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朝議過後,劉季發現自己竟然沒有事幹!
他雖身為客卿,但沒有任何實權,也就是職務。
之前的弩已經被一個叫公輸炟的老頭接手,他自己也研究不出什麽東西了,然後他就沒事幹了!
秦王發現劉季似乎有些煩躁不安,“劉季,過來。”
劉季應聲而去,然後男神就把紙筆都給他,讓他抄書?!
于是,劉季安安靜靜抄了三天書,他覺得自己的心靈都得到了淨化,如果不是男神時不時要親親抱抱的話。
這天,劉季依舊在窗邊抄書,聽見一個侍者在門外說:“禀大王,楚姬夫人派人來禀,有人要毒害她與腹中的孩子。”
楚姬?孩子?
這一個晴天霹靂砸在劉季頭上,手中的筆“啪噠”一聲落在桌上,暈染了一片墨色。
秦王起身,去抓劉季的手。
劉季猛然甩開,擡腳就要沖出去,他臉上已經布滿了淚痕,嘴緊緊抿着,生怕一開口就會哭出來。
秦王連忙拉住人,一把把人抱住,雙手緊緊锢住,對着外面吩咐道:“着太醫令趙青,廷尉李斯前去調查。”
說完這話,秦王這才看向被他禁锢在懷裏的劉季。
劉季無聲無息的流着淚,下唇已經被咬的發白,眼睛也已經紅了,那雙充滿稚氣與靈氣的貓瞳如今盛滿悲傷。
“別哭了。”
秦王以為這只是一個小小吃醋,畢竟後宮裏那些女人總是喜歡拈酸吃醋。
即使劉季是個男子,但在秦王眼裏,男女在這方面并沒有什麽不同,就比如朝上的那些争風吃醋的臣子一樣。
劉季卻知道,這不是吃醋那麽簡單,與男神交往,或者說被男神包養以來,他一直逃避去聽見、去了解。
男神和他相遇時已經二十一歲,他有後宮,有孩子,放現代就是騙婚的渣男,可在古代,尤其是男神還是一個國家的掌權者時,玩幾個男寵算什麽呀?
看看人家魏安釐王還把男寵封為龍陽君呢!
他在男神眼裏,不也是男寵之流嗎?
劉季突然覺得自己很矯情,明明知道這是一條什麽樣的路,卻還是做着一戳就破的夢。
秦王見劉季止住了淚,松了一口氣,松開環抱他的手,給他擦幹臉上的淚水,想說些什麽,但又覺得難以啓齒。
劉季倒是想通了,男寵就男寵吧。
反正自己也不想拒絕那些親密的舉動,只是為了生命着想,下半身的活動就免了,就讓自己做一輩子的處男吧,眼前這個這個渣男不值得。
秦王還不知道自己被迫成為了渣男,他見劉季恢複正常,也不去想那些用來哄人的話了。
拉着人坐下,繼續看起奏書。當然,為了表示自己的看重,不讓小嬌貓多想,他的左手一直不停地揉捏劉季的耳垂,看完一本奏書還要擡頭看一眼劉季。
劉季把男神的手從耳垂上拉下來,一根一根指節把玩,又想起前世一個小姑娘同事特別迷信,什麽生命線、事業線、感情線說過一大堆,便也看看男神的掌紋。
他記得那個小姑娘說過從下到上分別是生命線、事業線、感情線。
生命線,嗯?沒啥特殊,和他自己的差不多。
事業線,橫跨整個手掌,沒有脫節,沒有分叉,劉季想想男神統一天下的千古一帝命,或許這不是迷信?
感情線,也是一條沒有脫節,沒有分叉的線,看來不太準,還是要适當相信科學,像穿越這種事就不能相信科學了。
下午,劉季又回到窗邊繼續抄書去了,秦王則是在左殿處理一些事物。
“劉客卿,大王宣您去左殿。”
劉季一頭霧水去了左殿,見李斯和一個不認識的老頭也在,劉季行禮,“拜見大王。”
“嗯,坐。”
劉季剛坐下就聽那個老頭說,“大王,臣已經查明,楚姬夫人的安胎藥中有毒。”
劉季一聽楚姬夫人就把臉拉下來。男神這是什麽意思?讓他來聽這些?難道還指望自己和那些女人和睦相處不成?
李斯看了一眼沉着臉的劉季,拱手說道:“大王,臣已經審問過了楚姬夫人宮裏的人,膳房的人,還有太醫署的人,所有與楚姬夫人有關的人,臣都審問了一遍,只是......”
李斯說到這裏停頓下來,他為難的又看了一眼劉季。
劉季一臉的莫名其妙,看我作甚?關我什麽事?
秦王倒是有了一些猜測:“繼續說!”
“是,總共審問了一百人,其中有八十人毫不知情,剩下二十人的供詞都與劉客卿有關,說是劉客卿收買了他們,讓他們投毒謀害楚姬夫人與其腹中孩子。”
李斯一口氣說完後就低頭站在一邊裝鹌鹑。
劉季驚呆了,這都誰想出來的妙招啊?他這還沒成功上位呢就有人來設計陷害他!
殿中一時間無人說話,靜悄悄的,劉季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自己現在應該起身跪下去,多少辯解幾句。
不過想想要是辯解不就是顯得自己心虛嗎?
是以劉季泰然自若的端坐着,理都不理那個一直看着他的老頭。
秦王見劉季這神色自諾的傲嬌模樣,克制不住的想親。他移開眼,看向李斯,語氣肯定:“再查,孤相信劉卿不會做出此大逆不道之事。”
李斯聽到這話,垂着的眼裏閃過嫉恨。
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劉季一到鹹陽城就被封為客卿,如今和大王的女人和子嗣扯上關系都不能撼動他的地位,趙高哉在他手裏一點都不冤枉。
李斯在心中提醒自己以後要面對劉季須得小心行事,便和那個老頭一起稱“是,大王。”然後就退了下去。
“過來。”秦王等人都下去後立即發出命令,劉季一看他眼神就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麽。
他不由得伸手摸摸自己的臉,他覺得自己長的也就是五官端正啊,怎麽把男神迷成這副急色樣子了?
哦,也不對,只是親親抱抱,也不算色吧?
秦王發現人走到一半就停下開始發呆,好笑之餘又感嘆劉季的年紀還是太小了,剛剛升起的绮麗心思也淡了許多,不過這樣不聽話的小嬌貓是需要懲罰的。
“啊!”
秦王一把抱起發呆中的劉季,繞到左殿的屏風後,那裏有一扇小門,可以直通到後殿他的寝居裏去。
把人丢到床上,秦王将劉季的兩只手反剪壓在頭頂,一只手開始在劉季的腰間上下游動,引起身下人一陣一陣的顫抖和求饒。
“哈哈哈..大王...哈哈哈...放開我...”
秦王放開劉季,居高臨下注視着那雙還沉浸在他給的歡愉中的眼睛。
一邊說:“以後還敢不敢走神了?”
一邊手依然在腰間靜待時機,劉季當然不給他機會,他笑的聲音有些沙啞:“不敢,不敢了,大王,別撓我癢癢啊!”
秦王這才抽回手來,貼心地吩咐侍者準備水給劉季沐浴。
劉季沐浴之後就躲到廚房裏去,直到申時二刻才出來和男神一起吃晚飯。
飯畢,兩人又膩在典籍殿一起看書消磨時間,現在的秦王還未親政,許多事都只是知會他一聲,是以,他很閑。
他的時間原本是書籍和校場的,如今卻又多出了一個劉季,只等蒙恬回來,就能知道這只嬌貓的是去是留了。
劉季不知道自己現在還是男神的懷疑對象,他只是又一次被迫聽了楚姬夫人的名,以及徐福的名。
“大王,此事乃是數日前被趕出宮的庶民趙高所為。多虧了太醫署的小吏徐福,他提出了保胎藥中的毒藥與趙高身上的味道相似,臣等前往調查趙高時,正好看見他把一罐藥渣倒入渭河。之後楚姬夫人宮中的一個侍女也出來指證,确實是趙高讓他們陷害劉客卿,人證物證俱在,請大王裁決。”
秦王有些厭惡的皺皺眉頭,心想之前就不該因為劉季的阻撓而放棄,這樣的奴隸就該賜死。
“與此事有關者,按秦律處罰,趙高,車裂。”
劉季坐在一邊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自己可是主動獻吻才打消了男神的殺心,結果一轉眼這人就自動送上門來。
這難道就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
“今日你就別回去了,在宮中歇息吧!”
劉季一驚,連忙推辭:“不可啊大王!哪有外臣留宿宮中?即便是歇在內侍寝居處也有禍亂後宮之嫌疑!”
秦王看他一副炸毛的樣子就忍不住逗他:“孤記得龍陽君就常與魏安釐王同衣同食、同住同行,孤讓你住也不住嗎?”
劉季:呵!渣男!你就是饞我身子!
秦王見劉季圓鼓鼓的眼睛瞪着他,突然有些懷疑他真的是十七歲嗎?
“別氣了,你回去吧,孤還想你住宮裏也可多睡些時辰。”
說起這個,劉季就有些汗顏,這幾天不知道怎麽回事,不僅睡得多,情緒還特別容易受刺激,動不動就會生氣,流眼淚。
怎麽越想越和女生某個時期那麽像?
不過留宿章臺宮是不可能的,今天留宿,以後可能就是無數個留宿了。
“那臣就回去了,大王也要早些休息。”
晚安,明天見,我的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