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主題:卧槽!!看星耀發的練習生大合照了嗎?阮阮竟然在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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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就問,阮阮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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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阮阮有一天也能成為時代的眼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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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實話,我一直覺得阮阮挺可惜的,我當年真的超喜歡她 ,就很有靈氣一姑娘,誰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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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作的,怪誰?現在選秀節目這麽随便的嗎?這種劣跡藝人也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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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說,有朋友在《星耀》實習,據說阮阮表現還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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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等着吧,等節目播出的時候,她肯定上熱搜,現在的明星不都喜歡這樣?遇到事兒了,先沉寂兩年,再出來洗白,當互聯網人沒有記憶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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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有沒有人科普一下,阮阮當年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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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在考評主題舞的同時,《星耀》官博已經悄悄官宣了這一季的學員名單,只是她們的手機都被節目組收走了,故而對網絡上有關她們層出不窮的議論毫不知情。
其實來參加節目的也并非全是新人,有一些本就是女團出道過的,還有一些則是本就有一定粉絲基礎的網紅。
阮阮自從主題舞考評完以後,就一直有些心不在焉,好容易捱到了休息的時間,溫千雅戳了戳她的胳膊,狀不經意地問她:“在想什麽呢,阿阮?”
阮阮愣了愣。
到了飯點,食堂裏人很多,她們找了個角落坐下,透過玻璃牆可以看見鐘瀝和劉特助正在往外走。
溫千雅也看見了,忍不住贊嘆一聲:“鐘先生如果沒有家業要繼承,來當明星肯定也是數一數二的頂層流量。”
阮阮随口接道:“你還是個顏控。”
“誰不喜歡美人啊?”溫千雅說,“所以,你今天到底怎麽啦,感覺一直不太開心的樣子。”
阮阮想了想,說:“你有沒有喜歡過什麽人?”
“啊?你喜歡上了誰?”溫千雅睜大了眼,“愛豆談戀愛可是要殺頭的!”
她說得誇張,聲音也不由得加大了些,旁邊桌子上的人忍不住朝她們看過來,溫千雅有些尴尬地抓了抓頭發。
阮阮說:“沒有,就是忽然想起以前喜歡過的一個人。”
年紀小一點的時候,阮阮其實是喜歡過鐘瀝的。
那時她雖然家裏突逢變故,但到底涉世未深,對愛情還保留着最單純最美好的幻想。
像鐘瀝那樣的人,溫柔,多情,加上又有一副好皮囊,溫存的時候,也會說上兩句令人想入非非的話。
幾年前的阮阮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那時阮阮并不懂,有的人對你好,對你溫柔,并不是喜歡你,而就只是因為他想這麽做而已。
但她擁有的最好的品質,大概就是特別懂得如何保護自己免受傷害,少女的愛情幻想被他打碎的時候,她雖然也痛苦過,但幾乎毫不猶豫就選擇切斷自己的感情。
中間也有很長時間,她真的覺得她對鐘瀝沒有任何感覺了,她可以在他面前毫無負擔地演戲、僞裝,哪怕當時離開臨江別墅時,她也沒有任何不舍的感覺,反而長舒了一口氣。
但是,怎麽回事呢?
今天的鐘瀝,又令她心跳加速了。
大抵是心動後遺症——愛而不得的人,無論過去多久,對方總有辦法令你再次悸動。
但這只是一種生理性的反應罷了,荷爾蒙在體內碰撞,類似于創傷後遺症。
當不得真。
劉特助走在鐘瀝身後,雖然已經過去快兩個小時,但他的腦海中還是不斷閃過方才他在總編室的監控裏看到的那一幕。
按道理講,老板的私事不在他們的工作範圍內,但是作為跟在鐘總身邊很多年的人,他太了解鐘瀝了。
這個人雖然看起來跟誰都不愛計較,時不時也會施舍一點愛心出去,但是他也絕對不是那種閑得愛心泛濫的人。
所以,他為什麽會對阮小姐這麽關注?
好奇心在他心頭冒了個芽兒,被他按下去了,但它不死心,又從土地縫裏鑽出來。
撓得他心癢癢。
許是被他的長籲短嘆弄得煩了,鐘瀝停下腳步,回頭睨他一眼:“有話就說。”
劉特助:……
劉特助清了清嗓子,讪讪道:“其實也沒有別的事,就是……您和阮小姐……”
鐘瀝“嗯?”了一聲。
“那個小姑娘麽……”聲音很小,像是從齒縫裏哼出來的,他突然問,“你養過貓嗎?”
劉特助茫然地搖了搖頭。
鐘瀝說:“別人送你一只貓,你養了好幾年,雖然也沒什麽感情,但畢竟也是自己養了很久的小東西。結果突然有一天,這個人又把貓要回去了,你看着這貓在別人手裏張牙舞爪地受罪,你能不管?”
劉特助更茫然了:“當初不是您不願意續約的嗎?”
鐘瀝卻答非所問道:“盛音這兩年做大了,翅膀硬了,我聽說盛川最近悄悄開始打聽別的生意了?”
涉及到自己的工作,劉特助斂了斂神色:“查到他最近跟徐家和桑家都有聯系,看樣子是想往房地産那邊着手。”
鐘瀝冷笑一聲:“跳梁小醜。”
雖然阮阮已經進行完主題曲考評,但是她也沒有松懈自己,畢竟很多動作還不熟練,所以仍是跟着大家繼續練習。
溫千雅選的是三天班,如今一天已經過去,留給她的時間不多,她也沒時間關心阮阮了,除了吃飯睡覺的時間,其他時候基本上都泡在練習室裏。
晚上,阮阮吃完飯準備去散會兒步的時候,突然被小選管叫走。
她這幾天跟小選管混得也比較熟了,便問她:“是有什麽事嗎?”
小選管說:“我也不清楚,只聽說是你老板來了。”
阮阮腳步一頓:“盛川?”
盛川在副導演的辦公室裏坐了快半個小時,阮阮才姍姍來遲。因為上午她剛進行過主題舞考核,故而她身上還穿着節目組統一的制度,外面套了件羽絨服。
羽絨服的拉鏈沒有拉上,半敞着,頭發被造型師專門打理過,燙卷了,用一個很大的黑色蝴蝶結紮在頭頂上。
看起來好小,像正在讀大學的無憂無慮的小女生。
有一個瞬間,盛川還以為自己看錯人了,恍惚又覺得自己是不是穿越了,穿越回了很多年前,他第一次見到阮阮時的樣子。
那時候阮珉還沒倒臺,阮家家大業大,阮阮還是那個萬衆矚目的小公主。
他因為母親同阮阮母親有舊交,而得以和阮阮有一個不算十分正式的娃娃親,說是娃娃親,但兩家後來其實都沒怎麽提過這件事。
阮家是不屑,盛家是自知配不上。
饒是如此,盛父還是囑咐他,讓他每日陪在小公主身邊,讓他讨好她,奉承她,看看小公主能不能有一天垂個眼,看見他。
十幾歲的少年,其實自尊心很強,他不願意,盛父就朝他大發雷霆,拳頭先是落在他身上,後來又落在母親身上。
于是,沒過多久他就學乖了,也“懂事”了,忍辱負重在阮阮身邊待了很久,直到阮珉出事,阮家倒臺。
他靠在椅子上,半閉着眼,手指有一下沒一下敲在桌面上。
天色漸漸暗下來,練習生們都各自去做自己的事情了,這處辦公室距離練習室很遠,人聲漸漸遠去。
阮阮深吸了一口氣,推門進來。
盛川聽到動靜,擡起頭。
四目相對,阮阮回身把門關上,呼嘯的北風被隔絕在外面。
她站在門口,沒再往裏進,喚他:“盛總。”
盛川像是笑了下:“阿阮這聲盛總也太見外了。”
阮阮沒接他的話,盛川又說:“這陣子我不在上京,才知道你來參加了這個比賽,林冉沒有為難你吧?”
他說話一貫輕聲細語,阮阮也懶得和他虛與委蛇,她笑道:“我如果說林冉為難我了,你就會幫我嗎?”
盛川說:“如果是阿阮,我就會幫。”
阮阮擡頭看向他,盛川自嘲道:“阿阮太不信任我了。”
阮阮卻搖了搖頭:“沒有,她沒有為難我。”
盛川沉默審視了她片刻,似乎在判斷她這話的真假,須臾,他忽然說:“鐘先生沒跟你續約。”
阮阮說:“是。”
盛川說:“我知道,你從臨江別墅搬走的那天,我和鐘瀝在一起。”
阮阮可有可無地“哦”了一聲,不明白這人明明已經知道的事,為什麽還要再問她一遍。
盛川問:“你不好奇我們在哪裏嗎?”
軟軟從善如流地問:“在哪裏?”
盛川說:“暮色裏。”
暮色裏,名字雖文藝,卻是有名的銷金窟。
“我當時問鐘瀝,如果他不想要了,那應該也不介意我送給別人,你猜他怎麽說?”他把人當作與物件一樣的東西,仿佛可以随意拿來丢去,說着這樣的話,偏偏眼睛裏還是笑意盈盈。
阮阮突然覺得有些冷。
她搓了搓自己的手臂,問他:“什麽?”
盛川說:“他說,雖然他不要了,也不想要了,但是總歸是自己養過的小東西,讓我不要太過分。”
他直視着阮阮:“你說,他這是什麽意思?”
作者有話要說: 盛川是瘋子,阮阮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