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家的崽走丢了

第36章 另一個宇宙

第36章 另一個宇宙

了望塔經逐步改造，可以将地球各個片區的運轉狀況第一時間呈現在領主們的眼前。

“七區一切正常。”

“九區一切正常。”

“十區警報解除，現在一切正常。”

領主超人剛剛拒絕了總統【不過是個傀儡】的大選要求，毫不留情的挂斷了通訊，“蝙蝠俠在哪？”他看向走來的領主神奇女俠。

“還是和以前一樣，不知在忙些什麽。”

正在這時，“三十一區，民衆騷動。”

“發生了什麽？”領主鷹女與領主綠燈俠飛到火星獵人身邊。

領主火星獵人讓出屏幕，“只是些大學生抗議□□的小動亂，警方已經前往鎮壓了。”

“任何一點小火星都可能毀掉一切，”綠燈俠強調。

“好吧，”火星獵人攤手，“如果你們真的想去，那麽随便吧。順路可以去看看蝙蝠俠到底在幹什麽，連我都快受不了他這樣成天不露面了。”

蝙蝠洞，領主蝙蝠離開電腦前，走到訓練室門口。

訓練室內“砰砰砰”的擊打聲不斷傳來，他沒說話的站在門外，透過玻璃看着裏面的孩子在兩個訓練機器人的夾擊下左突右閃。

“布魯斯？”帕爾默轉身的時候一眼就看見了他，當即棍子一撐，像只飛鳥似的縱身從機器人的包圍圈中躍了出來，落在牆邊利索的按下了停止鍵。然後一路小跑的拉開門跑到布魯斯面前，眼睛亮閃閃的看着他，“你回來啦，今天一切都順利嗎？”

“沒什麽大問題，”領主蝙蝠揉了揉他的腦袋，沉默半晌，突然說；“我打算将你送離這個世界，你盡快收拾好東西。”

“送離？”

“我發現了另一個世界的坐标，并研制出了通往那個世界的傳送門。從我對那裏的觀察來看，你去那裏會安全些。”

今天又發生了一起大學生的抗議□□，頻繁的抗議有時會讓他開始懷疑他們的制度是否已經偏離了初衷。

“是因為已經開始扭曲的制度嗎？”帕爾默退了半步，冷靜的看着領主蝙蝠。

在帕爾默嘗試回家無果的這三年中，為了隐藏他的身份，蝙蝠俠幾乎隔離了他和正義領主們的一切接觸。同時，不許接觸大規模殺傷性武器，不許議論政治與任何一位領主，不許在不經報備的情況下離開蝙蝠洞和韋恩宅。

諸多條條框框，是束縛的同時也是一種無形的保護。

甚至，領主蝙蝠在面對領主超人的多次有意無意的詢問中，都以“我只是個人類，壽命有限。為了長久的和平，培養一個合适的繼承人是必要之舉，”作為推辭。

但這不代表，帕爾默會真的那麽乖巧的什麽也不做。

“那些只是維序和平的必要犧牲，”蝙蝠俠沒什麽表情的看着帕爾默，“自由和和平，人們總是在得到了一個之後又想去去要自己沒有的東西，那是不現實的。”

“但這很奇怪，”帕爾默緊皺着眉頭，“就像為了不在削蘋果的時候削到手，所以幹脆不吃蘋果一樣奇怪。”他試圖向蝙蝠俠解釋，“我們都清楚，即使是殘酷的戰争也有利有弊，你們制定的制度就真的如你們所設想的那樣完美嗎？”

“我也和你說過無數次，這是必須的選擇。”蝙蝠俠轉過身不再去看氣鼓鼓的小孩，“如果你不想離開、無法離開，那你就必須适應這裏的規則。”

“一個毫無人情味的，試圖将所有人都變成只能按照制度行動的機器人的規則？”

氣氛一時有些劍拔弩張，這還是帕爾默第一次和布魯斯争吵，即使這個布魯斯并不是他的父親。

兩人一時誰也沒說話，“随你吧，”蝙蝠俠退了一步，“我會通知超人發現另一個宇宙的事情，如果不想被抓起來。做到我教給你的，別管說話，別亂碰也別亂看，明白嗎？”

“你不能這樣做，”帕爾默追上去抓住他的披風，哀求的說：“拜托，布魯斯，父親——”

蝙蝠俠停下腳步，拉開他的手，“如果你不同意，那就別跟過來，去繼續你的訓練。”

所以還能有什麽辦法呢，帕爾默站在一旁看着蝙蝠俠接通了超人的通訊，然後沒一會，所有的正義領主們都來了。

“這是什麽？我們以前和盧瑟對戰的錄像嗎？”綠燈俠看着屏幕上的畫面問。

神奇女俠看向蝙蝠俠，“但我們從未進行過這樣一場戰鬥。”

“是的，從來沒有，但他們正在進行這樣一場戰鬥。我們所看到的場景來自另一場時空，另一個宇宙。”

帕爾默站在角落的陰影裏，默默注視着蝙蝠俠向其他人講述另一時空的事。他盡力的使自己難過的情緒不要通過眼神流露出來，讓那邊的任何一個人發現。

“真是悲哀，”神奇女俠看着另一個世界的自己這樣說着，顯然，其他人也這麽覺得。于是蝙蝠俠打開了時空門，他們已經做出了決定，要幫另一個世界也達到如他們的世界一樣的和平。

火星獵人是先鋒軍，負責把那個世界的正義聯盟騙過來關進通着高伏電流的密閉房間裏。在解決了他們之後，正義領主們将會前往那個世界并取代正義聯盟的身份展開行動。

一切都如蝙蝠俠所計劃的那樣，無比順利，除了鷹女因反抗而被綠燈俠擊中，受了些傷。她将被送往醫院治療，而正義聯盟的其他人将被關進孤島上一座早就為他們準備好的牢房裏。

“這就是之前的那個孩子？”在踏入時空門前，超人突然停下腳步看向帕爾默站的位置。

蝙蝠俠走過去将帕爾默從陰影裏推出來，“如果你說的是白宮那件事的話，是他。”

“我還記得的你之前的話，”超人看着他，“好人、壞人、以及衆多貪婪的人釀造的悲劇，現在這些都消除了，再也沒有戰争。”他略微頓了頓，“你喜歡這樣的世界嗎？”

帕爾默在蝙蝠俠的注視下扁了扁嘴，表現的像個普通孩子那樣，“除了再沒辦法找到可以一起玩的人以外，其他的都還好吧。”

“如果你能把玩的心思放到訓練上，那我會更高興。”蝙蝠俠嚴厲的說：“到訓練場去，別在這裏礙事。”

超人不甚在意的擺擺手，跟着正等他的神奇女俠踏入時空門裏。蝙蝠俠關上儀器，看向帕爾默，“我想我跟你說過，別做多餘的事情。”

“如果我說錯了話，他會讓我再也回不了家嗎？”

“我不知道，但你最好不要試圖嘗試。”蝙蝠俠站起來，走向關押正義聯盟成員的地方，帕爾默緊跟上去，“可如果那樣不是正好證明了我說的話嗎？新的制度不會再讓別人死于突如其來的罪犯，卻會讓一個孩子因為言語被關押起來。”

“噓！”蝙蝠俠猛地回過神，低下頭，看着帕爾默的眼睛沉聲說：“現在，保持安靜吧。你現在追問的事情，總有一天當你不再理想化的時候，你會明白的。”

他徑直走向另一個蝙蝠俠的牢房，帕爾默垂着頭小心翼翼的觀察着兩者的區別，除了制服上的不同——他認識的是灰色而裏面的那個是黑色以外，他們看起來幾乎完全一樣。

“問個問題，為什麽？”黑色的蝙蝠俠問。

“因為你和你的朋友們無法完成應該完成的事情。”灰蝙蝠轉過身，身後的披風高高揚起。裏面蝙蝠俠的動作讓他又回過了頭，“你的手上和腳上有水銀平衡開關，你的一舉一動我都知道。”

帕爾默悄悄退到柱子後面，閉上眼，細細去感受了一下灰蝙蝠俠所說的水銀裝置。要解除并不困難，但顯然，現在還不是時候。如果可以，他更想通過平和點的手段達成起碼讓小孩子可以去在街上笑鬧這一訴求。

“你什麽都想到了。”

灰蝙蝠：“不，只是你想到我都想到了。”他看向帕爾默藏身的位置，“還有你，別想着搞小動作，不然我會在他們的旁邊為你也安排一間房間。”

帕爾默讪笑着走出來，小聲的說：“我能待在這嗎？也許他會知道一點我那個世界的消息呢？拜托拜托，”他再三懇求的說：“我保證就聊一小會。”

“好吧，”灰蝙蝠看了他一會，終于點了頭，然後他就看見小孩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我會先到旁邊去，記住，我離開的時候，你必須跟上。”

“當然！”

看着灰蝙蝠離開的背影，帕爾默小步的湊到玻璃前，打量着裏面的蝙蝠俠哇出了聲，這還是他第一看見兩個“老爸”一起出現。

“你是誰？”蝙蝠俠看向這個有點奇怪的孩子，微眯起眼。

“帕爾默韋恩，三年前來到的這個世界，”帕爾默笑着回答，即使灰蝙蝠耳提面命了許多次，他也還是沒學會在布魯斯面前提高警惕。“非要解釋的話，他和你對我而言大概是，一個相處了三年的父親四號和一個剛剛見面的父親五號的區別。”

“長話短說，”帕爾默手忍不住的戳着玻璃門上的孔洞，“我不能幫助你們逃跑，因為那個同樣是我的父親，”他為難的說：“除非你們一個能說服另一個，否則我可能不會插手任何事。不過別擔心，你們送去醫院了的那個朋友，我會看顧好他的。”

沒什麽，裏面的蝙蝠俠睜開眼，他的話裏透露出的信息以及足夠多了。

比如他是第三方世界的自己的兒子，比如鷹女不會有事，又比如，這裏的蝙蝠俠已經有所動搖，有勸說的可能。

再以及，這個孩子有能力插手并改變現在的局面。

“別試圖利用他，”灰蝙蝠走過來，将帕爾默從玻璃前拉開，看着房間裏的另一個自己壓低了聲音：“我清楚你在想什麽，別想将他牽扯進來，明白嗎？”

“跟上。”他轉身離開，帕爾默對着裏面的蝙蝠俠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才慌慌張張的追着灰蝙蝠跑遠，“你走慢一點，等等我！”

作者有話要說：雙蝙初登場，前期走動漫，後期走漫畫，為此甚至去看了夜翼鬧革命的漫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