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謝延生同姜尋好事将近, 蔣雁池愛湊熱鬧, 請了一大幫朋友,給他們在高級會所開了個party 。
盛情難卻。
謝延生同姜尋推門而入的一霎前, 還是靜悄悄的。
“砰”地一聲, 蔣雁池拿着香槟往上晃。
彩帶噴在兩人身上,還有人起哄道:“送入洞房!”
“滾。”謝延生摟着姜尋的腰, 虛踢了蔣雁池一起。
朋友湊在一起無非是聊天打牌, 姜尋上了牌桌後,謝延生明目張膽地喂牌給她吃。
鄭決這行人,直呼狗糧吃得夠飽了,希望兩人行行好, 別再虐他們了。
姜尋打了兩副牌, 嫌累把牌給了別人, 在謝延生耳邊低語了幾句就離開了牌桌。
一偏頭,姜尋看見蘇桃站在陽臺上發呆。
蘇桃穿了一件霧霾藍的英式波點裙, 頭發紮了一個丸子頭,增添了一絲俏皮的氣息, 露出光潔的額頭,一雙杏眸幹淨又明亮。
姜尋遠遠地看着她,覺得蘇桃值得這個世界上很多美好的詞。
如果說姜尋從小游走于黑暗, 她妖治明豔的話。
那麽蘇桃就是幹淨, 單純。
雖然驕縱了點,可是她心不壞,還挺善良, 一直是大家寵着的小公主。
姜尋走過去才發現她在抽煙,她拍了拍蘇桃的肩膀:“小桃兒,什麽時候學會抽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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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桃劇烈地咳嗽幾聲,随手把煙掐了:“剛學的,瞎抽。”
“味道不怎麽樣,”蘇桃皺了皺眉,“尋尋姐,你抽嗎?”
“不抽,”姜尋擺了擺手,“你延生哥眼尖着呢,不讓抽。”
要是被他知道,指不定想着法子怎麽折騰他。
“差不多得了啊。”蘇桃佯裝生氣。
轉眼間兩人都“噗嗤”地笑出聲。
姜尋轉過去,下巴朝某個方向擡了擡:“你們倆怎麽了,又鬧別扭啦。”
姜尋說的那個人正是蔣雁池。他窩在沙發裏,正在一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喝悶酒。
按他這久經紅塵場的作派,要平時早上去作妖了。
哪像現在規規矩矩地坐在沙發上,松掉領帶喝悶酒。
“不知道他,估計還沉浸在被前女友甩的傷心中吧。”
蘇桃語氣輕飄飄,她卻聽說了一絲傷感的味道。
“還沒放下啊。”姜尋笑道。
“尋尋姐,我不像你那麽好命,延生哥從一而終地愛着你,我從頭至尾,只有單戀的份。不過我現在是真的放下啦,不然也不打算申請外派學習。”蘇桃說道。
“出國?你怎麽?”姜尋下意識地不贊同。
她是怕小桃兒一個人在外面吃苦。姜尋剛想勸蘇桃幾句,她就撲過來一把抱住她。
跟學生時代一樣,蘇桃同她撒嬌笑了笑:“哎呀,尋尋姐,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可是,我好舍不得你啊……”
“臭丫頭。”姜尋抱住她。
蘇桃抱住姜尋時,蔣雁池眼神忽然掃了過來,那眼神就是獵人瞄準了獵物般,牢牢地鎖住她。
蘇桃下意識地別開臉,不去看他。她怕了,只要一去看蔣雁池,那些下定好的決心和原則在看見他的那一刻,只會全部推翻。
蘇桃和姜尋聊了一陣後,去洗手間上了個廁所。
蘇桃上了廁所之後一推門就看見蔣雁池目光沉沉地盯着他。
蔣雁池跟謝延生完全是不同風格的兩個人。
謝延生如松柏,疏疏朗朗,斯文禁欲,屬于冷淡,性子冷,腹黑的那塊。
蔣二爺呢,英俊逼人,氣質淩厲,眼尾一掃就壓人半截氣場的那種。
偏偏他又逢人幾分笑,吊兒郎當的,十分痞氣,收拾人的時候狠得不行。
他盯着蘇桃看的時候,她忍了好久才沒主動開口。
“這次走什麽時候回來?”蔣雁池立在廁所門口。
“你瘋了,這是女廁所?”蘇桃皺眉,想繞開他。
偏偏蔣雁池長臂一伸攔住了她出去的去路。
蘇桃微嘆了一口氣,是實話裏面也多少帶了點賭氣的成分:“我說實話,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在那邊遇到合适的人就不回來了,沒有的話就是一年後。”
這是實話,也是她目前的想法。
蔣雁池眼睛一眯,直接攥住了她的手臂。
“砰”地一聲,廁所隔間的門被關上。
兩個人呆在一間小廁所裏,空間逼仄。
蘇桃和蔣雁池離得近,才發現他喝醉了,眼神有些喚散。
她正要去開廁所的門,高大的身影籠罩下來,蔣雁池從側邊一把抱住她,臉不停地蹭她的脖勁,低喃道:“小桃兒,能不能別走。”
蘇桃渾身的氣息都不穩起來,最終她還是推開了蔣雁池,聲音平靜:“我不是你前女友,你挽留錯了人。”
不等蔣雁池再開口,蘇桃也怕聽到她不愛聽的話,飛也似的逃走。
回到包廂後,蔣雁池又恢複了正常,同一群人在拼酒侃大山。
蘇桃心情也不好,一晚上悶頭喝了很多酒。
臨近一點,一幫人喝得爛醉。包括謝延生和姜尋。
好在蔣雁池提前為大家安排了樓上的房間。
謝延生眼神還算清明,但姜尋喝得醉得不行,還渾身燥熱得難受。
一開門,姜尋就纏在謝延生身上,還急匆匆地扒掉他的衣服,跟只小貓一樣在他胸膛上輕輕撓她。
謝延生笑到肩膀發顫,難得享受姜尋的主動。
舒服的大床房到浴室,再到桌子上,都留了他們親密的證據。
至于蘇桃,如果人能預料到後來發生的事情,必須得為自己的人生買單的話。那麽她決對不會在今晚喝得爛醉,還拿錯了房卡上了蔣雁池的床。
其實蘇桃在半清醒的狀态下可以逃開的,可當蔣雁池剝開她的衣服,低頭吻她的時候。
蘇桃腦子一下子就不清醒了。
蔣雁池靈活地撬開她的齒關,舌頭滑進去,含住在上面仔細描摹她的唇形。
蘇桃不自覺地躬了一下腰,記憶中,兩人的意外接吻還是在高中時代。
一個烏龍,卻讓她記了很久。
蔣雁池在親吻她,滾燙覆進去的時候,紅了眼,一遍又一遍地喊她:“小桃兒……”
蘇桃躺在他身上,閉上眼睛,手臂攀上了他的背。
那就讓她最後不清醒一次吧。
一次就好,讓她做一個少女時代的夢。
第二天早上,蘇桃在蔣雁池懷裏醒來,他的手還搭在她腰上。
蘇桃身上都是斑斑點點的歡.愛過後的痕跡。
她輕手輕腳的起床,然後逃跑了。
——
這件事其他人并不知道,包括謝延生和姜尋。
姜尋被謝延生折騰了幾天,整個人都站不直,雙腿發顫的時候和他分房睡了一周。
這一周,謝延生跟個苦行僧一樣,既不能碰姜尋,也不能跟她有親密舉動。
謝延生在書房裏辦公,姜尋泡了杯熱牛奶送進去。
“明天晚上有場慈善拍賣會,你有時間陪我去嗎?”姜尋問道。
“雖然我很想陪你去,但是這幾天太忙,老公還要賺錢養你。”謝延生嘴角上揚。
“行,那我就一個人去了。”
姜尋很少參加這種活動,一是不喜歡,二是她一個十八線,誰邀請她啊。
可随着最近姜尋的名氣跟争議度上升,就有主辦方來邀請她了。
她本想拒絕,可聽主辦方說姜尋拍賣畫所得款可捐給山區留守小孩的時候,她沒有一點猶豫就答應了。
到了慈善拍賣會姜尋才知道,這場晚宴衆星雲集,有的人只是想這個晚宴開拓門路,有的人單純為了曝光度和炒作而已。
像姜尋這樣,真正想做善事的恐怕沒幾個。
在姜尋前面有一位流量明星也競了一幅畫。
說實話,那幅畫實在畫得不怎麽樣,像幼兒園小孩的簡筆畫。
可是沖那位流量明星的名字,這幅畫最終都被一位富商以100萬的價格競拍走。
輪到姜尋就沒那麽好運了。她畫得是一位戴面紗的中東女人,論色彩,構造,明亮度,都算上等。
可姜尋終究算不上頂級流量,這幅畫一開始起價是二十萬。
底下的人一萬,兩萬地競拍疊加,
姜尋坐在觀衆席上,有些尴尬。她一邊感嘆一邊暗自和自己開玩笑。
這種對比她會不會又上新聞頭條被網友群嘲。
可是情況急轉直下,場內有兩位不知名人士,忽然較了勁似的,非要這幅畫,你來我往的,最後一下把這幅畫擡到了五百萬。
最終由一位男士拍得。
當主持人說道以姜尋的名義将這些善款全部捐于希望小學的時候,場下響起了如潮的掌聲。
姜尋起身致意的時候臉有些紅,內心卻是十分雀躍。
她偷偷發短信給謝延生。
姜尋:感覺自己今晚做了一個好不真實的夢。
謝延生:?
姜尋:今天有人拍下了我的畫,五百萬!就像灰姑娘穿上水晶鞋,遇上了她的白馬王子一樣。
謝延生:寶貝,可是我今天穿得是煙灰色的襯衫。
姜尋:不要臉。
姜尋:你說我要怎麽感謝他啊?請他吃頓飯?
過了很久謝延生才回複,他的語氣狡黠:嗯,可以。說不定這個冤大頭是貪圖你的美色,想讨你歡心。
姜尋:?我有這麽美得讓人心動嗎?
謝延生:嗯,十分,美得分分種想撕爛你的裙子。
姜尋:少來,那我真的去請那位好心人請飯了。
謝延生:嗯,記得穿漂亮一點。
姜尋沒有再回複謝延生,他什麽意思?自己去約別的男人,他不吃醋就算了還讓她穿得漂亮點。
那這個會她約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