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曉曉是披着盔甲、騎着戰……
第21章 曉曉是披着盔甲、騎着戰……
“你怎麽在這兒?”賀曉曉見他孑然一身, 下意識向周圍尋望。
她和沈白極少在校外遇到,哪怕這學期他家搬到她家的附近,開學到現在一個多月了, 他們也只在上學路上碰到過一回。
前同桌這個獨行俠啊……
沈白掃了一眼她身後那棟外牆剛翻新的建築:“聽說少年宮有慶典活動, 過來看看。”
賀曉曉有些意外:“你以前在少年宮報過班嗎,我怎麽從來沒見過你?”
她可是這兒的十年老資歷了!
“說來話長, 我幫你發吧。”沈白笑笑,将她手裏的宣傳單分去大半,走向路過的行人,禮貌的對他們分發起來。
小長假的第六天, 早上10點過。
沙洲公園裏人山人海,退休的大叔們坐在花壇邊下象棋,戰況激烈,賣氣球的小販攤子都不顧了, 比對局的還着急。
三、四歲的幼童開着玩具車橫沖直闖, 家長用手機跟着錄像,恨不得把心肝寶貝成長的每個瞬間都記錄下來。
陽光下, 沈白兢兢業業的向行人遞宣傳單,不管對方接不接, 他都會說聲‘謝謝,打擾了’。
舉止言談很是得體。
今天他穿一件淺灰色字母T恤,寬松的黑色馬褲上有很多功能性口袋, 幹幹淨淨的純白帆布鞋, 頭發明顯比國慶節那天短,整個人看上去精神了不少。
賀曉曉打量着突然出現的前同桌,心裏有種難以形容的奇妙感。
仿佛她和他早就說好今天在這裏碰面,時間到, 他現身,超級自然的幫她發起道館宣傳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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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嗎?只是理完發回家剛好碰巧吧……”
賀曉曉出神的想了一會兒,得出她認為最有可能的結論。
有沈白幫忙,宣傳單趕在午飯前發完。
賀曉曉一看時間,興致勃勃道:“我請你吃飯好不好?”
沈白微愣,面上露出一絲不确定。
賀曉曉意識到自己貿然了:“因為上次你請我吃早餐,今天為了幫我發傳單,連少年宮的門都沒進。我就想感謝你一下……吃完飯我們可以再回來一起逛,不過如果你有別的事要忙,那就下次。”
原來是這樣。
沈白少年老成的面上舒展出笑容:“不忙。”
“你想吃什麽?”賀曉曉像只靈活的小狐貍,足尖輕輕一旋就轉過身去,向公園外最近的綜合商場方向眺去,“那邊有肯爺爺、麥叔叔……對了,小客家新出了一款花輪芝士披薩,你想試試嗎?”
“都好。”
“那走吧,過去再說。”
節假日的正午,商場也有人潮小高峰。
快餐連鎖店全部爆滿,賀曉曉只好帶着沈白進了一家有卡座的川菜店。
點完菜,面對面坐的兩個人對上視線,忽然尴尬?
賀曉曉主動問:“你作業寫完了嗎?”
沈白:“這幾天有點事耽擱了,明天再寫。”
賀曉曉嘿地笑:“我寫完了。”
沈白想了一下,似乎在努力順着她的意思,認可的說:“不錯,很努力。”
賀曉曉:“……”
沈白:“……”
提問:我和我表達能力明顯有缺陷的前同桌出來吃飯,持續冷場聊不下去了要怎麽破?
沈白很有自知之明的選擇去衛生間。
賀曉曉給他行了個長達十秒的注目禮,掏出手機撥通汪雨蒙的電話:“你在哪兒?什麽時候來?我和沈白在富恒商場7樓吃飯,你要是沒吃的話過來一起吃吧,求求了!”
汪雨蒙在少年宮學的古典舞,基本功十分紮實,今天下午同樣要做表演,還是壓軸。
午飯早就吃完了,這會兒正在自己房間裏梳妝打扮。
“親,你這信息量有點兒大啊……”汪雨蒙直接聽懵了,“你為什麽會和沈白一起吃飯?約會?雖然我一直單方面認為你們會成就一段佳話,但也發展得太快了。”
“打住,不是你想的那樣!”賀曉曉怕沈白随時回來,語速又快又急,“我在公園發傳單遇到他,他是聽說有慶典決定過來逛逛的,結果遇到我就一直在外面幫忙發單子,我請他吃飯不過分吧,反正我中午也是一個人,沒想到——”
汪雨蒙似有預料:“聊得不好?”
賀曉曉像個洩氣的球:“沒辦法聊,摁找話題都聊不下去!他簡直是個天才型聊天終結者!我才發現前同桌那麽不健談呢!”
汪雨蒙輕松道:“那就不跟他聊了,吃完飯學校見。我最多15分鐘出門,接了嬌嬌就過來。”
“不太好吧,我都跟他說好吃完飯一起回少年宮。”賀曉曉壓着聲兒糾結得直哼哼,“而且據我觀察,他好像獨來獨往慣了都沒什麽朋友。”
高一她就發現了,沈白不管做什麽都是一個人。
一個人上學放學,一個人去圖書館,一個人吃飯,一個人去上廁所……怪冷清的。
不過這也跟他的性格有關,還有長相。
嬌嬌就說過他面相涼薄,長了一張生人勿進的矜貴臉,還不愛笑!
要不是分班後孫蓬和班長他們為人熱情,沈白又要成為年級落單王!
回過神,賀曉曉發現自己想遠了,把手機拿到面前看了眼,确定還在通話又趕緊湊到耳邊:“你怎麽不說話……”
錦鯉快哭了!
“是這樣。”汪雨蒙整理了一下思路,開始提供情報,“單親家庭的孩子性格都獨,再加上,沈老板的媽媽工作一直挺忙,他小學二年級就被送到寄宿學校,初中在海市還是哪兒念的,高中才搬回江城,所以在這裏沒什麽朋友,交際能力也差了點兒。”
賀曉曉茫然臉:“你怎麽知道得比我還多?”
她和沈白高一整年的同桌是白做的?
“誰讓你不愛逛學校論壇,我說的這些在高一上學期就是匿名版的共享信息了。”
“這樣啊……”賀曉曉如夢初醒,琢磨着是不是登論壇補個課?
汪雨蒙做結束語:“本來大家就是同班同學,平常心相處,不知道聊什麽就安靜吃飯,你們前幾天不還一起去水上樂園玩兒得好好的麽,怎麽這會兒還變扭起來了。不要想太多,平時跟我們怎麽相處就怎麽跟沈白處,這有什麽難的?挂了,待會兒見。”
通話結束,賀曉曉深——呼吸!
一秒洩氣……
我跟你們小學一年級就認識了,和沈白……
賀曉曉才發現,離開學校,自己對他一無所知。
商場衛生間裏。
沈白用冷水洗了把臉,雙手撐在水臺上跟鏡子裏的自己做着對視,複盤這些天的種種。
從小鎮回來的第二天,他才隐約意識到被賀宇晟帶偏思路。
沈白承認,賀曉曉在他心裏一直都是個特殊的存在。
但不表示他就要對她做點兒什麽,和她發生非同尋常的關系,制造出家長們最不願意看到的那種後果。
賀曉曉這個大大咧咧的姑娘,在他最無助、最需要幫助的時候,猶如電影裏的超級女英雄——閃亮登場!稍微的拯救了他一下,又用她與衆不同的方式安慰了他一下。
闊別多年,高中教室裏重聚,她對他說:“初次見面,我叫賀曉曉,從今天開始我們就是同桌啦!”
沈白先是失落,後而感到慶幸。
至少又遇到了,不記得也沒關系,今後可以重新認識。
他變得跟從前完全不同,她也更加耀眼。
高二分班是個意外,缺席期末考的沈白壓根沒料到還會和賀曉曉分到一個班。
當然了,能在一起是最好的。
這想法并不龌龊。
賀曉曉之于沈白,就像一束穿破重重烏雲的光,他在偶然間得以沐浴,記住了那束光的溫度,之後長久的站在遠處憧憬,偶時會靠近些許,一如花草樹木汲取養分。
他不貪心,從未想過将她抓取、更甚占為己有。
賀宇晟卻打從一開始就把他當作危險因素,迅速為他定性,施以壓力、試圖驅逐。
差一點,沈白都快相信自己是會讓賀曉曉變得不幸的存在。
回過神來,他什麽都沒做,哪怕懷璧其罪,也得先讓他擁有一塊和氏璧吧?
他沈白,十七年來遵紀守法尊老愛幼,上課認真聽講,從不睡覺!連筆記都做得整潔漂亮!
怎麽就成了賀宇晟想象中會拉着賀曉曉早戀,玩弄她感情的大惡人了?
沈白無解。
還覺得……真尼瑪離譜!
小長假總共就七天!
除了第一天前半部分玩兒得還行,從賀宇晟出現到次日早上對他施展洗/腦大法,剩下的時間都用來自我檢讨了。
大約家人看出他不對勁,說沙洲公園的少年宮在做慶典,讓他過來瞧瞧,調節下心情,高二才剛開始,不需要繃得那麽緊。
沈白确實,被那個搶走他年級第一的神經病弄得有些敏感……
既然是少年宮的活動,那麽賀曉曉應該會去。
遂,把自己稍微收拾了一下,出門找他的光。
年級第一的寶座是遲早要搶回來,賀曉曉的同桌也必須是他!
至于賀宇晟對他那些奇奇怪怪的期望——恕難從命!
回到此時,沈白仍然不覺得哪裏有問題。
未來确實存在着太多變數,但他有信心把握好現在。
每天能在學校裏見到賀曉曉,假期搞搞積極健康的團建活動,偶爾像今天這樣一起吃個飯,他心滿意足。
至于其他的,那些更長遠的,一步一步計劃着慢慢來便是。
沈白整理好思路回到卡座,菜已經上齊了,賀曉曉也在這段時間調整好心态,兩個人在平和得近乎安詳的氛圍下吃完午飯。
買單的時候,櫃臺的收銀小姐姐送了他們兩張電影劵,就在這座商場的電影院,任選一部電影。
截止時間為明天晚上12點。
走出川菜館,賀曉曉拿着手裏的劵,覺得像是捧了個燙手山芋。
哪怕再沒常識,她也知道一男一女去看電影堪比情侶約會,跟國慶那天團建是兩碼事兒。
不看吧,好像怪浪費的?
“要看嗎?”她把選擇權交給前同桌。
沈白垂眼瞅着她快愁成小老太太的臉,斟酌着道:“回少年宮吧,今天就不看了。”
他都給了臺階下,賀曉曉還作死的來一句:“截止日期在明天,國慶檔新電影還挺多的。”
說完即後悔……
沈白眼底晃過一瞬思緒,沒立刻接話。
賀曉曉悔恨交加的咬着下唇,心理活動拉滿,焦灼中,愣是逼出一點兒急智:“對哈,差點忘了你要寫作業,以後有機會再去吧!”
好險,差點把自己賠進去。
等等,賠進去……好像不止于?
一不留神,沈白從她手裏抽走那兩張劵,湊到面前細看:“嗯,截止明晚十點,既然你想看話,我陪你好了。”
賀曉曉靈魂扭曲到抓狂:“你不寫作業了嗎?!”
沈白淡淡然:“那點量,一上午就寫完了。”
“……”
“明天中午也是這個時候,我請你吃飯,完了去看電影,怎麽樣?”
“嗯、好……沒問題的……”
“那你先想好看什麽。”
沈白就這樣,雲淡風輕的把明天吃飯看電影的流程敲定了,然後站在原地,沒說回少年宮,也沒問接下來幹嘛。
賀曉曉眨巴着眼睛,欲哭無淚的望着他。
半響,他撲哧一聲笑着別開臉去,皮膚白皙的臉頰,難得泛出一抹淺淡的紅:“我說笑的,後天要上課了,在家看看書、靜靜心。老鄒上課最喜歡點我起來做題,我可不想被他刁難住。”
原來是開玩笑啊……
賀曉曉如釋重負:“你這人的幽默感長得也太清奇了。”
她完全get不到,甚至還有一點點看恐怖片毛骨悚然的體驗。
QWQ!
這天下午,少年宮內充滿歡聲笑語,慶典活動搞得精彩紛呈、如火如荼。
沈白沒呆多久,徑自逛了一會兒就先行離開了。
大概是要回家趕作業?
賀曉曉沒敢想太多,人也心不在焉的……除了三點和大師父那場對戰勉強集中精神迎戰,過後繼續神魂分離。
晃眼到了晚飯時間。
今天發小聚會,去林少爺念叨許久的聚福樓。
小夥伴們一邊吃一邊聊,汪雨蒙這次假期跟爸媽哥哥去霓虹的九州看花火大會,顧嬌全家老小帝都游,她還穿着漢服去故宮拍了好多照片。
林天野被強迫參加名為‘假如生命只剩72小時’的生存夏令營,同期在外面找食材、努力升起篝火,圍着一顆椰子樹琢磨怎麽樣才能弄幾顆下來解解渴的各種時候,他林大少爺在帳篷裏睡得天昏地暗。
生命就只剩下72小時了,還努力啥呀?
像五一、國慶這種小長假,周厲楠都是在家過,打打單機游戲,看看書,特別佛系、特別平常心,某些特質跟沈白有異曲同工之妙。
望着滿桌好菜,賀曉曉又想起前同桌了。
他現在在幹嘛呢?
作業寫完了嗎?平時除了上課聽講認真做筆記,回家會學到幾點?
他會不會在寫字桌正對面的牆上,貼一張‘幹掉賀宇晟,奪回第一名’的目标口號?
賀曉曉:“……”
依着前同桌的逼格,他應該不屑做這樣的事。
而就算做了也不可能打敗老爸,沈白注定要和全年級一起,被她17歲的爹——統治全年!
晚11點。
打開家門,沒開燈的客廳裏充斥着‘砰砰砰~轟轟轟~’的音效聲。
走進去一看,于哲峰跟老賀排排坐在地板上打游戲。
賀曉曉站在玄關換鞋,順手摁開了一組燈。
于哲峰大為不滿:“曉曉你幹嘛,我們這兒氣氛都沒了!”
老賀也催促道:“快關燈,晃着我眼睛了。”
兩人眼睛緊盯着屏幕,手握游戲手柄,連個正眼都沒給她。
他們周圍散布着撕開的零食袋,吃到一半的辣條、快樂水,還有肯爺爺家不重樣的外賣包裝……
必須嚴謹地說一句,她從沒見家裏這麽亂過!
賀曉曉在二人的極度嫌棄下重新關了燈:“我媽呢?”
于哲峰操作游戲人物移動,自己也跟着左搖右晃:“愛崗敬業于主任,神經科的一把刀——問就是在醫院!”
他還rap上了,雖然不怎麽押韻。
老賀一槍爆了向他撲來的喪屍的頭,間隙,跟女兒說話:“夜班,明早查完房就回。你早點睡,後天就要上課了,調整一下狀态。”
賀曉曉:“……”
忽然想為年級第二的前同桌鳴個不平!
沈老板上輩子做了什麽孽,要被開挂的老賀完虐一個高二?
賀曉曉去廚房冰箱裏給自己拿了杯酸奶,站在客廳邊上,懷着神奇的心情,邊喝邊圍觀電視機前沉迷游戲的兩個少年。
這是她的同班同桌和高三前輩。
舅舅不像舅舅,爸爸更不像爸爸。
也是絕了。
“曉,你今天去少年宮了?看見陳胡子沒?這厮以前可沒少虐我,不過我知道,那是他愛我的表現!”于哲峰的美術之旅始于少年宮藍天畫室。
他的啓蒙老師陳胡子,是江城乃至全國都有名的畫家。
賀曉曉走到小舅舅身後站着:“看見了,他跟我打聽你的近況,說對你報以很大的期望,相信你一定能考上國美,誰知道你抱着游戲機來找我爸玩了一天。”
唉……
陳胡子看到這一幕,必然感到痛心!
于哲峰一個明年開春就要輾轉考場的藝考生,絲毫不慌:“我這叫勞逸結合,還能跟我姐夫聯絡一下感情……小心左上角!漂亮!我就知道今天來對了,末日危機,喪屍圍城,這種時候只有跟我無敵的姐夫在一起才能找到活路!”
老賀被他彩虹屁吹得十分舒坦,不由地展露笑容:“好說好說。”
談笑風生間,又幹掉幾只喪屍。
賀曉曉:“……”
于哲峰操作着自己的游戲人物,全程跟在老賀屁股後面撿東西,把求生游戲玩得毫無技術難度。
他空下來了,就數落外甥女:“你也是的,放假不在家裏陪你爸,他一個人,突然17歲,多寂寞多不安?”
賀曉曉不服:“我天天跟他一起上下學,家裏擡頭不見低頭見,國慶節無縫接檔團建,我爸是17歲不是7歲,末日都帶你茍,哪兒有那麽多寂寞不安。”
“不許跟小舅舅頂嘴。”于哲峰扭頭沒好氣的瞅她,突然發散思維,“少年宮的活動早就結束了,你怎麽現在才回來?說,是不是偷偷交男朋友了?”
賀曉曉深吸一口氣,沒來得及辯解什麽,老賀幹笑了聲:“在我眼皮子底下,你覺得可能嗎?”
于哲峰持保留意見:“姐夫,明人不說暗話,當年你跟我霞姐早戀,那不也想方設法絞盡腦汁麽。”
賀敬銘輕微愣住,連帶着游戲人物都僵滞了兩秒:“嗯……就事論事,你說得對!”
老父親的警報器嘀嘀作響,沈白那個小崽子,他得盯緊了。
于哲峰又道:“不過咱們家曉曉好看是好看,站一堆女生裏也出挑,可惜武力值太高,就算小男生喜歡也最多暗戀,當面告白,可能會被打死。”
“武力值高怎麽了?不是所有男生都像你一樣膚淺,不但喜歡萌妹,還把自己僞裝成萌妹混學校論壇,奈奈醬!”
賀曉曉把酸奶盒子扔進垃圾桶,在賀敬銘問于哲峰‘奈奈醬’是怎麽回事的時候,又鄭重追加一句:“還有,早就有人對我正面告白了!而且我也已經答應他了,他還送了我告白卡片!”
可惜這段聲明無人在意。
于哲峰:“編故事也不編個像樣點的,你這樣說,小舅舅真沒法兒接下去。”
賀敬銘:“我女兒不會撒謊,是個單純的好孩子。”
賀曉曉:“……”
氣成河豚!
卧室門是被賀曉曉帶以絕對怒意狠狠摔上的!
她坐到寫字臺前,打開臺燈,拉開左邊第一個抽屜,伸手在櫃子上層摸出一只淺藍色的信封。
看,這就是有人對她正面告白的證據!
雖然好多年前的事了,雖然那時,她只是個七歲的糊塗鬼,連對方的名字都沒記住……
可是對方回以那份善意,她一直記到現在。
賀曉曉不是男人婆,更不是大力怪物!
“你是披着盔甲、騎着戰馬的公主,寶劍就是最配你的玫瑰,你和住在城堡裏的那些公主——都不一樣!”
不管那個人現在在哪裏,他曾經這樣對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