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ACT38
☆、ACT 38
? “喂,起來,聽見沒有,死毒男給我起來。”肖恩揉着酸軟難耐的腰背擡起腳就往麥昆身上踹,一下,兩下,踹到第三下的時候麥昆從床邊一個翻身坐起來反手握住肖恩的腳踝将他的一條腿高高擡過肩膀,從這個角度觀看,不着寸縷的肖恩可是風光無限好啊。
“你不穿衣服真好看。”麥昆的唇角揚得老高。
啧啧,瞧那個毒男,色眯眯的眼神和淫`蕩蕩的笑容,想起昨天他在自己身上的所作所為,肖恩刷地臉蛋漲紅,抄起旁邊的枕頭向麥昆丢去,“看什麽看,把臉轉過去。”
麥昆倒也不生氣,一臉嬉笑神清氣爽的模樣,“又不是沒看過,你那裏我都進過去好幾次了,這麽一大早叫醒我做什麽,是不是又欲求不滿?”他把肖恩光潔的腳踝拉到唇邊,低下頭将嘴巴湊上去跟用牙齒輕輕啃咬一下。
“白癡,你要幹嘛。”肖恩想把腳縮回去,可偏偏被麥昆拽的死死的,掙脫不了。
“咬你啊,沒吃早餐,餓着。”
“你果然夠白癡。”肖恩甩他一道白眼。
“你就不能說點兒有情趣的浪漫話語麽?”
“比如?”
麥昆将鉗制在他腳踝的手松開,沿着床底攀爬到肖恩身上,然後在那雙早已被親過無數次的淺紅的薄唇上再次覆蓋上去,“比如說,我要吻你,我要舔你,我還要進入你體內把你裏面弄得溫濕粘稠……”
肖恩當即往麥昆的額頭拍一巴掌,“我發現你這人真是,怎麽說呢,人面獸心。”
“你知道你這句話在說什麽嗎?”麥昆眯起灰色的眼睛依舊笑臉不改。
“在說你。”
“好,為了不辜負你所望,我不僅要獸心,還要獸行。”
肖恩感覺麥昆的下面又開始擦槍走火了,禽獸啊,這個禽獸,老子昨天都給他做了一整夜晚了居然還不夠,今天一早起來屁股就已經痛癢不堪他還想再來?“給我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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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昆抱住肖恩任他怎麽推搡也不放手的節奏,“不滾,反正我現在是你的人了,你不許賴賬。”
肖恩都不知道該吃驚還是該咬牙切齒才好,他媽的到底誰上誰啊,怎麽說的反倒像是自己是個流氓,把這貨給蹂丨躏了似的。
“你……你真的要再來嗎?”肖恩輕聲問。
“跟你開玩笑而已。”麥昆舔了舔肖恩的鼻尖,又在肖恩那因為郁悶而鼓起來的臉頰上掐了一把,“你後面現在估計也疼着。”
“廢話,是非常疼!”小少爺撅起嘴巴哼聲道,“不然你以為我一早喚醒你幹什麽,老子現在想下床上個廁所都難。”
“好啦好啦,我的錯我的錯。”麥昆用長着胡茬的下巴蹭着肖恩的脖子連連哄到,“要不我給你上藥?再抱你上廁所?再不然我連早餐也給你喂了,怎麽樣?”
麥昆突然這麽溫柔害得肖恩不習慣了,雖然肖恩也是有過好幾次戀愛經歷的人,但真正動情的機會還真不多,要說跟麥昆吵嘴的話他倒還應對自如,可一旦換成情侶纏綿模式,這……
肖恩不知所措了,他悄悄用手捂了捂胸口,小心髒撲通撲通跳的跟秒表似的。
“不過我之前那句話可不是開玩笑的。”麥昆又說。
“啊?你說什麽?哪、哪句話?”
“我是你的人了。”
肖恩摸摸鼻子将目光挪向別處,故意不跟麥昆對視,“切,你本來就是我的人。”
“嗯,所以你的錢就是我的錢,咱們一起花。”
肖恩一聽大怒,錢錢錢,說到底還是錢,摳門鬼終究還是三句不離本行,“操,為什麽每次我對你的印象都有所改觀的時候你就露出本性,你裝裝樣子會死啊。”說罷弓起身子用腦袋撞他的肚子。
麥昆哈哈笑着,拉起被子将兩人捂住,被窩裏不時傳來肖恩的抱怨聲,咯咯的笑聲和求饒聲,“啊……不許撓我!滾開……死混蛋毒男!……嗷……”
篤篤篤、篤篤篤——外面傳來陣陣急促的敲門聲,布馮一邊敲着房門一邊喊肖恩,“老大,一大清早就在床上鬧的那麽厲害真的好嗎?”
肖恩躲在被子裏狠狠地瞪了麥昆一眼,很顯然是在責備他,可不是麽,連房間外頭的小弟都聽見了,怪羞人的。
“快去開門。”肖恩命令他。
“行行行,你在床上歇着,我去開門。”麥昆又往他嘴上親了一口,乖乖穿上睡褲赤着上半身走下床。
“老大呢?”布馮看見站在門邊的麥昆,又把頭往房間裏頭探了探。
麥昆長臂一伸把人攔在門口,揚起半弧度的笑容,“他很累,已經睡着了,因為不久前他才跟他的愛人做了一番不同凡響的愛。”
一個枕頭朝麥昆的後腦勺丢去,妥妥的正中目标。“別聽他亂說!”
“老大,你醒着就好,牛牛出事兒了。”
肖恩一骨碌從床上蹦起來,也無暇顧及因為用力過猛導致身後的傷口受到拉扯引起疼痛,他慌忙問道:“牛牛他怎麽了?”
“我覺得你最好還是過來這邊看看。”
肖恩趕緊換好衣服,在麥昆的攙扶下以最快的速度挪出客廳的時候,肖恩頓時傻眼了。卻見一只奶黃色的法國鬥牛渾身血淋淋地躺在地板上,狗狗的呼吸很急促,那雙黑黢黢的大眼睛直勾勾地茫然盯着前方。當聽見肖恩的腳步聲來到身邊的時候,狗狗的前腿猛地蹬了好幾下,他想要想平時一樣圍着主人轉圈圈搖尾巴,在主人身上爬蹭,但是卻不行,狗狗發現自己做不到,黑黑的眼睛裏流露出了困惑的神色,他艱難地歪着脖子死死盯住肖恩,似乎在用眼神問他:“我到底是怎麽了?”
肖恩跪在地板上用發抖的雙手撫摸着牛牛的腦袋,“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哪個混蛋家夥幹的?!”他的顫着嗓子大聲問道。
“這事是我不好。早上的時候我開門出去拿報紙,當時我沒留神,結果牛牛從屋子裏跑了出來,等我拿完報紙準備進屋裏的時候,突然聽見街道上傳來很悶的碰撞聲,随後又是剎車聲,結果轉身一看……”費南沒有說下去,他的視線轉向了牛牛。
“那個肇事的司機呢?”肖恩追問,縱然惱火,可他并沒有把責任歸到費南頭上,在這方面上,肖恩還是很理智的。
“那家夥逃得很快,簡直沒有蹤影,而且當時我第一反應并不是去捉肇事者,而是沖過去看看狗到底有沒有事。”費南也顯得有點無奈。
肖恩氣得握緊拳頭,一條條青色的血管在手背上突起,“我要找出那個該死的混賬司機。”
拉辛格看他一眼,冷靜地說:“找不回來的了,整座城市有1200多萬人口,每天都有上千宗因為交通事故逃逸的,你要上哪兒找?當務之急是先給你的狗救治。”
“少爺,他說的有道理。”費南說,“牛牛傷得很重,救治一刻也耽誤不得。”
肖恩好不容易才抑制住滿腔怒火,“拉辛格,你知道附近哪裏有動物醫院嗎?”
“這一帶醫生是有很多,但獸醫可真不好講。”拉辛格忖思道,“我知道的一個獸醫診所距離這裏少說也有四十五分鐘車程。”
“那也只能去那裏了,你知道路對吧,麻煩你來給我帶個路。”
“我跟你一塊去。”麥昆說。
一路上,肖恩臉色蒼白,他死死咬着嘴唇半句話都不說。麥昆輕輕碰了碰他肩膀,見他沒反應,又拍拍他胳膊肘。
“麥昆,我好像有點害怕……”肖恩一臉焦慮語氣十分不安。
麥昆伸過手去牽着他,跟他十指相交,“牛牛不會有事的,你得相信他,而且你必須相信他。”
肖恩木讷地點點頭。
突然車子停了下來,前面的路口似乎有什麽狀況發生。
“拉辛格,怎麽了?”
拉辛格指了指前方,“那裏發生了一起交通事故,兩公交車碰撞上了,引起群衆和司機的沖突,路給堵死了,這下走不了了。”拉辛格兩手一拍方向盤。
“換別的路不行嗎?”麥昆問他。
“去目的地的大路就只有這條,後邊那有條兩人寬的小巷也可以過去,但你也看見了,太窄根本通不了車子。”
肖恩使勁地搖頭,“不行,我不能在這裏幹着等,天知道要等到啥時候。我帶牛牛下車走巷子出去,到時再打車好了。”肖恩抱上牛牛就走下車,麥昆見狀趕緊跟上。
“嘿,別走那麽急,看路啊你。”麥昆趕在一個路人快要撞上肖恩的時候攬住他的肩膀将他摟到到自己身邊。
“老兄,拜托你走路帶點眼睛好不好。”同時喊肖恩看路的正是剛剛快被他撞上的那位路人甲,聲音怪熟悉,肖恩定眼一看,是伍萊。
“喲,巧啊,這不是肖和他的那個嗎?”伍萊笑嘻嘻叼着香煙打量着兩人,不過當他看見肖恩滿頭大汗的焦急神情,然後又低頭看着他懷中快奄奄一息的狗狗的時候,伍萊似乎明白了狀況,“你這狗是怎麽了?”
“他被汽車撞了,不跟你說了,我現在要把牛牛送去看獸醫。”
伍萊在狗狗身上掃了一眼,“來不及了,他撐不了太久的,必須馬上做應急救治處理。”他對肖恩說。
肖恩一聽徹底慌了,“那我該怎麽辦才好?”
“遠水救不了近火,去我的診所吧。”
伍萊是醫生,肖恩也知道他的診所就在這附近,但伍萊也終歸是個給人類看病的醫生……可是肖恩沒有選擇,他不敢耽誤愛犬的救命時間,盡管心中有所質疑,但他還是皺着眉頭跟着伍萊回診所。
伍萊把牛牛探訪在鋼板桌面上,取出小手電對他的瞳孔進行檢查,時而在狗狗耳邊打兩聲響指測試狗狗的聽力和意識。然後開始對狗狗展開進一步檢查,謹慎又專致。肖恩留意到,他的一連串動作相當利索,一點兒都不像是胡亂診斷。
“他目前還比較清醒,但車禍導致狗狗盆骨粉碎性骨折,肛丨門已經沒有反射,後驅部分必須得動手術,只能植入钛合金骨板進行內固定。”伍萊給出診斷結論。
“動手術?你的意思是說,你給他動手術?”
“你要麽信任我,要麽也可以把他帶到你說的那家獸醫院,但那醫生的技術不值得你花時間跑遠路,因為到頭來他能給你提供的最好建議就是讓你的狗安樂死。”
肖恩一語不發,他低頭看着牛牛,然後又朝旁邊的麥昆困惑地眨了眨眼睛。
“那我該怎麽辦?”
“這要你自己來判斷做決定。”麥昆說,“不過你要是想帶他走我馬上跟你一塊走,你要是想留在這裏,我也陪你留下。”
“你覺得我選哪個結果會好點?”
麥昆搖搖頭,“有時候我們都只能賭一把。”
肖恩不再說話,在賭場上,很多人下大注就是為了贏更多,他不想拿牛牛的性命來做賭,但他別無選擇,肖恩咬咬牙關心一橫,對伍萊說:“好,伍萊,我信你,所以請你一定要盡全力救他。” 與其把愛犬的生命交給不認識的人手上,肖恩決定還是把他托付給伍萊。
肖恩堅毅的表情映入伍萊烏黑的明眸中,他輕輕點一下頭,又指了指房間裏的鋼桌,“進去把狗放在那邊的桌上。”
“還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肖恩問。
伍萊開始拿出消毒工具,帶上手套,“沒了,出去外面候着。” 說罷便将肖恩趕出房間。
“等等,為什麽麥昆可以留下來?”肖恩指着他質問伍萊。
“我缺個助手,他比起你更适合擔任這個角色。”
麥昆走到肖恩面前湊近去對他說:“在外面等我,別擔心,我負責監視,要是那醫生敢亂來手術,我就幫你解決他。” 他沖肖恩使了個頑皮的眼色,肖恩勉強擠出丁點苦笑。
就這樣肖恩在門口坐立不安地等待了兩多小時。當伍萊帶着血跡斑斑的手套從小房間裏走出來,肖恩從椅子上一躍而起,他沖到伍萊面前,心中即是期待又滿是疑慮和擔憂,“怎麽那麽久?手術怎麽樣了?還好吧?”
卻見麥昆站在伍萊身後一臉陰沉地把目光撇開不敢看他,原本肖恩還有一堆話兒想問,全部硬生生咽了下去,他想到了最可怕的結果,他不敢問出口。
肖恩的眼睛紅了一圈,雙手握成拳頭狀。
“怎麽一副死人塌樓的表情?”伍萊被肖恩的臉色逗樂,摘下手套拍拍他的肩膀大笑起來,“還不進去看看你的狗?他不是你的心頭寶貝麽?”
咦?肖恩愣住,“他沒事嗎?手術沒有失敗?”
“別烏鴉嘴的,你剛才哪只耳朵聽到我說手術失敗?”
肖恩這時候才看見麥昆彎腰捂着嘴巴在笑,“死毒男你裝模作樣騙我!”
“我從頭到尾沒說一句話,怎麽就騙你了。”
“讓你狡辯!”肖恩追着他要揍人。
“不過你剛才吓得臉都煞白了,還哭鼻子,哈哈哈哈。”
“站住,站在那裏不許動。”
“站住好讓你打麽?我傻呀?!”
“給我安靜點,病人要休息。”伍萊大聲道。
不過最後麥昆還是故意讓肖恩揍上那麽幾拳好供他解解氣。
剛動過刀子的牛牛還沒從麻醉狀态蘇醒過來,肖恩走出去診所門口,給伍萊遞過去一根煙,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搭話。
“我還以為你只會醫人呢,怎知道你連狗也會治。”
伍萊幹笑兩聲,“你就小瞧人,我本事厲害着哩。但是厲害又能怎樣,到頭來還不是沒用。”
“誰說沒用,你之前救過我,現在你還救了我的狗,說來我還真欠你人情不少。”肖恩感激地看着他。
“欠我的人情拿錢來還就好了。”
那倒好辦,能用錢還清的東西都好辦,肖恩自然笑笑點頭,“一定,對了伍萊,能告訴我你的醫學技術是哪兒學的嗎?”
伍萊彈了彈指尖的香煙,燃盡的灰屑顫顫抖落在地上,“我學了5年的獸醫專業之後幹過4年臨床學習訓練,再說我老爸是個醫生,在我接觸獸醫之前我就一直跟他學習各種醫學知識。”
“你果然不是庸醫。”肖恩拍手道。
伍萊蹙眉,“原來我在你心中一直是那種形象。”
“不管怎麽說,謝謝你。”