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姜尋當然沒有聽謝延生的, 去辦公室?指不定被他折騰成什麽樣子。
可謝延生點名她與那位要微信的男生一起來辦公室, 讓姜尋無處可逃。
姜尋同那位男生一同來到辦公室,謝延生衣冠楚楚地坐在兩人對面。
“雖然我只是暫代, 但課堂上要保持紀律懂嗎?”謝延生神情有些嚴肅。
“老師, 我錯了。”男學生抹了一把汗。
“嗯,之後寫份800字的檢讨上來吧。” 謝延生下颌輕擡。
“啊?”男生苦着一張臉。
寫檢讨這事仿佛一下子回到了高中。
“還是你想被扣學分?”謝延生擡手扣了扣桌子, 聲音帶着一點威脅。。
“不不, 我寫檢讨就好。”男生說道。
他跟謝延生道別後,還貼心地把門關上了。
姜尋站在謝延生面前,看着他嘴角的笑意直覺沒好事,下意識地就想逃。
姜尋轉身走了兩步, 手剛碰到門把, 一只骨相分明的手覆在了她的手上, 她低頭一看,手是長得真好看, 手背上淡青色的血管交錯,像遠山。
高大的身影籠罩下來, 謝延生整個人站在她身後,從背後攬住她的腰,不讓她逃走。磁性的聲音落在她耳邊:“姜同學, 你去哪?”
“我出去啊!”姜尋假裝理直氣壯。
“啪”地一聲, 門反鎖了。謝延生一把将她放到辦公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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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旁還放着教輔圖書和學業的作業,姜尋瞪他:“你知不知羞!”
“你是說在辦公室對你?”謝延生挑眉,扯了扯嘴角, “光是想想就覺得很爽。”
謝延生把她壓在辦公桌上,把姜尋的衣服一推。
動作熟練地剝掉她的胸衣,他的手指如火,所到之處,皆在燎原。
謝延生居高臨下地盯着她,姜尋覺得自己就像案板上的一條魚,任他處理。
尤其是在這種神聖的地方,姜尋只覺得羞恥。
謝延生身上的白襯衫領子将他的下颌削得棱角分明,黑色褲子包裹着兩條肌肉緊實的長腿。
他的五官屬于偏冷一塊的,一副金絲眼鏡又将他那雙銳利的眼睛藏了起來,多了一絲斯文和柔和。
可有誰能知道就是這樣看起來斯文的一個人在那方面是如何變态得折騰她的。
鏡片反射出他認真端詳的深情,室內冷氣足,姜尋只覺得冷,下意識地想合腿。
姜尋手指插進他的黑發裏,內心一片柔軟。
她有時候覺得,這個時候自己是完完整整交給他的。
沒有欺騙,沒有眼淚,也沒有失望。
難怪有句話說“和有情人做快樂事,別問是劫是緣”。
晚上,學校有一部內部聚會,謝延生攜姜尋參加。
全程,謝延生一直摟着姜尋的腰,風度翩翩地同老師們介紹這是自己的女朋友,姜尋。
老教授眼睛一眯:“哦,我有點記憶,就是那個跟你來上課,最後在課堂上睡覺的小姑娘吧。”
姜尋有些不好意思,謝延生眼睛含笑,大大方方地說道:“是她。”
姜尋有時候會提前過來找謝延生,會跟只小尾巴一樣沾在他身後。
都說許教授的課,一課難求,必須提前占座,提前到場。
謝延生為了姜尋占了個座,她倒好,手撐着下巴沒過兩分鐘就開始眼皮直跳。
別人千盼萬盼也盼不到的座位,只能站着上課,眼睛盯着姜尋,投出憤恨的眼光。
姜尋當然能感受出來啊,她還是理所當然地睡覺,誰讓她臉皮厚。
她這是舍去寶貴兼職時間來陪男朋友,天地可鑒。
直到教授在課堂上點名,謝延生也難得不好意思。
“這位同學,我的聲音很催眠嗎?”教授笑眯眯地問。
姜尋被叫醒,愣了一會兒當即反應過來,也不耍嘴皮子,認真地認錯。
後半堂課還真在認真聽課,甚至還做起了筆記。
教授也是之後才知道她是外校生,但因為她的直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一起參加這場飯局的,還有謝延生的幾位學校的同期。
有一位謝延生同他這幾年一直有聯系,關系還挺好,就多聊了幾句。
那位朋友看到姜尋明顯愣了一下,不停地感嘆:“不容易啊,不容易。”
接着又看着姜尋一臉的欲言又止。
這是一個小型的宴會,謝延生低聲同姜尋說:“先吃點點心墊肚子。”
“好。”
剛好謝延生正舉着酒杯同人說話,語速飛快,看起來像在談事情。
姜尋就沒過去打擾他,恰好一擡眼看見謝延生的老同學在陽臺上站着。
姜尋走了過去,胳膊搭在欄杆上,笑道:“嗨。”
“你應該忘記我了,以前在S大我們見過的。”同學沖她舉杯。
“我記性不太好,”姜尋伸手摸了摸頭,話鋒一轉,“不過你剛才有話跟我說?”
老同學回頭看了一眼謝延生,一起同過窗,睡過一張床,一起打籃球,那些時光一眨眼就過去了。
他笑笑:“也沒什麽,不過我挺好奇你為什麽同他分手?”
“我記得阿延為了拿到一個比賽的獎金,精心準備了兩個月,拿着那筆錢買了一個小鑽戒,說先跟你求婚。”
“他等不及了,一畢業就結婚。”
姜尋嘴角的笑意僵了一會兒,心開始泛酸。
聽他老同學說要,姜尋才知道自己在謝延生心裏多重要。
其實那個時候他家裏就不太同意他們兩個在一起,那個時候謝延生同家裏大鬧,把何清藍氣到心髒病發作,也還是堅持要和姜尋在一起。
和家裏鬧得最僵的時候,謝延生沒向家裏要一份錢,反而出去打了第一份工,工錢沒拿到不說,還被人打了一頓,
那個時候他還信誓旦旦地說“她不會離開我的”。
終于,他勝利了。得到家人的應允後,謝延生滿懷期待地去找姜尋。
一轉眼,求婚戒指還沒拿出來就被甩了。
那陣子,謝延生頹廢失意,越來越冷漠,自暴自棄,還休學了一段時間。
是老爺子,把他扔在軍人訓練的基地了。
他那個時候跟着一群軍人去了嚴寒的大興安嶺那邊。
因為老爺子的命令,他沒有半分好待遇,同他們一樣。
訓練,站崗,守哨。
有時候因為訓練受傷,被戰友覺得他是關系戶而排擠,謝延生一聲不吭。
他還是想姜尋,又恨這樣的自己。
所有的苦痛和思念,這麽些年來,謝延生都一個人打碎牙把這些往肚子裏咽。
而這些,姜尋都不知道。她以為這些年,只有她一個人在受苦。
在外面漂泊無依,心裏的愧疚和思念也常用。
有時苦難的重擔壓在身上,她會去抱怨。
卻也沒想到,謝延生承受得也很多。
“謝謝你。”姜尋低頭把眼淚逼回去。
“反正希望你們兩個好好過日子,不管發生什麽,你不要再抛下他了。”
“這一回,他承受不起了。”
“好。”
——
謝延生發現姜尋今晚有點反常,全程黏在他身邊,還緊緊握着他的手。
畢竟她是個冷豔的女人,忽然對他态度這麽柔軟,他有些疑惑。
謝延生趁了不注意手覆上耳尖,捏了捏,挑眉:“想我了?”
“是呀,哥哥。”姜尋湊在他身邊嗲着聲音說道。
她絕對是故意的。
謝延生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眯着眼睛看着姜尋,威脅意味明顯。
飯局眼看就快要結束時,姜尋湊到他耳邊說:“我去買點東西,一會兒直接回酒店。”
飯局結束後,謝延生被人拖住晚了點,剛好他和她大學同學住同一家酒店,于是一同回去。
姜尋回去得比謝延生早,她包裏放着剛買好的禮物,用房卡一刷房門,看到眼前的一幕,臉色唰地冷了下來。
謝延生的房間裏出現一個穿着情趣睡衣,大胸翹屁股的女人。
那女人滿心歡喜地等着迎金主,看見是姜尋愣了愣。
不是說伺候的是一位男人嗎,有錢的大老板啊。
怎麽是個女人?
與此同時,随後趕來的謝延生站在身後看到了這一幕,他心一慌,下意識地想上前處理。
謝延生就是怕姜尋誤會,然後跟他鬧分手。
怕姜尋委屈,怕她哭,怕她一氣之下說不要他了。
老同學攔住了他,說道:“看看她會怎麽做?”
“砰”地一聲門被關上了,不到三分鐘,門又打開了。
那個大胸女人連帶她的手提包,香薰蠟燭全部被扔了出來。
“你什麽意思啊,我是接到電話,來服務客人的。”女人瞪着姜尋。
都說人和人之間的氣場會互相影響。這一刻,姜尋抱着手臂舉居高臨下地看着她,眼神嘲諷:“我相信我男朋友。”
“而且你這胸是矽膠吧,我男人看不上你這種假尺寸。”
大胸女人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瞪了她一眼不得已走了。
再一擡頭,男人站在不遠處,手臂裏搭着西裝外套,正一臉笑意地看着他。
姜尋白了他一眼,“砰”地一聲關上門。
謝延生拿了備用房卡進門,發現姜尋坐在地上發呆。
他走過去擁住她:“我發誓,我不認識那個女人,也沒有叫她。”
姜尋眼睛紅了,不停地捶打他胸膛:“我要換房間,髒。”
“好。”謝延生把她抱起,親了親她的眼睫。
換了房間後,姜尋心情明顯好了許多。
姜尋去浴室洗澡。謝延生站在酒店陽臺上抽煙。
煙霧漫過他略帶寒意的臉,謝延生撥了一個電話,簡短地說:“今晚出現在我房間裏的女人,幫我查查誰在背後操作的?”
這個人的目的很簡短,想讓他和姜尋的感情産生嫌隙。
而且這人肯定很了解他們兩個,知道兩人剛在一起沒多久,感情不穩定。
其實謝延生心裏已經有一個隐隐的答案了。只不過他現在想等一個證據。
謝延生伸手拽了一下領帶,嘴角泛出一絲冷笑。
該帶她回家了。
她洗完澡出來,發現謝延生正不轉地盯着他看。
“滾開。”姜尋沒好氣地說道。
謝延生走過去将她壓在洗手間透明的玻璃板上,露出一個痞笑:“還是我家寶貝的真。”
“誰是你寶貝。”姜尋瞪他。
謝延生捏進她的下巴吻了下去。姜尋有意跟他較勁,偏偏謝延生不停地吻着她,讓她呼吸不過來。
姜尋一個“呀”出聲,謝延生趁機撬開她的牙關,舌頭在裏面肆無忌憚地攪,來來回回地掃了一回。
愛人接吻,連吞下對方的津液都覺得甘甜。
(接吻也是脖子以下???)
八字和諧,社會主義精神文明。
一番交融後,謝延生抱着姜尋低低地喘氣。忽然,手指間多了一個冰涼的東西。
謝延生不經意地一看,怔住了。姜尋正把一枚素戒往他手指上戴。
她的聲音很輕快:“臨時買的,你将就一下。”
“我也有。”姜尋晃了晃手裏戴着的戒指。
姜尋忽然就落下來淚來,眼睛紅得不行,聲音很輕:“對不起啊,讓你等了這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