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學了這麽多日
容呈知道關鴻風說到做到。
他沒再反抗,咬着牙承受關鴻風的淩虐,腹部一下下撞上桌角,青紫一片。
關鴻風對溫言說:“好好瞧着,龍伎可是伺候人的好手。”
溫言緊緊攥住了衣裳,喉嚨發幹,乖順地點頭。
關鴻風松開了容呈,來到龍床上,背靠軟枕,命令道:“滾過來。”
容呈嘴唇咬得紅潤,他跌跌撞撞爬上龍榻,艱難地扶着關鴻風的肩坐下去。
關鴻風仰頭嘆息一聲,“天生就是伺候男人的玩意兒。”
即便有第三人在場,關鴻風也絲毫不覺羞恥,反而在溫言的注視下,更讓他生出暴虐欲,扯住容呈的頭發,令他擡頭。
容呈兩頰染上紅潮,眼角的淚因為疼痛控制不住滑落。
殿內燭火搖曳,一人靜,二人動,異常的詭異。
夜半三更,養心殿的動靜停了。
關鴻風看着倒在懷裏的容呈,擡頭望向溫言,扯起嘴角笑,“可學會了?”
溫言忙低下頭,露出驚恐的神情,支支吾吾沒有應答。
關鴻風話裏帶着寵溺的語氣,“別急,這幾日朕會讓龍伎伺候着,你在旁邊瞧着,就當學習了。”
容呈猛地擡頭,汗涔涔的睫毛上落了顆汗珠,“你騙我?”
關鴻風擡手摩挲容呈嘴唇,“朕說過,他學不會,你便要伺候到他學會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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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臉頰就重重挨了一耳光。
關鴻風眼神森寒,猛地掐住容呈脖頸,手勁透着一股子殺意,将他狠狠扔下了床。
容呈躺在地上喘息,頭發淩亂落了幾縷在眼前,不整的衣衫露出大片白皙胸膛。
頭頂傳來關鴻風深沉嗓音,“帶龍伎回去。”
容呈被宮人拖出了養心殿,他被折磨了好幾個時辰,帶回承歡宮時連手指也動不了,像條死狗似的扔在地上。
一連幾日,容呈都被皇帝召幸。
皇帝像故意折磨容呈似的,每回都讓溫言在一旁觀賞二人的活春宮,一做就是好幾個時辰。
容呈忍氣吞聲,心想,很快就要結束了。
他太了解關鴻風,溫言那麽大一塊肥肉放在嘴邊,忍不了多久。
果不其然,這一夜,皇帝沒有再召幸容呈。
楊公公站在床邊,虛情假意道:“皇上說,這幾日龍伎辛苦了,讓你好好歇息,等着下回召幸。”
容呈心想,他寧願關鴻風永遠記不起還有他這個人。
從承歡宮出來,楊公公回到養心殿外,燈火通明,溫言在裏頭伺候,他識趣地沒有進去打擾。
養心殿裏,關鴻風看着站在面前的溫言,似笑非笑道:“學了這麽多日,可學會了?”
溫言伸出手,小心抓住關鴻風的玉帶,“待會皇上就知道了。”
關鴻風一愣,大笑起來,伸手一撈,便将溫言扣進了懷裏,意味深長道:“那朕可要好好檢驗一番。”
須臾,燈滅屋暗,門外的楊公公和他的徒弟對視一眼,心想,龍伎這是要徹底失寵了。
第二日一早,溫言被冊封為安歌君,賞賜無數。
不少妃子前去祝賀,就連皇後娘娘也派人送了不少禮。
溫言謙虛笑納,一一應和。
然而等所有人離開,溫言頓時拉下臉。
所有人都在恭賀他晉封之喜,可只有他知道,關鴻風昨夜根本沒碰他。
他連衣裳都脫了,主動爬上皇帝的龍床,可到了最後一步,關鴻風卻沒了動靜,還找楊公公進來問龍伎今夜聽聞溫言侍寝,有何反應。
楊公公支支吾吾:“龍伎他........已歇下了。”
關鴻風砸了軟枕,将被褥也踢下了床,嘴裏罵了句下賤樂伎,便轉身躺下,沒再看溫言一眼。
溫言攥緊了拳頭,他看了眼外面的天氣,陽光明媚,他也該到處走走。
“拿上補品,我們去承歡宮。”
容呈尚在夢中,隐約聽得外頭傳來一句“安歌君駕到”,太監的嗓音又尖又響。
容呈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見一個人影踏進了承歡宮,待視線清明,溫言如鹿一般幹淨好看的臉映入眼簾。
溫言今日穿了身水色深衣,更襯得少年人歡脫生氣,笑道:“龍伎還沒起啊。”
容呈扶着床坐起來,面無表情道:“誰讓你進來的。”
溫言自顧自地坐在床邊,“聽聞龍伎身子不太爽利,我來看看你。”
他一招手,身後的宮人端着補品上前。
“這是皇後娘娘賞賜的鹿茸和人參,拿來提神補氣最好不過了。”
溫言笑時如無攻擊性的小動物,好像真心實意為容呈好,連做法都告知了他。
容呈冷眼瞧着這些東西,不知溫言的來意。
他們不過在養心殿見了幾面,連話也沒說過一句,溫言如此殷勤,定沒有好事。
容呈淡淡道:“我不需要,謝謝你的好意。”
溫言看了看四周,嘆氣道:“龍伎宮裏這幅光景,肯定連好一些的補品也吃不上吧,你就別和我客氣了。”
他說的真誠,好像話裏流露出的陰陽怪氣全是容呈的錯覺。
“更何況,龍伎在養心殿裏幫了我那麽大的忙,我報答你也是應該的。”
溫言笑容裏夾雜着幾分深意,容呈胃裏翻湧,忽然有些反胃。
他不鹹不淡地說:“我要歇息了,你走吧。”
溫言識趣地站了起來,“那我就不打擾龍伎歇息了。”
“若是龍伎宮裏缺了什麽,盡管吩咐人來我宮裏拿,千萬別客氣。”
容呈目送溫言遠去的背影,再看他帶來的那些補品,沉吟片刻後,他掀開被褥下床,把東西盡數扔了出去。
在這宮裏,謹慎才能保命。
容呈不知溫言的心思,也懶得去猜,無論是炫耀也好,真心也罷,他都不在意。
他只盼着關鴻風盡早厭了他,放他出宮。
原以為今夜也能安然入睡,不成想,戌時,楊公公忽然來了承歡宮,請龍伎去一趟養心殿。
夜色朦胧,吹在身上的風有些冷意。
容呈問:“可是發生了什麽事?”
楊公公口風十分緊,“龍伎到了那兒,便知曉了。”
容呈心裏隐隐不安,卻說不上來,跟着楊公公來到養心殿,推開門走了進去。
燭火之下,關鴻風坐在寶座,身旁站着溫言,他垂着頭,眼角有些紅,委屈又可憐的樣子。
容呈不明所以,下一秒卻對上關鴻風森寒的視線:“朕聽說,你把溫言送去你宮裏的補品全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