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皇後侍寝
兩名小太監抓着容呈,就來扯他的衣裳。
容呈猛地反應過來,用力甩開身邊的宮人,踉跄着往後退了幾步,背脊撞上堅硬的牆壁。
他喘息着往旁邊逃,被抓住雙臂按在地板上,褪掉了亵褲,粗魯地拖着把他按上木馬。
“滾!”容呈幾近撕心裂肺地喊,混亂中抓住了牆上的鐵鏈,不肯松手。
紀中奎見狀,撿起地上的軟鞭子,蛇尾巴似的狠狠地甩在容呈身上,“下賤東西,你以為你能逃到哪兒去?”
容呈蜷縮成一團,死死抓着鐵鏈不放手,指甲抓破了,整個人籠罩在陰影裏。
紀中奎不停地抽打,打得空氣中泛起了濃濃的血腥味,與潮濕黏膩的空氣摻雜在一起。
“還愣着幹什麽,快把他弄上去!”
容呈聽不清周遭的聲音,吊着最後一口氣,渾渾噩噩抓着鐵鏈,身子像要被撕成兩半。
紀中奎都不知這樂伎哪來的力氣,被打成這樣還不願松手,扔下鞭子,親自去拖拽,一邊動手,一邊用腳去踹,每一下都正中他的腰胯。
汗水順着睫毛低落在地,容呈視線漸漸模糊,抓着鐵鏈的手緩緩一松,摔在地上,合上了眼。
等紀中奎反應過來時,人已經昏死過去。
紀中奎眉眼間掠過一抹陰霾,踹了下容呈的腰際,“裝什麽死,起來。”
容呈呼吸滾燙,任由他怎麽踢,也沒有反應。
紀中奎瞧着容呈是真的暈了,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吩咐底下的宮人:“把他拖去關起來。”
反正有的是時間,容呈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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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那藥吃了以後,也夠龍伎受一陣子的苦頭了。
密室裏連扇窗也沒有,逼仄又黑暗,空氣中散發着難聞的氣味,用石頭砌成的床上鋪了點幹草。
宮人們把容呈扔在冰涼的地上,退了出去,臨走時不忘把門鎖上。
密室裏死一般的寂靜。
不知道過了多久,容呈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體內如萬蟲啃咬,他掙紮着縮起身子,被洶湧的情欲折磨出了眼淚。
紀中奎給他服用的是春.藥。
容呈仿佛深陷泥沼,額頭出了汗水,他死死抓着石床腳,指尖血肉模糊。
時間一點點過去,容呈愈發難耐,身子不自覺扭動起來,幾乎被情欲烤得失去理智,他張開嘴,咬住手臂,力氣大得咬破了皮,流出血,染得嘴唇紅豔逼人。
昏暗的密室裏唯有他粗重的喘息聲。
容呈雙眼濕漉漉的,疼痛抵不過情欲的折磨,他仰起頭,露出汗濕的脖頸,羞恥地咬住嘴唇,把手伸進了亵褲裏。
容呈的傷本就還沒有痊愈,被扔進牢房的當晚,便發起了高燒,渾身滾燙,臉蛋燒紅,渾渾噩噩做起了噩夢。
是夜,養心殿的燭火依舊明亮。
關鴻風正在批折子,楊公公端了杯茶過來,低聲說:“皇上,敬事房的人來了。”
關鴻風淡漠道:“讓他進來吧。”
片刻後,敬事房總管走了進來。
敬事房總管觑着關鴻風臉色,小心開口:“皇上,該翻牌子了。”
關鴻風面無表情擡眼,掃了一眼黑木盤中的牌子,提不起半點興趣。
這些個庸脂俗粉,怎配伺候他。
關鴻風擺了擺手,“你退下吧。”
敬事房總管硬着頭皮說:“皇上,您已經許久沒翻牌子了。”
關鴻風一個刀子眼神過去,敬事房總管噤聲,跪在地上哆哆嗦嗦。
楊公公忙開口圓場:“皇上,如今龍伎進了龍樂府,伺候不了您,其他妃子處也是好的。”
一提到容呈,關鴻風氣不打一處來,連帶着牽連面前二人,沉聲道:“朕說不翻就是不翻,若再多言,我将你們兩個也送入龍樂府調教!”
楊公公戰戰兢兢跪在地上,“皇上,奴才不敢。”
關鴻風看着跪在腳下瑟瑟發抖的兩人,煩躁地扔下毛筆,沉吟片刻,冷冷道:“算了,去宣皇後來。”
楊公公面露喜色,忙應着退了下去。
“等等。”關鴻風忽然喊住他。
楊公公回頭,茫然道:“皇上,還有何吩咐?”
關鴻風面無表情地問:“那下賤伎子如何了?”
楊公公面露難色,支吾不語。
關鴻風盯着他,“為何不說話?”
楊公公遲疑道:“聽聞紀總管調教時,龍伎昏過去了,如今人在密室裏關着。”
關鴻風皺起眉頭,“昏過去了?”
“是。”楊公公揣摩着聖意,試探道:“皇上,是否要将龍伎放出來?”
關鴻風冷了臉,“放他出來,繼續讓他往外逃?”
楊公公不敢說話了。
關鴻風扔了折子,“不該說的話少說,你跟在朕身邊這麽多年,難道連這點規矩也不懂?”
楊公公後背升起一股涼意,不敢再多話,急忙退了下去。
一刻鐘的功夫,皇後便來了養心殿。
關鴻風穿着寝衣,側躺在龍床上,閉眼沉思。
“皇上吉祥。”
關鴻風眼也不睜,拍了拍床,皇後羞澀一笑,站起身,輕手輕腳上床。
兩人共蓋一床被褥,皇後湊近了些,親昵道:“皇上,您還在因為龍伎的事不痛快?”
關鴻風緩緩睜開眼,目光深不見底。
皇後穩住心神,笑容有些僵硬,“龍伎只是一時糊塗,你就放過他吧。”
“一時糊塗?”關鴻風冷笑,“他前幾日已計劃要離開朕,還和那死奴才一塊逃跑,是打定主意要走了。”
皇後擔憂地說:“可龍樂府那地方........”
關鴻風斜她一眼,不悅道:“行了,別再提他。”
皇後眼底閃過一抹得逞的笑意,安撫道:“好,臣妾不提了,皇上別生氣。”
寝殿裏點了龍涎香,飄着股淡淡的龍涎香氣。
皇後直勾勾盯着關鴻風被胸肌撐得飽滿的寝衣,喉嚨有點發幹,聲音愈發輕柔:“皇上,您也累了一天了,歇息吧。”
關鴻風淡淡嗯了一聲,合上眼睛,躺回床上,“皇後也歇吧。”
皇後一怔,露出不甘心的表情,她原以為皇上今夜翻她牌子,是要侍寝,不成想只是因為要堵住悠悠之口。
皇後捏緊了被角。
黑暗的寝殿裏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響,關鴻風眉頭皺起,疑惑地睜開眼,借着微弱的燭光瞧見皇後脫了衣裳,露出白如凝脂的肌膚,靠近他懷裏。
“皇上,臣妾來服侍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