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可以讓我試試麽？
“噢，介紹一下，李凡，李先生，是個中醫。”姜文永說道。
姜婷婷的眼睛中寫滿了疑惑，不明白姜文永為何要請一個沒有任何名聲的年輕人。
“他之前救過奶奶，醫術很好的。”姜文永解釋道。
聽到這，姜婷婷幹脆的低下了頭，沒有搭理李凡半句。
受到這樣的冷遇，李凡倒也沒有生氣，只是微微一笑。
而姜文永一下尴尬了：“婷婷。”
“奶奶的病症比之前嚴重了，還是等專業的醫生來吧。”姜婷婷面色不悅道。
她看李凡年輕，并不肯相信他。
李凡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自己怎麽成不專業的了。
不過他也沒有辯解什麽，只是幹笑兩聲。
“我不知道你怎麽騙過我爸的，可別想瞞過我，滾出去！”
姜婷婷卻誤以為他真的沒有什麽本事，不敢反駁，越發的輕視他了。
“婷婷，不能這麽沒有禮數。”姜文永忍不住斥責道，畢竟李凡可是自己親自請過來的。
“那好。”姜婷婷合上了書，目光銳利的盯着李凡：“你是個中醫是吧，敢問跟哪位老先生學的醫術？”
李凡聽了一愣，他哪裏跟別人學過醫術，只是小時候在爺爺那裏耳濡目染了些，又得到水神的傳承而已。
“家師閑雲野鶴，不提也罷。”李凡只好如此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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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婷婷聽了不喜，連自己老師何人都不敢提，說不定這小子沒有太多的本事，是個江湖騙子，上次救奶奶是他瞎貓碰上死耗子了，蒙的也說不準。
畢竟她可從來沒聽說過李凡的名頭。
“噢，這樣啊。”想到這，姜婷婷就琢磨着揭發李凡：“先生了解過我奶奶的病症，不知有何高見？”
“老太太是心髒衰竭，而且比較嚴重，上次紮了一針才讓她好轉了些。這次又複發了，病情恐怕已經……不過也并不是沒有根治的方法，必須得下猛藥了，有一定的危險性，讓我來吧，我有信心。”李凡鄭重的說道。
姜婷婷聽了，神色變的極其古怪，冷笑一聲：“不對吧，我奶奶的病情在奇書病論中有記載，上面說只能維持，無法根治。”
“奇書病論？那是什麽？沒聽說過？”李凡一臉的訝異，連連搖頭，譬如本草綱目，傷寒雜病論的古書，李凡都聽說過，奇書病論他倒是第一次聽。
“奇書病論你都不知道？”姜婷婷越發覺得，李凡就是一個江湖騙子。
“從未聽說過。”李凡搖了搖頭。
姜婷婷臉色陡然間變了，冷若冰霜：“爸，你快讓他滾，他根本不是個中醫，就是個不學無術的大騙子！”
“胡說什麽哪。”姜文永道。
“爸，他連奇書病論都不知道。”姜婷婷辯解道。
“難道學中醫的就必須知道那個什麽奇書病論麽？”李凡淡淡的說道。
“奇書病論是國內中醫世家翁家翁奇書所著，在國內影響力巨大，根治了許多疑難雜症，被譽為中醫界的奇書，這樣的書先生都沒看過，這讓我們如何相信你？”姜婷婷的聲音淩厲了些。
“就算是名家著作，其中也會有些瑕疵吧。”李凡說道。
姜婷婷微微愣了愣，面前這個人分明是看不起奇書病論啊。
太狂了吧？
翁奇書可是國內首屈一指的中醫名家，無數中醫學子的偶像，無數大人物敬重和争相結交的對象，發表過許多震動全國的中醫論文，聲名赫赫。
你竟然連他寫的書都看不起，狂的太沒邊了吧。
姜婷婷的眼眸中透着一抹厭惡，翁奇書不光是她的偶像，還是她的老師。
自己的偶像加老師被人瞧扁了，不等同于把自己瞧的更扁了麽？
姜婷婷覺得受到了侮辱：“李先生，我勸你還是收回剛才的那句話吧，奇書病論可不是你這樣的人能夠妄加揣摩的。不好意思，我也是學中醫的，我老師就是翁奇書，翁先生。”
“年輕人還是多學點為好吧？少在這裏談笑風生，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了。”姜婷婷的話已經不客氣了。
李凡淡笑了聲，并沒有生氣，而是走向姜母，想要為其把脈。
畢竟他是來為姜母治病的，不是跟面前這個黃毛丫頭擡杠的。
就在這時，姜婷婷搶先一步，攔在了李凡面前。
“先生之前救過我奶奶，我非常感謝，但是這次的情況不比往日，先生最好還是不要插手，我們請了別的名醫過來。”姜婷婷已經認準李凡就是個江湖騙子。
李凡愣了愣，現場的氣氛瞬間變了。
“婷婷，不得無禮。”姜文永怒斥道。
“爸。”姜婷婷十分的委屈，這個人就是個騙子，為啥還不趕他走？
“不好意思，李先生，婷婷從小被我慣壞了，你別跟她一般見識。”姜文永可是見識過李凡的醫術，一針治好自己的母親，這一點他可是印象深刻，所以并不認為李凡是個江湖騙子。
不過對于剛才李凡的言論，還是皺了皺眉頭的，中醫界可從來沒人敢說奇書病論有瑕疵，他可是第一個。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了動靜，走進來了兩位中年人，身穿白衣，一個禿頭紅臉鷹鈎鼻，戴着眼鏡，另一個厚嘴唇方寸頭。
“馬院長，徐院長。”姜文永招呼道。
“姜先生。”姜文永畢竟是名動燕南的大人物，兩個中年人也不敢怠慢。
“哦，對了，介紹一下吧，這位是馬紹康，燕南市醫院的院長，是咱們燕南經驗深厚的名醫。”姜文永指着厚嘴唇方寸頭的中年人給李凡介紹。
李凡笑着與他握了握手。
“這位是徐察紅，燕南市醫院的副院長，也是咱們燕南的名醫，上過電視的，他的醫術論文得到過許多醫學專家的肯定。”姜文永又開始介紹徐察紅了。
李凡同樣伸出了手，但是對面的徐察紅好像卻不領情，眯着眼睛問道：“這位是？”
“這位小兄弟曾經救過我母親，是個中醫。”姜文永介紹道。
“哦，中醫啊。”聽到李凡并沒有想象中那樣有什麽深厚的背景，徐察紅眼睛中流露出一抹輕蔑，并沒有跟他握手。
“姜先生，我和馬院長先去看看令尊的病情了。”徐察紅直接無視掉了李凡的存在。
“嗯，拜托了。”姜文永此時的心情還是極為緊張的。
“去把我車上的文案拿過來。”徐察紅直接以命令的口氣對着李凡說道。
“我去？”李凡一臉的詫異。
“不是你去，難道讓我去麽？”徐察紅毫不客氣的說道。
“你自己落在車上的，當然是你去。”李凡微微一笑，并沒有動。
聽到這話，徐察紅冷笑起來：“小子，我是看在姜先生的面子上才給你這次機會的，別不識擡舉。”
“機會？什麽機會？”李凡錯愕道。
“當然是跟着我們學習醫術的機會。”徐察紅神色倨傲。
“兩位都是燕南的名醫，能讓他們指點一二可是無數醫者夢寐以求的事，還不快去拿文案。”姜婷婷皺眉催促道。
“不好意思，我來這裏是治病的，不是學醫的，而且我并不覺得他們能教的了我。”李凡淡淡的回答道。
“你。”李凡的這句話把現場的幾人都給震住了。
“你也太狂妄了吧？”徐察紅受到這樣的沖撞，一下就怒了。
“年輕人太浮躁可不好，會錯失許多學習機會的，徐醫生對于一些疑難雜症可是有十足的經驗和獨到的見解，學之一二可是會收益終生的。”馬紹康也是有些不悅，語重心長的勸道。
李凡依舊只是搖了搖頭。
“馬院長，不用再說了，有些人就是這樣，就算是給他機會，他也不會領情。”徐察紅冷哼一聲，不屑道。
姜婷婷也看着李凡，臉上突然透出一抹悲哀。她也見過許多人沒有什麽本事，卻為了彰顯自己的實力，故意裝作目空一切，睥睨天下的态勢。
他們眼高于頂，看不上任何人。
但這些人到後來無一例外，被人直接打腫臉，還要生生咽下自己創出的苦果。
李凡在她心裏，也被歸于這類人中。
“為人自負，裝腔作勢，不尊師長，頑固不化，他以後估計也就是這樣了，不會再有太多的成就了。”姜婷婷搖了搖頭，給李凡打上了深刻的标簽。
“唉，算了，我自己去拿文案吧。”徐察紅站了起來，瞥了李凡一眼，陰陽怪氣的說了句。
“徐叔叔，還是我去拿吧，我想跟您學習醫術，就是不知道您願不願意教啊。”姜婷婷主動說道。
徐察紅一聽，倍有面子，贊揚道：“婷婷真是大家閨秀啊，以後的前途不可限量。”
“哪裏，我要學的還很多哪。”姜婷婷與徐察紅客氣了一番，然後就由她去拿文案了。
房間內，馬紹康和徐察紅商量讨論着老太太的病情。
很快，姜婷婷帶文案回來，交給了徐察紅。
交付的時候，她看到徐察紅和馬紹康兩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各自的額頭上都布滿了汗水。
姜文永見狀，難以從容了：“兩位院長，怎麽了？”
“老太太的病很重，我和徐院長商量了一下，有兩種解決方法，您選一下吧。”
“其一，帶回醫院進行手術，先穩定病情。然後從國外引進新儀器輔助治療，但是老太太後半生就離不開那儀器了。”
“其二，就是換心手術！不用儀器但是危險系數很高。”
馬紹康語出驚人，說完後直接讓父女倆倒吸一口冷氣。
“沒有別的方法了麽？”姜文永一臉的為難。一個要後半生都離不開醫療儀器了，一個是危險系數極高的換心手術，這兩個他都不想選。
“沒有了。”馬紹康和徐察紅各自都搖了搖頭。
姜文永一聽要進行那麽大的手術也躊躇起來了，在房間裏來回踱步，難以抉擇。
“姜先生，可以讓我試試麽？”這時，李凡輕輕開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