佛像的架勢虔誠得過了頭。以至于現在說要跟着研究佛法,景铄也沒覺得那裏不對。
段雲深看行程報備得這麽順利,自然開心,轉身打算去給自己倒杯茶,然後就發現桌子上多出了兩個柿子。
段雲深:???
段雲深拿着柿子嗅了嗅,然後轉頭看着景铄笑道,“你摘的??”
段雲深眼睛裏笑意很濃——堕落了啊,堂堂一國之君居然去給我偷柿子了?
景铄淡然道:“許是僧人放在這禪房裏送給香客的。”
真的麽?我不信。
就那麽一顆柿子樹,矮枝上的柿子還都被摘走了,香客那麽多,他們哪有那麽多可送的?
段雲深:“那我可要出去問問了,我怎麽覺着這柿子可能只有我有呢?”
段雲深作勢擡腳準備往外走,就等着景铄叫住自己,可誰知景铄居然巋然不動,淡然從容得很。
段雲深都要跨過門檻了,沒聽到自家狐貍精挽留,就自覺地将腳給收回來了,拿着柿子在景铄旁邊的那個凳子上坐下,湊到景铄身邊道,“真是寺裏的師父們送的?”
景铄:“那雲深覺得是誰送的?”
我當然是覺得是我心上的狐貍送的了!!
段雲深把柿子擱在桌子上,笑道,“那時候真沒想吃,我也沒那麽嘴饞,再說了,吃這個對小狐貍也不太好。”
景铄:“小狐貍?”
段雲深頓了一下,顧左右而言他,“我就不吃了,你要不要吃?”
景铄:“小狐貍??”
段雲深:……
大概是段雲深心情頗好,而且看着景铄也沒什麽生氣的意思,于是膽大包天地伸手捏了一下景铄的臉,“喏,大狐貍。”
景铄:……
景铄将段雲深的手摘下來,語氣從容淡然,“不想哭着求饒,就少這麽招人。”
段雲深:……
話倒是說的兇,現在這情況,你還能吃了我不成?
嗯??
段雲深突然察覺到有了崽子的好處了,這麽一想,好像近來自己再嚣張也不會被“教育”得太過分了。
自家狐貍咬人都咬得少了!
而且算下來,自己至少有大半年的時間可以接着有恃無恐了!
段雲深膨脹了!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得了塊免死金牌。就說近來自己怎麽越來越膽兒肥了,原來是被“欺負”得少了。
段雲深這時候伸出手,挑起景铄的下巴,就跟故意找事兒的登徒子似的,笑眯眯道,“大狐貍?”
景铄:……
景铄倒是沒把阻止他的動作,只是不冷不熱地瞧着段雲深,像是想看看自家這愛妃還能作出什麽妖來。
段雲深自顧自地開心,整個人都膨脹得不行,道,“笑一個?”
景铄:“雲深确定?”
段雲深:??
這是什麽問題?我當然确定了!!
快讓我調戲下,我養了這麽好看的狐貍精一直沒怎麽明目張膽地調戲過,顯得我多可憐啊!
景铄看着段雲深的眼睛,黑白分明的眼珠,瞳仁上仿佛有根根分明的張開的紋路,裏面澄澈幹淨,映着自己的樣子。
他的眼睛裏也盛滿了歡喜。
大概是被段雲深的情緒感染,所以景铄幾乎是自己也未察覺到的,眼睛裏染上了幾分笑意,也起了玩笑的心思,睨了段雲深一眼,用自己那副正經的語調問道,“笑完了給賞錢麽?”
景铄原本就模樣生得好,這時候一副清冷自持的正經模樣問和段雲深鬧,段雲深都愣住了,然後果斷道,“給!”
我身家都是你的!!
——雖然我沒有身家。
景铄揚眉:“給的起?”
段雲深半點不心虛:“給的起!”
段雲深突然感受到了一種富家子弟一擲千金博美人一笑的快樂。
只不過在他這,自己就算有“千金”也本來就是美人的千金。
沒關系,自己可以給別的。
段雲深的眼睛幾乎是閃閃發亮,就等着自家美人一笑,他就撲上去親一口。
誰知道景铄只好整以暇看着段雲深。段雲深等了一會兒,感覺心裏像是有個猴子在上蹿下跳。
他也說不清自己是在等景铄笑,還是在等景铄給一個撲上去啃他一口的機會。
段雲深等了又等,景铄的耐性好到出奇。
兩個人對視的時間長到不可思議,景铄依舊氣定神閑,段雲深倒是越來越心浮氣躁。
段雲深突然松了自己的爪子,直接湊到了景铄的臉上……
誰說非要美人笑了自己才能做登徒子?!
段雲深置氣似的親了一口,再退開的時候,段雲深便發現剛剛還繃着一張臉好整以暇看着自己的景铄唇邊微微勾起,一副忍俊不禁的模樣。
段雲深湊過來的時候景铄無比自然地就松下了對表情的控制,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這一刻神色到底有多溫柔。
段雲深愣了一下,本來都打算退開了,這時候又湊過去了。
自家的狐貍,這便宜不占白不占!!
雙唇輾轉相貼,水聲濡濕。
景铄分出一只手來搭在段雲深的後腦勺上,佛珠穗子垂下來,落在段雲深的後脖子的位置,掃動的時候引起微微的癢意。
段雲深只覺得自己每天這麽和自家狐貍精厮混,肺活量肯定是提升了不少。
這時候兩人湊在一起,倒像是吞吃了對方的呼吸都還不夠似的,像是想将整個人都生吞下去才好。
段雲深原本是很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在這個狐貍手上是沒有勝算的,所以一直都想着老老實實躺平做鹹魚就好。
但是這時候大概是情到濃處,加上缺氧讓腦子裏有些混沌糊塗,此時居然大着膽子和景铄争起了主動權了。
曾幾何時,他還因為被景铄親得太深吓住了,兩世童真,好好讓這暴君幫忙長了一回見識。
後來和這暴君一起見識長得夠多了,再加上今天格外膨脹,膽子肥得都快有鬥大了,這時候和人争搶主動權的時候半點不含糊,稱得上悍勇了。
景铄略有一些吃驚,就如同他一直覺得段雲深不知道自己有多撩人一樣。景铄也不知道自己在段雲深的眼裏有多誘惑。
他只覺得自家這愛妃大概是屬貓的,平時好奇心旺盛,愛伸個小爪子到處撥拉,但是你真要有點欺負他的意思,他又瞬間受驚,跳得老高然後就準備開溜。
上次主動的時候,還是自家愛妃醉酒。這時候看段雲深突然這麽兇,景铄居然也樂得慣着,一點點地将主動權過渡給了段雲深。
段雲深幾乎要溺死在這種縱容裏了,這時候都舍不得松開景铄的嘴唇。
色授魂與,不過如此。
後脖子處的佛穗子幾乎是在輕掃着他的心,癢進了骨子裏。
最後還是景铄擔心段雲深的氣息接不上,所以微微推了推段雲深的肩膀。結果他才剛剛退了兩分,段雲深就又追上來了,含住他的唇瓣,輾轉吮吸。
景铄感覺自己聽到了段雲深的心跳聲,聲音大得吓人。
段雲深吮了一會兒才分開,呼吸急促,胸腔有些脹得發疼,再看着景铄的時候有點楞楞的。
景铄的手還輕輕放在自家愛妃的後腦勺上,這時候看段雲深這反應幾乎是有些……擔憂?
好端端的自家愛妃這是怎麽了?
段雲深全然不知某人的心思,看景铄微微皺眉,突然沒忍住笑起來——輕薄狐貍精的感覺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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