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13)
晨的瘋狂與她一同燃燒。唇舌似要将彼此吞噬入腹般的糾纏,兩具同樣光滑的兩具身軀細細密密的交織着彼此。一一一雙臂死死攀附着沈清晨,任她将自己細密的□□吞入口中。
淚水順着眼角留下,又消失無蹤。意識在沉淪間被撞的支離破碎。一一一恍惚間覺得她仿佛等了很久終于等到了這一天,這讓她欣喜到哭泣,可她又突然覺得自己并不用如此苦苦的等待。
她甚至覺得自己曾經度過過這樣的一個夜晚,就在一樣的時間,一樣的地點,還有一樣的絕望。只是那時浮在清晨身上瘋狂的是自己。那是清晨的初次吧,不然怎會有那樣的痕跡。
可又怎麽會呢?清晨早已在大婚那夜在将軍府就把自己交付給了自己,她們又怎麽會在這裏擁有第一次。大概是記憶混亂了吧,畢竟現在得到的是自己,畢竟她也曾那般失控的瘋狂要過清晨,與她在這同一片床榻上與清晨抵死纏綿。
一定是她記錯了吧,畢竟是那麽模糊的一片記憶。一一一這樣告訴自己,可心裏有個聲音卻絕望的叫嚣着不是,不是!一一一苦苦思索,卻突然又覺得自己其實什麽都記不得,只有那抹絕望依舊那麽清晰。
沈清晨帶給她的一切再次毫無止境的蔓延而來,将它僅有的清明意識又一次沖刷的支離破碎。那樣由心愛的人徹底占有自己而帶來的愉悅讓人在一瞬間感覺到沉淪滅頂的歡樂。
一一一覺得此時的自己有些口口,可她卻無法拒絕清晨的一切要求,她快要溺死在這一撥又一撥起伏不斷的溫柔中了。此刻的清晨就像海嘯一般向她襲來,讓她無力招架,只能任自己無力的翻湧在愈發激烈的浪潮中,将自己溺斃,可她卻禁不住想要更多更多……
“清晨,你想要的可是我?”沉淪中,她突然有一刻不知為何強烈的不安,向此刻淩亂迷離的壓覆在自己身上的沈清晨問道。
“說什麽傻話,一一,一直都是你,從來都是你。”明明是自己莫名其妙的話語,此刻的沈清晨卻無比認真的凝視着她驚恐的雙眸回答,又像是一種保證。
一一一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如此發問,只覺得方才突如其來的恐懼要将她掩埋。她亦不明白清晨為什麽會那般認真的回答,就像清晨聽得懂她莫那名其妙的話。可無論如何,沈清晨的回答在那一刻帶給了她無與倫比的心安,仿佛長久籠罩在自己心間的陰霾驟然間被消散。就連即将到來的另她無比恐懼的分離,都變得能夠坦然接受。
“一一,一一,一一……”伴随着一句句撒嬌一般的軟糯呢喃,情動之後沈清晨再不複半分方才的強勢與激情,軟軟的無力地趴伏在她以往最喜歡的胸口處,竟就這樣伴着句句輕聲呼喚睡熟了過去。
一一一呼吸局促的回應着身上人斷斷續續的呢喃,萬分無奈的看着今夜尤為無賴的人。此刻她的臉頰上布滿了醉人的酡紅卻又偏偏純潔的如同無垢嬰孩般,竟這樣枕着自己胸前的柔軟安心睡去了。那尤為可愛粉嫩的臉龐與以往同自己交融後所展現出的嬌柔妩媚不同,雖一樣讓的讓人心動,可此刻的心動帶給自己的卻是一種無比平和的心安。
一一一有些無奈的戳了戳此時已經在自己身上睡得快要流出口水的人,今夜的清晨實在是“頑劣”,像極了單純的孩童,卻反而讓自己招架無力,躲閃又無門。你看,明明被折騰了一日複又半夜的人是自己,此刻那人卻是比自己還累一般壓着自己睡去。那副累極了的樣子被不知的人看了去,還以為是自己又狠狠欺負了她呢。
“真是個壞心眼的人!”一一一喘息着挪了挪自己的身子,感受到腰腹間的不适,微微一愣,又不甘心的戳了戳熟睡中人紅透的臉頰。
“你明日就要離開了呀。”這個事實讓一一一微微有些嘆息,卻又不似白日那般傷痛。躍動不安的心在此刻終于随着呼吸的平複而緩緩變得安定。這人已經給了她承諾了不是嗎。她本以為遇到清晨後的自己正在愈來愈堅強,可以像個“夫君”一樣為她遮風擋雨。卻未曾想她也會像普通的女子一般為把自己徹底交托出去而感到心安。此刻的她們是真正屬于彼此的,是名副其實的“夫妻”。餘下的一輩子她們彼此都将成為彼此的依靠,從此再也驅扯不清。
“清晨,我好生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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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靜的擁着懷中的人躺了許久,今夜的一一一依舊毫無睡意。她想就這樣看着清晨睡去,直到她們彼此必将分離的那一刻。
那目光裏雖是滿滿的眷戀和不舍,但她堅信清晨必定會回來。于是一切都被變得不那麽可怕了。
小心翼翼的将熟睡的沈清晨從自己身上移下,一一一拉過被子細細将她包裹,然後才慢慢的挪下床鋪。一一一從沈清晨腳底扯出自己被揉作一團裏衣披上,有些哭笑不得的輕輕邁出了房門。
她本是不必如此着急的,可清晨明日一早便要出征,今夜又這般纏綿身上必會不舒服。出門在外行軍作戰,不用想也該知道是如何的艱苦,她知曉自己無力,而此刻她只想盡自己所能讓清晨舒适一些。
端着一盆溫熱的水和一些幹淨的棉布,一一一慢慢走回去。小心的為熟睡的人細細擦去歡愛的痕跡,此刻的清晨依舊很美,姣好的身軀與無邪的睡顏無時無刻不在對一一一散發着致命的吸引。可此刻的她卻毫無往昔的妄念,只是溫柔的溫柔的,萬分疼愛着床上嘴含微笑沉沉睡去的人。
當清晨第一縷陽光灑落到屋內,一一一用一個纏綿的早安吻叫醒了窩在自己懷中熟睡的人兒。徹夜未眠的眸子裏帶着淡淡的血絲,對上沈清晨初醒時一雙純淨迷惘的眼,淡淡的訴說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即便懷裏的沈清晨已經漸漸蘇醒了過來,一一一卻并不想結束這個吻。唇舌的動作伴随着沈清晨溫軟的回應愈發的熱切。原本輕輕柔柔的吻變得愈發火辣大膽起來。一一一不滿足的托起沈清晨軟軟的身子與自己相貼,灼熱的小舌細細劃過她柔軟的唇線,沿着沈清晨輕啓的嘴唇鑽入。舌尖在濕滑的口腔中掃過,帶來酥麻的快感,輕輕勾起那具尚有些呆滞的小舌起舞,一一一溫柔的掠奪着。
那細細密密仿若要将自己在溫磨中吞噬殆盡的感覺引得沈清晨輕輕的顫動,“唔~恩~”身子已然癱軟灼熱,沈清晨有些耐不住的輕吟。窒息使得她開始無力地推拒着不知何時壓覆到自己身上的人,就在她覺得自己快溺死在這粘稠灼熱的吻中時,身上的人終于輕輕直起身放過了自己。
明明是如此萎靡到讓人窒息的畫面,可沈清晨此時為兩人之間的那牽扯不清的羁絆而感到歡喜。對身上人莫大的喜愛壓過了一切羞澀的情感,沈清晨不知何時雙臂環在将要離去的一一一頸間,緩緩落下,吞再次噬盡兩人之間的牽絆。
灼熱的吻就那樣再次蔓延開,兩人恨不得在此時來一場抵死纏綿的恩愛。
只可惜,時間來不及了。誰也未曾想到,率先拉開距離的會是無奈的面對沈清晨離開的小驸馬。
“清晨,時間快來不及了。”她溫柔地在戀戀不舍得沈清晨額間印下一吻。扶起這具只有在自己面前才會變得嬌軟賴皮的身子,為她更衣打扮。
“清晨,該走了。”牽牽絆絆了許久,一一一終于牽着一身将袍顯得尤為英挺的沈清晨漫步離開。
獨自站在晨曦中,迎着初生的陽光,一一一送別方才自己嬌柔的妻子,現下威嚴的的大軍統帥。
那一日,一一一迎着沈清晨離去的方向站了許久,久到沈清晨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久到數萬大軍緩緩消失在天際,久到初升的太陽墜墜西垂,久到夜幕降臨,深秋的冷風凜冽的刮浮在她臉上。
她終是在黑暗中數人擔憂的眼眸中回身離去了。
“清晨,怎麽辦,我未曾想到我會如此的思念你。”
淚水順着眼角滂沱而下,滴落進夜空裏。
“天邊幾顆流星粲然滑落,清晨你可看到了嗎?我和你總會望着同一片天。”
“清晨,不要思念我,那樣的感覺太酸太苦……”
“可是清晨,沒有你的日子,我卻好生難過……”?
☆、如果有一場夢讓我不願醒來
? 一一一躺在床上翻了一圈又翻了一圈,就是不願意醒來。明明公主府外的太陽已經高高挂起了,刺目的陽光也已經毫不客氣的穿透緊閉的朱紅色大門照到房屋深處裝睡的人身上。
今天是清晨走後的第幾天了?一一一眯了眯被陽光使得有些痛的眼睛,翻身鑽入了柔軟的被子中,裏面似乎還有着一些清晨的味道。只是時日久了都快散光了。一一一心裏有些木木的想,努力把眼眶裏的淚雖吞到肚子裏,清晨不喜歡自己哭。
按日子算今日清晨也該到了古寒關也就是如今三國圍攻之地了。齊國地處東北,三面皆是臨海唯有一面通向內陸。而這唯一的一面眼下正面臨着晉、陳、粱三國的包圍。
齊國先皇善戰,邊關的守備自是穩固,各種戰事策略也十分健全,齊國将士雖已過了多年,但骁勇商戰之風卻也未曾衰減許多。加之那被圍攻的古寒關地處險要,正矗立與一大段山澗之後。不是一般的易守難攻,一一一盤算着,若是清晨此行倒也不是很兇險。
那山澗狹窄,兩邊山勢近乎垂直又光滑如鏡,高高聳入雲端,唯有中間一條細縫可容三五人并排通,似是被天神一斧劈開的一般。旁人若要出兵攻打齊國國土,此澗便是通向齊國的唯一路徑,即便想繞行,可四周都是連綿的山脈,高聳入雲又無可攀爬,避無可避。也曾有人癡心想攀登而上,越過這片山脈進入齊國,卻發現越往上越是連綿的雪山,不僅低溫苦寒,有雪狼咆哮,更有雪怪出沒,世人根本無法活着翻過。
由是正正建立在山澗後不餘三裏的古寒關也因此澗之苦寒而得名,只是這“苦”字聽來便凄涼,不吉利,所以就變“苦”為“古”,反正這片山脈也是自古就在這裏了,古寒關因山澗而建,自是擔得起這個名字。
話說回來,早年齊國以此關為最後一道國土的防線不是沒有道理的。說它易守難攻便是真的不是一般的易守難攻。以這樣的地形而言,敵人若想來襲,只得三五成對的從山澗中穿過,如此一來隊形拉長、陣勢散亂,又偏偏急不得。山澗出口處地形更是異常狹窄,守關将士在此可謂一夫當關而萬夫莫開。
齊國僅需羅列士兵在出口處駐守,便能将進犯者擊殺。退一步說,即便是三國聯軍,有大軍數十萬,面對此澗也只能采用人海戰術罷了。即便他們能通過數量優勢強行突破山澗,也必定損失慘重,後續補給皆因地形不利而統統不足。前方不出三裏又有固若金湯的古寒關駐守,區區三裏地,連将數十萬軍士集結站好都不夠,又怎能擋得住源源不斷從城中湧出的守城軍。
所以,齊國雖說出征同樣不利,但固守卻是沒什麽大問題。如若不然,當年先皇長年征戰激怒三國,齊國國力衰竭在三國的聯合攻打下節節敗退,三國怎會輕易放棄瓜分齊國的可能。只因壹氏忠烈血灑古寒關,憑着那僅剩的一點兵力和地利硬生生的扛了下來,戰事一直延續,拖得三國無力,這才停了下來。
此番清晨率大軍前去駐守古寒關,可謂地利人和具在,一一一倒是并不是很擔心。她自是相信她家清晨的能力和手腕。況且此時于清晨而言該是早有準備。不用猜她也知道,清晨絕不可能是那日在朝堂上才得知的消息。大概是入朝前幾日進宮時清晨便知曉了,也決定了吧。
一一一略微有些苦澀,她揉了揉有些發麻的胸口,嘴角扯了扯依舊沒笑出來。她當日在朝上做的都是笑話吧,她們——清晨、老爹、皇上還有阿姐都是早先預謀好的了,就偏偏她一人不知。而後她還在去攪了局,差點壞了清晨的計劃。可是她的心還是有點疼,即便她知道她們都是為了自己好,為了大家都好才瞞着自己。
真沒用啊!一一一仰頭翻倒在床上嘆息。心情有些低落,她好生擔心清晨。外面的日子那麽苦那麽苦。沒有自己伺候清晨更衣,沒有自己喂清晨吃飯,沒有自己幫清晨端茶送水……沒有自己為清晨洗浴暖被。已是快要入冬了,近幾日北風呼啦啦的吹,她在公主府裏尚在夜裏常常驚醒,覺得刺骨的冷,清晨獨自一人在外行軍,可能習慣?
好吧,她承認其實是她自己快受不住了。沒有清晨的每一日都顯得空蕩蕩的,空曠的只有一人的屋子,她卻不期盼除清晨外任何人的到來。所以她把所有的小丫頭都趕了出去,不許任何人進來。這裏的一絲一毫都是她與清晨的回憶,都由她每日親自細細的擦洗。擦洗完了便坐在桌前眯起眼睛細細的回憶。
有時太陽好了她也會走出屋子,沿着兩人往日裏散步的路徑,在蕭索的園子裏轉轉,坐在湖邊亭子裏端杯茶飲一飲,一坐便又是一天。
日子好像總是過得很惬意,可是惬意的日子卻過得如此緩慢,她一絲一毫都不曾欣喜。清晨不再的日子裏每一秒都過得那麽無力。腦海裏每每除了回憶清晨過往的一颦一笑,就是自動幻想着清晨一路上的樣子。
她有沒有按時吃飯,有沒有好好睡覺,她擡頭仰望星空的時候又是否會想起自己。當然會的吧,一一一知道。
有時她希望清晨不要想念自己,因為那樣的滋味太苦太澀,她一個人承受便好。可有時夜深人盡的時候,她獨自裹在曾經籠罩着兩個人身體的柔軟被子中,思念總是如壓抑許久的困獸一般将她掩埋,她有好希望清晨也在思念她,仿佛這樣她能感到絲毫的慰藉。
那麽今日的清晨呢?今日的清晨該是坐在軍營大帳裏,面前擺着一盤棋,清晨舉着一枚棋子落下,“啪”,一幅運籌帷幄的畫面。她又有點想冒鼻血了,她記憶裏的清晨真的好美,不管什麽時候都美!
一一一有時覺得自己的日子過得很沒滋味,死寂寂的,每日像個老媽子一樣想着念着清晨的冷暖,可她又不是清晨的媽媽!清晨也沒離開自己,只不過出了躺遠門,過幾個月就回來了,她不該每日像悼亡亡妻(我,呸呸呸!!!)一樣念叨着她的一颦一笑。
可她偏偏提不起力氣來,連思念都是軟綿綿的無力。清晨、清晨、清晨……,她軟軟的躺在床上,覺得自己快要被被子裹得窒息,卻不願伸手撥開分毫。她寧願溺死在清晨的被子裏。
剛剛得知清晨一定要離開的時候,一一一以為突如其來的分離會将自己痛到撕裂開來。那時她們白日裏如膠似漆,夜裏幹柴烈火,她那樣愛着清晨,愛的仿佛要把自己吞噬了一般。她那樣想保護清晨,不讓在自己面前嬌柔脆弱的人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可是驟然降臨的真實打破了她一切的幻覺。戰争,是的戰争!卻是一場早已策劃好的棋局。她的清晨并非嬌柔無力 ,無力的是自己,自己什麽都做不到。
這幾日她想了很多,她突然發現自己其實是清晨的拖累。她曾去相府找過張天佑,可是直到她在同樣有些空曠的相府遇見了蹲在園子裏釣魚的張襲恐,她才發現,原來阿姐也與清晨一同去了。這樣很好,這樣便好,她們兩人在一起自己也能放心些。
這些日子裏,她每日窩在府裏什麽都不做,也什麽都不想做。清晨她們費盡心力保護着自己,她總不能再成為清晨的拖累,壞了清晨的謀劃。即便此刻的空閑讓她更加枯寂。
清晨和阿姐在生死戰場上厮殺,父親和祖父在朝堂上謀劃,自己這個閑賦的人只需在公主府裏忍耐。自己表現的越平靜越無用對清晨就越有利。
她已經有些記得該怎樣使用這具身體了,這具身體曾經習過武功,讀過兵法,更懂得朝堂政務。清晨在時,她有時夜裏便會做夢,夢裏有很多雜亂的記憶。有的是壹壹壹的,有的是自己的,還有些更加散亂的零碎的畫面,她不知是從哪裏來的。但那樣的畫面總是很辛苦,仿佛籠罩着一層蒼茫的絕望讓人難過,可在那樣的畫面裏如今的她總是能學到很多。
她如今都懂得了,朝堂、軍務,她都漸漸明白了。再不向從前般與這裏格格不入,她知道如今的自己在一點點與這個時空融合。這樣的感覺又時有些可怕,她總懷疑自己會在不知不覺中變成了別人。這樣的思慮,讓曾經那個總是活在一個人的世界裏唯我獨尊的人有些惶恐。可她又心甘情願,為了清晨,要她做一切她都甘之如饴。
如今她只想等到清晨回來,等到清晨回來,她便會真正的護着清晨,再不讓她受到傷害。
清晨離開的這些時日,一一一夜裏總是失眠,可她也總有疲累至極,緩緩睡去的時候。那時候她的夢裏總是一片沙場,不知為何她總是知道那是清晨所在的那片戰場。
血流漂橹,數萬的大軍輕而易舉的便會灰分湮滅。她騎在戰馬上,在人群堆積的血肉中游走,她手中提着長刀,刀尖上還滴答着新沾染的血液。
“噗呲”,她滿目鮮紅的斬下一人的頭顱,血液再次噴濺上了自己早已浸透的铠甲、衣衫。有什麽滴落到她的眼眶裏又緩緩滑下,她在這擁擠的人群裏絕望的厮殺,那樣的絕望仿佛永無盡頭。
清晨呢?清晨在哪?她突然有些疑惑。清晨該是也在這戰場上啊!
算了,算了,清晨不在才好。這樣的戰場,這樣的厮殺清晨不在便好。
只是她回不去了吧!再也回不去了,即便她打贏了這場仗。
清晨在遠遠的京城,可清晨再也不需要她了……呵呵呵,呵呵呵,她有些張狂的笑起來,新鮮的血液噴濺到她的眼裏,又迅速的從眼中落下,然後等待着下一股血液再次到來。那血很溫暖,噴濺在她身上,卻讓她冰涼的身體刺痛着發麻。她依舊笑着笑着,在人群裏穿梭着,厮殺!
清晨不需要她了,為什麽,因為她再無用處,為什麽,因為清晨從不愛她啊。
哈哈哈哈哈……,她終于瘋狂的笑起來,一杆長□□到她的腰腹裏,她反手将那人斬下。手裏的長刀舞的密不透風,她眼裏徒留着一片腥風血雨。
就在這裏吧,就在這裏,把一切了斷,把清晨最後的敵人驅趕,也把自己徹底得埋葬起來……
這片孤寂苦寒的沙場絕望的能把一切都掩埋……
☆、番外之前世今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