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他開着車,見到紅燈而且有電子眼連S型路線也懶得走直接狂奔。他的喇叭無疑是最響亮的而且還是一路就沒有停止過。遇見所有的車輛的車行道給堵着了,會從非機動車道直接超過去。無論外面的人怎麽罵他,他都充耳不聽,他只知道拼命的趕過去。
時間滴滴答答的流逝,距離他離開已經有兩個小時了,現在趕回去快的話就二十來分鐘照這樣的速度。可是這麽久了,她還會等着他麽?他還會等他這個一聲不吭就離開的他麽?生意禮物還沒送出去,那令人振奮的時刻即将到來時卻被一個從S市飛過來的女人攪了局。
到達餐廳已經是二十五分鐘之後的事情了,他迅速挂好空蕩提了手剎拔了鑰匙車門都來不及反鎖就沖進了餐廳。連服務員都覺得他是來砸場子的,當他沖進包間時,裏面已經不是起初的場景了換成了一桌的男人圍着大圓桌在吃飯。他們都詫異的看着他,最後還是保安把他給拉出去的。
“你幹什麽?再這樣我可要報警了!”保安擋住還想進去的他,說。
王柏指着那個包間,問:“六點多來的那桌客人呢?去哪兒了?有沒有留下口信?”
保安自然是瞧出了面前的男人的着急,他急的連話都說得顫抖了。是人都聽得出,他是保安,又不是服務員,怎麽可能知道?再者,現在已經是十一點,有六點半的客人麽?有都早吃完走人了。
“是你!”有一個服務員認出了王柏,走上前,說:“那對母女早就付賬走人了,你是不是來得太晚了?現在都十一點了,先生請注意時間。”
十一點……了?距離六點半這麽久了。他擡起腕表一看,果真是的。他有些懊惱自己太過着急了,居然就這麽忘記時間了。現在他們應該回到自己的那個出租屋了吧?王柏向衆位道歉後邊走邊打着電話,電話是接通了可是沒有人接。是生氣了嗎?肯定是的,誰都會生氣……
他不再打電話,直接開車回出租屋。出租屋距離這裏很緊,幾分鐘就到了,把車停入地下車庫後他絲毫不怠慢立即跑上了樓。在兜裏翻找了一會兒始終沒有摸到鑰匙,他着急了,把衣服兜和褲子兜的東西全部弄了出來,那些東西掉在地上噼裏啪啦的,把隔壁的鄰居都吵得打開門來觀察了一會兒。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鑰匙不見了,我正找呢。”他道歉着。
良阿紫的卧室距離門最近,她當然是聽見了外面的聲響。她披着衣服輕輕地走到客廳,然後慢慢靠近大門用貓眼看了看,确實是王柏。都這麽晚了才回來,他去幹什麽了呢?良阿紫沒有開門而是去了女兒的卧室,她正想敲門,卻隐隐聽見了女兒抽泣的聲音。女兒是在哭嗎?為什麽要哭呢?
“你說過,不會欺騙我……”餘昱的雙眼已經模糊了,但她還是努力的看着窗子外。
良阿紫垂下了想要敲門的手,若無其事的回到了自己的放進然後窩進了被窩,當什麽都沒聽見什麽都不知道閉上眼睛準備睡覺。她聽見了王柏在外面叫餘昱的聲音,聽見了他敲門的聲音,只是女兒為什麽沒有聽見?是很生氣吧?王柏那小子,究竟幹了什麽?欺騙了她女兒什麽?!
這一夜,誰都無眠。
餘昱已經躺在了冰冷的地上,泣不成聲,手機不停的震動不停的……
其實,誰都不是誰的誰;只是誰把誰當作了自己的誰;是她太過認真了,對方根本沒把她當成他的誰。她想要一個合理的解釋,她需要他的解釋。她會很耐心的聽,然後再做決定。可是為什麽聽不見他回家的聲音?如果沒帶鑰匙,為什麽聽不見他敲門喊她的聲音?
眼睛……眼睛似乎……越來越模糊了。
她想睜開,她在努力的睜開。可是怎麽會越來越沉?身體也好涼,她不是躺在了床上了嗎?怎麽這麽冰涼?很刺骨感覺連肉體都不是自己的了。她的王柏,她想見她的王柏……
“你在哪兒……?”她嘶啞着聲音,并且音量非常的弱。
最後,她大吸一口氣便閉上了雙眼。
今天是她的生日,可是還沒開始過他就接了一個電話就匆匆離開連句招呼都不打。很重要?那個女人很重要?那麽她算什麽?愛是什麽東西?愛情到底是什麽玩意兒?
愛情?玩兒心跳的玩意兒。
作者有話要說:星期一換書名為《沸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