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2)
沒那麽容易,千門歷來中立。”
“千門之所以一直中立,是因為群龍無首,各自為政,如果有人能成為千門之王號召他們……”男人眼睛半米眯,深沉的陰謀醞釀在其中。
“千門之王?”傅天纏想了下,“王上千就曾是千門之王,在他意氣風發之時,的确門中的人都賣他面子幾分,可後來你也知道的。”
男人漠然的看着他思索了很久,忽然笑了,“一時便夠了,不求長久。而且我不做則已,既然要做,不但要八部衆聽命,我要八将也重出江湖。”
傅天纏有些驚心于男人的野心,“你想要合并千門?”
“有什麽不可,千門分裂得夠久了,分久必合,亘古不變的定律。”
男人似乎已拿定主意了,心情也好了許多,興致再起,手沿着傅天纏脊背,觸碰若有似無的一直往下,直到那突起的兩瓣丘陵才重重的抓揉,引得傅天纏低吟喘息。
“而我希望你能成為這千門之王。”男人在傅天纏耳邊說道。
“我……唔……”
那股間的溝渠被輕撥撫弄,猶如隔靴撓癢欲罷不能之時,後穴被突然的侵入,讓傅天纏無法一時間無法言語。
等到那在體內的手指緩和了撩撥,他才緩緩的說道,“可在外,我已經是死人了,突然出現怕是會打草驚蛇吧。”
男人抽出指頭,将趴在身上的人雙腿分開,毫無預警之下狠狠的撞了進去。
突然被填滿的感覺,很充實也很刺激,讓傅天纏滿足的揚起了頭,不由自主的在男人的身上馳騁,更是刻意的去觸碰體內那一點更能激起他快感的皺褶。
男人很平靜的看着在自己身上意亂情迷的傅天纏,說出一句殘忍的話,“為避免別人認出你來,你去整個容吧。”
傅天纏頓時呆了,可沒未來得及反應,就被男人翻身壓下了。
男人奮力的在馳進,啧啧的水聲,肉體的拍擊聲,還有瘋狂的喘息聲,成了他們最後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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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容嗎?傅天纏擡手摸着自己的臉,無聲的笑了。
那笑似在哭,似受傷了,似自暴自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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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國後,洪律便馬不停蹄的帶段飛到國內最為權威的心血管醫院就治。
最後确定了治療方案,進行心髒支架手術。
那天在游艇上,洪律很生氣,連M500都掏出來了。
在黑洞洞的槍口下,段飛不得不和他簽訂不平等條約。
就是要習慣他的存在,和他的吻。
剛開始只是蜻蜓點水式的親吻也就算了,後就成了法式深吻,還是一日三餐外加宵夜的各親一次,這還只是正餐不帶零嘴的。
幾天下來親得嘴都腫了。
段飛邊抱怨着,邊收拾着自己的病房。
房門傳來敲門聲,不等段飛答應門就開了。
這麽霸道的人除了堂堂洪幫三太子,沒人了。
段飛也不敢強求了,最起碼他還會敲門,沒直接推門就算好的了。
“手術安排在九點。”
洪律似乎有點緊張,聲音都不顯清冽了。
感覺到他的不對勁,段飛回頭,“我知道了。”
段飛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其實他也害怕。
誰說死過一次的人就什麽都不怕了,正是因為死過一次了,才知道什麽是最珍貴的。
突然的緘默讓兩人都覺得抑制,可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洪律只能用行動來表達。
薄唇覆上段飛的唇,沒有絲毫猶豫的撬開他的唇齒,輕車熟路找到小舌糾纏。
雖然洪律的吻從不溫柔,就像他的人一樣的霸道,但段飛不可否認的喜歡他的吻,不由自主的伸手環上他的頸脖,讓兩人近些再近些。
糟糕,又沒控制住。段飛暗呼不好,越來越不讨厭和這個男人的親密了,甚至有點上瘾了。
“咳咳咳……”
一陣高低起伏雜亂無章的咳嗽,告知着他們有人來拜訪了。
都老熟人,除了暫時回美國處理靳氏財團事宜的靳少,就連健老也坐着輪椅過來看他了。
洪老爺子代表他們說話了,“小子,別怕,我們都安排好了。墓地絕對是xxx墓園裏最大的,保準你下去住得心寬體胖。”
段飛:“……”
“墓志銘什麽的,也都想好了,就意思意思寫個生的偉大,死得光榮。”
一分鐘後,洪老爺子被洪律拎着出門。
可洪老爺子還沒消停,“既然不喜歡這麽莊重的,那就來點大衆的,比如,想體驗人鬼情未了的感覺嗎?本鬼提供此項服務,有意者燒紙招魂,上班時間半夜三更。”
洪律眼角抽了抽,“……爸,我會将這句給你用上的。”
洪老爺子一拍大腿,“我想到句更适合那小崽子的了,絕對有內涵,絕對吉利的。咳咳,風蕭蕭草茫茫,倩魂一去半夜還。怎麽樣,吉利了吧,說他有去有回……”話沒完病房門就關上了,差點沒拍臉上。
洪老爺子抹了一把臉,突然很悲情的唱了起來,“花喜鵲尾巴長,有了媳婦忘了爹和娘。”
歌謠沒唱完,又被洪律拖進去了,免得丢人現眼。
作者有話要說:終于把空章坑給填完了,⊙﹏⊙b汗
“我萌不?”
35
35、泡個妞也悲催 ...
老爺子這麽一鬧騰,所有壓在心頭的沉重都消散了。
其實段飛的手術也不是什麽大手術。
心髒支架手術并不複雜,穿刺血管,使導管能在血管中前行,并到達畸形動脈處,将支架輸送到安放部位,支架會自動膨脹撐開狹小動脈血管,徹底改善供血不足的問題。
病人是在局部麻醉的情況下接受手術的,一般二十四小時後就能下床活動,三天就能出院了。
可洪律不放心,非要段飛住夠一星期。
段飛也是後來才知道,洪律為什麽這麽慎重。
手術的第二天,段飛就活蹦亂跳了。
洪律為競标新加坡地王的事宜,一時間挺忙的。
要不是現在還沒辦法把段飛帶走,洪律絕對會把他栓褲腰帶上,走到哪帶哪。
可沒洪律在身邊,段飛的小日子卻挺滋潤的。
早上起來,吃點護士的小豆腐當早餐了。
然後到醫院的庭院外扮下虛弱裝下昏倒,引得全院上下的禦姐和蘿莉母愛泛濫。
中午就和洪老爺子想方設法看別人裙下的風光,賭內褲的款式和顏色,誰輸誰得一條大紅褲衩。
最後洪老爺子輸得把洪律的半衣櫃大紅褲衩都拿回去了。
段飛在電話裏得洪律表揚一次。
下午則偷偷去別的科室看美女。
由洪老爺子打頭陣先去探風,如果都是恐龍,就當參觀博物館了。
如果發現美女,段飛就裝萌騙人家電話號碼,順便調戲兩把。
今天周末,蕭伯安不用去上課,而且段飛明天就可以出院了,所以蕭伯安幹脆坐飛機來陪段飛。
段飛和蕭伯安正在吃午餐,房門就被踢開了,洪老爺子一身狼狽,頭上的安全帽上還頂了把斧頭,進來了。
段飛囧,“斧頭幫襲擊洪幫了?”
“不是的,小……小崽子,我……終于……找……找到……絕對正點……的美女了。”洪老爺子氣都還沒來得及緩過來,就迫不及待的公布他得到的情報。
“真的?”段飛激動。
洪老爺子點頭,用手比劃着,“那胸,絕對是奶牛場的場長。”
蕭伯安:“……”人家奶牛場的場長招你們惹你們了。
“嗯,波濤洶湧。”段飛猥瑣的點頭。
“不過就是有點……”洪老爺子摸摸頭上的斧頭。
“有點什麽?”段飛追問。
洪老爺子想好一會,“兇悍。”
“沒事,”段飛一握緊那細胳膊上的小拳頭,“兇悍的女人,征服起來才有成就感。”
段飛立馬東西都不吃了,把自己收拾出一身衣冠禽獸的模樣,“她在那個科室?老爺子,快帶我去。”
“精神科。”
段飛邁出病房的一只腳,生生的收了回來,然後轉了個彎回來了。
“有沒溫柔點的,最重要是神志清醒的?”他可不想剛好了心髒,又成了傷殘人士。
“有,”洪老爺子翻出小筆記本,“剛在走廊上見到一個,那小模樣感覺跟林黛玉一樣。”
段飛春心蕩漾,“兩彎似蹙非蹙罥煙眉,一雙似泣非泣含露目。 态生兩靥之愁,嬌襲一身之病。淚光點點,嬌喘微微。 閑靜時如姣月照水,行動處似弱柳扶風。 心較比幹多一竅,病如西子勝三分。”
“林妹妹我的夢中情人,她在哪裏帶我去。”段飛拉着洪老爺子就要走。
洪老爺子想了會,“貌似是艾滋病科。”
段飛默念着,“那不是林妹妹,那是死神。”
接二連三的打擊後,段飛再次提高标準,“難道就沒正常點的,沒病沒痛的?”
蕭伯安瞧準時機倒他們冷水,“沒病沒痛的誰上醫院來。”
“誰說沒有?”洪老爺子大聲反駁他的話,“我剛看到整形科剛出爐一批美女。”
“真的。”段飛大魔王恢複青春了。
“是呀,”蕭伯安酸溜溜的,“可在進手術室前,都是男的。”
“……”段飛望着洪老爺子內牛滿面,“還別的選擇沒?”
洪老爺子翻了翻小筆記本,有些遲疑了,“有是有,應該還挺新鮮的。”
“挺新鮮?”段飛和蕭伯安茫然不解。
十分鐘後,段飛站在一個巨型冷藏櫃前,目光呆滞,表情囧然有神,很悲催的吐出一句話,“果然……挺新鮮,貌似還有冒着……熱乎氣。”
洪老爺子和蕭伯安有點于心不忍的糾正,“……那是寒氣。”
一位大媽進來了,像是醫院的工作人員,“家屬?來認屍的?”
段飛滿目的悲涼,向大媽沉痛的一點頭,“嗯,”指着洪老爺子,“是他媽……”說着哽咽了。
洪老爺子剛想說,大媽就上前安慰他,“人死不能複生,節哀順變。”
段飛也安慰他,“是呀,複生了就成聊齋了,節哀順變。”
洪老爺子:“……”
可當大媽看清那屍體時,指着洪老爺子的鼻子,“你都一把年紀了,已經一只腳邁進棺材了,快和她差不多了,還為老不尊拿死人開玩笑,不怕生兒子沒P眼嗎?”
洪老爺子無辜啊,指指自己鼻子,又指指那死人,“我……她……我……”最後蹦着跳了起來,輪個打電話給兒子。
“老三,你有P眼沒?”
段飛和蕭伯安也挨近了聽,對方一陣沉默,然後傳來嘟嘟聲了。
洪老爺子不死心,再撥個電話,“老二,你有P眼沒?”
終于有人搭理他了,洪二少很孝順的說:“爸,你現在還在醫院嗎?如果在就順便檢查下大腦,就算查出老年癡呆症什麽的也沒關系,我們能提前做個準備,看是要隔離處理,還是人道毀滅。”
“……”段飛和蕭伯安汗滴滴的下,洪二少果然夠狠。
洪老爺子把手機遞給那大媽,“聽見沒,我兒子們說都有P眼,所以你才沒P眼,但你生的兒子有兩P眼……”
段飛和蕭伯安果斷與洪老爺子拉開距離,一副我們不認識他的樣子離開了。
自從去了新加坡後,蕭伯安這是第一次和段飛獨處。
看着段飛的側臉,蕭伯安有些遲疑,可最後他還是喊住了段飛,因為心中有太多的疑問需要段飛來解答了。
段飛知道他有很多想問的,“想問什麽就問吧。”
段飛的坦然反而讓蕭伯安不自在了,他們并肩坐在庭院中的石椅上。
“小非,你……你是……”蕭伯安結結巴巴的,但擡頭看到段飛鼓勵的笑容時,才鼓起了勇氣,“你是王上千對嗎?”
段飛搖搖頭,笑也在他的臉上消失了,“不是,他是我師父。還記得新聞裏播的和王上千死一起的人嗎?”
蕭伯安努力的回想,貌似是有那麽個人,可實在是想不起那人叫什麽了。
段飛知道蕭伯安當時沒留意,所以沒為難他,“我叫段飛,就是當時和王上千死一起的男人。”
這麽詭異的事,說不吓人是假的,可想到這些日子以來的相處,蕭伯安對他的依賴更勝對他的害怕了。
“小飛。”
雖然讀音上一樣,但段飛知道他喊的是小飛,不再是小非。
兩人沉默了很久。
“老人常說,”蕭伯安很不安,“人死了,如果有極大的冤屈就會冤魂不散,直到了卻心中的執念才得以超生。如果你找到了害死你的人,會不會……會不會就消失了?”
段飛愣了下,“冤屈嗎?貌似是有點,因為死的不明不白的。至于我會不會消失,”聳聳肩,“我也不知道。”
蕭伯安用力扳過段飛的肩頭,讓他面對着他,“小飛,別查了,現在不是很好嗎?就當你已經輪回轉世了,前世的種種就讓它過去,一切重新開始好不好?”
段飛看着蕭伯安微紅的眼睛,他那種不想被抛棄不想再孤獨的感覺,段飛是明白的。
“你不覺得這樣對蕭亦非不公平嗎?”
蕭伯安一怔,“他一直都活得很自我,又或者說是封閉。他的世界誰也進入不了,他能獨自活在自己的世界裏,如果不是生存的需要,他絕對不會走出自己的世界。”
蕭伯安指着段飛心髒的位置,“也許……他已經如願以償的活在自己的世界裏不用再出來了,因為有你在維系着他的性命。”
“蕭少,你好!”
一句問候,打斷了他們間有些傷感的對話。
段飛擡頭,來人是個女人,雖然一身正裝卻依然難掩黃金比列的性感身材,五官立體有點混血兒的味道。
段飛不太确定,“這裏有兩個姓蕭的,你找哪個?”
美女微愣了下,很快又恢複了職業的笑容,“是我的疏忽。請問你是蕭亦非先生吧。”
段飛一把推開像章魚一樣挂在自己身上的蕭伯安站起來,“我就是,我就是。你認識我?”
說着還很禮貌的伸手和人握手,舉止大方得體,就是握住了不松爪了而已,還一只爪不夠,兩爪都用上了。
這小手嫩得。段飛的色膽頓時壯大。
美女似乎已經見多了這樣的人,也不急着把手抽回來,“我是……”
可美女的話才剛開個頭,段飛就感覺到耳邊絲絲透着煙草味的涼氣在吹拂。
“你想對我的秘書做什麽?”
段飛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了。
立馬甩開美女的手,迅速劃清界限,“我不認識她,是她自己找上門的。”再整出一個超級燦爛的笑容回頭,“三太子,您回來了。”
踮起腳尖在那個緊抿的薄唇上親一個大響,然後開始為自己的嘴唇默哀。
洪律伸手攬過段飛,就見他又伸出一個手指,“我的要求只有一個,只要別親得腫成跟兩條香腸貼嘴上一樣,我能出門見人就好了。”
洪律的唇角隐約挑上了笑意些許,将人直接扛上肩頭就要走,蕭伯安卻攔下了他,“請你放下小飛,我們兩兄弟有話要談。”
頓時空氣中彌漫着火藥味,美女秘書趕緊躲一旁,掏出個本子寫下,三角JQ,然後兩眼冒着腐女的精光,大呼着過瘾。
段飛剛想緩和下氣氛,就聽見有人喊:“媽,放停,我結石。”
段飛擡頭看。
熟人,大衆臉。
“他怎麽來中國了?還會說中文啊。可他喊誰媽呢?”
以為他們三個男人的功能,這輩子都不可能有那稱謂了,所以段飛看向美女秘書。
秘書拼命的搖頭,“你覺得我五歲能有生娃的功能了?”
洪律則瞥了眼身後被保镖擋下的大衆臉,無視蕭伯安的存在扛着段飛大步離開。
蕭伯安想再去阻攔,卻被洪律保镖擋下了,段飛暗中示意讓他別擔心。
可回到病房後,洪律那脫衣服的速度,讓段飛很為自己的小菊花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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