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獸人不好教8
接下來的捕獵很順利,秦惑沒有直接跟獸人們拼力氣比速度,而是用各種陷阱和誘餌成功捕獲獵物,而且還能順手醫治其他受傷的獸人,成功刷新了獸人們的世界觀。
布瑪已經驚呆了,他從來沒有想到過這個以前不起眼的雌性這麽厲害,他身上的獵物也越來越多。
艾奇在前面一直用獸形探路,因為他的身形靈巧、能夠很好的隐藏自己身上的氣味,不容易被那些大型猛獸發現而容易逃跑。
很快太陽就落了下去,捕的獵物也差不多了,一行人在森林邊緣處安頓了下來。
獸人們本來本着照顧雌性的意思,打算讓秦惑睡在最中間,他們輪流守夜,秦惑欣然接受了。
開玩笑,他是懂得怎麽利用陷阱捕獵,可是他的身體是柔弱的雌性,真遇到什麽突發情況,不一定能比得過外面訓練有素的獸人們。
獸人們晚上的食物一般都是生吃獵物,白媚吃不慣生食,每天都在家白水煮熟了才吃,部落其他人根本吃不慣,所以還是保留了傳統。
趁着夜色還沒有完全降臨,獸人們已經安頓好,順便生了火,這裏的猛獸也是對火光有所忌憚的。
布瑪把東西都放在地上,不明白為什麽秦惑還要讓他把路邊的那些沒用的雜草弄過來,還有很多小球都是公認的不能吃的東西。
“布瑪,過來搭把手。”秦惑拿着一堆幹柴喊道。
“把這些柴火點燃,我去殺雞……殺剛剛捕的獵物。”
這裏的大公雞比現代社會的要大了一倍不止,渾身羽毛也非常堅硬,它最大的武.器就是喙,尖銳無比,一嘴下去能把獸人堅韌的皮給戳個洞。
看到秦惑手裏拿着骨刀向自己緩緩走來的雞,渾身毛發豎起,扯開嘹亮的嗓子嚎了起來,企圖讓秦惑知難而退,“……咯咯噠!咯咯噠!噠噠噠!!!”
秦惑挑了一下眉,嘴角微勾,一把把手裏的骨刀砍在了大公雞脖子上,趁着血剛噴濺的時候快速用一個大木碗接住。
就這麽一瞬間,大公雞就頭尾分離了,看到這一幕的獸人猛的後背一涼。
怎麽這個雌性這麽猛?比他們還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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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恩因為被秦惑救過,好心的上前提醒,“這種獵物我們部落都沒人吃,全是毛,沒什麽肉。”
秦惑搖搖頭,讓布瑪去不遠處的河裏接了點水,然後放在火上煮開,再把大公雞扔了進去。
赫恩看他不聽勸,搖搖頭走開了。
獸人們都嘗過白灼的味道,都不看好。
“天吶!他竟然連毛發都吃!”
“那個東西最難吃了,我從來沒有吃過那麽難吃的東西。”
“我也這麽覺得,他到底想幹嘛?”
“他肯定是瘋了。”
“雌性嘛,哪有我們獸人這麽懂,讓他吃點苦頭也好。”
有看好戲的,有譏諷的,有嘲笑的,還有一路上被一個雌性壓着早就心懷不滿的獸人。
布瑪越聽越覺得難堪,要不是秦惑是他名義上的姆父,他早就走了,怎麽還會留在這裏丢人現眼。
他走上前悄悄扯了扯秦惑身上的獸皮,“父親,我們不吃這個了吧?”
秦惑轉頭,正好看到他眼中的屈辱,摸了摸布瑪的頭發,輕聲說,“布瑪,我們做我們的,管他們幹什麽?相信我,到時候他們肯定要來求我們。”
布瑪在他的說辭中感受到了強大的自信,他從小就已經學會什麽叫做看人臉色、揣摩心思。
這個雌性雖然說話做事很不符合常理,但是他每次都好像做的很出色,把其他看不起的人狠狠的教訓一頓。
說不定……他這次也有本事?
河邊雖然沒有荷葉,但是有另外一種很大的葉子,仔細一聞,又帶着點荷葉的清香。
秦惑把葉子洗幹淨,開始了做叫花雞的工序。
布瑪懷揣了忐忑不安的心跟在秦惑身邊,看着他熟練的拔毛、切除內髒、塗上路邊撿的果子草藥、用泥巴包裹起來扔進火坑。
“!!!”布瑪猛的站起來,“你不吃了嗎?”
秦惑笑眯眯的搖搖頭,“你去河邊撿幾條魚過來,等會兒回來就知道了。”
此時夜幕降臨,等到布瑪離開,獸人想到幼崽一人獨自去河邊總歸不安全,赫恩主動上前陪同。
“我去看着布瑪。”
頂着所有人都不看好的視線,秦惑把火燒的更大了,遠處的布魯在火光中緩緩蘇醒了過來。
身體不能動,他只能咬牙切齒的看着秦惑,這個雌性不死,小媚肯定又要傷心很久,在這個危險著名的森林裏,回去之前,他一定得讓這個雌性死在這裏,哪怕不惜一切代價!
看守赫恩的是他曾經的好友,看到他醒來,非常不解的問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布魯咬死了自己之前的說辭,就是看不慣雌性進森林。
“你要真是我好朋友,就把我身上的藥解開,我保證不會離開,可惜嗎?”布魯放軟了聲音保證道。
好友非常為難,但是又被布魯所說的話動搖,“那好吧,我會一直待在這裏看着,雌性說你這個最簡單的辦法就是遇水。”
他們倆處于暗處,其他人都沒注意到這一幕,布魯低下頭,陰狠的看了一眼秦惑。
過了不久,赫恩大踏步的拎着一身毛發濕漉漉的艾奇和一臉倔強的布瑪回來了。
秦惑連忙起身,問道,“怎麽回事?”
其他獸人也快速聚集。
赫恩指着艾奇說,“布瑪捕魚的時候艾奇來了,他嘲笑布瑪,于是兩人就打起來了,布瑪一把就把艾奇扔下水了,幸好艾奇會水,不然就出大事了。”
其他獸人一聽是這麽小的事,紛紛散開各忙各的事情去了。
艾奇落在地上,抖了抖身上的水,奶聲奶氣的說,“秦阿姆,我覺得你應該好好教一下布瑪什麽部落裏的規矩,我是族長之子,是未來的族長,他這麽做是要受到天神懲罰的。”
秦惑關注的卻是另外一點,那條河他見過的,雖然不深,可是對于假如不會水的艾奇獸形大小的幼崽來說,是致命的危險。
而布瑪的眼裏并沒有愧疚,他的眼裏有偏執,有隐隐的仇恨,秦惑蹲下身,掰過他的頭,“布瑪,你知道錯了嗎?”
布瑪不說話。
艾奇甩了甩尾巴,高傲的舔了舔爪子,“我父親說的果然沒錯,他就是一個沒人要的幼崽,也只有這樣的幼崽才做的出這樣的事。”
秦惑很清楚的感覺到手下布瑪的身體在快速的抖動,面上卻非常隐忍,眼中全是陰鸷。
艾奇冷哼一聲,“秦阿姆,我希望你好好管教一下他,他現在可不是沒人要的幼崽了。”
秦惑放棄先教訓布瑪的想法,轉身對艾奇說,“你這麽說知不知道對布瑪的傷害有多大?如果我說你沒人要你會開心嗎?”
艾奇猛的炸毛,“怎麽可能?我是高貴的族長之子!他算什麽東西?”
“這話是誰跟你說的?”秦惑問道。
艾奇結結巴巴的說,“我,我父親啊。”
“你想一下,如果我真這麽說,你會不會不開心?”
艾奇猶豫了一下,“那,那是我不該這麽說,可是他也做的太過分了。”
秦惑摸了摸他的毛發,“你先回去吧,我要跟布瑪說會兒話。”
赫恩自然也準備跟着艾奇離開。
“等等,赫恩。”秦惑叫住他。
“還有什麽事嗎?”赫恩問道。
秦惑說,“你應該還有什麽事沒說出來吧?”
赫恩看了一眼倔強的布瑪,說了一句,“他把艾奇扔下去以後一直站在岸邊看,沒有叫人。”
說完,赫恩就離開了。
這下子,就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在火堆邊。
耳邊是火星飛濺的聲音,秦惑企圖心平氣和的說,“你覺得你做的對嗎?現在沒人在,你跟我說說看。”
“我沒錯。”
“那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會水的幼崽,被你扔下去是會死的?”
“我知道。”
“那你為什麽還要扔艾奇?”
“他會水,還有,他說話太難聽了,我要給他一點教訓。”
秦惑只覺得自己額頭的青筋都要爆起了,“你就因為他會水就扔下去,有沒有想過他有可能會因為腿腳抽筋再也起不來,還有,要不是赫恩在場,你也不會去救他是吧?”
布瑪沉默的盯着他的眼睛,“父親,當初是你說你會幫我複仇的,他們兩個都是仇人,你為什麽要這麽關心他的死活?”
“可是艾奇沒錯,他還是個幼崽,錯的是他的父親,也就是你的哥哥還有老族長,你不該把他們的錯誤遷怒到艾奇身上,他并沒有對你怎麽樣不是嗎?就是被他父親耳濡目染,說話不好聽罷了,我剛剛對他解釋了他不也就接受了嗎?”
布瑪搖搖頭,“不,父親,你不懂,艾奇是一個心很軟的人,他能夠被你說動,就一定會被別人說動。
他之所以沒有針對過我,是因為我會在他面前賣慘,他太心慈手軟了,注定不會是一個好族長。”
秦惑發現他被繞遠了,“你不要跟我繞那麽遠,我問你,今天如果艾奇真的出事了,你會不會不救他?”
“會。”布瑪堅定的說。
秦惑深吸一口氣,“現在是在森林裏,你的事我們明天回去再說,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就這麽倔。”
布瑪移開目光,有些失望,“我以為你會贊同我的。”
“贊同你對一個根本不相關的人下死手?”
秦惑放開他的肩膀,退後一步,正當布瑪松了一口氣的時候,秦惑右腿用力的一腳踢在了布瑪腿上。
“唔!”布瑪悶哼一聲,随即腿部不自然的跪倒在地上,“你幹什麽?”
他被踢到的地方并不是很痛,可是非常麻,讓他根本就起不來。
秦惑問道,“我有因為你是幼崽無法反抗我而不傷害你嗎?”
“你對族長老族長有恨我都可以理解,我也支持你報仇,可那不是支持你耍陰招,要堂堂正正的複仇,把他的行徑告訴部落。”
布瑪垂下眼眸,“他們不會信的,除非我當上新任族長。”
“那你就去努力當新任族長,難不成你殺了艾奇就可以做新任族長了?布瑪,你沒那麽天真吧?”
“父親,你說的我都懂,但是我不會照你想的那麽做,我會依靠我自己的力量去報複他們。”
“……”秦惑心塞,這種講道理不聽,打又扛打的人是最難管了,雖然反派不是自己該管的,可是好歹也是滅世的根源,系統當初達成的交易是阻止滅世,無形中就把反派交給他管了。
現在看來,真不愧是能夠滅世的反派,這麽小就開始學會用利用自身條件去報複其他人。
布瑪根本就聽不進去秦惑的話,秦惑也很無奈,總不能在這裏把布瑪打一頓吧。
“你去那棵樹下面站着,面朝大樹,好好想一想你應不應該這麽做,我不叫你你就別回來了。”
秦惑指着的一棵樹就在營地中心,所以安全還是有保障的,布瑪一言不發的拖着自己還麻着的腿走到大樹面前坐下。
走之前,布瑪用極其失望的眼神看了秦惑一眼。
秦惑深吸一口氣,讓布瑪抓的魚也泡湯了,那今天就吃這個大公雞算了,兩個人吃應該夠了。
扒開火堆,裏面有一個很硬的土團子,秦惑用棍子把土團子給扒了出來,圓溜溜的滾到了他腳邊。
其他人不明所以,看到他把土團子拿起來,驚呆了。
艾奇不知道什麽又溜了回來,化為人形,盯着秦惑,“秦阿姆,你怎麽吃土了?”
“……”
把土團子扒到一邊,離開了火堆的土塊非常堅硬,秦惑拿出骨刀,一把劈在了土團子上面。
土塊漸漸裂開,荷葉也随之撕裂,露出裏面黃色的雞皮,還不時有油星綻開,光一個小小的裂縫,就已經聞到了裏面伴随着荷葉清香的雞肉味。
“呼嚕……”不知道是在場誰的肚子叫了,總之是打破了寂靜。
剛剛還瞧不起的獸人們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秦惑手下的土塊,嘴裏直咽口水。
天哪!太香了,這個香味仿佛只有天神才能享受……
秦惑把剩下的土塊敲開,打開裏面因為高溫而枯黃的荷葉,剛出土的熱氣騰騰的整雞就暴露在空氣中。
太燙,秦惑只是簡單的撕了一點邊角嘗試,味道還不錯,這森林裏香料還挺齊全。
艾奇在一邊瘋狂的咽口水,可是他剛才才對布瑪冷嘲熱諷,有點不好意思跑上去問。
其他獸人的想法也差不多,之前他們說話的時候并沒有避着秦惑,現在讓他們去求雌性,對于他們來說還挺難的。
布瑪也想吃,可是他剛和秦惑吵完架,腸子都悔青了。
早知道、早知道等吃完再吵架!
秦惑一個人把所有的雞肉都吃完了,滿足的打了個飽嗝,擦幹淨手,轉身回一個簡易的大葉子後面睡覺去了。
獸人在捕獵的晚上都是直接睡樹上,鑒于秦惑是雌性,又有一個從來沒有參與過捕獵殘廢的幼崽,這是獸人們特意從其他地方尋來的大葉子,正好在兩棵樹之間可以挂上,充當門簾。
秦惑看了一眼遠處的布瑪,“布瑪,回來睡覺。”
布瑪心不甘情不願的回去,一言不發的扭頭背對着秦惑躺下。
獸人們各自睡在他們周圍的樹上,還有幾個作為警戒撒開在周圍。
秦惑躺在大葉子上面,冰冰涼涼的,非常順滑。
這些獸人雖然有現代男人的大男子主義,但是保護雌性和幼崽是他們與生俱來刻印在骨子裏的責任。
第二天一早,獸人們就帶着獵物回部落,秦惑捕的很多,但是布瑪一個人也扛不起,有的是依靠其他人幫忙扛。
布魯一直被盯着也沒機會動手,眼睛都氣紅了,眼看着部落越來越近,他再不動手就沒時間了。
秦惑敏感的回頭,他的身邊都是獸人們,什麽都沒有看到。
布瑪一直跟在他身邊,艾奇則是在最前面跟族長并肩奔跑。
他們一行人的速度并不慢,這已經算是照顧秦惑的腳步了。
到了部落門口,早就等待的亞獸人還有雌性們都站在那兒。
看到獸人們背上的獵物,不由得驚呼——
“天吶!這次的獵物好多啊!”
“這真是天神保佑,我們接下來的風暴期有足夠的食物可以抵擋了。”
随後話題很快歪到誰家的獸人捕獵的更多,有幾個甚至已經夾木倉帶棒的吵了起來。
一直到獸人們全部停了下來,然後一言不發的各自把身上的獵物抖落在一個地方,随後背着身上剩餘的獵物離開。
一時間所有人都蒙了,不知道這是個什麽情況。
随後,秦惑坐在那堆獵物的前面,圍觀群衆一下子炸鍋了。
“為什麽那些獵物會是屬于他的?”
“是不是他故意跑去勾搭其他獸人獲得的?”
“一定是這樣!太可惡了!”
“獸人們本來捕獵就不容易,還要保護他和一個不能變身的廢物,真是不知廉恥。”
“我們雌性中間怎麽出這麽一個不要臉的東西?”
“他不是要做亞獸人嗎?快去做吧,我看到他就惡心。”
一群人窸窸窣窣的湊在一起說話,白媚過了一會兒才來。
雌性們剛剛還聚集在一起說話,一看到白媚過來了,立刻對視了一眼分開。
白媚不屑的朝着他們一笑,嬌笑的撲在族長的懷裏,“親愛的,你回來啦!”
族長第一次聽到這個稱呼也是很懵逼,但是聽到解釋說是叫自己最愛的雄性就釋然了。
他抱着白媚,“是啊,風暴期的食物已經有了。”
白媚自然也看到了秦惑面前的那麽多獵物,心裏疑惑,跟其他雌性想到一起去了。
“秦惑沒有拖你們後腿吧?他那麽柔弱,不應該跟去的,我勸過他,可是他不聽,我們為他捐助一點獵物也好,不然風暴期怎麽過。”
她的話裏話外都是在說秦惑不要臉,這些獵物是打發乞丐的。
秦惑聽了卻并不發怒,“白媚,你還不是族夫呢。”
“還有,這些獵物是我自己捕來的,所有獸人都可以作證。”
“這不可能。”白媚立刻反駁,那些捕獵場景她也看過,那麽兇殘,一個雌性怎麽可能捕獲這麽多?
肯定是其他獸人怕他臉上不好看故意串通一氣這麽說的。
“是他自己捕的,我們都沒幫忙。”族長拍拍她的手,說道。
其他人聽到族長這麽說,心裏也是嘀嘀咕咕,又想起之前他們兩人進了一個房間,第二天秦惑就得到了一間新房子的事情。
秦惑不管其他人怎麽想,總之他留了足夠他們家吃的東西,然後敞開嗓子說,“有誰需要買獵物嗎?”
不管他的獵物怎麽來的,要買獵物的還是紛紛湧了上來,一下子就賣完了。
秦惑滿意的數了數獲得的錢,“布瑪,背上獵物,我們回去。”
眼睜睜看着他們離開,白媚幾乎要咬碎了牙。
族長似乎靠不住了,她得找好下家才行。
想着,白媚又扭頭看了一眼近在遲尺的艾奇,心裏盤算着對方的成年日期,她穿越的時候也沒比對方大幾歲,等到族長死了,艾奇繼位,以自己的魅力,這個小毛頭孩子肯定會臣服。
族長已經兩天沒看到白媚,看到她這麽嬌軟的模樣,心裏早就癢癢了,抱着白媚就往家裏跑。
艾奇被他們甩在一邊也不惱,想到之前和布瑪的恩怨,轉身跑向了秦惑的房子。
而秦惑回到房子的第一件事,就是跟布瑪秋後算賬。
他想來想去也不知道該怎麽教這個反派,布瑪已經有了自己成熟的思維觀念,他現在要改正已經很難了。
況且布瑪的性格是屬于很偏執的那種,外人很難糾正。
他自诩經過兩個世界,已經沒那麽暴躁要打人了,所以試圖心平氣和的和布瑪促膝長談。
“布瑪,你昨天存心要艾奇死,有沒有想過後果?”
布瑪早就知道他會問這個問題,“我知道會有什麽後果,但是我不在乎。”
秦惑跟他分析,“如果艾奇死了,你會再對付族長,是嗎?”
布瑪點頭,“是。”
“如果族長死了,又沒有繼位者,你一個還未成年并且沒有做出突出成績的獸人,他們會讓你繼位嗎?”
布瑪卡殼。
“還有,你對這個部落該有感情嗎?”秦惑又問道。
布瑪渾身僵硬,很久才緩緩點頭。
不得不承認,雖然這裏對他不太友好,可這裏終歸是他的家,何況,現在還有了一個名義上的父親。
“那你這麽做的後果,就是導致部落沒人領導,然後其他部落會趁機攻打我們部落,到時候這個情況是你想看到的嗎?”
布瑪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